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般的速神度啊

    虽然, 傅长熹离开前已经说了, 第二日会让人来提亲。

    可甄家上下还真没想到第二日上门来的竟然是惠国大长公主。

    自以为做足了准备的裴氏听说来得是惠国大长公主, 多少也生出些局促来, 连忙又唤人去把甄停云叫了来虽然说,这种定亲的事情不好叫甄停云这么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参与, 可惠国大长公主这都亲自来了,肯定还是要出来迎一迎, 给人过个眼的。

    只是,甄停云却是顺道把甄老娘也带了进来。

    裴氏见了, 微微蹙眉她不让甄老娘出门,倒也不全是因为那些婆媳间的问题,主要也是因为甄老娘不知道京中规矩, 不懂交际, 就怕她失礼人前, 丢了甄家的脸。

    甄停云自然是看出了裴氏的不喜, 便温声解释道“娘, 大长公主肯定是知道咱们家事情的。这次她亲自过来,显是诚意十足,倘祖母这时候都不出面,就显得咱们家太失礼了。若大长公主不计较还好, 若是计较起来, 只怕面上不好过。”

    裴氏听她这般说,这才勉勉强强的点了头,又特意叮嘱甄老娘“惠国大长公主身份高贵, 娘您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一定要先在心里过一遍。”

    其实吧,除去当初路上见过不知身份的摄政王傅长熹外,惠国大长公主这身份乃是甄老娘往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忽然就要出门来见这样的大人物,她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她来京后便一直不怎么出门交际,只在自己院里呆着,过自己的舒坦日子,更没想过出来给儿子添乱,如今忽然要出门见公主,心慌之余又有些怕。

    偏偏,甄停云亲自来她院里请她,还说什么“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大事,祖母可得替我把把关”,甄老娘便是心里在慌再怕,肯定还是要撑着这口气,随孙女一起过来看看的。

    这会儿见着裴氏这怀疑的目光,甄老娘那点儿心虚反倒压下了,来了劲儿,撇了撇嘴,哼哼着道“我又不是小孩,这点儿事还用你来教”

    甄老娘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也给自己鼓劲她也是见过摄政王的人了,马上就要做王妃祖母,可不能被这点儿事情给吓着。

    所以,等到见着惠国大长公主时,甄老娘面上倒还十分稳得住。

    惠国大长公主早就查过甄家的事情,自然也知道甄老娘不过是乡间村妇,如今见她这不卑不亢的模样倒是高看了几分,暗道青年守寡却能养大一个进士儿子,甚至带出甄停云这样的孙女,果然也还是有些本事的。

    当然,惠国大长公主此来,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甄停云身上。当她把目光转向甄停云时,那张一向冷淡矜持的面容上似也露出了笑容。

    事实上,甄停云此前也算是见过对方两次,一次是在赏莲宴上,一次是在宫里。这两次里,惠国大长公主都是浑身绫罗,珠光宝气,既高贵而不显傲慢,既矜持而又不失礼貌,她几乎符合了大部分人对于公主的想象。

    然而,这一次,惠国大长公主却更像是个长辈,她含笑着看着甄停云上前来,不待她敛衽行礼便已抬手扶了起来,反到是伸手把甄停云拉到自己的身边,一边看一边笑“我就说,长熹的眼光是再不会错的。我见过这么些姑娘,就再没见过这样可人疼的”

    甄停云很有自知之明,听到惠国大长公主这毫不掩饰的夸赞,只觉得脸上发烫,微微垂了头。

    这个年纪的姑娘,原就是肌肤透白,如雪似玉,微微一点霞色便是最好的颜色。

    惠国大长公主看在眼里,心里倒是更添几分喜欢,只是难免又觉甄停云年纪太小这姑娘都未及笄,娇嫩嫩的,面皮也薄得很。哪怕惠国大长公主偏心自家弟弟也不得不承认以傅长熹的年纪和经历,这简直都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不过,这么多年了,也就只一个甄停云能叫他起了成婚的念头。

    这么一想,惠国大长公主也没了挑剔的心,反倒拉着甄停云问了许多问题,比如说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女学里的学习累不累等等。

    甄停云自然是一一应了。

    惠国大长公主十分满意,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鬓角,终于拨出一点儿空闲来与裴氏说话“往日里我常听人说起你家大姑娘的才名,今儿见了停姐儿才知道贵府也不止一个才女,可见是家学渊源,教养用心。”

    这话说的裴氏都觉脸上发烫,毕竟甄停云自小便随甄老娘在乡下长大,真要说“家学渊源”或是“教养用心”,裴氏这亲娘还真有些担不起。甚至,裴氏都有些怀疑惠国大长公主此时这样说是想讽刺她毕竟,以惠国大长公主的身份,恐怕是早就知道了甄停云是如何长大的。

