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小说:小行星 作者:微风几许
    你的oga。

    这几个字微妙地取悦了凌澈, 他故意慢条斯理,一字一句重复道“我的oga谁在哪里”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带着坏坏的痞气,方才的一丁点不悦全都消失殆尽。

    没错, 现在面前这个人, 是专属于他的oga,即使几天的时间愈合了那咬痕,身上却还是带着他的临时标记。他想要给对方留下完美咬痕的愿望, 已经实现了一半。

    许棠舟知道他逗着自己玩。

    脸上烫得都可以煮鸡蛋了,他还是指了指自己, 意思是是我, 我就是你的oga,我在这里。

    亲我啊, 不亲不是人。

    他内心疯狂呐喊。

    “会撩人了”凌澈便真的亲了他一下, 只一下而已,“谁教你的”

    许棠舟“”

    这就完事儿了

    说好的亲得喘不过气呢

    所以凌澈现在果然没那么喜欢他了吗

    “天赋异禀, 自学成才,聪慧级选手。”许棠舟闷闷道,“亲一下只可以回答一句话, 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明天请早。”

    他说完, 就挫败得想走。

    人却被捞了回去。

    aha的臂力岂是他这种白斩鸡可以比拟的, 同为男性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凌澈从来不是禁欲的类型, 他狠起来可不只是许棠舟想要的那样。

    以前的许棠舟对他来说就有致命的诱惑力, 常常会忍不住把人欺负到哭出来,以至于母亲曾侧敲旁击,将他多次警告。未分化的oga咬不得、碰不得,因此在亲吻这一道上,凌澈早已炉火纯青。

    可眼前的却是成年的oga。

    属于aha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其实早已开始叫嚣。

    许棠舟完全不知道,与一位有极强占有欲的aha单独共处一室有多危险。

    这个吻由后颈开始。

    不知何时开始缠绵难分,se气满满。

    任何人要是瞧见了此时的情形都会脸红,所谓非礼勿视。

    许棠舟却从房间与客厅隔断的玻璃幕墙中看到了他们此时的模样。

    在这个六种性别的世界,支配、繁衍,都是自然而然的自然规则。

    人们开放而热情,勇于承认人之本能。

    ao性别无论从那种方向去分析都是最佳搭配,他们身为这两种性别,从构造上来说好像天生就该是为了这种事而契合的。

    那年许棠舟受伤住院,醒来后在医院看过一个限制级的教育广告。

    医生和他说“每一个oga分化后都会遇到自己的aha,迎来发情期,你不用感到害怕。我给你播放一点资料,你会发现其实ao的结合是很美好的。”

    许棠舟一边输着抑制剂,一边恢复后颈腺体,完成了他作为oga的心理建设。

    那广告内容和现在的他们很像。

    oga屈膝坐直了身体,被aha搂在身上按在怀中亲吻。画面很美好,令人血脉贲张,却远不如他们现在更具美感。

    意乱情迷之间,许棠舟身为oga想要臣服的意愿逐渐增加。

    那意愿很可怕。

    可怕道他大脑几乎全部这种意愿占据,甚至都开始主动了,急切鲁莽地去回应。

    凌澈手中逐渐失了力道。

    他勉强控制住自己,将人稍稍分开,呼吸粗重。

    许棠舟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理好的衣服早已再次凌乱,信息素阻断剂大约到了刚失效的时候,是他忘了补。冷冽的oga信息苏充盈了凌澈的感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

    许棠舟脸上染着他自己都没见过的绯色,还被那可怕的臣服感牵着走“你要不要咬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强烈的意愿。

    话说出口才察觉怪异,却不后悔。

    凌澈猛地撒手站了起来,咬着牙关去了浴室。

    许棠舟被放在床沿。

    他陡然清醒过来,咬住了唇,脸红得要滴血了。

    空气里的信息素是他的,也有凌澈的。

    烈日与新雪,交融在一起。

    难舍难分。

    难怪oga想要平权

    他愤愤然想,这种生理上的支配真的太不讲道理了

    凌澈冲了半小时冷水澡。

    平息下去后,浴室里的味道也渐渐散去了。

    他腰间裹着浴巾,就那样走出了浴室,发现许棠舟已经换了睡衣在床上躺好了等得太久,许棠舟去健身房的浴室洗了澡,背对着凌澈。

    “许棠舟。”

    许棠舟听到凌澈的声音,“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只露出一截后颈和通红的耳垂在被子外面,他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坐着一根粗长的剑柄。

    一个吻而已。

    衣服都是穿戴整齐的,竟然差点擦枪木仓走火。

    可是他仍旧又是羞耻又是郁闷,原本他感觉自己早晚会把人搞到手,现在他感觉自己不够有魅力。

    凌澈还没说话。

    他就自己翻了过去,面对着凌澈“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话说到一半越来越小声,瞬间底气全无,连质问都问不下去了。

    凌澈眉目濡湿,胸膛滑落一滴冰冷的水珠,嘴唇颜色都有点发白了,刚才在浴室做过什么不言而喻。

    初夏就冲半个小时冷水澡,许棠舟光是想一想就冷得牙齿发颤,凌澈真是个狼灭。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部戏拍完你准备干什么”aha冷淡又平静的问,却不难听出口吻中的怨念,他甚至还是咬着后槽牙的,“如果有工作的话,建议你到时候全部暂停,把档期空出来。”

