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很小的时候, 父亲就不明不白地去世了,母亲罗秀莲改嫁给了父亲的朋友曾国栋。曾国栋和辛父一起打拼、开了一家水泥厂,辛父死后,曾国栋接手了他的妻儿,开始对罗秀莲动手动脚, 罗秀莲不从, 曾国栋便要求罗秀莲报答自己“你男人死了, 你一个人怎么养女儿没有我,你们娘俩要流落街头的”
罗秀莲这时发现家里一分钱都没有, 辛父和曾国栋一起办厂子,理应赚了很多的, 可钱都不翼而飞了。
再一看曾国栋落井下石的嘴脸,什么都明白了。
罗秀莲还在守丧, 就被迫从了曾国栋, 很快怀孕, 给他生了个儿子,两人结婚。
那时候曾国栋还很有钱,最喜欢做的事, 就是让罗秀莲跪在地上给他洗脚, 嘴里说辛小真越长越漂亮,以后长大了,给他做儿媳妇。只是好景不长, 很快, 他的厂子出了事故, 破产了。
他开始打骂罗秀莲,后来辛小真开始记事,和他争吵,就连着辛小真一起打。原主辛小真想带着母亲一起逃跑,罗秀莲不肯,后来又生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哑巴。
昨晚上泡澡,辛小真还看见自己身体上有些淤青,以为是手术造成的,没想到是长期家暴的痕迹。
做了那么个梦后,辛小真更觉得恶心,站在淋浴器下反复地冲洗自己,难怪她昨天看见原主继父的时候,那么地愤怒,那根本就是原主恨不得手刃对方的最深的愤恨与不甘
辛小真努力想把那股负能量甩出去,却有些徒劳。她打开公寓的电脑,先是用摄像头把自己身上的那些淤青全部照了下来,接着,她搜了下自己的邮轮,想看看有没有自己出事的消息,但没有搜到。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她出事,家里第一时间会封锁消息。
辛小真打算登上社交账号,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大哥。
她家中四个兄长,大哥赵晋城比她大了十几岁,自己出生后,是他把自己当女儿养大的。辛小真和四个哥哥关系都好,和赵晋城最亲,因为赵晋城总是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她要什么给什么,百依百顺,总是耐心地哄她,像一位父亲。
辛小真正要登陆自己常用的社交账号,软件就跳出阻止的弹窗,显示异地登陆,要她输入手机验证码。
辛小真“”
心里骂了句不雅的脏话,这还怎么玩
早上只吃了昨天晚上买的两个苹果,下午两点就熬不住了,她实在饿得难受,翻箱倒柜地在家里搜寻了一圈,一分钱都没找到,不过也找出了一些值钱的玩意儿。
家里的家具没法卖,太大件了,万一被抓到她根本说不清。衣帽间里挂着的几件裙子,都是大牌高定,是按照她的尺寸量身定制的。辛小真本来已经想不起是什么原因才让自己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但她从柜子里找到一个珠宝盒子的时候,就一下想了起来。
她和未婚夫霍逍是指腹为婚从小定的娃娃亲。辛小真是成年后,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门婚事的。几个哥哥护着她,不想把她交给外人,眼见霍逍越长越帅、人越来越稳重,便整日对她说“这个霍逍,是个渣男,不要和他结婚”
这种观念,深深钉进了辛小真的脑海里,她认死理,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个未婚夫不是什么好男人,她要退婚。
霍家和赵家是世交,退婚根本抹不开情面,而且最让辛小真抓狂的是,因为霍逍这个未婚夫的存在,她根本不能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别人追她,她也不能答应,只因为她是名门出身,身上不能有污点。
十九岁开始,霍家开始联系她,让他们见面,商量婚事。辛小真不想见他,也不想这么早便失去自由去结婚,于是放了他两年的鸽子,每次都说自己在南极、在冰岛、在黑山总之就是不在家。
总之,她到此还一次都没见过霍逍这个未婚夫。后来她听说霍逍在非洲遇到战乱,杳无音讯,这场婚事,就又拖了几年,拖到她哥哥开始嘀咕“这小子是不是死了,我们家是不是得退婚了”
去年,她过来陪侄子过生日,忽然接到消息,说霍逍回来了
而且还给她送了礼物,想约她见面,辛小真就吓得躲到了翡翠金玉府这里。但是一听说霍家在到处找她,她也没有久待,火速买机票跑去了南美洲。
于是这个礼物,就一直落在了翡翠金玉府的公寓里,直到现在才拆开。
辛小真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把珠宝盒子打开,里面安静地放着一条缀着缅甸白珍珠的项链。她是懂行的人,爱好收藏珠宝,缅甸珍珠多为金色,白色实际上非常少见,而这一块的大小和成色,要花上百万美元才能买到。哪怕项链看起来并不华贵,而是很低调,也无法否认其价值。