    只是,哪怕怀疑惠国大长公主是暗讽,裴氏也不得不面上含笑,仿佛什么也没听出来,只是点头“也是她自己努力,上进好学,我们做父母的其实也帮不了许多。”

    惠国大长公主便顺着这话很是夸了甄停云一番。

    甄停云初时还有些羞赧,听到后头就感觉惠国大长公主口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也就慢慢适应了。

    说起来,甄停云也算是见过几个皇室女眷了,郑太后美艳绝伦却是个笑里藏刀的,燕王妃端庄文雅颇有几分才气,小郡主看似清冷倨傲实则心事简单;惠国大长公主却是雍容端庄,当她冷淡待人、吝于言辞时,旁人只会觉得她是矜持高贵,若是她愿意开口,语声轻快,言辞恳切,落落大方,那样自然而然的亲近,不知不觉间便能令人放下戒心。

    便是甄老娘这样初时有些惶恐的,说着说着也放开了,还与惠国大长公主说起了甄停云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儿,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惠国大长公主原也是想多了解些甄停云的事情傅长熹光棍了这么多年,好容易要娶妻,做姐姐的也不挑拣门第容貌乃至于年纪,总还是要知道些对方的品性。

    故而,惠国大长公主本就是有意引得甄老娘多说一些,等她把甄停云那小时一二三四事听得差不多了,这才终于进入正题“昨儿宫宴上的事情,你们想必也都是知道的。长熹他的意思是如今北蛮使臣尚在京中,这事还是要早些定下才是,省得又惹非议。我做姐姐的便厚颜与他讨了这桩事,亲自上门来讨府上二姑娘的庚帖。”

    裴氏对此早有准备,自是无有不应。

    如此,两边交了庚帖,惠国大长公主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庚帖,心下十分满意,温声道“我知道停云还未及笄,如今还在学里。待得合了八字,必是会叫钦天监算好两年后的吉日,等到停云她女学毕业,正好能够办婚事。”

    裴氏原还以为摄政王这般年纪必是急着娶妻,到还真没想到傅长熹竟还给了两年时间,不由道“那就太好了。”

    有这两年时间,至少可以给长女甄倚云寻门好亲事,也方便给小女儿准备嫁妆原本,当初甄停云考上女学,硬是从她手里要了那个庄子去,裴氏当时便在心里赌气,想着她既这般有主意,自己做娘的日后也省了给她添嫁妆的功夫。偏偏,小女儿出人意料的攀上了摄政王,这亲事原就是高攀,裴氏自然不敢真拿一个庄子或是一个铺子来糊弄人,只得更费心准备,心里估摸着怕是要赔上半幅家底了

    不过,眼下虽是赔了半幅家底,可甄家出了个王妃,这里头的意义哪里又是银钱所能衡量的

    裴氏算得极清楚,心里更是十分看重这桩婚事,得了惠国大长公主的话自然更是心里欢喜。

    这头,惠国大长公主带着庚帖欢欢喜喜的走了,裴氏一面送甄老娘回院里休息,一面叫人备车,说是要带甄停云去一趟裴家。她如今待女儿颇是亲热,少不得要仔细与甄停云解释“多亏你外祖母昨儿捎了消息回来,家里上下有了心里准备,这才没在摄政王面前丢脸。只是,出了这样的事,你外祖母舅母她们没有不担心的,既然如今事情也定下了,还是得过去说一声,好叫她们放心才是。”

    当然,裴氏私心里也有些想要带女儿回娘家显摆的意思虽然甄父这些年脚踏实地,步步高升,仕途也算顺利,可甄家到底是及不上裴家的,裴氏这出嫁女回了娘家总是能够很轻易的察觉到这其间的差距,对着娘家嫂子都不敢摆小姑子的架子。如今,女儿与摄政王的婚事定下,她做娘的也能扬眉吐气了。

    甄停云原是不想去的,只是想着宫宴前后裴家已经裴老夫人对她的照顾,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裴氏高高兴兴的带着女儿去了一趟裴家。

    这一日,裴老太爷都在,除了裴如松这个长孙,家里的晚辈他都是懒得去管。只是听说了摄政王与甄停云的事,裴老太爷再回想起早前摄政王种种难以理解的行为,居然一瞬间就悟了。

    故而,听说女儿带了外孙女来,裴老太爷少不得抽空见一见,还得拉了裴氏这不省心的敲打几句,让她先回后院去。

    然后,裴老太爷又温声与甄停云说了几句,忽而笑道“当初明珠讨了你考试凭证的事情,也是多亏摄政王提点了我一声,我才知道这事,为此也教训了你的母亲。”

