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枪声似乎小声了一点，压在吉塞尔身上的人站了起来。
他往地上扔下了什么东西，顿时一片烟雾弥漫在他们和小丑的中间。
“我们走。”
在烟雾之中，她也不清楚他们到底走了哪个方向。
小丑在烟雾中稍微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步，但是他还是没有离开。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枪，眼神中颇有些可惜的意味。
……
吉塞尔下意识扶住了身旁的人，“……布……蝙蝠侠！？”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刚刚是不是闷哼了一声？
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受伤了？
她紧张地问道：“你没中枪吧？”
然后她就听见对方似乎是笑了一下，但是实在是太轻太短，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
布鲁斯回答道：“我的制服，这点功能还是有的。”
……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没事？
吉塞尔稍微放下了心，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地下通道。
布鲁斯带着她左拐右拐，疾走之间，吉塞尔感觉自己被推进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很小，吉塞尔一进去就能摸到墙壁，她靠着墙壁一下子跌坐下来。
而这个空间在布鲁斯把门关上之后，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黑暗之中她感觉到布鲁斯在她面前坐下了，可能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布鲁斯的脚步似乎是有些沉重。
她看不见布鲁斯，情急之下她伸手摸了过去，“你……”
然后她就摸到了他的下巴，其实他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块地方是裸露出来的。
吉塞尔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扎扎的，她就往一旁稍微移动了一下，突然她就摸到了粘稠的液体。
指尖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间。
“……？！你不是说你没有受伤吗？”
布鲁斯没有讲话。
吉塞尔回想了一下刚刚的触觉，她突然想通了什么，不是四射的子弹，难道是……小丑手中拿着的手/枪？
他的手/枪里头……极有可能装的不是实弹，也不知道小丑到底提前做了些什么。
她早该想到的……
布鲁斯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没事。嘘，别说话。”
显然布鲁斯并不打算解释太多，吉塞尔张口了好几次，最后她还是听话地默默闭上了嘴。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视线也陷于黑暗。
黑暗带来的气氛是一言难尽的，大多时候会令人紧张，而且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嗅觉和听觉也显得更加灵敏了起来。
吉塞尔也并不觉得自己的夜视能力有多强，对面的人又穿的是一身黑，她最多只能看清楚个轮廓。
空气中不只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其中似乎还混合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是一种类似于佛手柑的气息，是了，吉塞尔之前似乎也从他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渐渐地，耳边传来他一点一点的喘息，从喉咙中传出的那一点细碎的声音充满着压抑。
喘息声似乎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吉塞尔的心蹦蹦蹦跳得老快，良久，她干涩的吐出他的名字，“布鲁斯？”
“……你还好吗？”
如果真的中了小丑研制的东西，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他却对她说没事，他到底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听见吉塞尔的呼喊，喘息声一下子收敛住了，这下子周围的空气又陷入沉寂。
良久，空气中传出衣物摩擦发生的轻微声音，布鲁斯格外低沉地说，“……没事。”
“……很担心？”
听到后面这句话，吉塞尔又急又气，怎么可能不担心！
“你知道你自己会怎么样吗！不行……你……”
在黑暗中，吉塞尔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巴被他的手给捂住了，嘴唇轻轻擦过他的掌心，他的脑袋往吉塞尔的肩头越发靠近了些，“……别说话，嗯……！”
突然他闷哼了一声，这下连吉塞尔都听出来了，他那声音中难以压抑的痛苦。
“布鲁斯？！”
这下吉塞尔真的害怕了，布鲁斯都是因为她才……！
听到吉塞尔的惊呼声，布鲁斯很想回应她，可是他的身体似乎真的开始发生了一些奇特的变化。
痛苦的闷哼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布鲁斯的身体突然踉跄一下，没有借助力的他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面上。
就算是在黑暗之中，吉塞尔也一直听着他传来的声音。
吉塞尔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布鲁斯。
诶……扶、扶住了！
就在吉塞尔打算询问布鲁斯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的时候，布鲁斯却突然猛地推了吉塞尔一下，但是也许是角度和力度不对，吉塞尔没有被彻底推开。
