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墨珣是越国公的干孙子, 而越国公又是御史副丞,但该有的人情往来还是要有。
只是, 墨珣有些不得章法。
毕竟以前在徽泽大陆都是别人来讨好他,现在调了个个儿,他还真觉得这事儿挺难办的。
因为有越国公在前,墨珣也不能辱了越国公的门楣。
但是
人情往来嘛
总得那啥一点儿
越国公知道墨珣在愁什么, 他虽然也是有一定气节,但毕竟也在朝堂上混迹多年,对这也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人情往来也不非得谄媚啊, 权当是去串串门就是了。”越国公很少看到墨珣对什么事无法下决断的样子,倒还有些新奇。
墨珣从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让越国公含饴弄孙的心愿破碎
现在自然更不必说,墨珣都长这么大了
含饴弄孙就更别想了。
越国公又指点了墨珣一下,给墨珣点了几个人,让他若是真有心想学人际往来,大可以给对方下拜帖,到对方家中小坐, 仔细观察。
反正让墨珣跟自己学,那是学不出什么名堂了。
越国公与赵泽林两人都是一副臭脾气,平日里看着不顺眼的,直接就不见了,哪有什么“人际往来”一说。
“你也可以到林家去, 与林醉的姥爷聊上一聊。”
昌平郡君的性子真是, 连赵泽林都夸, 直说这辈子是学不来了。
越国公倒是无所谓墨珣去不去送礼,他性格如此,素来也做不出什么谄媚的姿态。但是,他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在朝廷里头本来就吃亏得很,而墨珣还年轻,那些弯弯绕绕的,哪怕自己不会,多看多学总没有坏处。
墨珣本来也想着自己回了京城以后还没有到林家去拜访过,既然越国公提起了,那他也就跟林醉说了一声,就准备等到朝廷休沐的时候,两人一起上林家走一趟。
林醉才刚从林家回来,又被程雨榛气到头疼,真是不想再去了。但是墨珣主动提起,他如果拒绝,那反倒显得他不孝了。
只是,如此一来,林醉觉得自己应该将圆房的事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
本来上次回林家的时候,父家那边已经催个不停了。而他与墨珣两人离京也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么长时间没有在京里的众人面前出现过
这样一来,他也得抓紧时间了。趁着大家伙儿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赶紧把事办了。他与墨珣此番离京时间不短,现在回来了,免不了要到处走走探探。去了林家,也还得去程家,家里在京城的亲戚都得走上一遭才好。
林醉不敢想自己额上的孕痣,如果跟墨珣所绘的梅花花钿截然不同,被别人瞧出了端倪之后会是怎样一番言语,所以真的不能再拖了
墨珣回京之后倒也没有被“特别照顾”,另外“委以重任”,毕竟眼瞅着马上就要出名单了,大家都谨小慎微,唯恐让人在操守上抓着把柄到时候多年的辛苦与筹划反倒功亏一篑了。
所以说起来,这段时间除了日常进出宫,墨珣还真没什么事儿要忙。
林醉也是知道,这才起了心思。
离京之前两人本也差不多了,正是情难自禁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他太羞了,也不至于功败垂成。
反正这次,林醉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成事的
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林醉这次倒是有条不紊地布置下去,沐浴熏香自不必说,还让人给备了轻纱衫。原先是用来罩在最外层的衣衫上,为了衬出飘飘欲仙的样子,正是京里时下最流行的样式了。
洛池、洛涧两人见林醉这么交代,哪里还有不懂的。
他们心里想着,林醉果然被二夫人刺激到了,这就开始主动了。但是,这种事自然是调笑不得,所以两人也当作全然不知情一般,该干嘛干嘛。
墨珣与林醉两人用过了晚饭之后便相携于栖桐院内消食。待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洗漱,早些休息。
林醉筹划多时,而且两人成亲日子也不短,林醉将墨珣的时间安排都掌握得十分清楚,自然是算准了时间,等墨珣洗完澡进屋,林醉已经换了那件轻纱靠在软榻上了。
与此同时,林醉还使了些小心思,在胸前佩戴了金镶玉的七事。既然不会分外寡淡,走起路来还有玉石碰撞出的玎珰作响,颇有那么些许“水如环佩”的意味。
墨珣临进屋前,见洛池、洛涧两人守在外头,心里倒也觉得怪异。本来林醉的这两个小厮就一直是贴身伺候的,而且墨珣与林醉相识十载有余,知道洛池、洛涧与林醉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倒也很少有这种只守在外头的时候。
等进了屋之后,墨珣才知道林醉这是想做什么。
“”
“夫君”
林醉今天真是豁出去了,屋里点了蜡烛,正是灯火通明,身上的这层薄纱更是什么都挡不住的。墨珣的视线既纯粹又直白,直接就落在了自己身上林醉硬是忍了几次,才将自己往旁边扯被子的手忍了下来。
墨珣一时间被林醉现在的装束震惊到了,站在门口半天没敢动。等回过神来之后,墨珣便飞快地将门合拢,“你这是做什么”
“”林醉抿了抿嘴,“夫君看不出来吗我在引诱夫君”
等等,这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吗
墨珣又被林醉的话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不对,“夫人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墨珣这么说着,脑子立刻也转了起来林醉今天好像也没到哪里去啊回了京以后也就是去了林家一趟。
