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宁“爷爷, 我们真的有钱, 您哪里不需要用钱了吃穿住喝都需要钱。”
徐香娟“爷爷,不用给了, 我们真的还有钱。”
瓜瓜“太爷爷, 不用给了。”
牛牛“太爷爷,不用。”
两个小娃娃都在旁边说了, 周爷爷想来想去,还是在两个小孩的衣服兜里各自塞了一张大团结, “这是给小孩买糖吃的。”
爷爷的大团结本来就不多, 但老人家的好意夫妻俩也无法拒绝, 只能让孩子们收着了。
等到回家路上。
“妈妈。”瓜瓜首先掏出大团结, 要交给妈妈。
瓜瓜已经知道大团结是很多很多钱了, 那么多钱她不能不交给妈妈的。
姐姐把纸交给妈妈, 牛牛才想起来自己也有一张纸,从衣服兜里把纸掏出来给妈妈。
徐香娟没想到瓜瓜今天这么积极,“太爷爷给你们俩的,就是你们俩的, 你们自己收好, 尤其是牛牛, 瓜瓜你看着弟弟把钱收好。”
“妈妈我知道啦”瓜瓜立即兴奋, 决定带牛牛去小店消费
她记着小店有卖拉链小钱包,牛牛可以用自己的钱买一个小钱包
有钱肯定得有小钱包呀, 瓜瓜已经有钱袋子了, 所以不需要, 牛牛需要,她帮牛牛看着,哪个好看买哪个。
前面骑车的周程宁听到爱人的话,“娟。”
怎么能给小孩那么多钱
徐香娟能猜到周程宁想说什么,“以后去华都可得辛苦两个小孩了,瓜瓜又晕车,到时候坐火车肯定不舒服,现在能对孩子好点就好点。”
瓜瓜知道要和爸爸妈妈去华都的事,虽然不知道华都在哪,但妈妈说要坐很久的车,“对,我坐车不舒服,爸要听妈妈的话,妈妈说把钱给我们就是给我们了。”
牛牛学说话“不舒服,听话”
周程宁骑车的速度都慢了,“娟,瓜瓜就算了,牛牛你为什么要给那么多钱”
其实他觉得瓜瓜也是不能给的,但瓜瓜已经知道事了,他不能明面上说。
徐香娟“钱不是我给的,是爷爷给的。”
周程宁还是不能接受“娟。”
徐香娟“阿宁,你想怎么办我不会拦你的。”
这话在两个小孩来听,根本听不懂,但周程宁瞬间知道该怎么办了。
爱人不拦他,他能自己看着办。
“牛牛,把钱给爸,爸帮你收好。”周程宁想到的办法是各个击破。
各个击破当然要从最小的开始。
瓜瓜跟着妈妈出去逛集了,本来牛牛也要跟着妈妈和姐姐去,但被爸爸留住了。
牛牛“没钱。”
周程宁没想到牛牛那么小就知道瞒着爸爸了,“不许骗爸,太爷爷明明有给牛牛钱,一张纸。”
牛牛还是坚持“没钱。”
姐姐说了,问钱都说没有。
周程宁可做不出擅自去翻小朋友小床和兜的事情,只好继续耐心说,“牛牛,就是一张纸,你和姐姐都有牛牛,你不会把纸撕了或者写字了吧。”
牛牛看爸爸心痛的表情,这会儿换了个不一样的回答“没有。”
“拿出来给爸爸看看。”周程宁觉得自己拖了两天才找牛牛实在不应该。
当天就该从牛牛这里拿过来。
牛牛实在磨不过爸爸,去自己的小床垫被底下,摸出个小钱包。
小钱包是玫红色的,看着十分女孩子气,有拉链,牛牛小胖手拉开拉链,就露出来里面一堆的硬币和纸币。
周程宁心碎了一地。
牛牛看爸爸那么痛苦的表情,大高个爸爸蹲在他旁边挺辛苦的,从钱包里抽出五毛钱纸币给爸爸。
儿子居然一气掏出五毛钱,周程宁更加心痛。
努力调整好爆炸的心态,周程宁同牛牛说,“这张给爸好不好”
他指的五元一张纸币。
姐姐说了,她不在,他就不能去小店花钱,因为别人会骗他这样小孩的钱,然后看到陌生人也不能给钱,钱要自己保管好,但是可以给妈妈。
