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凶之岁[序]5

    系统的任务信息自动进入了玩家的脑海当中, 阮乔总结了一下, 大致内容很简单。

    本朝宗室皇亲众多, 不少亲族在朝中担任重要官职。

    皇姓为萧, 天子名珩。

    萧珩性情捉摸不定, 喜怒无常,单是皇叔就有十位,老大英年早逝, 老二和老三都常驻京中, 便是阮乔在宴会上看到的两位,长髯胖子是镇王,高壮那位为荣王。

    其余诸位, 都分封在各地。

    这次任务的目标, 便是天子的五皇叔, 濮王。

    濮王北上游玩, 原本在祭天之礼之前会赶回京城参加大典, 谁知赶上北方外族入侵, 战乱一起, 谁都顾不上谁。

    濮王被困,难以回京。

    这次入侵之战规模不大, 驻边的军队过去之后很快便解决了。原本北边还有不时消息传来,可半月前, 驿站再也没有收到北边的消息, 派去刺探情况的人也有去无回。

    北边就像变成了一个黑洞, 任何消息都无法传递出来。

    萧珩给他们的任务便是北上查清那里的情况, 并且,将五皇叔安然无恙带回京城。

    苏席算是戴罪立功,若是能成功,死罪可免。

    卷轴上的要求很紧迫,要两人三日后必须动身北上,不得耽误。

    知道主线任务是救人之后就好办了,阮乔将卷轴收回空间,又转头去看苏席。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的话,却被他非常明确地拒绝了,阮乔不是傻子,和苏父聊过一些内容,在和苏席接触的这些日子来看,他似乎很执着地想要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且这件事和游戏有关。

    与此同时,人的消失也让他不得不加快游戏进度他好像在寻找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既然不是父母,那难道是喜欢的人

    他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原本这只是苏席的私事,可她现在却迫切地想知道这一切,心里的问题一个一个地冒出来,堆得心里发闷。

    这闷气里,还带着一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难受。

    “你到底”阮乔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少年绵长的睫毛轻轻扑在眼睑上,安静的面容带着虚弱而苍白的美感,那道狰狞的伤疤也显得柔和起来。

    原本急促而痛苦的呼吸平缓下来,他靠着她,竟然是睡着了。

    算了,她不和一个受刑的病人一般见识。

    苏席的身体很轻,让她想起在病床上看到的他,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阮乔叫来夜雨,两人把人带回了丞相府。

    阮相早在家里急得团团转,眼看女儿回来了,先是松了一口气,眼睛一转,看见一只手搭在女儿肩膀上,整个人靠着她的身子,虚弱地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云王,才放回去的心又吊了来“我儿,你你你你,你这是”

    阮相叫来家丁接过昏迷的云王,吩咐他们将人带去房间“这光天化日的,你就让他这样靠着你走回来,你将来还怎么嫁人”

    阮乔语气轻松,无所谓道“我与他原本就有婚约,别人不要我,他也不得不要我。”

    “你你你你”阮相只觉得女儿越发随性妄为了,“他就是个祸害,走到哪家,哪家就得倒霉这当口你还把他带回家来,是觉得你爹我活太久了,该走了吗”

    弹幕文楽哈哈哈哈丞相心好累

    弹幕压脉带桥妹对云神也要硬气一点啊

    阮乔在外对别人是满口瞎话,说什么都不会脸红心跳,可对着苏席,她就得反复斟酌,有的话不能问,有的话也不能说,脸皮也恢复了正常人的厚度。

    丞相见她心意已决,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这个女儿从小要做什么事情他从来就拦不住,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替她收拾烂摊子。

    阮乔简单将天子给自己的任务简单说了一些。

    既然事已至此,阮相只能尽力挽回“陛下的心思没人能够猜透,既然他给了你们机会,那也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阮乔试探着问了一句“他是真的觉得云王是刺杀案的幕后主使么”

    还是在演戏

    阮相被她这一句话吓得口水呛喉,咳嗽了几下,脸色涨红,拉着阮乔进了书房,又不许任何人进来。

    关上门,他才认真道“刺杀案的事情,你千万不可再提。”

    阮乔顺着问下去“所以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既然你这么问了,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

    阮相走到案前坐下,叹了口气,才问“眠儿,你是如何看我的”

    阮乔“站着看。”

    弹幕迁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献给罗瑟琳的玫瑰这天没法聊了

    阮相又咳嗽了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坐在这个位子上”

    阮相并非稳重谨慎的类型,相反,他的喜怒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贪生怕死,攀附权贵。亲王高官送来的礼物,丞相府悉数收下,次日上朝,阮相还会非常尽职尽责地替送礼的人站街说话。

