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殿下么么哒是我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 “小哥儿知道什么了”
西窗忍着笑, 还以为她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便说“你可真是个呆头鹅,别怪你南哥哥没提醒你, 你可知道主子问你这句的用意”
舒阑珊故意摇头。
西窗凑近几分,手微微遮住唇“上次我们主子为决堤的事来淳县, 那个叫黄什么的河道监管还跟相好儿睡大觉呢,主子便叫人把他提溜出来,光溜溜地往那河上一扔那正是水大的时候,那家伙这会儿大概早喂鱼了”
看着舒阑珊吃惊的样子,西窗说“估计正是因为这个,主子问你会不会游水, 所以我说你小心点,仔细办好主子交代你的事儿, 不然的话恐怕也要给扔进去了。”
舒阑珊连连作揖以示感谢。
西窗见她真真的是个好脾性、知情识趣的人,他又是个爱说话的,可素日在赵世禛面前也不敢尽情聒噪, 此刻得了机会, 便呱呱地说道“不过你也不要害怕, 听主子的意思你是个有真本事的,多半是能办成事儿的, 我们主子最大方,你要是真的入了他的眼,保管你一步登天呢”
舒阑珊不敢跟西窗说,她其实并不想登什么天, 登得越高摔得越远,她是个保守派,不想冒险。
所以她连赵世禛的身份都不去打听。
但西窗哪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好不容易碰到个听他说话的人,便抛下初见时候的偏见,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舒阑珊不听都不行。
车驾到了半路,前方有人拦路,西窗探头打量了会儿,对舒阑珊说“是淳县的县官来迎接主子了,这人还行,不算是个贪官,也很识做,不然的话只怕也要下河去游泳了呢。”
马车进了淳县县城,在驿馆内下车,舒阑珊才觉着自己的耳朵终于获得了清静。
西窗早冲过去服侍赵世禛了,舒阑珊乖乖地站在马车边上,如同隐形人般,眼睁睁地看着向来威严的淳县县令以一种超常的恭敬态度陪着赵世禛进了驿馆,门口那些侍卫以及驿馆的人纷纷跪了一地。
舒阑珊眼睁睁看着这个阵仗,心里哀叹西窗说漏嘴的时候自称“本公公”,这位贵人的行事做派又是这样,他的身份简直叫人不敢去细想。
到了驿馆之中,有一个小侍从引了舒阑珊自去了一个房间安置,舒阑珊摘了帽子洗了手脸,才觉着肚子有些饿。
她把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袱打开。
阿沅因为担心她早出晚归,不知能不能找到吃饭的地方,所以照例给她准备了一些简易的吃食。
油纸包里是昨晚上没吃完的一些火腿肉,另一个纸包里的是两个火烧,再加上言哥儿给的那个橘子,是非常好的一餐了。
舒阑珊掰了一块火烧吃了两片肉,外头忽然有人来敲门,舒阑珊起身开门,见是驿馆的差人。
对方行了个礼,满面堆笑“舒大人,厨下在准备早饭,您想吃点什么我们这儿什么都有,辣汤,米饭,小米粥,馒头,玉米饼馄饨汤也有,就算没有的也可以做,您只管说。”
“啊”舒阑珊很意外“不用了,我自己带了干粮,给我弄点热水就行。”
对方更加意外,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忌惮似的,只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去了,不多时果然送了一壶热水,并一壶热茶过来。
舒阑珊看着那两个壶,又想起刚才差人微妙的表情,忽然间明白过来,她是跟着赵世禛一块儿来的,只怕这些人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来头,所以“爱屋及乌”的伺候着,她想要热水,他们吃不准是白开水还是茶,索性一并送来了。
舒阑珊哑然失笑,也不说什么,就着热水又吃了半块饼,便觉着饱了,于是把剩下的又包了起来。