爸爸的话,姐姐说了,看着给。
牛牛也不太清楚哪个钱是最多的,爸爸指了张五元的,他也不知道是最大,给爸爸了。
给爸爸一张五元的,他还要收回五毛钱。
周程宁“牛牛,剩下的爸帮你数一下有多少,爸不拿你的。”
牛牛本来还是很抗拒的,但最后还是把钱包给爸爸了。
给爸爸后他还一直盯着,就怕爸爸多拿他的钱。
周程宁点了钱,还剩下四元八角六分,花了一角四分钱。
还算没有乱花。
“爸”看到爸爸还想偷摸摸藏一张到兜里,牛牛立即喝止,他都看见爸爸藏钱了。
周程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牛牛喊了,他才放回去,把钱包交给牛牛。
牛牛把钱包藏回去了。
周程宁表情依旧沉痛,一角四分对大人来说可能不多,但对小孩来说已经很多了。
他没想到牛牛那么小年纪,居然这么能花钱。
“妈妈,姐姐。”
和爸爸说完话,牛牛就去院子里玩了,看到妈妈和姐姐回来,第一个迎上去。
周程宁站在外见面门口,“瓜瓜,跟爸过来一下。”
徐香娟瞧见阿宁一副痛苦的表情,大概猜到,牛牛花钱了。
如果牛牛没花钱,阿宁怎么说也会骗到钱,毕竟牛牛不是姐姐,牛牛的姐姐瓜瓜已经是小孩精了,但牛牛还是傻乎乎的。
既然骗到钱还那么痛苦,肯定是牛牛花钱了。
瓜瓜还不知道什么事,往爸爸的方向走。
“牛牛,你最近是不是跟姐姐去小店了”最近他们大人忙着过年,没管小孩。
她也能猜到小孩是去小店了。
“嗯”牛牛都不隐瞒,直接承认了。
徐香娟“买了什么”
“包,糖。”牛牛老实说。
姐姐带他去村子小店买小钱包和糖,买完他本来是想告诉妈妈,给妈妈看,但姐姐说先不要给妈妈看,等以后妈妈问了或者妈妈自己发现了,再告诉妈妈。
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让告诉妈妈,牛牛还是听话没和妈妈说。
钱包放在垫被底下还是姐姐告诉他的。
虽然瓜瓜精,但放垫被底下,迟早是会被妈妈发现的。
不过徐香娟这几天没发现,毕竟这几天没空洗晒被子。
有瓜瓜带着,徐香娟也不担心牛牛,就是希望阿宁能想开点。
她已经和瓜瓜说过,太爷爷给他们那么多钱,今年她都不会再给他们钱花。
要瓜瓜自己心里有数。
瓜瓜心里当然有数了,就算花钱,也是先花弟弟的钱不是吗
她的钱她先放好,等牛牛的钱花完了,就用她的钱。
里间。
周程宁“瓜瓜,太爷爷给你的钱,你是不是花了先放爸这里,爸给你保管。”
瓜瓜“我自己能保管。”
周程宁“一个小孩能怎么保管钱听爸的,把钱给爸一半也行。”
瓜瓜“不行,爸,妈妈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了。”
周程宁“妈妈说的是妈妈说的,爸爸和妈妈说的不一样,刚才牛牛都主动给爸爸5元了。”
虽然用了个比较歪曲事实的词,主动,但周程宁也不心虚,反正最后结局都是牛牛给他了。
听到爸爸说牛牛把钱给爸爸了,瓜瓜心里骂弟弟小笨蛋。
瓜瓜举一反三“牛牛给爸钱是牛牛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周程宁知道女儿向来不好对付,“瓜瓜是不是把钱全花了不敢告诉大人”
瓜瓜“没有,我不骗人的。”
周程宁“没有就放爸这里5元,爸给你保管。”
瓜瓜“大人都是骗小孩的,说保管都不会还给小孩。”
徐香娟刚领着牛牛进来,就听到瓜瓜说大人保管钱是骗小孩的话。