    裴老太爷说这个,自然不是为了在外孙女面前邀功。他与甄停云说着话,声调乃是长者特有的宽厚温和“停云,我虽不知你与摄政王的事却也能看出殿下他对你是真上了心哪怕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也为你花了许多心思,做了许多事。我知道你如今与摄政王在身份、年纪、见识上都有极大不同,也许日后会有摩擦,又或是起争执。但是,你要记着姻缘难得,多想一想他对你这份心。男女相处,最要紧的便是彼此体谅,彼此信任。”

    甄停云点头应了。

    裴老太爷也没多说,摆摆手“行了,去后院见你外祖母还有舅母吧。”

    等到甄停云去了后院,拜见了裴老夫人、裴大太太还有裴二太太,后院里又有一番闹腾,裴大太太甚至还拉着裴明珠上来为着当初凭证的事情道歉。

    甄停云早就忘了那些,自不在意。

    裴大太太这才放心了些,面上倒是待她越发的亲近。

    一番的热闹,等到甄停云从裴家回来时,天色都要黑了。裴氏喝了些酒,有些晕晕的,靠在马车上与女儿说话“你大表哥明年春闱,我瞧着也十分不错,与你姐姐也是十分般配了。你说,要不我就与你舅母说一说他们的事情毕竟是表兄妹,小时相处也不错,肯定不会为着姓邹的事情为难你大姐姐。你外祖母还有大舅母又一向疼她”

    裴氏越说越上头,恨不得立时就叫马车转回裴家,去和裴大太太将这事定下。

    甄停云却是给她浇了一盆冷水“舅母一向心高,这才把大表哥的婚事拖到了现在,否则以大表哥的人才品貌哪里又会说不上亲”

    这话,虽然委婉但也明白说了只怕裴大太太看不上甄倚云。

    裴氏闻言只觉气闷,沉默片刻方才抬手掀开车帘,夜里的凉风吹在她脸上,她清醒了些,心知小女儿这话不是没道理两家这般关系,倘裴大太太真有心,早就说了。只是,裴氏嘴上还不肯服输,不禁道“如今你与摄政王的婚事都定下了。你姐姐又是这般的品貌,难道她还看不上”

    甄停云道“若舅母真只看权势地位,燕王府小郡主不是更好”

    裴氏顿了顿,到底没话了。

    甄停云见着裴氏这模样也觉没趣孩子都是自家的好,裴大太太自是没瞧上甄倚云,可裴氏往日里只怕也没瞧上裴如松,光想着把长女嫁去公卿侯府了,直到如今甄倚云婚事成难,这才想起娘家侄子不过,甄倚云估计也是看不上裴如松的毕竟她是现代人,近亲不婚嘛。

    这么想着,甄停云又给裴氏递了个台阶“要不,这事还是先问问姐姐的意思吧”

    “也是。”裴氏抬手揉了揉眉心,脸上多少有些疲惫,“你姐姐一向心高,我瞧她还有些放不下燕王府的事情呢”

    对于甄倚云那要做皇后的雄心壮志,甄停云也懒得多说,只随口应了几声。

    裴氏想了想,没再说下去。

    这样在家过了几日,很快便又到了要上女学的时候。

    回想这放假的几日,甄停云都觉世事变迁得太快了女学就放了五天的假,结果这五天里,她参加了宫宴、差点被嫁去北蛮、知道了傅长熹的身份、定了亲事

    想起这些,甄停云自己都觉得有些恍惚,仿佛是做梦一般,很不适应。

    傅长熹倒是很适应,既然他和甄停云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过来看看未过门的王妃也不是大事。而且,无论是他摄政王的身份,还是甄停云未来夫婿的身份,甄家的下人都是不敢拦的,立时便跑着去把自家二姑娘请了出来。

    甄停云看见傅长熹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口时,心里就更不适应了。

    傅长熹看着到如往日一般,听见脚步声便主动掀开车帘,见是甄停云来了,便与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甄停云想了想,还是过去了。

    傅长熹拉她上了马车,便道“知道你今日要回女学,我来送你一程。”

    甄停云看着面前这人,想起他隐瞒欺骗自己的那些事,一时也端不出好脸色。

    傅长熹心情颇好,也不计较甄停云的这冷脸,反到是转口吩咐甄家下人将甄停云要带去女学的东西都拿出来,一起捎上。

    下人自不敢耽搁,亏得那些东西都是昨儿便收拾出来的,此时得了摄政王的话,自是立时便都提了出来,送上马车。

    甄停云犹在垂死挣扎“不用你送,我自己去就行了。”

    傅长熹把她的那些包袱都搁车厢里,这才挨着她坐下,牵了她的手在掌中摩挲着,语调是难得的温柔“我们这都定亲了,送一送又有什么关系再者,你马上就要回女学,下回放假还不知什么时候”

    “九月九,重阳节。”甄停云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傅长熹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甄停云道“下回放假是在九月九。”

