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觉得自己的主意十分可行, 既不用伤人性命, 又可以达到目的。
至于怎么实施,这还要从长计议。
两位幕僚拿着“作业”从书房离开,自始至终脸色都是黑的。
关键是, 具体要怎么操作,最终还不是靠能谋善断的俩幕僚来策划
一想到满腹经纶、多谋善断的他们, 绞尽脑汁地布置一套周密计划,只是为了切那什么, 他们觉得天都是黑的
姜澄才没理会俩幕僚心里怎么腹诽他, 转身回了后院。
要说起来, 摄政王真不愧是情种,没能娶到青梅竹马白月光心上人,索性连老婆都不娶了,养在身边的只有一个养女,还是当年打仗的时候捡回家的孤女,后院可以说是干干净净, 连个通房姨娘都没一个。
养女名叫姜盈,才刚及笄, 和小皇帝倒是同年。
这个年纪,放在古代应该是早就该议亲了, 有的甚至都已经成婚,而姜盈却依旧待字闺中,可见摄政王欲给她和小皇帝结亲是早有打算了。
姜盈年纪虽小,可也并非不谙世事, 只不过比起被人蒙蔽的摄政王,她的心里显然并不乐观。
恐怕这一次只有她父王剃头担子一头热了。
姜盈见姜澄负着手走来,微微屈了屈膝,就被扶了起来。
“听闻太后懿旨到了,我还以为父王要入宫觐见呢。”姜盈早已将仆从屏退,亲手为他倒了杯茶,然后顺势在他身边坐下。
听说最近太后为了她儿子大婚的事,都着急上火了,除了她父王,前几天还宣了不少朝臣共商这件事,连两位首辅家的孙女都一一过问,打着什么主意路人皆知。
也就她父王心思单纯,一心一意想要撮合她与皇帝
姜澄喝了口茶,一脸的不在意“怎么她叫我,我就一定要去吗我是摄政王,可不是她养的小猫小狗。”
看来,宫里那女人已经习惯对摄政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不然怎么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
这还真是令人不快
姜盈“”
她有些意外地多看了她父王两眼。
姜澄放下茶杯的同时,仿佛也t到了她的忧虑,随即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到宫里去的。”
姜盈
“我好好养的小白菜岂能让猪拱了嫁给他也太便宜他了。”
也就原身脑子拎不清,害人害己,连这么小的女娃都不放过。
姜盈“”
这样一来,他要先跟后宫的那位保持距离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太后是不是美如天仙,不然怎么就这么能,将摄政王哄得五迷三道,但他连原身的女人都没兴趣,更何况还是人妻。
庆幸的是,幸好没娶过老婆,要不然,不管遇上原身还是他,都倒霉。
姜澄打定主意不理会太后,连点像样的理由都没找,还是门房仆从忠心耿耿又聪明,用摄政王病了这个万能理由糊弄过去。
然而,容太后真这么容易被糊弄
当初她仅凭一己之力把那样不利的局面扭转乾坤,逆风翻盘,可见她的心机和才智绝非普通人可比。
要是换作往常,摄政王就是病得起不了身,爬也要爬进宫来见她一面了。
容太后心里不由地升起一丝不满,她即便年过三十依然容色艳丽十分美貌脸上,也是显而易见的不悦。
“他病了就算了。”
两位首辅家的孙女各有千秋,她正拿不定主意该挑哪个指给皇儿,还想把摄政王叫来商量呢。
当然了,说是商量,其实主要是她心里知道,两位首辅向来彼此都看不顺眼,不论她选哪家姑娘势必会得罪另一家,可她又不想失去他们任何一方的支持,这才想到摄政王。
要是由摄政王出面定下人选,那另外一个只会将气撒在摄政王身上,只会觉得摄政王盛气凌人,而她只要一如既往地温言安抚就行了。
往常都是如此行事的,至于摄政王想要把他家那个小丫头嫁过来,简直是痴心妄想,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摄政王不出头,就没人干这种脏事,容太后眉心一蹙,恨恨道“既然摄政王病了,哀家允他多作休息,近些日子就不必上朝处理政务了。”
太后的懿旨,很快不仅摄政王收到了,连消息灵通的朝中重臣都立刻就得知了消息。
这当中,最高兴的要属小皇帝了。
小皇帝姜煜自小就活在摄政王的阴影下,他念书偷懒要被摄政王教训,骑马涉猎也要被他严肃地教授,小时候不许他玩乐,现在有人支持他亲政还是不肯放权,手握兵权拥兵自重,还胆敢对他母后有企图
对姜煜来说,摄政王就是此生最大的敌人。