小样,还挺清楚明白的。
“我就是带牛牛过来放东西的,你们继续。”放好东西,徐香娟牵着牛牛的手出去。
因为徐香娟和牛牛的短暂经过,周程宁和瓜瓜也短暂停止了对话,等他们走了,继续。
周程宁“瓜瓜,你现在用的钱都是爸爸妈妈辛苦赚来的,把钱给爸爸妈妈也能减轻爸爸妈妈的负担,以后去华都了,哪里都要花钱,连住的房子都没有,要去租房子住,而且刚到那里去,我们家也没有小饭馆,没办法赚钱,爸爸也不是镇中学老师了,大人要吃饭,小孩子也要吃饭,没钱怎么给你们吃饭呢”
“我没有五元。”瓜瓜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但还是舍不得把所有钱拿出来。
“没事,爸有。”不久前从牛牛那里收缴的。
本来还要去教育牛牛的瓜瓜,自己拿出去五元钱后,也没情绪教育牛牛了。
她本质上和牛牛一样。
晚上在爸妈那里吃完饭,回家洗漱泡脚睡觉。
徐香娟还坐在床边泡脚,没想到牛牛手里拿个鲜艳的玫红色小钱包反正颜色就是过于亮眼过于土气。
牛牛小胖手再次拉开拉链,给妈妈一张。
周程宁见到,迅速开腔“娟,收着吧,牛牛孝敬你的。”
他怕他家娟又说傻话不要钱。
“我还什么都没说。”自家男人费尽千辛万苦从两个小孩小金库里要到总共10元的钱,交给她了。
她也安慰阿宁好几句别难过,小孩花钱花就花了,她今年都不会给他们钱花。
周程宁听到今年都不会给小孩钱,这才觉得好受些。
接了牛牛的一元钱,徐香娟开始夸牛牛的钱包好看。
牛牛笑呵呵“好看。”
“一毛钱一个,能不好看吗”周程宁已经从瓜瓜那里打听到了牛牛一角四分钱怎么花的,没有太过分,他还算接受,但看到钱包还是会来气。
徐香娟“你脚也泡完了,赶紧上床睡觉。”
几岁人了,还和小孩子阴阳怪气说话。
刚好周程宁看到玫红色钱包觉得扎眼,躺床上眼不见为净。
牛牛继续给妈妈看他的小钱包。
徐香娟“爸,妈,不用担心,到省城还有三哥送呢。”
一家人大早上起来坐客车到县城,到了县城还得转客车坐到省城,去火车站。
吴彩凤和徐根生是跟着把孩子们送到县城。
牛牛还好,瓜瓜小脸已经有些苍白。
徐香娟照顾着瓜瓜,周程宁则是抱着牛牛提着行李。
一家人的行李并不多,只有个大包。
“路上小心点,妈给你的包裹里有吃的,饿了就吃。”吴彩凤这辈子去县城的次数都不多,这不多的次数,有很多次是送第一次出门的孩子。
徐香娟不要“妈,包裹你带回家,我们带了吃的,不用担心我们,你和爸才要好好照顾身体,我们过年就回来。”
本来打算暑假去的,等瓜瓜放假了,后来又考虑到夏天环境实在不好,又热又难受,瓜瓜本来坐车就晕,这肯定是要小命啊。
所以决定把时间提到了现在,四月初,先适应着吧。
长途别说晕车的小孩,不晕车的大人都难受。
和幼儿园园长说了情况,园长也是同意瓜瓜提前幼儿园毕业,还给了盖章的证明。
毕竟瓜瓜到了华都,还得读小学。
瓜瓜提前要走了,毕竟是小孩子,去找几个姐姐们告别,她没有多伤感的,妈妈说过年还会再回来。
虽然过年还很久。
几个姐姐听到她说过年还会回来,也没多少分别的忧伤情绪了。
本来还想和瓜瓜一起读小学,但没机会了。
“妈给你就拿着,不然辛辛苦苦带来做什么,我和你爸走了。”吴彩凤把小包裹硬塞到女儿手里,拉着徐根生走了。
周程宁这才开口“妈给我们,我们就拿着,放行李包里面。”
徐香娟去县城百货大楼没看到行李箱,只能买个最大号的行李包,行李包实在不好用,全程都是靠阿宁来提,累人。
