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止一只沉迷拆迁的云雀恭弥, 入江正一只能含泪放出另一只云雀恭弥。
委员长是真不认识路,当然他就算认识路,大概率也会选择走直线。
问拆敌人的基地需要理由吗
答不需要
幸好入江正一的匣兵器非常方便白兰为他特制的梅洛尼基地,约等于送好朋友一栋高档写字楼, 还是高科技可移动的那种。啊多么感天动地的塑料友谊, 连互相捅刀都如此美丽。
虽然这个匣兵器操作复杂,移动缓慢,一被拆墙就会翻车。但用起来很帅, 胜在没有任何体能方面的要求, 站着不动就能输出, 完美契合入江正一战五渣的人设。
有些人啊, 明明走路都会平地摔,却成了黑手党战斗力的天花板。
有些人啊,明明智勇双全胆大包天, 却连五岁的蓝波都打不过。
委员长坐在会客室的单人沙发上, 整间会客室都被入江正一缓慢移动着。因为切尔贝罗被云雀打发走了, 入江正一的言行也放松很多, 总算不会时不时紧张肚子痛了。
“云雀桑, 门外是彭格列的伤员,你可以把他们带进来。我原本打算将众人聚集到一起, 再用药物迷晕他们,制造一个可以交谈的机会, 但有你在就没必要了”
云雀心想有必要啊, 我讨厌群聚, 而且你让我想起不痛快的往事了。
“入江正一。”
“是”
“我要揍你一顿。”
“诶为什么”
时隔多年,委员长又回忆起上辈子被迫欠下人情,被追得狼狈不堪,被迷晕,被关进玻璃罐子的仇了。上辈子还没来得及报复入江正一就回去了,回到十年前又见不到十年后的入江正一,差点将这件事忘了。
入江正一在心里叹气,我太难了,做卧底太难了不仅要防备敌方boss白兰,还要应对己方彭格列的各种状况,一个云雀已经令人头秃了,现在我有两个,双倍的头秃
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镜,重新振作起来,“总而言之,先解决白兰的问题,揍我的事安排在一切结束后,我现在还不能倒下”干脆连原因也不问了。
云雀低笑一声,入江正一这个年轻人,真不是一般胆大包天。敢和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的世界级boss白兰针锋相对,毫不留情算计年幼的自己,为了完成计划连生命都不在乎。
普通人得知自己闯下弥天大祸,早就手足无措了。入江正一只是普通中学生,也没什么战斗力,却出乎预料的坚韧我捅下的篓子,哪怕是世界级灾难也给你救回来
认真执着到如此程度,谁能说入江正一不强大呢。
会客室的大门打开,灰头土脸的彭格列众人严阵以待,就看到一身白衬衫的十五岁云雀。委员长悠闲地翘起一条腿,手上端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干净整洁,怡然自得,整个人的状态比300年不喷发的富士山还稳。彭格列云之守护者,今天也保持着绝不与彭格列一起倒霉的孤傲,独自美丽着。
草壁呆了呆,“委员长”
云雀轻轻一扬下巴,“进来。”
狱寺上前一步,挡住身后的少女、幼童和草壁,取出匣兵器警惕道“不要大意,这家伙不是我们认识的云雀,他没穿那件土掉渣的校服外套”
云雀“”
很喜欢那套旧校服的委员长放下杯子,认真道“狱寺隼人,你想被我咬杀吗”
以数学辨识boss,以外套辨识同僚,岚守的头脑过于优秀,可能需要一顿毒打。
狱寺立刻炸毛,“你果然是敌人”
草壁尴尬地笑,“不就算不是敌人,你说并盛制服土掉渣,委员长也不会放过你的。”那可是委员长最喜欢的一套校服,就算后来毕业了,也被好好珍藏着。
瓜一个飞扑窜进云雀怀里,“喵嗷”
云雀习惯性开始搓豹子,虽然每个世界的狱寺隼人见到自己都会炸毛,但每个世界的岚豹见到自己都很热情,一定会扑上来撒个娇什么的。
狱寺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只能气咻咻跟进来。
山本武也跟了进来,“你看到大人的云雀了吗,他刚才帮我们打败了一个眉毛很奇怪的男人,然后就拆墙走了。我们本来想追上去,但因为人数太多,被他毫不留情拒绝了哈哈”
草壁扶着昏迷的笹川了平,背着蓝波和一平,身后跟着摇摇欲坠的库洛姆。
云雀皱眉,“六道骸呢。”