现在摄政王因病不得上朝,可以说是大快人心,最好他就这样直接病死,也省得他挖空心思想尽办法亲政。
摄政王府,得到消息的两位幕僚脸上带着愤恨和一丝若有如无的忧虑。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架空摄政王也不看看摄政王朝中支持者众多,她凭什么”张忠如此说道。
为了那个女人,摄政王连皇位都拱手相让了,受尽委屈,这么快就鸟尽弓藏要是日后摄政王失势了,岂不是任人宰割
这也难怪幕僚气急攻心了,实在是,那简直已经是可以看得到的结果。
文良摸了摸美须“恐怕是摄政王没能满足太后,才让太后恼了摄政王。”
满足
姜澄捂着衣襟摇摇头“我是不会牺牲色相的,她想要满足,大可自己去找小狼狗小鲜肉,那么多支持她和小皇帝的大臣呢,他们每个人家里都有大好年华的儿孙,再不济,还有侍卫呢,我看宫里的侍卫一个个的身强体壮,虽然上战场未必能派上什么用,但好歹长得都不错。”
他看了眼文良,那眼神仿佛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文良”。
文良“”
天地良心,此满足非彼满足
张忠抽了抽嘴角。
此时,首辅之一的陈寅也在府中与几位同为朝臣的知己商讨这件事。
有人疑惑道“也不知摄政王如何惹恼了太后,这样下他的面子。”
有人幸灾乐祸“如此也好,摄政王平日里作威作福,早就令人生厌了。”
也有人担忧道“摄政王手握兵权,朝堂上也不少同党,哪会吞这哑巴亏”
有人见陈寅手捧茶杯,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都没动一下,终是忍不住问道“陈大人,陈大人你怎么看”
当朝说是摄政王的一言堂也不为过,虽也有两位首辅辅佐,但在摄政王的威势下,就是他们也得避其锋芒。
陈寅是两位首辅当中的一位,不管是身份上也好,年龄和阅历也好,还有当官的经验来看,众人也都更相信他。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向陈寅。
陈寅却不如其他人那么乐观。
“摄政王只是病上一两日倒是不妨事,可若是他长时间不参政,廷议上没有他和他的党羽们的表态,就是皇上也无法推行政令。”
摄政王这个名号可不是说说的,他的存在,大大限制了皇权,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架空摄政王他手中百万兵权可不是说着玩的。
因摄政王“称病”,朝堂也是表面风平浪静,私底下暗潮涌动。
摄政王不在的第一日,并不想他。
还有平常惧怕摄政王的朝臣乘这个机会无所畏惧地提议小皇帝亲政。
对此,姜煜自然大喜。
但紧随其后,便有人反对“陛下尚且年幼,又还没有完婚,不齐家,如何平天下”
姜煜的脸色立刻就黑了。
这些该死的摄政王党羽
摄政王不在的第二日,也依然不想他。
但是有折子上奏,蜀郡连将大于致湔堋决堤,便有人提议尽快派人治理水患,可治理水患,又要为修理堤坝和改河道的事争论不休。
亦也有人提议安排水患后的灾民,可该如何安抚灾民,又要为移民到未受灾区还是为他们修屋造和施粥布善争论。
姜煜也是傻眼。
以往朝政还要这种要处理
修堤坝和改河道能否同时进行
还有,可不可以为他们建房再给吃给喝
工部摇头“修堤坝,改河道,将水引到低洼的地方,或者干脆人工造湖,同时迁徙人民,这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具体实施方案还要再议。”
户部也摇头“没钱没钱。”
摄政王不在的第三日,呃
边塞蛮夷又来咱们边陲阵地打劫来了,还好被边关战士吓回去了。
摄政王不在的第四日
边塞蛮夷又打来了,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咱要不要兴兵打一波”
这位大人,你怕不是忘了,兵权虎符还在“病中”的摄政王手里
姜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一直都没有榜单,所以更新的都木有了,但是这次我申请了,一定不会错过惹,所以这个月我会好好码子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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