周程宁把牛牛放下来,把妈给的包裹塞行李包最里头去了。
家里的钱基本在两个大人的衣服里面。
四月份,天气还不热,他们都穿了三件衣服,周程宁是特意让爱人缝了内袋。
穿在身上的衣服每件都有内袋,每个内袋都放了钱。
总之出门一定是要把钱藏好的。
赶着时间去省城火车站,徐香娟也没来得及和三哥说几句话就坐上了中午的火车。
瓜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路上都安静,期间还呕吐过一次。
四月份没有什么节日,也不是放假,去华都的火车没那么拥挤,夫妻两人买了卧票,两张拥窄的卧铺,徐香娟和瓜瓜在下铺,周程宁和牛牛待上铺。
他们对面还没有人,不知道火车中途停站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上来。
差不多午饭时间,大人小孩早就饿了,徐香娟把馒头和水拿出来分给阿宁和牛牛。
瓜瓜她也哄着吃点了,总得垫垫肚子,不然更难受,她还专门给瓜瓜买了橘子。
这个季节不是橘子的成熟季节,也不像后来大棚那么普及,她买到橘子花了不少钱。
橘子皮留给瓜瓜闻了,晕车的人受不了车上的味道。
客车还好,距离并不是很远,火车还得坐快两天的时间,后天上午才能到。
馒头是冷馒头,不过牛牛还是吃得很开心,好奇四处看看。
吃完午饭,徐香娟让周程宁把牛牛抱到上铺去,省得待会儿有别的乘客来了,以为上面没人。
周程宁坐火车从来都是站票,而且都是在人多的时候上火车,又累精神又紧绷,没像现在这样,累是有点累,但一家人和自己一个人去感觉完全不同。
牛牛到了上铺,忍住了大叫的冲动,小心往下面瞧瞧,周程宁当然在后面托住了牛牛。
牛牛人小,胆子可大了,这么窄的床,还敢往下看,不怕掉下去。
下铺姐姐和妈妈坐在一起,姐姐看着不舒服,根本没精神,牛牛在上面和妈妈打招呼。
徐香娟看到牛牛“阿宁,把牛牛带下来,还是我带着牛牛睡觉好了。”
这床已经够小了,牛牛还敢这么大胆往下看,牛牛爸爸还没被吓到,牛牛妈妈要被吓到了。
周程宁巴不得牛牛下去,小孩下去上来都很麻烦,不像大人,直接能爬上来。
费了些工夫,牛牛终于下来了,和妈妈还有姐姐坐在一起。
火车上有卖热饭,晚上徐香娟就买来吃了,味道不怎么样,但好歹是热的。
在火车上待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很痛苦了,等到站了,两个大人才有了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大周,你可来了,特意给你借来了小货车,就停不远处,这里人多,得走一段。”
“大岳,我说不用麻烦你来接的。”周程宁和印岳是华大的同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印岳“不麻烦,咱俩谁和谁,而且我给你带路更快。”
周程宁回乡在镇中教书那段时间和印岳也有书信往来。
后面结婚断了三四年联系,等给姑姑写信的时候,也开始和这个老朋友重新往来,印岳就是华都人,家里地址都没变。
这次来华都,周程宁第一个联系的人就是他,想让他帮忙找个小屋子给他们家暂住。
钱肯定他们自己出,就是麻烦人家了。
小货车本来是拉行李的,但周程宁一家行李并不多,所以主要还是拉人。
到了地方,的确是不大的一间屋子,还是在三楼。