可是他们还是在这个不怎么大的地方隔了那么一小段距离。
吉塞尔一脸懵逼，她的手甚至还放在他的手臂上，她听见布鲁斯沙哑着声音说道：“……吉塞尔，不要过来。”
吉塞尔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烫，听着他明显变化了的声音，她有些手足无措，并不是害怕他变成什么怪物，而是害怕她什么都帮不了他。
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布鲁斯要比她更加了解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的确不该不听劝告，贸然行动。
思绪纷纷闪过，吉塞尔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好，你有事一定要叫我……啊！”
吉塞尔突然惊呼了一声，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能感受到布鲁斯的手突然反手抓住了她。
之前被他拉开的距离这下子又突然拉了回来，甚至还离得更近了些。
吉塞尔甚至能感受到布鲁斯的呼吸拂在她脸边。
她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布鲁斯？”
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布鲁斯并没有回应她。
吉塞尔能感受到对方的手几乎跟她的一样滚烫，他那双手抚上她的脸颊，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
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太久，他很快就移动到她的脖颈上。
吉塞尔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她右侧的脖颈处摩挲着，他的呼吸一阵阵喷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感到阵阵发痒。
……他是失去意识了吗？可是为什么他就算是失去意识了撩妹技能也用得那么溜啊啊啊！
随着他肆意的动作，吉塞尔感到自己从脖子处开始弥漫开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人又心痒又难受。
“别……”
可恶，布鲁斯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挣脱不开。
吉塞尔还什么都没开始想，她就感觉脖子处突然传来了湿漉漉的触觉。
？？？
她！？这是被舔了吗？！
“布、布鲁斯……你、冷静！冷静一点……”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就算布鲁斯没有变成像她之前看到的那种怪物，可是还是会有吸血的冲动的啊啊啊——！
等、等等，她现在唱歌的话，有用吗？
这个想法刚一涌现出来，吉塞尔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疼。
疼痛转瞬即逝，被……被咬了……？吉塞尔欲哭无泪地开嗓了，“And all the world is clam……”
拜托了，一定要有用啊！
小小的空间里响起轻轻的歌声，吉塞尔感到脖颈上的手一顿，力道也渐渐松了起来。
布鲁斯离吉塞尔稍微远了一些。
……这是成功了？
布鲁斯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被另外一个自己赶出身体之外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心头涌上一股焦躁。
他恢复意识之后，感觉到嘴上仍未消下去的温热触感，他头一次有些发愣。
他的夜视力很好，所以他能清楚地看见面前的吉塞尔。
他能看见她颤动的眼睫，和微微发抖的身躯。
他刚刚怎么就……？
……吓到她了？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之后，尴尬倒不会，倒是觉得有点头疼。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口腔里其中两颗牙齿的变化，但是恢复意识之后，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其他的倒是没发现什么，回去之后做个检查好了。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安抚吉塞尔的情绪时，耳麦突然传出了响动。
……来了？
“……没事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
听见布鲁斯终于开口讲话了，吉塞尔放下了心，随后她又愣了愣，“离开？你没事了吧？”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了门外突然响起的阵阵强烈的火炮声，还有人群奔跑的声音。
好热闹的样子……
他们这是打起来了？
等等，谁跟谁打？
“对了。”吉塞尔急忙开口道，“部分人已经联合起来了要对付超级英雄了，你们……”
默默听她急匆匆的讲完，布鲁斯才说道：“嗯，我都知道了，放心。”
布鲁斯带着她走出去，外面这条窄小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炮火声似乎是从不远处的隔壁道路上传来的。
“嘶……”直到动起来，吉塞尔才觉得右侧的脖子上传来一阵阵疼痛。
她想伸手去摸，可是却被布鲁斯拦住了。
他紧紧地盯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别动，小心手上有细菌，不好处理。”
……所以她是真的被咬了吗？！
完了，小丑有没有说，这个会不会传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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