饭后漱了口,又吃了一杯茶,此刻东方的太阳才慢慢升起,舒阑珊袖手出门,唤了一位差人,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
除了给扔下河的黄琳外,淳县其余负责河道监管的几人、甚至包括去年营造堤坝的经手工头人等都在县衙大牢,本来这些人也算是淳县里有头有脸的,要是事情在本县里处置,自然有千方百计脱身,但是如今天降了一位煞星,他们纵然有无数门路许多人脉,也都不好使了。
且又知道黄琳给直接扔下河去,尸骨无存,大家都惶惶然了,每天在牢房里哀叹哭泣,默默等死而已。
忽然这天狱卒带了个人来,大家一看,竟是太平镇的舒阑珊,不知缘故。
带舒阑珊来的狱卒也不太敢多嘴,只含糊说“上面派了舒监造过来查问。”就退到旁边去了。
牢房内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舒阑珊,原本是个从民间暂且提上来的不入流闲差监造而已,竟有什么资格来“查问”
其中一个姓常的,素日跟舒阑珊有些交情,听了这话有些蹊跷,便忙挨到牢房边上,拱手道“舒监造怎么来了上面是什么意思”
舒阑珊忙还了礼,因这里腌臜,里头的人又给关了很久,病的病弱的弱,都倒在地上,这常先生好不容易才抓着栏杆爬了起来,还颤巍巍的,其他人也都撑着起身,扭头打量。
舒阑珊忙叫常先生坐了,自己便撩起袍子蹲在旁边“各位,我长话短说,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给人拉了来,非我要查淳县这边决堤的情形,你们也是知道的,本来是各管各事,你们淳县的情形我如何了解但是那位爷看着很不好惹,我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她看着众人各异的脸色,又说“我知道大家都给关了很久,我比你们还不如,人微言轻的,可是”她回头看了眼,送自己来的那个赵世禛的侍卫远远地站着,应该是听不到这里的话的,谨慎起见她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可是黄监造早就给扔了下河,各位却还好好的,既然还有一口气,未必就没有转机呀。”
大家本来满面颓丧,听到舒阑珊说了这句,每个人的眼中都透出了一点光。毕竟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常先生有点激动“舒监造你、您若是能救我们的命,就是我们再生父母了”
其他人也都拼命蹭了过来,纷纷点头“求舒监造救命啊”
舒阑珊抬手安抚众人,说道“我希望大家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毕竟这会儿不说也没什么机会再说了。”
“可是、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呀。”常先生说。
舒阑珊道“不要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有,河堤坝去年监造时候的账目,我都要看的。”
也许是她这种温温和和不疾不徐的态度感染了大家,众人从那种濒死的紧张压迫感里缓解过来,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舒阑珊把听到的有用的顺便记在册子上,足足两个时辰,才听完了每个人所说的。最后她问“我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希望不要瞒我。”
大家齐齐点头。舒阑珊问“堤坝营造的时候,是否有过偷工减料”
一阵沉默后,常先生叹息说“舒监造,你是知道的,黄琳在京内有人,堤坝营造是他说一不二我们、其实曾经听了点风言风语”
舒阑珊离开监牢后,沿街往回走。
确凿无误了,堤坝的确有问题。
可是自己知道的,贵人当然应该也知道了,这样显而易见的“真相”,为何贵人还要自己再来走一遍
心里像是闪过一道光,但在舒阑珊还没弄明白之前,耳畔听到一声惊呼。