辛小真盯着项链片刻,放回去时,注意到里面有一张卡片,拿起一看,上面写着“赵小姐,如果你想谈谈我们的婚约,比如退婚,这是我电话。”后面一串数字,落款是一个霍字。
把卡片上的数字记下,叹了口气,把珠宝盒关上了。
她一直都清楚,哥哥不让她跟霍逍见面的原因。大哥说“霍家做那样的生意,太危险了,而且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辛小真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就把这个还给他。这东西不好卖,很容易被错估价格,而且卖出去,还有可能会招来祸端。
她把盒子放回了原位。
在网上搜到附近的二手奢侈品交易商店,辛小真换上衣帽间用防尘布遮着的裙子,背着书包出门,兜里揣着一只梵克雅宝的耳环,这是她在沙发缝隙里找到的,只有一只,想来应该是上次来时不小心掉的。
这只白金耳环她依稀记得是梵克雅宝总部送到她家里让她挑选的,所以上面没有o,因为知道她只认质感不认品牌。
她特意找了一家大的二手交易店,旁边就是银行,不远还有派出所,想来应该不敢骗人。
二手店的店员用放大镜看了又看,发现这是好东西,做工很好,于是抬头看一眼眼前这个肤白胜雪,从穿着到气质、都能瞧出是千金大小姐的漂亮女孩子。
就是背着一个跟她气质不搭的、旧旧的书包。
店员客气地说“这个耳环我们倒是想收,就是只有一只,收来也不好卖,而且没有品牌,大家现在只认品牌的,没牌子人家不认的。”
辛小真肚子饿死了,一看这店员嘴脸,便心知肚明。她面不改色地伸手“你们不要啊那还给我吧。”她喉咙没有昨天那么痛了,但说话还是有些哑。
“不、不是这个意思,东西还是不错的,”店员没有还给她,咬牙道,“这样吧,小姐,我们出这个价。”他比出五根手指。
“五万”辛小真皱眉,这个价格真的有一些低。
“呃,不是,五千块,您看怎么样”
辛小真二话不说,把自己的耳环抢回来,翻了个白眼道“我花了一百万买的东西,哪怕就一只,也是五十万你出五万就算了,五千块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她转身就走,后面店员大喊“小姐小姐等等啊一万、不、两万块你看怎么样”
辛小真头也不回,结果店员把她追了回来,说“五万块,我们老板说五万块。”
她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我不卖了,五万也不卖。”
店员欲哭无泪,怎么还能这样啊不是说五万还行,怎么转脸就说不卖了。一般而言,奢侈品在他们店里,从三折到六折的价格都有,看成色出价。
那些名牌皮包,都是明码标价,成色新的就贵一些,成色不好的他们也不会要。
像这种珠宝类,就更复杂了。
回到店里,二手交易店的店长出面,笑着压价“小姐,您要出售的耳环成色不错,可是只有一只,其次,上面没有品牌标志,入手容易出手难,您说您花了一百万买的,这个真实与否姑且不论,我们给五万块,算是非常良心的了。如果是诚心交易,就一口价,五万,另外,我还送您一只书包。”店长指了下柜子,“那个书包怎么样成色几乎全新。”
辛小真看了一眼,是一只的书包,她摇头“算了,就五万好了,书包不用,谢谢老板的好意。对了,我要现金。”
辛小真这个帆布书包,虽然一看就不值钱,顶多几十块,书包底部开过缝,有缝补的痕迹,但她背在身上也不觉得怎么了。
店长就去旁边银行,取了五万块现金给她。
辛小真数都没有数,就把钱丢进书包里了。
她来帝都的次数不多,对这边不熟悉,她从小在美国长大,但是后来读大学,却是去了剑桥,大哥生意忙,大学那段时间,是辛小真的三哥在陪她,用他三哥的话来说,就是“有哥哥在,就没有不长眼的小子敢接近你了”
辛小真拿着钱去饱餐了一顿,又买了个新手机,因为身份证不在身上,所以没办法办新电话卡,只能把原主老年机上的卡拆下来。
新手机一开机,就是一串未接来电跳出,一条条的信息从屏幕上方弹出,除了原主母亲罗秀莲的电话,就是孟静涵的消息。
“小真,我又帮你咨询了几家医院,有一家不错他们说如果你愿意给他们做模特,就只收成本价。”
“只要一千麻醉和两千九的手术费,小真快回电话”
“快回电话啊啊啊”
七八条短信,都是类似的内容。辛小真昨晚上得到了原主的大部分记忆,关于这个孟静涵做过什么,她基本清楚。
孟静涵和她家住的近,两人从小学起就是同班同学了,关系一直不错。因为家庭原因,原主辛小真一直比较自卑,成绩也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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