    许棠舟“啊”

    啥

    凌澈道“方便我一起算账。”

    说完,凌澈就扯开浴巾扔了过来,故意扔在许棠舟脸上了。

    浴巾下当然是光的。

    然而许棠舟啥都没看见“”

    冷冷的水汽与aha的信息素味道当头罩下,许棠舟慌忙扯开浴巾扔掉,凌澈已经穿好睡袍了。

    柔软的丝质睡袍,深蓝色,让这位刚冲完冷水的aha更加像一个阴郁的吸血鬼,还是没喝饱血,身心都处于饥渴状态,勉强还有一丝人性的那种。

    这副很像他出道初期的轻摇滚专辑封面。

    许棠舟讶然无声。

    他想起了凌澈初期写的那些阴郁报社的歌,应该都和自己有关。

    这样的凌澈,他为什么主动了一次就想退缩。

    大概是想让自己彻底冷静。

    凌澈也不吹干头发,就那么湿漉漉的躺着了。

    许棠舟想提醒他“你的头发”

    凌澈“闭嘴。”

    许棠舟讪讪闭嘴。

    怎么回事,他怎么觉得凌澈很暴躁,并且在生气。

    凌澈抬手关掉了灯。

    房间里瞬间漆黑。

    两个人躺在床上,距离比上次在这间房还离得远。

    许棠舟渐渐地想到了一件事,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凌澈让他空出档期、还说要算账什么的他一时之间就有点不敢相信。

    他看过的教育资料里有详细的课程aha的初次结合热。

    那是aha的第一次被动发情,因为是初次,他们常常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所以需要伴侣全身心的配合,其过程通常需要好几天。而大多数aha在与伴侣结识后就已经经历过了初次结合热,这种事甚至有专门的的公休假,可见其重要性。

    如果凌澈今晚真是因为这个急刹车,那说明凌澈

    是个处男

    天

    好端端被撩到冲冷水澡还不能继续,凌澈肯定很想掐死他吧。

    许棠舟囧到想死“那个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黑暗中,凌澈那边一下子静止了。

    他冷冰冰回答“不可以。”

    许棠舟qaq。

    不是宝宝坏,是宝宝不懂你的帅。

    他做过那么多有颜色的梦,凌澈居然没舍得对没分化的他真刀实枪的干过,这个aha太酷了。

    “你以前怎么没和”他差点说出“我”字,急刹车改口,“没和前、前任上床”

    许棠舟小小声说,声音闷在枕头里,去看凌澈的侧影。

    不仅没和他上床,分手后也没找过别人。

    他知道凌澈不会承认,却猝不及防被反问了一句“你上过”

    许棠舟“”

    上没上过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心里吐槽完,他还是回答“这个嘛,应该是没有的。”

    凌澈冷道“你不是失忆了,你怎么知道”

    许棠舟噎住。

    他要怎么告诉凌澈他说有一个80契合度的aha是瞎编的

    那并不能让凌澈原谅他,因为他瞎编这个借口的理由是为了和凌澈分手,因为他害怕18的契合度,因为他没有担当。

    他弱弱地说“我有体检报告。”

    凌澈轻笑“体检报告还查这个”

    “我失忆时腺体也受了伤,差点就修不好了。”他试着给自己洗白一点,“医生那时做了彻底检查,我没被标记过。”

    四舍五入就是没和别人谈过恋爱。

    凌澈忽然浑身僵硬了。

    蓦地,掌心一热。

    是许棠舟主动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轻轻的与他在被子底下十指相扣。他听见许棠舟有点羞涩的说“所以你下次咬我的时候,再轻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行,好不好”

    凌澈沙哑道“好。”

    他反手握住了那只比他略小的手。

    许久以后。

    随着时间流逝,身体里的躁动一点一点降了下去,湿漉漉的头发也干了。

    两人隔得很远,手却一直紧握着,横在大床间。

    夜里十分安静。

    凌澈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轻脚轻手打开床头灯,身侧的人感受到光线,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很快便松开了。

    许棠舟睡觉的时候总是这样毫无防备,面容乖巧安静,睡得很沉。

    凌澈坐起来。

    他发现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前几天去启南,他已经查到许棠舟的事故,也知道石块重击下造成了失忆与腺体破裂,正要去查许棠舟为何与前任分手,他们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但事情似乎有一团迷雾,指向这件事情还有内情。

    可是,他当年被甩后不是没去亲自过启南,难道那个人真的没标记过许棠舟如同应宸分析的那样,他们早就分手了

    他拨开那柔软的发丝。

    熟睡的人后脑勺上有一道浅显的疤痕,不仔细拨开发丝去看,是无法发现的。

    他知道就是这道疤,重击下造成了失忆。

    无论如何,凌澈只要一想起重逢后许棠舟完全把他当成陌生人的态度,就不想再经历一次。如果这次许棠舟再把他忘了,他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许棠舟睡梦中若有所感。

    他翻了个身,似乎觉得睡得很不舒服,长腿就那样搭在了被子上。

    睡衣底下的一截白皙细腰上,赫然有几个新鲜指痕,都有些青了。

    是他刚才不知死活,撩到某位没经历过初次结合热的aha,情动之下被掐出来的。

    他喏喏启唇,发出了一点模糊的声音。

    “哥哥。”

    凌澈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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