    这样的官,要说能一路高升,应当是全靠关系的。

    阮相继续道“外人皆道,我是靠不要脸和关系走到现在这个位子的。”

    “他们说的不错。”

    阮乔“”

    这么说自己的吗

    弹幕璟夜丞相还有点小可爱

    弹幕啾啾自黑可还行

    “但是,”

    阮相脸色严肃起来“我靠的不是他们的关系,而是圣上的提拔。”

    “朝中重要官职被皇室血脉把持,宗室势力强大,底层的寒门子弟几乎没有出头之日,哪怕千辛万苦,寒窗苦读考上了,也难有好的官职派遣,更别说往上走,进入那权利的中心。”

    “这天下的确是萧家的,可长此以往百年以来,只会腐朽堕落”

    阮乔点点头,若是这样说来,那就合理了。

    萧珩在演戏,演的如此逼真。

    阮相看了眼女儿,见她脸色正常,便接着说了下去“只有我这样的人,他们才会放心让我坐在这个位子上。”

    这样不择手段,没有原则,拜倒在金钱之下,贪生怕死的人才会让他们放松警惕,从而让他坐上了今日丞相的位子。

    但是,这还不够。

    若只是皇家裙带关系严重,萧珩也不至于如此。

    朝中的确有人在密谋着那个天下至尊的位子,萧珩自断肱骨,将云王打入大狱,表面上大肆查探的是云王府,实际上是为了掩盖探查其他势力的行动。同时,也能让那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如今云王入狱,朝中动荡,近来又天灾连连,正是那人出手夺位的好机会。

    诱人的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等鱼儿上钩。

    阮乔又问“那濮王之事”

    阮相站起身来“这正是我要与你说出这些的原因。那人密谋造反,必要要招兵买马,在中原太过显眼,若是在北陲,地远人荒,我们甚至怀疑,对方是否和外族有所勾结。那群外族拥有马匹和武器,想要采购十分容易。”

    “濮王名义上是北游,实际上是为了陛下前去搜集那人谋逆的证据。只是不知道北边出了什么事,如今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你们此去北原,凶多吉少。”

    弹幕三千朝暮欠丞相一个奥斯卡

    弹幕栖对不起我真的怀疑过以丞相这样的人是怎么上位的哈哈哈

    阮乔笑了一声“这姓萧的一家,都挺会算计。”

    阮相瞪了她一眼“若不是陛下,哪有我阮家的今日,你怎么就不能把自己那性子收敛一些”

    他还想再训诫几句,阮乔却往门边退了过去“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很危险的,我多带点人。”

    “我去看云王死没死”

    话音刚落,门已经关上。

    只留下阮相在书房里,狠狠叹了口气。

    罢了,眠儿这也是为我朝做贡献。

    若是她有去无回。

    他会记得给她立个碑的。

    阮乔让夜雨去请大夫,再多带点伤药过来。旁的下人端了热水进来,阮乔剪开他身上的囚衣,少年的肌肤苍白如纸,脸上半分血色也无。

    大抵是长期练武的缘故,他的身材极好,穿着宽大破烂的囚衣看着瘦弱,实际上腰腹处的腹肌分明可见,只是此刻伤口血肉模糊,各种鞭刑、刀刑痕迹斑驳,令人看着都心中发颤。

    难怪他会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萧珩下手是真狠,这可是他的亲弟弟。

    阮乔用干净的布粘了水,轻轻擦去伤口四周的污渍,避免细菌感染。

    怕弄疼他,她的动作很小心。

    丞相府中也有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粉,但阮乔还是从空间里拿了一些出来。在进入游戏之前,她去恐怖大卖场买了不少东西,除去工具之外,这些基本的治疗用具也是要有的,虽然效果没有治愈师的职业技能和一些道具好,但也比这个时代的药物效果强。

    似乎是感受到少女的动作,苏席紧闭的眼睛微微动了动,睫毛轻颤,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

    听见他的闷哼,阮乔手里的动作缓了缓。

    但他的伤口不能不尽快处理,擦了之后撒上止血的药粉,上完药之后用绷带缠裹起来,避免伤口与外界接触。

    她的处理很粗糙,只能暂且先把伤势稳定住。

    擦完手臂,就是胸膛,这些地方还好,可他背上的伤,就得把人扶起来。

    热水已经换了好几盆,她将人轻轻扶起坐在床上,少年的脸色发白,额头有细细的薄汗。

    阮乔一手撑着人,一手伸过去替他处理背后的伤。

    原本是两只手扶着人还好,可空出一只手去处理伤势的时候,却难以支撑苏席的重量。

    这人摇晃了一下,整个人便朝着阮乔倒了下来。

    少女没有防备,两人结结实实抱在了一起。

    他的身体不似方才再地牢时候碰到的那么冰冷,额头还有些发烧,干裂的唇微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重重的脑袋靠在她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烫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上身只有几条绷带。

