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先回房清理伤口”
“我闹”
这话无疑是拉响了自动式手雷, 沉鱼彻底炸了。挣扎着要从傅景怀里下来。腰和腿弯被温热的大手紧紧禁锢, 却是不容她挪动分毫。
沉鱼只觉得天灵盖冒烟, 咽不下这口气 ,抱着傅景一口咬上他脆弱的脖颈。
嘶。
傅景脖颈没事, 反被硌的牙疼。
沉鱼捂住嘴,怒瞪半点印记都没有留下的脖颈, 痛哭了也气哭了, 挣扎这要下来, 可力量悬殊也只是想瞎折腾。
长长的走廊, 不停响起沉鱼的怒喝。傅景不反驳不叫疼任由她发泄挣扎。站在房门前, 红外线扫完瞳孔, 房门咔嚓一声开了。
迈步进门房门转瞬关闭,傅景抱着沉鱼直接走进浴室。
“傅景你放我下来。”
“洗澡上药。”
沉鱼低头看向身上沾满泥土和杂草的裙子,手臂上的细小伤口这才感觉有点疼。瘪了瘪嘴默默的心疼自己, 决定先休战洗完澡再来好好算账。
傅景站在门口抬眸在浴室扫了一眼,将沉鱼放到洗漱台上,上前两步打开了花洒,手背伸到水下试下温度, 皱起眉梢又一调了下水温, 随后走到洗漱台面向她,伸向连衣裙后背上的拉链。
“流氓你给我住手。”沉鱼身体后仰拍开伸过来的大手, 怒瞪傅景。“我自己来, 你出去。”
“你受伤了。”
“我只是表皮擦伤又不是断胳膊短腿, 赶紧给我出去。”
傅景固执的站着不动。
沉鱼翻了个白眼,跳下洗漱台伸手贴在宽厚的背上推着人向外走,临到浴室门口突然推不动了,抬眼便对上转过来的脸。
“真不需要我帮忙。”傅景皱眉,黑眸中透出担忧。
“赶紧给我走,否者别怪我一尾巴拍死你。”沉鱼无奈看着面前突然变得墨迹的男人,心头大为光火,双手叉腰红发披散在双肩。
“有事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
她挥挥手嫌弃的语气明显的快要溢出浴室。
傅景眉梢挑了挑走出浴室,双脚刚落在门口身后砰的一声巨响,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垂下眼睑摸了摸鼻子,走到一旁斜靠在墙上。
沉鱼脱掉脏掉的连衣裙走到花洒下,温水从头顶淋下滑过伤口,从脸到手臂刺痛感同时传来,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忍住在温水的不断冲刷下刺痛感渐渐冲消散。
白皙的手臂大片鲜红的划痕,伤的不深看起来却触目惊心。低头扫了一眼,心头抑制不住的冒火,牙咬切齿在心头问候傅景那个该死的男人。
洗完澡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看向衣篮惊觉进来的时候忘记拿衣服。拍拍脑门检讨自己的丢三落四。拿过浴巾围上走到门前打开一道缝隙,伸头出去不期然对上幽深的双眼,眨眨眼愣了楞。
“我忘带裙子帮我拿下呗。”
傅景站着没动,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到缝隙口,手上提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
沉鱼惊讶了一下,松开门把手伸出光裸的手臂去拿衣服,指尖刚碰到冰凉的裙子,手腕被大手给扣住,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人已经被拉出浴室。
紧紧拉住差点掉落的浴巾,沉鱼仰头怒瞪面前的男人。
“干什么”
“上药。”
“你不能等我穿上衣服在上药”突然将她拉出来有必要么
“碍事。”
话落,傅景将人拦腰抱起,走向床边将她放在床上。沉鱼拉紧浴巾警惕的瞪着傅景,双腿变成了红色鱼尾,上下摆动跃跃欲试。
“乖一点先上药。”
“我自己也可以上。”
傅景站起身抿着唇沉默。用行动拒绝她的提议。
两人僵持一会,沉鱼仰头看向傅景,望进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那毫不掩饰的侵略目光,刺的她心头一颤忙不迭收回目光,低头看向鱼尾。
为了掩饰心头的慌张,恶狠狠开口。
“赶紧上药,我现在又痛又冷。”
傅景睨了她一眼,黑眸中滑过得逞的笑意。从空间里拿出一小罐药膏,蹲下身在红色的鱼尾上快速的扫了一眼,食指从罐子里抠出绿色的药膏涂在尾巴膝盖的部位。
刺痛传来纤细的指尖颤了颤,沉鱼看向膝盖这才发现鳞片少了两片。之前没有感觉现在上了药,所有感觉都来了。
眼眶中浮现泪花,一颗颗热泪落下变成了白色珍珠,滚落在黑色的大床上。
“这药擦了好痛,换一种行不行”
“好的快忍一忍。”
傅景的语气难得温柔些许。沉鱼却不买账,红色鱼尾蓄力拍上他的后背。蹲着的男人稳如磐石,连擦药的手都未抖一下,反倒是她自己尾巴有点发麻。
这男人咬他,牙齿疼。
拍他,尾巴疼。
打他,手疼。
太气人了。
“我要跟你分手。”
傅景眼皮撩了撩好似没有听见,给鱼尾上完药站起身弯腰,抠出绿色的药膏轻柔的擦在满是红痕的手臂和脸颊。完事从空间拿出绷仔细缠在双臂,避免药膏被蹭掉
“尾巴收回去,上绷带。”
沉鱼
狗男人。
沉鱼默了默终是将鱼尾变成双腿,破皮的左膝盖沾满绿色的药膏。傅景弯腰用绷带缠上,动作温柔又小心。
