一天天忙些啥忙?

小说:七零妇产圣手 作者:金面佛
    居中的大海碗里头装着河蚌汤, 汤色雪白。旁边围着的蔬菜分别是蒸茄子、烫空心菜、炖马齿苋干。

    因为曾经前两年严格地割过一次资本主义的尾巴, 县里头要求每家每户最多留一分自留地, 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所以杨树湾农民饮食当中, 野菜也要占一席之地。

    跟这些菜蔬比起来,炒泥鳅就像是贵族一样。大约是为了下饭,泥鳅里头还加了不少辣椒一块儿炒,看上去红彤彤的分外诱人。

    乡间饭食荤腥少见,郑卫红心疼挺着大肚子的妻子没营养,每日摸黑去田头沟河钓黄鳝, 摸河蚌。

    在农村,河鱼也是集体财产,需要生产队定期张网捕捞, 除了廉价甚至免费上交国家之外,剩下的部分由生产队按照各家各户的人头进行分配。

    不过虾蟹、泥鳅、黄鳝以及河蚌还有螺蛳这些, 似乎不在水产品的征收范围内,农民可以自己去捕捞。

    这些东西里头, 肉多的泥鳅跟黄鳝是抢手货。毕竟在每人一年只能分到二斤油的当下, 小虾螺蛳也吃不出什么滋味来。

    今天的泥鳅一半烧汤给产妇吃,另一半就加了大粒盐跟炒了一大盘给大家打牙祭。

    郑大妈端了泥鳅汤给儿媳妇, 转身又进厨房端出两碗汤面条,西红柿鸡蛋打卤,上面还点缀着青蒜叶。

    明显锅底是抹过猪板油的, 面汤上的油花老远就泛出清香。

    老太将面条碗推给余秋跟宝珍“吃吃,你们吃。”

    余秋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她对七十年代的农村再缺乏具体概念,经过这一天两夜也清楚这面条是超级奢侈的硬菜。

    看看郑大爹他们碗里头,即使今天做的是重体力活,中午吃干饭,白米饭当中还混杂着大半的山芋。

    他们当然不是为了饮食结构的健康多吃粗粮,而是因为米饭不够吃,要拿山芋挡肚子。

    老太太一个劲儿往余秋手里头塞筷子“吃吃吃,赶紧吃,面条坨了就不香了。”

    她碗里头饭明显半干半稀,嘴上说是吃了好消化,实际上是为了省下更多口粮给下田干活的家人吃。

    余秋赶紧推辞“谢谢,我不吃面食。”她煞有介事地强调,“我吃面条就反酸。”

    老太愣了一下,立刻板下脸“你莫诓我,哪有吃面条反酸的。”

    山芋吃多了烧心倒是真的。不过山芋产量高,山地也能种,能扛肚子。

    余秋直接端起老太的饭碗,急急往嘴里头扒饭。她舌头包着山芋,说话声音都含混“我从小就这样。山芋好,山芋香。”

    宝珍有样学样,也推开面条碗“我不爱吃面条,我就喜欢吃山芋饭。”

    她是新时代的接生员,本来就不该在人家混饭吃。

    老太老大不痛快“你们这两个娃娃,真是的,一点儿都不活泼。”

    她端起桌上的泥鳅,直接往余秋跟宝珍的碗里头倒,“吃吃吃,我就不信泥鳅你们还能吃出好歹来。”

    余秋看郑大妈已经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端去给刚生完孩子的儿媳妇,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吃,我一早就闻到泥鳅香了。”

    实话实说,比起干巴巴的没油水的蔬菜,显然是重口味的炒泥鳅更有滋味。

    老太太眼睛珠子不错,硬是盯着她吃完一整条泥鳅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口中还是埋怨“你们娃娃就是太客气。忙了这半天工夫,连口能进肚子的茶饭都不肯吃。”

    余秋笑嘻嘻“这不是很好嘛。奶奶,我今儿出门急,没来得及拿钱跟票。回头我给你送来啊。”

