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因和明父做了次老师和家长之间的交流。
对于梁因口中对殷姜的夸赞, 明父明明很骄傲却要努力压制住表情各种谦虚,说着她还差得远了没有梁老师你说的那么优秀。
梁因笑着道“明先生, 孩子是要夸才能变得更优秀的,您口中的差的远了, 对孩子来说, 很有可能是一种伤害, 殷姜同学远比我说的要优秀多, 千万不能这样这样打击她。”
明父说是是是。
梁因又和她说了几句, 后面明父还要请他们吃东西, 梁因和陈奇嘉正打算拒绝, 殷姜说“我有钱我请”
梁因转口,“那就吃一下殷姜同学请的早餐吧,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学生请的东西, 尝试一下学生请的,和自己付钱的味道一样不一样。”
陈奇嘉“我也”
殷姜说“那梁老师和班长你们想要吃什么。”
一般除了买猫粮和给明爸爸明妈妈买东西之外,殷姜都不怎么花钱, 可以说就是个攒钱小能手, 三餐是学校负责,一个月的五百, 她能省下来三百多。
梁因老师来了之后,每次月考就算考不进金榜考进红榜也有奖励, 一个月奖励就能拿六百到一千。
她现在真的真的很有钱
梁因说“就请豆浆油条小笼包, 吃完人应该也到齐了。”
“最近就有一家, 刚才路过看到的。”
殷姜带着梁因班长还有明父去吃小笼包了, 行李放在店里,店长过来问要什么,殷姜举起手,“要三份小笼包五根油条四碗豆浆”
“不行,再加一份小笼包”
她第一次请老师吃饭,不能太吝啬了。
店主把新鲜出炉的小笼包给他们端上来,去炸油条了,梁因拿出手机,温和询问殷姜,“老师可以拍照吗”
殷姜略有疑惑,她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呀。”
梁因拍了个照片,发了出去后,将手机收回包里。
叮咚一声,沈秋辞将放在车台上的手机拿了过来,点开。
梁因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桌子上放着四叠小笼包,正对面,小姑娘去拿筷子,露出的侧脸带着笑,旁边的男人穿着干净却发旧的衣裳,也在笑。
她往后座靠去。
有事
梁因那里回复得很快,小姑娘请我吃早餐。
沈秋辞扯了扯嘴角,你试试
敢让她的女儿请吃早餐,梁因好大的胆子。
梁因当然不会真的让殷姜请,他没有回沈秋辞,沈秋辞那边却是按耐不住了,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梁因看了下来电,摸出纸巾擦了擦嘴,“老师先出去接个电话。”
殷姜哦了一声,“好。”
梁因走出了店,寻了个人少噪音也少的地方,点开接听。
沈秋辞有着大小姐该有的大小姐脾气,受不得噪音多,听到噪音就会变得很烦躁。
电话接通,女人冷冰冰的声音自手机里传出,清高透着傲慢,“几日不见,你的胆子好像大了不少,梁因。”
梁因笑,声音斯斯文文的,“哪有的事,在夫人面前,我的胆子一向很小。”
沈秋辞不想和他废话,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做了吗”
梁因侧头,店主已经上了油条,油条切成小块小块的,小姑娘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满足的眯着眼睛,小口的咀嚼着。
他回着沈秋辞,“做得好像不是太好。”
的确是做得不是太好,他都昧着良心了,也没能让孟君祁和殷姜保持距离,“不过这次夏令营,没有让孟家那个小孩跟过来。”
想起什么,他轻笑出声,“我倒觉得,他还挺不错的,原本想去这次夏令营,但是阿姜一说给他保证,他就自己主动提出不去了,不然我还要花一些功夫。”
如果不是夫人这里吩咐,他是决计不会为难连喜欢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少年,有些过于可怜了啊。
沈秋辞漫不经心的低头摩挲自己指甲,“一个孟家的废物罢了,妄想癞吃天鹅肉。”
那是她悉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她连俞衡这样的都看不上,更别提一个区区孟君祁了。
她沈秋辞的女儿,可不是一个废物能肖想的。
“也不算太废,上次月考考了立中的红榜第一,还知道藏拙。”梁因说。
没有谁能一月从一百多分爬到六百分,唯一的可能是之前不愿意考那么多分罢了,对于少年人的心思,梁因再清楚不过。
“立中的红榜第一了不起吗有本事让他下次给我考金榜第一啊”因为殷姜对立中再了解不过的沈秋辞冷嘲着,“连阿姜都比不过就痴心妄想,看来你们男人都这么的废物。”
梁因“”
上学时代一直拼不过沈秋辞的梁因不说话了。
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冲,沈秋辞抹了抹裙摆,轻描淡写“一不小心把真话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梁因“”
你的语气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他叹了叹气。
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站在偏僻的地方,面容沉静而温和,他的气质就如同民国时期的文人,透着无边的风雅,路过的不少女人,都偷偷的看着他。
“我想你了,”梁因说,“阿辞。”
他没有再喊她夫人。
沈秋辞挂断了电话。
在没有作为母亲的自觉前,梁因是他的情人之一,在有了母亲的自觉后,沈秋辞就再没和梁因以及其它男人谈过成人之间的感情。
回到家的沈秋辞,踩着高跟鞋,准备去往了自己的房间拿东西,余光看见一个神色惊慌往回走的仆人,她察觉不对,面无表情喊,“站住,转过身来。”
那被她叫住的仆人,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过身面对对她,脸色有些紧张的发白,“夫,夫人”
沈秋辞盯着她看了三秒,“殷念呢”她问。
今天无论是停婉还是陈姨都不在殷家,眼前这个仆人刚新来不久,沈秋辞没记错的话,和殷念关系不错。
女仆战战兢兢的说“念,念小姐出去了。”
沈秋辞看到女仆瞥了楼上一眼,她冷下了眉眼,朝楼上走去,女仆忙跟在她身后,“夫人,您有什么要吩咐我来做的吗”
“滚开。”沈秋辞说。
带着强硬的命令意味。
她径直略过二楼,朝三楼走去,以往有仆人看守的三楼,现在却空无一人,看守的仆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跟在背后的女仆,是第一次看见封闭的三楼,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