    傅长熹“唔,到时候宫里应该也会摆宴,要我带你去吗”

    甄停云想起郑太后,不由得便摇了摇头“不用了。”她现在差不多能够猜到郑太后对她不善的原因,自然不想再去自找麻烦。

    傅长熹见她还有些闷闷的模样,不禁伸手戳了戳她有些气鼓鼓的脸颊。指尖触感软滑,他心下也跟着一软,面上神色跟着一缓,笑问道“不生气了”

    说话间,傅长熹又在甄停云颊上戳了戳。

    因他的指甲一向修剪得宜,戳在人的脸颊上也不觉疼,反倒能够感觉到他指腹上那薄薄的茧子,磨着颊边娇嫩的皮肤,有点痒,又有点麻,说不出的感觉。

    甄停云憋出来的那点儿气就仿佛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都散了去。她忽然就有些生不起气了,睁大眼睛瞪着傅长熹,郑重道“那你也别再骗我了。”

    傅长熹见她这模样,一时也有些忍俊不禁“可不敢了才骗你一回,就要生这么久的气,可不敢再有第二回了。”

    闻言,甄停云忍不住又想踢他他这种也算是“才骗你一回”

    可惜,没等甄停云鼓起勇气再踢一脚,女学便到了。

    甄停云便要去提包袱下车。

    偏偏傅长熹抓着她的手不放,抬抬眉梢,暗示她“我们都定亲了,你总不能甩甩手就走了吧”

    甄停云眨巴下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她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傅长熹微微挑高长眉,那张英俊的脸庞映着从车帘缝隙中透出的金色阳光,眉睫似也染了些许金光,只有眼瞳仍旧是墨黑的。

    他凝目看着甄停云,薄唇微扬,很不要脸的问道“要不,你亲亲我”

    甄停云实在没想到,傅长熹居然能在女学门口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她瞠目结舌了半天,终于没忍住,抬脚又踢了他一下。

    傅长熹自是没躲反正甄停云也没下死力,踢上一脚原就是不痛不痒的,权当是打是亲骂是爱了。

    不过,甄停云不愿意,他也没强求。他抓着小姑娘细软白皙的小手想了想,最后还是低了头,用唇碰了碰那细白的指尖。

    甄停云睁大眼睛瞪他。

    傅长熹却是面色如常的松开了她的手,恍若无事的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换我亲你。这样总行了吧”

    虽然傅长熹只是拿唇碰了碰她的指尖,甚至都算不上亲吻,但十指连心,甄停云只觉得胸口的心脏还是不争气的跳了起来,急切的好似有鹿角顶在心上。就连她雪白的脸颊都不可避免的烧红了。

    此时此刻,她实是说不出话来,恼羞交加的瞪了人一眼,这就红着脸匆匆下了车。

    当她从车上下去,放下车帘时还能隐隐的听到车厢里传出的闷笑声,竟是难得的愉悦畅快。

    甄停云只当没听见,快步进了女学大门。

    谁知,这才几日不见,原就是学里风云人物的甄停云就更加出名了,一进门就又许多人悄悄看她,窃窃私语,还有上来搭话套近乎的。甄停云很是不自在,好容易才回了住的地方,结果连杜青青都是一脸惊讶的看她,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甄停云被她这耿直的话一哽,忍不住反问“我为什么要不来啊”

    杜青青抓了抓头发,看着似乎也有些懵“我听人说,你和摄政王定亲了。很多人都说,你马上就要做王妃了,肯定不会再来学里了。”

    甄停云提醒她“只是定亲。”而且,她也没搞明白做王妃与不来女学这中间的逻辑关系。

    杜青青脸上一红,由衷感慨“那也很厉害了。”

    顿了顿,杜青青忍不住想歪了些,歪着头小声道“说起来,咱们学里像你这么早定亲的姑娘也不多吧”

    甄停云“”

    对着杜青青这堪称天真纯洁的问题,甄停云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最后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提着包袱去了自己的床榻,开始收拾东西。

    直到第二天,甄停云见了第二个“这么早定亲的姑娘”杨琼华。

    杨琼华见着甄停云,那简直是难兄见难弟,两眼泪汪汪。她抓着甄停云的手,真心实意的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我还以为我和荣自明的事情一闹出来,学里肯定会有不少人看我笑话。没想到,你和摄政王居然也定亲了”

    这简直不是分担火力,而是独自一个人吸引走了女学的全部火力,以至于杨琼华和荣自明定亲这事都显得不温不火的。

    这么一想,杨琼华深觉甄停云这朋友没有白交。

    甄停云还真没想到杨琼华居然和荣自明定亲了该说惠国大长公主厉害吗就这么几天功夫,一下子就把弟弟和儿子的亲事都给定下了

    简直是神一般的速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是订婚了,先生终于不用担心打一辈子光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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