库洛姆小声道“自从那天之后,就感觉不到骸大人了。”
“大概在忙着越狱吧,不用管他,过不了两天就又出来浪了。”云雀看着伤痕累累的众人,踢了踢脚边的医疗箱,“自己处理一下。”
狱寺还在跟自己的匣兵器瞪眼,“瓜给我回来”
“喵”小豹子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主人。
“你这家伙”
岚守至今也想不通,这只长得像猫的小豹子为什么总缠着云雀一不留神就蹭到人家怀里撒娇,大半夜千辛万苦千山万水跑到风纪财团的基地,就为了爬云雀的床
最可气的是,自己这个主人拦都拦不住
格子忽然开始移动,众人再一次精神紧绷,“什么情况”
云雀询问视讯中的入江正一,“沢田纲吉呢。”
青年有气无力道“沢田桑和云雀桑打起来了,请快点阻止他们。”
“等等,这家伙是入江正一”狱寺甩开给他上药的山本冲到云雀面前,“你为什么和敌人混在一起就是这家伙害得十代目和我们哇啊”
话还没说完,房间突然震动了一下,侧面的墙壁调转,露出满天乱飞的沢田纲吉,和狂轰滥炸的云雀恭弥众人险些被撞过来的云针鼠误伤。幸好云雀及时出手,小卷撑起一个防御罩,两个云针鼠激烈碰撞,却是防守一方撑到了最后。
草壁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要被恭先生误伤了。
“该说不愧是我吗。”从烟雾之后,走出衣冠楚楚的二十五岁云雀。虽然刚才那一下没用全力,也不是谁都能接住的,连草食动物都只能抱头鼠窜,这个十五岁的云雀,比想象中更强一些。
沢田纲吉趁机熄灭火焰,飞快跑到众人面前,他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制服,才跑了两步就左脚拌右脚平地摔,叽里咕噜滚进会客室,一头撞上桌子才停下来,“痛痛痛大家都没事吧。”
云雀极有先见之明的端起咖啡杯,避免被蠢兔子撞翻。
“十代目您不要紧吧这混蛋又对您做了什么”岚守遇到双倍的云雀,拿出双倍的炸弹,连炸毛程度也是双倍的,“让我好好教训他”
沢田纲吉忙道“冷静点狱寺君”
斯帕纳抱着电脑小声询问里包恩,“我就这样跟进来没关系吗”
里包恩微笑,“没关系,我们彭格列是爱好和平的家族,每一个家族成员都团结友爱。”
斯帕纳“”我就假装相信你。
在一片混乱中,二十五岁的云雀恭弥坐在沙发上,对十五岁的自己扬了扬下巴,“给我上药。”
云雀有些诧异,食指轻轻碰触男人脸上的血痕,“你受伤了”
以二十五岁云雀恭弥的战斗力,只要有彭格列指环在,就算一个人团灭了密鲁菲奥雷的进攻部队,又打进别人老巢也不至于受伤。毕竟实力比较强的伪六吊花,都被沢田纲吉他们打掉了。
纲吉一脸尴尬,“是我的错,非常抱歉。”
事情经过充满了狗血,坚持走直线的恭先生,撞上了迷路的沢田纲吉,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最有效率的前进方式拆墙尽管吊在身后的斯帕纳说自己知道路,但是
彭格列拆墙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的,这是彭格列的家族文化
于是恭先生刚砸开一堵墙,就被斜前方同样轰开一排墙的沢田纲吉伤到了脸,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两个彭格列最强战力,在敌人的老巢里,就那样打起来了
屏幕另一头的入江正一槽多无口,突然也想体验一下彭格列的家族文化
委员长侧身坐在沙发扶手上,拿着棉签为闭目养神的恭先生清理伤口。“玩得开心吗差不多该把指环还给我了,入江正一已经被你气炸了。真是的,怎么二十五岁还像小孩子一样”
恭先生摘下指环,给年幼的自己带上,顺便捏了两下。
“嗯,我的手曾经是这么瘦小吗”
云雀抽回手,“你真无聊。”
男人露出微笑,“你真可爱。”
“”委员长握着棉签的手抖了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戳爆“自己”的眼珠子。没有哪个男性喜欢被称赞可爱,他不甘示弱道“谢谢夸奖,你比我更可爱。”
两个云雀对视,“可爱”的战斗氛围一触即发