    看来只能先跟田雨借,后面再想办法还人家了。

    “你讲什么怪话啊。”老太板下脸,“你这么见外,还交粮票。我家不卖饭的,不收票。”

    余秋尴尬“我们得按规定办事。”

    “那规定是给吃皇粮的干部定的。你们哪儿来的钱钞。你不许拿来,拿来就是不给我老太脸。”

    旁边郑家人跟着附和,都不许余秋掏钱拿票。请大夫进门还要大夫倒贴钱,杨树湾没这种规矩。

    “上哪儿找去接生娃娃才收两个鸡蛋。活到新社会,我们都是沾了主席的光才有这种好事。”

    老太掰起手指数,“往前跑几十年,我生娃娃的时候,要找产婆得给一只鸡、一块三尺的红布、一双鞋、一斗麦子还要另外把钱。哎哟哟,饭都吃不上,哪儿用得起产婆哦。”

    “用得起也不能用。”郑大妈送完面条回来,笑着接话,“老太你忘记啦。我生娃娃的时候,那个收生婆婆的手就伸进去掏,跟挖山芋一样,痛得我眼睛都翻过去了。”

    卫红听得心惊肉跳,赶紧阻止自己的母亲“妈,你甭讲吓人的了。”

    郑大妈鼻孔里头出气“讲,我凭什么不讲。就是要你晓得生你我受了多大的罪。”

    郑卫红下意识地反驳“妈,你这说的是生大姐二姐吧。你生我的时候不是在地里头,一蹲下来就生了。哪儿来的收生婆婆啊。”

    屋里头人全都笑了起来。

    郑大妈眼睛一横,伸出手指头要戳儿子的脑门“你个兔崽子。”

    余秋乐不可支。

    老太仔仔细细地端详她,连连点头表示肯定“你很好,主席派给我们贫下中农的都是好把式。”

    秀华都说不痛的,生的时候大夫都是好话,也不喊也不骂。她生完娃娃就不痛了,刚才她还自己坐起来喝汤吃面条。

    乖乖,这可是生娃娃。她又不是没生过,哪回女人生完娃娃不是摊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派了小救星下来让贫下中农也过好日子呢。

    余秋笑道“那也是你们照应的好。秀华嫂嫂心情好,身体好,生的快。后面坐月子好好养养,以后身体不吃亏。”

    其实按照现代观点,产妇应当尽早下床活动。这样可以有利于身体恢复,减少静脉血栓等产后并发症的发生概率。

    但这种模式明显不适用于现在的杨树湾。

    秀华都要生孩子了,还得下田挑担子。要是生完立刻爬起来,她搞不好连月子都不出就要到田里头干活。

    余秋以前在医院的时候曾经跟产房的老师讨论过传统的坐月子模式。

    她们一致认为之所以那样做,不是因为当时的医者愚昧,而是为了保护女性。

    无论中外,主妇都是一个家庭中最辛劳的人,她们从早到晚,家里家外忙碌不休。

    生完孩子原本就虚弱的她们,需要一个好好休养的机会。

    不让她们下床,是因为当时的医者清楚,她们下床就要干活。

    不让开门开窗,是为了防止她们看到家里一团糟,忍不住要起身忙碌。

    不让洗头洗澡,其实是为了避免她们自己起来洗尿布。

    收生婆婆是出于怜悯与保护产妇的需要,才要求产妇卧床休息。

    秀华的母亲赶紧接腔“当初我就是看我老婶婶家里头都是实在人,才把姑娘送进门的。果然没错,我这个当妈的眼睛不瞎,给姑娘找的是好婆家。”

    老太太也笑“那是秀华好,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媳妇。”

    余秋吃过午饭,再次给秀华做了检查一切正常,这才告辞。

    临走前,她又被郑家老太太硬是塞了根嫩生生的黄瓜当零嘴,才顺顺当当出了郑家小院。

    午后的乡村也不是静悄悄的。

    农人没有停歇的时候。即使是盛夏时节,吃过午饭,农民就三三两两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生产队倒是两点钟上工,不过大家得趁着中午这点儿功夫赶紧收拾自家的自留地。不然等到天黑下工,再想侍弄自留地也看不见了。

