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熊孩子(九十八)

    上了黄包车后, 六阿哥去拉明华的手。明华甩开, 他再拉, 再甩开,他再拉,然后牢牢地握在手心“真不信我啊”

    明华就转身看着他,学着桑茹的话,道“人家可说了,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可不想做那棒打鸳鸯的棒槌,这不是不想打扰你吗”

    六阿哥说话还是温温柔柔的,对着明华, 他有用不尽的耐心“我错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 那桑茹是白莲教教主的女儿,当初我假冒杭州知府的私生子,在白莲教的窝点外面劫富济贫才遇到的她。她和白莲教的人强烈推荐,我才混进了那个教派之中。虽然如此,但是我每次见她时, 中间都和她隔了两三个人, 她单独约我见面,我从未去赴过约后来, 她大约是对我产生了怀疑,以我的身份为要挟,叫我去见她。我不想功亏一篑, 便带着高升一起去了,她想打发高升离开,但是高升没走,于是,她干脆不管高升了,直接在屋子里的香炉里下了催情香但我是什么人呢能这么轻易就被迷晕吗我和高升立即吃下了解毒丸,倒是没有什么事儿,反而是她自己和她的丫鬟失去了理智。高升打晕了她们,把她们送到了白莲教教主面前,后来她父亲找了谁为她解毒,我便不知道了”

    他摩搓着明华的手,道“你要是真生气了,冲我发火也行,别自己闷坏了身体以后要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随身带着你,好不好”

    六阿哥这么一说,明华就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人家去江南,是查白莲教,认识这个桑茹,都是因为她,她却反而为着这个和他生气,想想也挺不应该的。

    但这道歉的话,还真有些说不出口。这可怎么办呢

    明华灵机一动,反握住六阿哥的手,搭上了他的脉,道“那女人居然还给你们下药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怎么会有后遗症呢刚回来的时候,两个太医都给她把过脉了啊。

    不过六阿哥没有拆穿她,姑娘家家的,得给她留点面子。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十分妥当的办法向众人证明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这种叫人百口莫辩的局面,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估计早闹开了。但明华没有,桑茹那么刺激她,她却一眼就看穿了桑茹的打算,并且做出了妥当的安排。

    这是因为她信他。

    他们为彼此的半身,在这个世界,他信任的只有她,她亦如此,信任的也只有他。

    他们之间的信任如此牢不可破,是因为亲密无间的爱,也因为几千年的岁月磨合和如今誓死同归的经历才能存在。

    和好以后,两人手拉着手回了农场。

    清霜面对他们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的场面已经波澜不惊了,她尽职尽责地汇报着工作“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御膳房的两位师傅和秀娘接出来了,以后就由农场负责他们的养老。”

    明华心情甚好“你看着安排就好,别委屈了老人家。另外,我想学点新的东西,你去御膳房和针线房看看,有没有别的拍戏的御厨和宫女愿意出宫来做我的先生。”

    那可多了去了。

    有前面三位的例子摆着,宫里的人都知道做六福晋的先生是多美的一桩差事了,只怕还没等她定下来呢,宫里的人就得打破脑袋争破头了。

    两天后的大朝上,白莲教被一网打尽的消息,终于传遍了朝野,各处的人开始蠢蠢欲动,四处活动了起来,和大阿哥党之间的气氛,越发地紧张了起来。

    这种紧张,连明华都能感觉到了。她两只手飞快地穿针引线,口里说道“昨儿我进宫,大福晋竟然难得给了我一个好脸,太子妃虽然平时也言笑晏晏的,但我觉着她昨晚更真心。”

    六阿哥坐在她边上看书,听了她的话后,他翻了一页,道“太子和太子妃,是觉着我给他们长脸了,至于大阿哥明珠正帮着他四处活动,想抢过这白莲教的差事呢,大福晋大约是觉亏心了吧。”

    这抢来夺去的怎么感觉朝堂在慢慢变乱呢。

    六阿哥又道“翻过年就是康熙三十五年了,若是我没料错,明年和准噶尔必有一战,这种要紧时候,汗阿玛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影响朝堂的。你看着吧,这事儿很快就会有后续的。“

    “明年就要打仗了怎么这么快”明华将针线打了个结,用剪刀剪断后,拉起六阿哥,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我得问问清霜,看看医院里培训的护工怎么样了算了,我还是找个时间自己去看看吧,等真的打仗了,他们得跟着一起去。”

    正在这时,高升在门口禀报“六爷,索相来了。”

    索额图

    他怎么会来这里

    六阿哥皱了皱眉,道“你请索相去书房,我马上就过去。”

    高升应了一声喳,很快就退了下去。

    六阿哥拿起披风披上,对明华道“我先去外面,等会儿说不定要出门,不回来吃午膳了。你要是觉得孤单,就叫严嬷嬷和清霜她们陪你一起吃。”