牛牛和瓜瓜都是村里长大的孩子,还没见过那么小那么高又那么挤的屋子,瓜瓜坐那么久的车,没精神了,只能四处看看,牛牛也是四处看。
有桌子,有床,还有小的煤气罐和煤气灶,能做饭睡觉,徐香娟觉得很不错了。
印岳“因为你们一家只是暂时住,所以我找了这里,如果不喜欢,可以住我家去,我家有房间。”
其实他开始也是让大周住在他家的,但大周说不想打扰他们家,而且刚回来华都,还有很多事要做,会吵到他们家。
周程宁连忙拒绝“这里很好了,我们一家人能住下。”
“厕所在楼下,共用的,刚才有路过和你们说了,这里是我岳父岳母以前住的,你们放心住着,住到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印岳放心这么说,还是因为相信大周的人品。
这家伙节省抠门,但也不会占人家便宜。
“阿宁,你去送送大岳,我收拾屋子。”
周程宁反应过来,“大岳,我送你。”
徐香娟拿着钥匙了,阿宁和印岳出门,她去打开行李包。
爸爸和陌生叔叔走了,瓜瓜和牛牛才开始和妈妈说话。
瓜瓜“妈妈,这里好小,以后我们家就住在这个小屋子里吗”
屋子实在太小了,瓜瓜不开心,在家里她还有小间的,虽然这里比她的小间大,也比爸爸妈妈的里间大,但没有属于她自己的。
牛牛“妈妈,小。”
徐香娟“小也将就着,下个屋子或许更小呢,这个住不了几天的。”
瓜瓜小大人似的叹气,顺便抓起妈妈给她买的橘子,剥了一个,和妈妈弟弟一起吃。
牛牛虽然没和姐姐一样有小间,但他有小床,来这里意味着小床没有了,“妈妈,回家。”
“回家还需要点时间,等过年咱就回去了。”徐香娟拿出毛毯,这房间虽然不大,但还有小阳台,她得把小阳台擦擦干净晒毛毯了。
她去忙活,照顾弟弟情绪的活就交给瓜瓜了。
“牛牛,明天姐姐带你去附近玩,咱有钱,可以自己给自己买吃的。”
“好,姐姐我们买吃的。”
印岳见大周要把钱给他,“大周,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大周要回来华都,他就想到岳父岳母在这里的曾经住处,和爱人好说歹说,爱人才答应同爸妈提。
屋子原来没煤气和桌子,那是他后来把家里多余的搬过去了。
大学时候大周也对他学习上多有照顾,他没觉得这样帮人家需要什么回报。
大周家里的条件应该是不好的,大多数学生都不好,但是大周是他见过最勤奋好学的,干活赚吃饭钱的时候,成绩没落下。
做什么事情都专一,一直是班级第一,年级也在第一第二,讲师教授们对他的评价都是夸奖的。
“大岳,钱不给你我不安心。”周程宁拿了50元给印岳,这也是爱人的意思。
别看他平时抠搜,但对这个老同学兼好友,一直是感恩的,所以给钱也特别大方。
刚读大学的时候他经常饿肚子,上课肚子咕咕叫,印岳不仅没嘲笑他,还买了吃的给他,单方面和他称兄道弟。
他能知道他是好心的,也很愿意和他当朋友。
既然真心当朋友了,他就不能占人家便宜。
“大周,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了”
印岳也不推脱,这50元都交给爱人,让爱人自己分。
家里要,还得再给岳父岳母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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