    陈桂枝家在九队,跟七队隔了三个水塘跟条能容纳两辆板车的小路。

    其实余秋也是第一次做产后访视。

    在她生活的时代,这项工作是由妇幼保健所的工作人员承担。具体怎么操作,余秋也搞不清楚。

    她只能按照教科书上的内容依葫芦画瓢。

    她们绕过水塘,抵达陈桂枝家里时,陈桂枝的丈夫正在水塘边上钓河虾。

    他手上没钓竿,直接拿淘米的淘箩浸到塘里头,一拎起来,就兜住了二三十只小河虾。

    那青虾块头极小,大约只有人的小指甲盖一半大,当地人称之为米虾。因为少油缺调料,一般人家也不拿它当个正经菜。

    陈桂枝的丈夫原本担心河虾凉性不能给妻子吃,直到余秋肯定地告诉他,河虾富含蛋白跟钙质,对产妇身体以及喂奶都好,他才趁着中午早晚跟中午歇工的时候捞河虾钓泥鳅。

    见到大夫跟接生员登门,三十来岁的男人赶紧放下手里头的箩筐,招呼自己母亲给客人盛饭。

    余秋赶紧摆手“不要不要,我们刚吃过饭来的。”

    她俩跟着男人进院子时,母鸡正咯咯叫唤,小脑袋一格一格的,瞧着神气活现。

    陈桂枝的婆婆手里摸着两个蛋,笑道“一看你们来,鸡都下蛋了。我泡炒米打蛋,给你们当下点心。”

    他的母亲则跪倒在床边。

    接生婆退也没地方退,只能嘴里头喊“莫要这样。说什么鸡蛋,大的小的,你们只能顾一个啊。再这么熬下去,两个都得死。”

    帘子内外哭成一团。

    那个三四岁的孩子已经能听懂大人的话,拽着帘子哭“不要砍妹妹脚,妹妹痛。”

    刚会走路的小男孩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爸爸跟哥哥都哭了,也跟着嚎啕出声。

    桂枝的丈夫下了决定,保大人。

    产妇自己却不肯,她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没脚。以后娃娃要怎么过日子

    她丈夫急了“你要是有个好歹,大宝跟小宝怎么办”

    桂枝的婆婆也跟着帮腔,抓着儿媳妇的手抹眼泪“桂枝啊,你听妈的话,这娃娃就是这个命,怪不了谁的。”

    田雨吓得面如土色,她抓着小接生员的胳膊,结结巴巴地问年纪跟自己弟弟差不多的小姑娘“非要砍掉脚吗”

    那孩子肯定会淌好多血,会不会现在就死掉啊

    接生员面色惨白,嘴唇上下打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接生婆一叠声地叹气,催着人拿热水过来。

    干这个行当的,就没有不希望母子平安的道理,可是饿老生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命。

    “慢着。”始终在边上沉默不语的余秋终于开了口,转头看接生婆,“奶奶,你能保证孩子活着生下来吗”

    接生婆连连摇头“这个打不了包票的。女人生娃娃本来就是走鬼门关,何况这个又是饿老生,不是好生。”

    就连大人的命,她也只能说试试。

    余秋伸手将自己的马尾辫盘起来,拿了肥皂在温水里头洗手。

    她眼睛看着脸盆中自己的倒影,声音平板板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也不能保证母子平安。也许两条命都没有也说不定。”

    臀位足先露,本来推荐处理方式就是剖腹产。她肯定是脑袋被雷劈了,白求恩跟林巧稚齐齐上了身才跳出来多管闲事。

    “不过我可以试试。”余秋抬起头看床上的大肚子,“我可以试试让你孩子全须全尾地出来,不砍宝宝的脚,也不剖开你的肚子。这件事情风险很大,到底怎么选择,你们必须现在拿主意。”

    明亮的闪电划过夜空,小小的茅草屋似乎要在暴风雨中分崩离析。

    床上气若游丝的准妈妈下了决心“大夫,我想试试。只要娃娃好就行。”