    她能感受到他的长发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有些发痒。

    上药。

    上药要紧。

    阮乔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也不敢动作太大牵扯到他的伤口,只能抱着这人,双手从他身侧穿过,小心处理着后面的伤口。

    脖子下面的伤很快上好了药,可下面她却是够不着了。

    下定决心,她才用力把人推倒,重新放在了床上。

    余下那几处在腰腹之下、后背的伤口只能等大夫来了再说。

    好在最深的那几处已经处理好,止血上药之后没有太大危险。

    苏席的眉头皱得很紧,似乎并不好受,原本如同白纸一般的脸色此刻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她伸手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发烧,刚刚拨开额头上的碎发,露出那张清俊的脸来,就被人一把捉住了手腕。

    他的额头很烫,手掌心更烫。

    苍白的薄唇动了几下,阮乔想抽出手,却不知他昏睡过去之后那里还有那么大的气力。

    少年的声音又低又哑,反复念着同样的话,她听不清,只能俯身下去。

    “你”

    “我在这里”

    “在这里”

    “你在你在哪里”

    阮乔只当他烧糊涂了,翻来覆去的几句话也奇怪得很,只能用另一只手盖住他的修长的手指,轻声安慰“我也在这里,我和你在一起的。”

    她好像在安慰小孩一样,“我在这里,我也在这里。”

    似乎是少女的安慰起了点作用,他的脸色不再那么痛苦,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阮乔松了口气,想抽出手,却发现他还是抓的死死的。

    就好像,那是他唯一的稻草

    一旦放开,就会重新坠入深渊。

    “咚咚咚”

    “姑娘,大夫来了。”

    阮乔猛然回过神,咳嗽了一声,才道“进来吧。”

    抽不出手,就不抽了。

    大夫来了之后检查了一番,苏席受的都是外伤,看着狰狞吓人,其实没有伤及要害,只需要好好静养调理,很快就能恢复。

    阮乔替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发现,伤口止血和恢复的速度似乎比正常人更快。

    如果苏席的体质在加强过之后能够很快恢复,那么对他们后面的北境之行会更有利。

    不然一路的颠簸,他也受不住。

    大夫替他换药的时候,阮乔原本想回避,但谁想这人死死地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愿意松开。

    阮乔把自己想象成一根免费的稻草,坐在床边闭着眼睛,让他们当自己不存在,该处理的伤口赶紧处理。

    有光从侧面铺下来,带着点淡淡的清香,苏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整个屋子的布局很简单,雕花圆窗就开在他的斜上方,有不知名的白花从窗外伸进来,沿着窗棂肆意地生长,晨光被窗花割碎,落在他漆黑的长发和俊美的五官上。

    他抬起手,看见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精心的护理,就连腹部的伤口也洗干净,上了药。缠着的白色布带干净整洁,不仅是上身,就连腰腹处和双腿也

    苏席的五官依然冷漠,薄唇抿着的时候,浑身透露出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的伤是她处理的吗

    这些绷带显然不是这里的东西。

    那,那些地方,也是吗

    苏席的苍白的脸腾地红了。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之后,一个小小的粉色身影端着药走了进来。

    少女上身穿着浅粉交领绣花上衣,绣着金线的红色马面裙如同盛开的花朵,发间一串红色珠花,肌如娇嫩如玉,被窗棂切割地细碎的日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芒。

    阮乔放下药,见到他脸色有些不正常地泛红,虽然很可爱,但理智还是一瞬间占据了上风,她有些担心“你又发烧了”

    少女伸手就要去试试他的温度,却被苏席伸手抓住了。

    那双柔软的小手的感觉,他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感受过,如果她在碰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控。

    “不用。”他哑声拒绝,目光移开不去看她“我身上的伤口是谁”

    门吱呀又被推开了。

    “老夫来看看到底恢复地怎么样了哦这么快就恢复意识了”大夫的声音洪亮,方脸大眼,小鼻子,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依然精神健烁。一眼看上去,更像是个有力的屠夫,而不是救死扶伤的大夫。

    瞧见苏席的模样,他哈哈大笑了几声“不错不错看来老夫的手艺还没有退步,这么快就能说话了”