不知哪里来的水飞溅在她的袍子上,舒阑珊定定地站住脚,看到一个妇人拉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伸手在屁股上打落“你这顽皮的孩子不让你玩非要玩儿”
地上跌落着一个木盆,盆内泡着些要洗的衣裳,因为碰的裂开,里头的水顺着缝隙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跟我没关系,是这个盆本来就坏了”男孩子挣扎着辩解。
“原来还能用,给你这样一碰就全完了”
妇人一边痛斥男孩子,一边向舒阑珊致歉。
舒阑珊的目光越过这对争吵的母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破了的木盆,水越来越急,里头的衣裳甚至都跟着挤出了一角,随着水流摇摆,而那个缝隙在她的面前逐渐的放大,仿佛是堤坝的一角给洪水冲的溃决,铺天盖地的汹涌水流扑面而来。
舒阑珊回头看向跟随自己的侍卫“劳驾,我想再去南阳河看看。”
这一去,直到下午才回来。
西窗到门口张望了好几次,还以为舒阑珊是逃跑了,听侍卫说她去了南阳河,西窗才蹦跳着回来禀告赵世禛。
还未进门,就听见飞雪的声音“属下不明白,主子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营造堤坝的时候动了手脚,有供状,人证,还有那些漏洞百出的账目,已经足以向太子殿下交差,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叫这个舒阑珊来查”
西窗一愣,听到赵世禛说“黄琳是谁的人”
“河道监造隶属工部,人尽皆知是杨首辅派系的人。”
“东宫跟内阁水火不容,可如今圣上显然更信任内阁,就算我查明黄琳中饱私囊,以圣上对于杨时毅的信任,也未必就真的降罪于他,而我却得罪了杨成毅,杨大人看似宽仁实则心胸狭窄,又很护短,他未必会相信黄琳谋私,却会因为东宫的关系,认定本王是故意陷害他。”
飞雪连连点头“所以殿下您就找了个挡箭牌可是那姓舒之人不过是个无名之辈,是不是不足以祸水东引”
“无名之辈”赵世禛笑了笑,“你可知舒阑珊的来历”
“高歌曾查过,此人是四年前携妻带子来到太平镇的,原本是江南人士,因为太平镇缺一个监造的缺,才由他补了。”
“他一个外地人,毫无资历,怎会成为监造”
“是说有个地方上的耆老举荐的”
“那个举荐之人是谁”
“这只听说姓晏。”飞雪说着,见赵世禛瞥了眼旁边的茶盏,她忙躬身送上。
福鼎白茶的香气很柔和,氤氲散开,赵世禛慢慢地啜了口“当初,杨首辅才进工部的时候有一恩师。”
“晏成书”飞雪一震“这举荐舒阑珊的,莫非就是那个跟国手天开计成春并称为工部二成的晏主事吗”
赵世禛没有回答。
他只是刚刚恍神了一会儿。
是啊,本朝工部有两人熠熠生辉,一是圣上亲口赞许的“国手天开”计成春,一个就是晏成书,后来计成春死了,晏成书隐退。
晏成书在工部的时候只收过一个徒弟,就是如今的工部尚书,本朝首辅杨时毅大人。
因为这个缘故,曾经多少人想要拜在晏成书门下,他都坚决不肯收,那他为什么会在暮年隐退之后,又收了一个“无名之辈”为徒呢
飞雪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她只是在恍然之余觉着安心如果这舒阑珊真的是晏成书的徒弟,那么有此人出面证明黄琳的确在河道营造上谋私,就算杨首辅再怎么针对东宫跟赵世禛,在这件事上,也绝对无话可说。
怪不得主子要大费周章地把舒阑珊找了来,这个人找的太对了
可飞雪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找的太对”的人,正准备了个天大的“惊喜”给她的主子。
阑珊有种强烈的预感,假如她的回答是“不”,只怕那个字还没有出口,荣王殿下的手就会抢先一步地掐上她的脖子。
赵世禛拥有很敏锐的洞察人心的能力,那是一种类似于野兽般的直觉吧,一旦窥察不妥,先行暴起杀人。