    余秋转过头招呼跑进来还是茫然无措的小接生员“签字吧,知情同意书里头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她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床上的大肚子,摇摇头,相当冷静,“抱歉,包括你的孩子,我也不能保证他生下来是好的。我只能尽力。请你相信,除了你跟爱你的人之外,医生护士是最希望你们母子平安的人。”

    这大概就是命吧,谁让她吃了这碗饭。她不高风亮节,她也不想多管闲事,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在她面前死掉,这可是两条生命。

    小接生员当然不会让桂枝家里头签什么知情同意书。事实上这玩意儿她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有现成的东西在了。

    生娃娃而已,谁都晓得是过鬼门关的事,签什么字画什么押呢。

    然而余秋却坚持。

    她一面手脚不停帮桂枝消毒下身,一面口述荫道分娩知情同意书以及臀位助产知情同意书的内容,让田雨写在纸上,交给桂枝的丈夫签字。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的说一下绒癌的治疗历史,下面资料都来自于网络。

    有一种癌症叫做绒癌,又叫绒毛膜癌,是一种主要发生在胎盘的恶性肿瘤,会很快转移到肺、肝脏、脑等器官,导致患者死亡。

    在攻克绒毛癌的过程中,不得不提到一位中国人,他就是李敏求。李敏求1919年出生于中国沈阳,祖籍广东肇庆。13岁起,先后随母到南京怀远中学和沈阳文会书院读书,后考入沈阳医科大学,成绩优良,毕业后留校任教。 李敏求毕业于奉天医科大学盛京医科大学,现已并入中国医科大学,留校任教。

    1947年,李敏求来到美国南加州大学学习细菌学和免疫学。1955年,进入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赫兹领导的癌症研究小组。

    当时,癌症的治疗还主要依赖于手术切除,但是,化疗已经开始应用于部分癌症的治疗当中,并在白血病的治疗领域,已经取得了不错的进展。被誉为现代化疗之父的西德尼法伯,通过叶酸拮抗剂的化疗,显著延长了部分儿童白血病患者的生存期。

    1956年8月的一个晚上,李敏求接诊了一位女士,他试图用医学方法把病人的绒毛癌稳定下来。但是肿瘤已经发展到晚期,她流了很多血,三小时后,李敏求眼睁睁看着她死去。李敏求听说过西德尼法伯的叶酸拮抗剂。他近乎直觉般地将儿童骨髓中快速分裂的白血病细胞,与这位女士快速分裂的胎盘细胞联系到一起。从未有人尝试过用叶酸拮抗剂来治疗这种病,如果这种药能阻止白血病细胞的快速生长哪怕是暂时的,它能否至少暂时缓解绒毛膜癌的爆发

    几周之后,另一位女士也得了同样可怕的病。她的肿瘤像葡萄一样在她的肺部聚集,导致肺内膜流血血流如注,几乎无法控制。因此,医生们手忙脚乱地用管子收集她流出的血,然后把这些血输回去,就像内部循环的抽水机一样。医生稳定了她的病情,开始使用氨甲喋呤一种叶酸拮抗剂对她进行治疗。当医生给药结束,下班回家的时候,医生们都没有期望第二天还能看到她。第二天,她还活着,流血现象减轻了,第四轮化疗结束后,x射线胸透显示肿瘤不见了,病人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医生们还以为x射线胸透搞错了,决定进行重新检查。但结果是无误的一个转移性的、固态的恶性肿瘤在化疗中消失了。这是史上第一次通过化疗,让一个转移性恶性实体瘤消失的案例。李敏求和赫兹发表了这一发现,并引起了轰动。但是,这种可怕的癌症并非来去无痕,它会导致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在尿液中升高,hcg也成为检验这种癌症的重要标准。李敏求注意到,经过化疗癌症组织缩小甚至消亡后,在病人的尿液中,hcg依然可以检测到。他认定尿液中hcg的存在意味着患者组织体内还有少量的癌细胞存在,于是坚持不懈的给病人用药,直至患者尿液中的hcg消失为止。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对李敏求的做法感到非常愤怒,指责他在拿患者进行“人体试验”并很快将他开除。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注意到,当初接受李敏求治疗的患者无一例复发。直至今日,李的方法被常规的用于治疗这种子宫绒膜癌症的程序中。现今,这种当时可怕的疾病有了几乎百分之百的治愈率。