    阮乔介绍了一下“这是张大夫,你的伤也是他处理的。”

    苏席“”

    那,那也还行。

    “好了老夫再去给你开几幅十全大补药好好补补身体”

    砰

    门关上了。

    阮乔“那个什么,补补也还是挺好的。”

    苏席“”

    阮乔想起什么“对了,三天之后就要离京,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药在床头,放一会不烫了你自己记得喝。”

    她得在走之前弄明白,自己的支线任务目标是谁。

    见少女刚来又要走,苏席还是没忍住,问她“你要去哪”

    弹幕香泥马了个波的芹看看我崽可怜的眼神吧

    弹幕胖大海吹一口热药喂一口的剧情呢桥妹这么好的机会不要错过啊

    弹幕喵大人超凶的眼神好像要被抛弃了一样哈哈哈好可怜,谁让你之前傲娇

    阮乔本来想解释,看见他漆黑的眼睛,莫名想起昨天的事情来。

    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你,你不用管。”

    她站起身,像是逃跑一样出了房间。

    外面的风显然要冷一些,阮乔深呼一口气,自从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他之后,好像脑子都不会转了。

    既然她不知道苏席和要找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那不如就保持这样的距离好了。

    她完成任务,让他下线,然后在弄清楚他要找的人是谁,又是什么关系。

    如果真是两情相悦,那她就没有插手的必要,离他应该越远越好。

    在一切搞清楚之前,她不想让自己在陷入这个没有结局的黑洞里。

    她应该离他远一点。

    等甜甜上线,她就去问问他,到底愿不愿意下线。

    若是不行,就把刺杀计划提前。

    原本接近他是了解他,谁知道把自己都栽进去了。

    阮乔笑了笑自己,只觉得人这种生物,一旦沾染上感情,就失去了最准确的判断。

    就像最喜欢斗地主的天天晴一样,遇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脑子反而不会转了。

    平复了心情,阮乔才叫来夜雨,两人一同前往榆楼。

    房间里的苏席垂下眼眸,一丝红光闪过,苍白的唇紧紧抿着,目光落在床头的药上。

    她好像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和他多呆。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说出那样的话来,还能希望得到什么。

    她能来送药,已经做了搭档该做的事。

    他的指尖捏着柔软的床被,一直到发白,也毫无知觉。

    日光依然明媚,窗外还有鸟儿鸣叫,但空荡荡的屋子,却只剩下他一个人。

    阮乔在榆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又去了清月画舫。

    虽然一整天下来没有什么收获,但她得知晚上画舫有灯火活动,越是到夜里,这里越热闹。

    她便在城中随便逛了逛,了解了一下当朝情况,等天黑之后,才重新去了月湖。

    清月画舫下面有两只船,到了夜间,点上灯笼,江水倒映着烛火,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画舫又大,阮乔在上面走了一圈,到了船头,却看见月光之下,有歌姬随乐起舞。

    灯火璀璨,前面还站着两个熟人。

    其中一女子身穿白衣,腰间佩剑银光潋滟,墨发如瀑,五官清冷绝美,仿若月光仙子。而她对面站着的少年同样是上好的容貌,细看之下与女子还有几分相似。

    他一身月白锦衣,腰身缠绕着上好的玉带,眸中带着星光,神情自在,时不时露出嬉笑的神情,似乎在说着什么玩笑话。

    阮乔走了过去,轻声问“闻晴,木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见阮乔的声音,锦衣少年转过头,立刻发出了她熟悉的声音“绵绵我就知道遇得到你”

    “好久不见了快让木哥哥抱一抱”

    “小栎。”闻晴微微皱眉。

    木乐收敛了几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看见老朋友太高兴了嘛。”

    阮乔看了眼木乐,又看了眼闻晴“姐弟”

    木乐不乐意了“我就不能是哥哥吗”

    闻晴点点头“嗯,别听他疯。”

    阮乔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又问了问两人的情况。

    弹幕随水远啊啊啊啊啊木崽上线了

    弹幕默默米加尼古装我可以

    弹幕明天中午吃什麽太可爱了呜呜呜想抱桥妹是超凶的,但是你可以抱我啊木崽

    显然,木乐就是那三位神秘玩家之一。

    听完闻晴的介绍,阮乔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一次十二位玩家并非全都是走的宫廷线,还有一部分走的是江湖线。

    比如闻晴和木乐,他们的身份时剑庄的大小姐和二少爷,此次来京城,是顺道路过。

    他们的任务目的地,同样在失去消息,此时吉凶未知的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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