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位褐衣剑修就笑道“哪里是有大突破只因伏峰主终于寻得了与之相合的宝剑, 其中所含神通助力极大,自然叫她实力增长数筹,得以顺利报仇了。”
这话一出, 又有好些人诧异,俱是问道
“哦伏峰主真意意象那般奇特,竟也寻得了相合的宝剑她已然是元婴境界,只怕得要一把中品宝剑方可。她如何生出这般好运”
“此事出人意料, 其中缘由究竟为何”
“正是, 还请师兄解惑。”
褐衣剑修也不卖关子, 便道“前些时日, 有一位炼器大师往贡献堂送去一把下品宝剑,其神通意象与伏峰主相合, 有些同门见了, 就让出剑来, 由伏峰主之子伏师弟将之取走。而后伏峰主寻得炼制此剑的大师, 一番诚恳相求, 那位大师也是技艺绝高, 费了些工夫,真炼制出一把品质、神通尤胜一筹的中品宝剑来了。”
此后之事自然不必细说, 伏峰主迫不及待出门报仇, 众人皆知。
不过报仇便报了, 叫众人生出兴致来的,还是那位炼器大师须知寻常炼器大师自行炼制法宝往往也难以一次成就,何况是替人量身打造,还要神通相合, 那可真是千万难处。纵观偌大修界, 诸多势力, 能做到如此的炼器大师怕是凤毛菱角,难以见得。至少在他们天剑宗里,以往从无这般本领之人。
登时又有人询问“是哪一位大师有如此大的突破”
褐衣剑修答道“并非是原本宗内大师,乃是新入门的客卿叶大师。莫看叶大师技艺高绝,其年岁却不大,只二十余罢了。”说到此,他又一笑,“叶大师原本是一位散修,以自身本事立足不难,但他与我天剑宗渊源甚深,才愿意做这客卿。”
一人好奇,急切问道“是什么渊源”
褐衣剑修挑了挑眉“他乃是晏师弟的同修道侣,自微末时便在一处,如今与晏师弟双双结丹,也才肯入我天剑宗内。”
一听“晏师弟”,又知是近来“结丹”,在场之人俱都想到一人。
“这位晏师弟,莫非就是惊天剑主的唯一亲传,风雷双绝的晏长澜晏师弟么”
褐衣剑修道“正是他。”
便有人感慨“没料想竟然是晏师弟的道侣,果然是与我天剑宗渊源甚深。只不过,从前却不曾听闻叶大师的名头,他竟这般不肯冒头么。”
褐衣剑修笑道“从前便是晏师弟也少有现身,但凡在宗里,除却于雷池等处修炼外,从不曾见他人影,他也极少与人交往。晏师弟尚且如此,何况是他的道侣”说到此,他笑意加深,“不过如今他与叶大师双双结丹,便再也藏锋不住,各自显露出他们的本事来果然是不同凡响。”
众人听得,尽皆赞同,都是笑道
“叶大师技艺如此出众,日后我等可是多了一处可请求法宝之地了。”
“不如去打听一番,叶大师出手所需费用几何,又得要几份炼材”
“也不知叶大师最擅长炼制何种法宝”
褐衣剑修道“叶大师初为客卿便送了三把宝剑去贡献堂,可见旁的法宝虽不能知晓,但必定擅长炼制宝剑。”
众人纷纷点头
“只要能求得宝剑,旁的法宝倒并非我辈剑修必求之物。”
“极是,极是。”
因伏峰主风光而回引得宗门各处生出波澜,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位于此事中颇有分量的炼器大师声名鹊起,以及这位叶大师与惊天剑峰少峰主晏长澜之间关联。
同时,惊天剑峰的拙雷山府外,也有了许多剑修前来拜访,大多都是金丹修士。
叶殊为了磨练技艺,一直闭关炼器,这接待之人,便是晏长澜了。
晏长澜以往甚少与人交际,在诸多同门眼中,其沉稳近乎于沉闷,但如今一见,他待人接物磊落大方,进退有度,却是与从前印象大为不同。
这也不足以为怪,晏长澜本是一座凡人城池中的少城主,自幼得其父精心教导,纵然后来因家仇之事沉寂许多,又岂会将曾经所学尽数忘却莫说是他,就连性情冷漠的叶殊也是如此,前世早有熏陶,不必要时自然随意,待有所需时,也能轻易应对。
晏长澜一一接待后,但凡是有所求者,都记了下来,不过并未应承,只说待得道侣出关,方能有所决定。
此事应当,众多同门自无异议,诚心相求者更是留下一些薄礼。晏长澜并未推拒,客客气气接了下来,那些同门便都和和气气离去。
而那些前来打探消息的,晏长澜待他们也颇客气,并将叶殊闭关前留下的几样下品法宝取出,由得他们赏鉴,并无丝毫怠慢。这些同门赏鉴过后,亦和气离去。
大约过了有小半月,来人才渐渐少了。
应是知晓如今炼器大师闭关,那些元婴长老们倒不曾立即上门,以免来了扑空。不过前来拜访过的同门们,凡是见过几件法宝的,回去后越发传扬起“叶大师”的技艺来,皆言法宝品质绝佳,且不仅只擅长炼制宝剑而已。
还有伏峰主之子伏渊,有人问他打听时,他也满口赞扬,亦不吝惜将自己所得宝剑略微展示,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天剑宗众多弟子见得,惊异之余,也对“叶大师”更增敬意。
也在这时,风凌奚传信而来,要晏长澜前去其洞府见他。
晏长澜抬手将那传讯符灵光隐没,转头看一眼叶殊闭关所在,留了一只传音纸鹤,若是他未归时恰好叶殊出关,便能得知他的去向。
随即,晏长澜起身,径直往恩师洞府而去。
“弟子见过师尊。”晏长澜向风凌奚行一礼,恭敬言道。
风凌奚微微抬手,叫他在一旁坐下。
晏长澜自然听从。
随即,风凌奚将他剑法考校一番,见其有所长进,才满意道“虽说近来徒儿府中热闹了些,倒也不曾懈怠了修炼,不错。”
晏长澜笑道“修行乃立身之本,自然不敢懈怠。”
风凌奚赞许颔首,而后才说“此次为师传你前来,一是为看你近来是否心思浮躁,二来则是有一事告知。”
晏长澜道“谨听师尊指教。”
风凌奚抬手,轻轻往前方一抹。
刹那间,就有数只一指长的玉瓶儿自其袖中而出,眨眼来到晏长澜的面前。
晏长澜一怔。
风凌奚笑道“徒儿莫非忘了此为玲珑丹,已然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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