    此外,李敏求通过对tx resistance的观察,早在1960年就提出了bation theray 对搞丸癌的治疗方案。1972年,作为第一位成功用化疗方法治愈恶性实体肿瘤的一生,李敏求与当年在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的同事分享了拉斯克临床医学奖。

    另一位在从来治疗上做出卓越贡献的是协和的宋教授。

    那是1953年。宋大夫除了在协和医院任职外,还兼管着北京同仁医院妇产科。

    病人姓曹。也是一位妇产科医生。那一年,病人30岁。原先她在上海一家医院工作,丈夫在北京,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前不久她调到北京,然后怀孕了。她觉得自己怀孕有些异常,于是去检查,诊断是“葡萄胎”。

    长了葡萄胎,必须刮宫,将子宫内病变的组织清除干净。那时候还没有b超。医生凭藉的检查手段,只有听诊器及很少几项化验检查。

    病人被推进了手术室。突然,她说,她感觉有“胎动”。有胎动,说明是正常妊娠,从而就否定了葡萄胎的诊断。

    她又回到了病房,继续观察。

    隔了几天,宋大夫认为她还是得了葡萄胎。于是,第二次把病人送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台上,病人又说自己有“胎动”。

    病人也是妇产科医生,她应该有能力辨别腹内是否有一条新的生命在躁动。或许是她太盼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了,她坚持不要做手术。结果又回到了病房。

    第三次走进手术室,给她做了刮宮,确实是葡萄胎。

    一年后,病人再次入院。这一次是葡萄胎恶性病变,诊断是绒癌。手术切除子宮,是当时唯一的治疗方法。手术以后一段时间,病人继续留在医院恢复身体。一天中午,她和往常一样,正在与同室的病友打扑克,只听她突然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当即气绝身亡。

    女医生死于绒癌肺转移,肺动脉破裂大出血。

    宋教授告诉我们,不久又有一位女病人,死于同样的病。她的年纪更轻,只有26岁。

    50年代初期,学术问题上“一边倒”,只有前苏联的学术观点才是“正确”的,弄得谁也不敢看英文书刊。

    一个又一个绒癌病人相继死去,一次又一次刺痛着宋鸿钊教授的良心。他想在攻克绒癌上有所作为。但是,当时国外有一位病理学专家曾经断言“癌症治不好,治好的都不是癌。”宋大夫平静地对我们说“我只想到如何挽救病人的生命,却没有想到今日的荣耀。”

    终于有了一个机会。

    1955年的时候,由于全国计划生育工作的需要,领导上安排宋大夫去搞“药物流产”的科研工作。他首先从中草药里筛选,挑选那些中医典籍中或是民间验方中认为孕妇不能使用的药物,用在怀孕的小白鼠上。后来,又从西药中筛选,用抗癌药物做实验。结果找到了几种有效的药物,可以造成孕鼠流产。经过病理解剖。他发现孕鼠流产,是由于药物破坏了胎盘上的滋养层细胞。滋养层是胎儿的“后勤部”,切断了“供给线”,只能胎死腹中。但是药物有副作用,毒性大,用于孕妇流产不安全。考虑到绒癌是胎盘滋养细胞发生恶变的恶性肿瘤,用这些药治疗绒癌也许有效,但是他不敢立即尝试。

    一直到了1958年,“大越进”时代。医学科学院提出了“让高血压低头,让肿瘤让路”的“雄伟”口号。宋大夫抓住这个良机,正式向医院领导提出了研究药物治疗绒癌的科研课题。获准以后,立即进入了临床试验。