这样的荣王,让阑珊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因为是计成春的女儿,从小又极伶俐聪慧,耳濡目染之际,计成春的所有著作阑珊都是第一个过目的,那时候她年纪小不懂,却仍是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计成春的书里还配有一些插图,更是让阑珊自觉其乐无穷。
计成春在工部任职,大江南北,东奔西走,不知见识过多少景物,知道多少瑰丽奇迹之事。
比如他有一本极小的册子,是特地记录他在天下各处遇到的怪奇故事跟一些小物,因担心传了出去会有“怪力乱神”或“妖言惑众”之嫌,只深藏书阁,等哪一日心血来潮就烧毁便是。
这却成了阑珊最为喜欢的幼年读物。
计成春的那本小册子里分几部,分别是“禽兽”,“花木”,“建造”,“山河”,以及“非常者”。
阑珊印象深刻的,是出自“非常者”里的一个故事。
那是计成春少年时候的故事,某日他到了黔南,因为好奇当地异族的房屋构造,有意前去探查。
那异族群居于深山内,计成春习惯了到处游逛,只带了一个随从,雇了一匹驴子前往。
将进山的时候碰见当地山民,对他比划着呀呀地说了些什么,脸色惊慌。计成春虽不懂山语,却也看出对方是在劝阻自己。
可他是工部优选之才,一心为了建造出更好的房屋,心怀热忱,踌躇满志,只管前行而已,哪里会在意别的。
原来隐居深山的山民因跟汉民之间并不融洽,见了计成春自然很不高兴,不等他靠近房屋便大声斥责,甚至手持长矛等物驱赶。
计成春毫无办法,夜晚降临只得在村落之外随意找了个地方安歇。
谁知到了半夜,有一伙贼盗因白天看见过随从身上包袱里有钱,便偷偷围过来,想要杀而劫财。
随从给捅了一刀,倒地不起,计成春不过是书生而已,对方人又众多,只能坐以待毙。
不料就在性命垂危的时候,耳畔听到一声低低的咆哮。
在闪烁的火光之中,仿佛神迹。
计成春并没看的很清楚,只知道贼人们钱财也顾不上了,惊慌地四散逃窜,但是有一道快的令人看不清的影子穿梭贼群之中,所到之处,惨叫声四起。
不过顷刻间,十几个贼人尽数倒地毙命。
计成春终于看清楚面前的是什么。
那是一头银白色的豹子,在所有尘埃落定后,它踏过满地狼藉的尸骸跟血泊,从容不迫地来到计成春面前。
借着地上闪烁的火把光芒,夜色里计成春看到它身上斑斓的美丽花纹,以及那一双荧荧带浅碧的眼睛。
它是这样的美丽,强大而威严,计成春一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惧怕它的凶残,还是迷惑于它的魅惑人般的美。
它凑近过来,浅碧的眼睛盯着他的眼。
计成春能感觉它湿润的气息喷到脸上。
他晕厥过去。
等计成春再度睁开眼睛之后已经是次日清晨,周围仍是尸骸遍地,可是那只猛兽却赫然不见,似乎凭空消失。
当地的山民发现这一幕。
计成春以为他们必然会为难自己,谁知山民们看着残尸断骸中满身带血的计成春,却忽然都跪拜于地,甚是虔诚地念念有词。
从此之后山民们改变了对计成春的态度,对他大为恭敬,不管他要去哪里做什么,山民们言听计从。
后来计成春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出现的豹子,是当地的山神“异觉”。
传说异觉能幻化各种人、物,巡游山中,他的化身往往艳美非常,但脾气又极为暴烈,他擅长探查人心好恶,一旦给他察觉人心中的恶,就会将对方撕的粉碎。
相反,如果发现心底纯净之人,山神异觉便会化身加以庇护。
那天晚上给异觉杀死的那帮人,是当地的邪恶山民跟一些汉民勾结,专门埋伏劫杀过往客人的,因为人数众多,行踪诡秘,连当地官府都束手无策。
除了给异觉杀死当场的那十数个外,官府之人又沿着血迹来到盗贼巢穴,同样的满地尸骸,近百人的贼匪们尽数死于非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对于小舒的努力还是很肯定的,替小舒鞠躬感谢
今天的章节可以这样震惊某小媳妇辛苦打工只为替夫君搞一件神秘内衣
二更君会在下午四点左右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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