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的打拼让敖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上唯一可靠的只有自己。
当然她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人,她的人生经历也说不上多么坎坷,如果不是她的导师盗用了她的作品在百老汇大放异彩的话,此刻说不定她还能成为人生赢家。
敖白出生于普通人家,单名一个白字也只是因为当初父母懒得取太过复杂的名字,不过敖白知道这个名字当初是父母为“儿子”准备的,谁知他们生了个女儿,而当初可没有二胎政/策。
和众多中/国孩子一样,从小到大被当成男孩子放养的她,生活里堆满了各种补习班,初中以前是艺术补习班,初中之后就以学业补习为主。她的性格倒是独立自强,所以倒不在意是否被当成温室里的花朵精心呵护。
当初她的成绩只算得上中庸,读名校是不可能,不过在音乐和体育上还有点细胞,她的父母想来并不认为女孩子能在体育上有多少建树,就直接替她决定让她去当个艺术生。若不是音乐确实是她的兴趣之一,正处于叛逆期的敖白说不定会气得离家出走。
可惜艺术可是一门非常烧钱的课程,而她的家境并不富裕,敖白只能一边打工一边省吃俭用完成学业,就连出国去维也纳音乐和戏剧艺术学院进修的机会,都是她自己拼来的,更别提后来去科蒂斯音乐学院读研,如果没有奖学金,她的父母只会让她立刻回家相亲。
她这么拼可不是为了重男轻女的父母,而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她的导师正好在百老汇有个编曲的闲职,一直替他打杂的敖白期待着有一天自己也能正式入职百老汇,就算无法成为世界上最出名的女编曲家,能在国际上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也好。
所以当她的男友以“哪有像你这样没有气质还爱好极限运动的女音乐家,不仅连名字相似,就连气质性格也类似鳌拜”为由,与她分手时,敖白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志不在此。并且她也知道当他了解到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富家千金时,这个结局就是注定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第二天就拉着某位学院出名富二代的小手上街。
唯一让敖白在意并且愤怒的,是她一直视为偶像的导师,居然抄袭了她的曲子,冠以他自己的名字,放到百老汇上,大获成功!
“得了吧,奥利维亚,你想想如果不是我,你这曲子现在能这么出名吗?”她的导师居然还一副“这是你的荣幸”的嘴脸,教导她,“没人会愿意听一个在剧院打杂的小学徒制作的曲子,没有制作人愿意投资,也没有人会相信科蒂斯音乐学院的教授会借鉴一个学生的作品,更何况这个作曲人还是一个中国女孩。”
“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忙,你得知道整个音乐剧界的竞争可是很残酷的,一个女孩子想要成功太难。你去问问那些打出名号的作曲家,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经历过这些挫折?而且,你现在只是一名工读生,干这一行除了才华,最重要的还得有金钱和名气底蕴,没有这些想要有大作为谈何容易?我知道你家境不好,所以我才会帮你。”
“好了,我知道你刚刚和瑞克分手,心情很不愉快,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帅小伙,我替你感到遗憾,不过你会找到更好的。这样吧,我给你几天休假,你好好放松放松,买几件好看的新衣服,做做头发指甲,你瞧瞧你,如果你愿意打扮,你就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有些时候漂亮在圈子里可是很吃香的。”
敖白一声不吭地听完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苦口婆心”的劝诫,在对方意味深长地将肥大的手掌放在自己肩上的一瞬间,扣住他的小拇指狠狠一扭,伴随着他的尖叫声,一个肘击砸向他的腹部,然后再来了一记过肩摔,直接将这个衣冠禽兽揍翻在地。
“Fu*ck you!”敖白朝他比了个中指吐了口唾沫,“老子不干了,傻逼!”
她真的不干了,就算这个老家伙不敢将自己被一个女学生揍翻在地的事暴/露出去,当天下午敖白就申请退学。她吃得了苦,她也受得了挫折,但如果这个“挫折”是指被一个性别歧视和种族歧视的老家伙占便宜偷窃作品的话,敖白怎么也忍受不了。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学徒,她就得忍气吞声地忍受名气比自己大的家伙剽窃作品?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一个中/国女孩,她就得为了能在事业圈子里站稳脚跟而委曲求全?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一个女性,她就得将找到一个男朋友结婚当成人生目标?
什么时候开始,女人的姿色成为了她们仕途前景上的重要指标?
敖白留着短发,穿着运动内衣和长裤,并不是因为她的父母将她当成男孩子养,而是因为她喜欢如此,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喜欢或者不喜欢做什么,也没有人有资格规定女孩子就得打扮漂亮有“女人味”,然后在事业上当一个好看的花瓶,回家后老老实实相夫教子。她可以忍受父母的重男轻女是因为他们的养育之恩,但如果当她来到社会上还得忍受这种不成文的肮脏风气,敖白只能说不。
她绝不会妥协。
如果金钱和名气可以决定一切的话,那么很好,她以后一定要赚很多的钱。
敖白收拾好行囊,离开了百老汇,决定去伦敦西区闯荡,再不行她就去法国奥地利。哪怕她的导师给她使绊子让她无法在音乐剧圈生存下去,她也会在其他领域拼出属于自己的事业。
然而有时候命运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敖白在西区某家小剧院找到了一个群演的活儿,某天深夜排练结束回家的时候,正巧碰到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年轻女孩。敖白不是一个只知道英雄救美却不掂量掂量自己的白痴,她立刻就报了警,同时暗中观察着那三个男人。
见女孩的衣服都快被扯光了而那慢悠悠的警察还没到,情急之下敖白仗着自己多年来极限运动下培养的身体素质和自由搏击意识,她掏出手里拎的啤酒罐朝那三人砸去,决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惹怒他们后立刻逃跑。
她知道伦敦不是纽约,但她没想到他们还有枪。
……
四周一片黑暗。
这是哪?她死了吗?
‘否定。’
你是谁?
‘玛丽苏养成系统。恭喜您达成濒死条件,经过系统筛选评定,成为新一任宿主,请问是否绑定?’
……操,这他妈是几百年以前的网文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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