上完药,傅景将绷带药膏放进空间,站直身凝视沉鱼眸色幽暗而认真。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要跟你分手。”
沉鱼为了不输气势,从床上站起身,叉着腰抬头傲气又坚决。
“可以。”
傅景同意的爽快,让沉鱼有些惊诧。心头寻思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放弃她时,突然又听到男人开口。
“按照军舰条例,陌生人进入军舰属于犯法,你和我分手后变成陌生人,出现在军舰已经犯法。会被送到荒星服刑三年。”
“”
还有这条法律
傅景眸色晦暗阴沉上前,沉鱼下意识不断后退,脚跟碰到床边没有站稳跌倒在床上,正要挣扎起身,男人单只脚跪在床沿压过来。
沉鱼睨向耳旁两边的双臂,咽了咽口水忐忑抬头对上傅景的脸,声音都颤抖了。
“那什么,我说说而已,没想真分手。”
“哦”
傅景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粉嫩的唇瓣,认真,温柔,缓慢。仿佛摩挲珍贵的宝贝般小心翼翼。
感受到指腹传来的温热,薄茧划过的粗粝,沉鱼打了个颤栗撩起眼皮忐忑抬头。傅景双眼泛红,强烈的占有欲不加掩饰的表露在她面前。
沉鱼抓住做乱动的大手,垂下眼睑偏头看向床头。心里无比郁闷,她明明是要找这男人算账,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你你你别吓我。”说道后面沉鱼有些语无伦次。
“真知道错了”
“ 知道。”沉鱼闷闷开口。
卧室里骤然安静,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沉鱼认了错却是不见傅景从她身上起来,转头对上那双深沉的眼,伸手搓搓他坚实的胸口。
“我冷,要穿衣服。”
傅景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沉鱼
深吸一口气,沉鱼忍了忍终是开口。
“你还想怎样”
“你说呢”傅景一脸认真,摆明一副不轻易罢休的模样。
沉鱼一口气哽在喉咙,咽不下出不去,披散在黑色大床上的黑发变成红色。怒火在天灵感上疯狂上窜。心里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给打死。
她说
说什么
她要是能知道还用这么被动
然而,傅景那张嘴就跟上了铁浆一样,愣是不开口。沉鱼耗不过他,想了想刚刚才男人碰触唇瓣的动作,撑起上半身飞快的在薄唇上亲了一下,身体后仰拉开一点距离,试探性开口。
“可以了吗”
“嗯,以后都这样懂吗”
他幽深的黑眸中滑过笑意,突然俯身抱住人鱼的腰,翻身躺在大床上。
沉鱼惊呼乍起,等反应过来已然趴在傅景的身上,红色的发丝耷拉在脑门前。忍无可忍的她朝男人挥起了爪子。
打不过。
争不过。
挠死你还不行么
傅景双手枕在后脑手,一动不动任由她施为。
挠了好一会都没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却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撩起眼皮看向傅景,却见他垂下眼睑脸色有些不对,心里警钟敲响忙开口。
“这可是你欠我的,山里面那么冷你们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
傅景眸色越来越深,脸色越来越凝重。沉鱼心头没底,伸出食指撑开她的眼皮。“跟你说话呢。”
“浴巾松了。”
沉鱼猛地低头,果然
“傅景你个流氓,我今天跟你拼了。”
“所有东西已经准备妥当,将军可以去云家了。”
嗯了一声,傅景接过盖浩手上的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的纸张快速扫了一眼,又放回了回去。
“将军你的脸怎么了,好像肿了。”盖浩盯着傅景的左脸,疑惑开口。
“交给你事做完了”傅景将文件放进空间,冷厉的眸光扫向盖浩。
“没没有。”
盖浩面皮一抖,立正行了个军礼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好似后面有鬼追。
沉鱼从卧室走出来,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看向一米开外的男人。冷哼一声语气微冷。
“可以走了吗”
“还生气”
“脸不想要了”腰间突然多了只大手。沉鱼刷的回头黑眸中冒着火花。
“咳咳,后来我捂眼了。”
“傅景你个流氓,你还敢说。”
沉鱼想到之前,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燃烧,正要发作双手被傅景扣住,他黑眸中带了几分认真。
“别气,我们先去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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