难不成是赵泽林和伦沄岚跟他说了什么
墨珣觉得这就是真相了
越国公来催自己,而赵泽林与伦沄岚就去催林醉。
林醉见墨珣竟然这么不解风情,干脆从软榻上起了身,原本就什么都遮不住的轻纱此时也随着林醉的动作而荡起了涟漪。
林醉朝着墨珣的方向,每走一步,那薄纱便飘上一分。而胸前的七事便响了起来,清音入耳,情意绵绵。
墨珣瞧着林醉鬓边一支梅花簪子与额心的花钿交相辉映,倒也有几分雅致。
只是林醉身上
如果墨珣真是那种不解风情的老古董,怕是此时就要说上一句“伤风败俗”了。
“夫君这是在看哪里呢”林醉本是该一脸赧然的,可也不知怎么,墨珣越是没有动作,他便胆子越大。两人相处,总不能老这么相敬如宾啊
墨珣若是退,那他便进;墨珣要是进,那他也进
“这天色已晚,而且夜寒露重,夫人穿得这般”
“这般什么”林醉追问着,又朝着墨珣走了一步。
正如墨珣所说,此时夜寒露重,但林醉离京的这一年来,跟着墨珣习武已有一定心得,算不上高手,但身体确实好了不少。要换做是以前,这个季节,林醉已是手脚冰凉了。
“清凉。”墨珣让林醉逼退了一步,险些撞到门上。
之前林醉虽说也曾不着寸缕,但毕竟还有一层夜色作遮掩。而此时,就算有一层轻纱,但这层纱能挡住什么自是什么都一览无遗的。也正是这么朦朦胧胧,反倒有些欲语还休的味道。
墨珣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而且还是道修,以道正己身。
所以林醉这样他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道侣”,于墨珣来说一直都是随缘。
有,也好;没有,也好。
墨珣原先并没有想过要结道侣,然而现在娶了个夫郎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墨珣虽然是个修士,但修士也是人,七情六欲总是有的尽管修道的时候会摒除杂念,可若真是要超脱红尘,那又谈何容易呢
就拿墨珣见惯的宗门子弟来说,有些本身资质平庸,但却出生于修真世家而所有的宗门也是紧着这些世家弟子,这不也正是有远近亲疏之分吗
林醉发现墨珣走神,眼神黯了黯,暗自咬牙,贴身上前,“夫君此刻在想什么”
林醉贴在墨珣身上,两人身量虽有些许差距,但却也并不大,此时挨得紧了,林醉尚能感觉到墨珣身体紧绷。
还好。
林醉本来还以为墨珣走神是因为对自己无动于衷呢
只要有反应就好。
因为林醉挨得太近,墨珣想了想,这才撑着林醉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一些。
林醉刚才还在暗自欣喜,这会儿被墨珣推开,整个人都有些局促的。
墨珣有些迟疑,“在想你。”
林醉这才笑开了,压低了嗓子,又凑到墨珣身边耳语,“那你想我什么”
墨珣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林醉的这个问题。
自己并不是那些正儿八经的佛修,用不着守那些个佛修的清规戒律。
道修,是可以有道侣的呀
是可以双修的呀
墨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不是洪吉大师,用不着这么
但是,今天恐怕不行,天色确实晚了。
墨珣这么想着,干脆就跟林醉说了,“想夫人,似是有些性急。”
“我”林醉身上一件薄纱,却与赤条无异,又听了墨珣这么说,一时竟手足无措,面红耳赤起来。
“明日可好”墨珣见状,随手拨弄起林醉胸前的七事,却是似有若无地抚上了林醉的身子。
林醉也是个男人啊
墨珣借着烛光,将林醉看了个仔细。
看是不打紧,只怕是再这么看下去,那就等不到明日了。
墨珣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如果不是明日还要早起进宫点卯,他也犯不着多等。
直接将人抱到床上岂不快哉
林醉微微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可惜了他今日这番准备
但是,墨珣既然已经说了明日,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吧
林醉按住了被墨珣拨乱的七事,这就定定地站在墨珣跟前。
“我喜欢你这身,明天再穿吧。”
林醉的头更低了,就连那个“嗯”也愈发小声。
墨珣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醉,“那就先睡吧。”话音刚落,墨珣就朝着林醉伸了手,“来。”
不知怎么,躺下之后,林醉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刚才,他心里觉得墨珣必定是有什么缘由,才会推拒到明天。
可是林醉发现,墨珣好像,总是这么推三阻四的
说不定,墨珣口中的那个“明天”,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等到了明天,他必定还会再说“明天”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林醉越想越不对,猛地一个翻身,这就坐了起来。等了一会儿,见墨珣没有动作,林醉这才悄悄地伸手去解墨珣的裤腰带。
墨珣本就警觉,只是睡觉的时候会稍微放松些罢了。
林醉起身的时候本就突然,他自己也没有留意,动作当然大了点儿。
墨珣只以为林醉是要如厕方便,也就不管了。
只是
林醉怕是解错裤子了吧
墨珣飞快地按住了林醉的手,“你干嘛”
“生孩子。”林醉想也不想,直接就答了。
“生、生孩子”墨珣重复了一遍林醉的话,“生孩子,你解我裤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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