    明华拿了帽子帮他戴好,打量了一会儿仪容,才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索额图在书房等了有一会儿了。他对六阿哥的了解不多,但来农场这一趟,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农场里的人看似繁多,但井然有序,职责分明,越到里面,守备越是森严,他才见到一队人巡逻着从他面前经过,等到了下一个门口的时候,又遇上了一队人。这相隔的时间,一盏茶都不到。

    到了里面后,先去的是正厅。正厅门前守着两个太监,里面是两个宫女,他才进去坐下呢,烫烫的热茶和温热的糕点就送过来了。这大风大雪地过来,能喝上一口热乎的,肚子里别说有多舒坦了。

    喝了几口后,他就跟正厅里的两个宫女打听消息,可人家的嘴巴严着呢,你问话了,这一般的名字姓名倒也罢了,涉及到主人家的问题,人家就是不正面回答,只是微微扬唇,行个礼抱歉地说道“贵人恕罪,奴才也不清楚。”

    小半天下来,他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后来他去了书房,在那里的感受更明显了。那书房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一走进去就暖呼呼的,就算把披风和棉袄都脱了,都不会觉得冷。书房里面,摆了好面墙的书,他粗粗翻了一下,这里面天文地理,四书五经,农业的,炮弹的,打仗的,西洋的,什么书都有。最可怕的是,不管他抽出哪本,哪本里都有十分详尽的备注和读后感。

    这六阿哥要是真把这些书都研究透彻了,那连太子也未必比得上他,他那不学无术,顽劣难驯的名声,就是假的。文学诗作才华什么的,也轮不到三阿哥来出头。

    他隐藏的太深了。

    索额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索性拿了一本书,在椅子上坐下,安安稳稳看了起来。

    正厅都防地那么严了,书房就更加别说了,他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很快,六阿哥就到书房了。他对索额图很客气,没等索额图行礼,就稳稳地托住了他的手,道“索相是太子哥哥的长辈,便也是我的长辈,您要是行礼,那是在折我的寿。”

    索额图心里觉得十分妥帖,他满意道“六爷客气了。”

    高升进屋换了新茶,等他退出去后,六阿哥才问道“索相倒难得来我这农场一次,不知您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索额图放下手里的茶盏,朝着皇宫的方向打了个千,道“奴才奉皇上口谕,来接管白莲教一案,还请六爷拔冗去一趟刑部,把这案子和奴才交接一下吧。”

    白莲教这个案子,前头最烦人的事情,六阿哥已经办理妥帖了,只剩下后头收尾的事情。这个时候,谁接了这份差事,都相当于白得了一份功劳。也是为着争这个闭着眼睛都能拿到手的功劳,大福晋和太子妃才会对明华格外客气。

    汗阿玛还是心疼太子的,这份功劳到手,太子那边,势必会压下大阿哥一头了。

    平衡之道确实是帝王之道,但康熙这样,有些过火了。他不偏不倚倒也罢了,可他偏偏是个偏心的父亲。若自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这么大一个功劳被抢走了,心中难免要生怨恨。要这么着再过些年,康熙怕是会遭到反噬,难以控制局面。

    历史也确实证明,康熙晚年的朝堂,真的是一团乱。

    六阿哥见索额图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便面无异色地起身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过去吧。”

    罢了,如今他也是局中人,只能尽力保护身边的人,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那边,六阿哥去了书房以后,明华琢磨了一下,便披上披风,带着清霜去了医馆。

    医馆里培训了好几批太监,这都是做战地护士,要跟着上战场的。眼瞅着战争快要来了,她还是得自己亲自去看几眼,才能放心。

    等她在医院里忙完,回到农场以后,六阿哥已经在房间里烤火了。他抬头对她笑了笑,道“我已经把手里的差事交了,接下来,就能安安稳稳地陪你在农场呆着。”

    明华将披风拿下,交给清霜,等宫女们都退下后,才坐到六阿哥边上,道“谁还能向你一样,被抢了天大的功劳还能这么心平气和这一回,别说是清霜、素怜和凌梅,就连图克坦和忠公公都为你感到不值了。”

    六阿哥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道“没什么好不值的,咱们做这些,本也不是为了什么功劳。君临天下的权势,难道我没有吗我是西极之地的帝君,难道还会羡慕凡间的帝王这也就是汗阿玛是我的亲生父亲,他还能受得起我的礼,要是换一个人,我对着他一跪,能叫他去掉半条命。相信我,最晚到明年,该咱们的补偿,会一样不少地回来的。”

    腊八之后,很快就是新年了。只是康熙三十五年的新年,不如以往那般热闹快活,却多了几分紧绷和小心翼翼。

    正月十四那天,钮钴禄贵妃突然爆发急症,眼瞅着就不行了。

    十阿哥整个人,都快要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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