    开始阶段。采用中药紫草根,虽然有一定疗效,但是效果不能持久,停药以后病情还会恶化,因此初试失败了。于是又采用一种抗癌药物6-巯基嘌呤简称6-,它原来是用于治疗白血病的,可以使病人的生命延长几个月,过去从来没有人用它治疗绒癌。宋教授大胆地将6-引入绒癌的治疗,最初几例病人疗效不佳。由于绒癌转移很迅速,病人在发病短期内死亡。尸体解剖后发现,胎盘的滋养细胞被药物大批杀灭,说明药物确实有效果,只是用药剂量和方法需要继续摸索。

    继续试验的成果非常喜人。早期绒癌治愈了。但是已经发生转移的晚期病人,却未能等到疗程结束,便匆匆离开人世。治愈率虽然并不理想,但是宋鸿钏教授率先闯进了“禁区”,他用事实向世人宣布绒癌是可以治愈的,从而结束了“癌不可治”的神话。

    宋大夫的脚步并束停止。他经过长期认真观察,注意病人对治疗的反应,不断探索新的治疗方法,又推出了新的治疗方案,即在短期中加大用药剂量,用缩短疗程与死神争夺时间。这一个方案再次获得了成功,使已经有肺、脑等其他脏器转移的晚期绒癌病人,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绝处逢生。

    五六十年代的中国,是政治运动迭出的年代。宋教授虽然巧妙地抓住了科研的时机,却同时给自己套上了沉重的枷锁。说到此处,宋老幽默地说。他是一名“老运动员”,每逢政治运动来临,他都是首当其,中,遭受莫名其妙的“劈判”。

    然而,宋老矢志不渝。1963年,他又开始采用另外一种化疗药物――5-氟脲嘧啶简称5fu治疗绒癌病人,效果明显优于6-。在治疗病人过程中,他不断总结经验和教训,改进给药途径,调整药物剂量,终于摸索出一套成熟的治疗方案,一直延用至今,并且在世界各国获得了推广使用。

    科学进步并没有止境,宋老的研究工作也没有穷期。采用化疗药物治疗绒癌,虽然保住了病人的生命,但是最终还是要切除病人的子宮。宋老说,切除子宮便剥夺了女性珍贵的生殖权利。有一位年轻的大学教师,因为患上绒癌切除了子宮,酿成婚姻危机,病人一度轻生。所以,宋教授又酝酿出新的设想,即采取单纯的化疗方法,以保留病人的子宮。

    这项课题一经提出,便在医学界激起轩然大波。一些专家认为,抗癌药物有使细胞致畸的作用。生下的子代,甚至第三代,是否潜在致癌的危险还有的专家认为,绒癌的原发部位在子宮,若不“斩草除根”,终是后患。面对学术上的争议,宋教授以科学实验予以回答。通过仔细研究,发现病人停止化疗后,卵巢可以恢复正常排卵功能,子宫也可以完好如初。于是。这项科研工作又继续进行下去,绒癌病人不再切除子宮。不久,这些病人中陆续有人怀孕育子。

    宋大夫欣慰地告诉我们,二三十年来,经过他治疗的绒癌病人,有400多个孩子诞生。不仅如此,第三代的孩子也有80多个,最大的孩子都几岁了。他说,“我也没有想到能活得这么久,看见了这么多孩子。”这些两代的孩子,都健康地发育成长,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老人说到这里,笑了。

    1964年以来,由于取得征服绒癌的重大成果,宋老陆续获得党和国家的多次奖励。获得过国家科技进步奖,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也曾荣获过全国“五一”劳动奖章。1986年,在巴西国际绒癌会议上,被各国与会者一致推选为第四届国际绒癌学会主席。去年6月,英国皇家妇产科学院将“名誉院士”的称号,首次授予了来自东方的学者――宋鸿钊教授。

    看这两位教授的研究其实也有点意思,他们几乎是差不多时候将化疗技术利用在绒癌上的,但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二者几乎没有办法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任何交流。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他们的行为其实都挺冒险的,有点儿实在没办法的意思,因为基本上都是直接在病人身上开始实验性治疗。

    到目前为止,这两种药物也是绒癌化疗的首选药物。因为有着他们的不断奋斗,大大降低了绒癌死亡率以及复发率。使得绒癌成为了一种被认为可以治愈的癌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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