草壁心惊胆颤,“恭先生,委员长,还是让我来上药吧。”
“不要。”
“我来。”
虽然两个云雀碰到一起就会吵架,但还是最喜欢自己。
视讯另一头的入江正一顶着压力开口,“彭格列云守,您的调换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能否帮我解释一下。大家对我抱有很深的敌意,这样不利于以后合作。”
恭先生轻哼一声,用一贯冷淡的语调说“入江正一是彭格列派到白兰身边的卧底,他和十年后的沢田纲吉有个计划,接下来你们听他安排。”
“等等你突然说什么”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狱寺再次炸毛,“十年后的我明明说要杀死入江正一,而且十年后的十代目已经啊啊啊,总之我不可能欺骗十代目”
恭先生故意挑事儿,“不是你欺骗沢田纲吉,是沢田纲吉欺骗了你,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沢田纲吉,入江正一和我,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密鲁菲奥雷会在今晚夜袭的”
“身为十代目最信任的左右手,我竟然不知道。”狱寺对着一脸无辜的沢田纲吉飙泪,“为什么啊十代目,为什么偏偏是云雀,我哪里不如他”
宛如一个辛辛苦苦操持家务照顾熊孩子,丈夫却被别的小妖精勾走的深闺怨妇。
两个“小妖精”云雀同时露出祸国妖妃式的笑容,期待一场好戏。
沢田纲吉被逼到墙角,整个人努力向后仰,避免被岚守的怨气吞没。“狱寺君你冷静一点,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这样问我也得不到答案”
里包恩幽幽道“阿纲,你还是别解释了,你越解释越像推卸责任的渣男。”
沢田纲吉也想哭了,“这到底为什么啊”
苍天啊,有谁还记得我“不想做黑手党”的人设我只是一个特别废柴的普通中学生,除了特别倒霉,没有其它特别之处,为什么我身边永远环绕着修罗场
刚刚苏醒的笹川了平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沢田和云雀是这种关系啊”
“我不是我没有大哥你听我解释”沢田纲吉在悲鸣。
众人“”
为了自家恭先生的清白,草壁觉得自己必须要站出来
“笹川先生,恭先生和沢田先生并不是那种关系。”
笹川了平一脸懵,“啊”
十年后的晴之守护者,虽然是守护者中唯一成家的男人,但思维还是一根筋。不等草壁给他解释清楚,又一阵烟雾爆开,十五岁的笹川了平参上“极限”
众人“”
看穿一切的里包恩露出迷之微笑,“十年后的彭格列,有热闹看了。”
一口巨大的黑锅,就这样跨越时空甩给了十年后的彭格列十代目,真可谓报应不爽
砰的一声响,二十五岁的恭先生被烟雾包围,烟雾散去,西装革履的成年男人消失不见,沙发上只有十五岁的云雀恭弥和十五岁的云雀恭弥
交换来得太突然,两个云雀恭弥摔在一起。
其中一个凭借出色的反射神经单手撑住沙发靠背,另一个反应慢了一拍,整个人被压在柔软的椅背上,发丝凌乱。那是一个偶像剧里经常出现的浪漫姿势沙发咚。
众人“”
每次回想这一幕,以沢田纲吉匮乏的文字功底,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我们站着不说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刚被调换过来的真十五岁云雀恭弥,仰躺在沙发上,虽然被人咚了一下,但情商捉急的少年委员长,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表情非常镇定。
只有伪十五岁的重生云雀,能从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茫然。
重生大佬云雀恭弥微笑,“你好呀小可爱。”
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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