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小美人。”

    房门被大力推开,空荡荡的卧室一个人都没有人,东图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眯起眼走进房间打开衣柜检查浴室,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嘴角勾起冷笑,转身走出卧室,刚走两步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墙壁内悄悄走出来,举起银砖狠狠的砸下。

    砰的一声,东图直挺挺倒在地上。

    沉鱼怕他没有晕透,紧握银砖小心翼翼上前,翻了眼皮戳了戳脑袋,摸到一头鲜红的血后发现对方真的晕了才松口气,顶着一头紫发跑去关上大门。

    怕东图醒来迅速跑回,不敢耽搁跑到卧室找了条床单,撕成条状拧在一起搓成一股粗实的绳子,将对方从上到下捆成了粽子。做完一切,沉鱼跌坐在冰凉的地板,身上所有的力气泄的干干净净,瘫软的靠在白色墙上。

    缓过劲打量昏迷的东图。

    问题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想了一会,没想到可行的办法。盯着墙壁上的银色按钮想到了傅景,思索几秒小跑到鱼缸后按下按钮。

    拖着发软的双腿拉着椅子走到窗边,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上,侧身靠着冰冷的墙壁,静静盯着外面的大铁门。裸露在外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炙热的阳光打在身上,依旧让她冷的哆嗦。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跑车在铁门外停下,傅景从驾驶位出来。

    沉鱼猛地挺直后背,顶着紫发飞快将椅子放回原位。撕烂身上的白衬衣蜷缩在墙角,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惨一点,狠狠的在大腿处拧了一把,白色的珍珠哗啦的掉落在地上。她盯着在地板上滚动的珍珠有点懵,这一把拧的太狠,眼泪根本停不下来,落下脸颊泪变成了珍珠,落到地上滚的到处都是。

    傅景推开门,一脚踏进门只听咔嚓一声,抬脚一看是白色的粉末,同时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白色珍珠,太阳照射下泛着莹白的光。扫了眼蜷缩在角落里人儿,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皱起眉梢沉默的走到东图面前,看到头上的血和一旁的银色砖块,瞳孔微缩。

    沉鱼拿不定他在想什么,抢占先机哆哆嗦嗦开口。

    “他突然冲进来,我很害怕……失手把人打晕了。”

    “擦干净,放回原处。”

    “哈?”

    傅景睨了她一眼弯腰捡起地上银砖,皱眉看着染血的一角,转身递到沉鱼手里。随后,拉住东图的手臂将人扛在肩头向外走。

    “你要怎么处理他?”

    “你想怎么处理?”

    沉鱼紧握银砖跟在他身后,听到对方的反问刹那呆滞。眼睛眨呀眨,一双大眼盯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一时失语。

    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会问啊。

    东图和傅景一个级别,突然消失肯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管好自己。”傅景不等她回答率先开口,话落,扛着人走出客厅砰的一下关上了大门。

    大门咣当一声关上,震得她的心抖了抖。盯着铁门愣怔几秒,回过神跑到窗边,看着傅景将东图扔进了跑车后备箱。对方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在看,关好后备箱后,回头看了一眼才坐上驾驶座离开。

    车影消失在视线。

    在窗边站了一会收回视线,一转身踩上一颗小指大小珍珠,咯得面部扭曲眼角又掉落几颗珍珠。

    平复好脚底下的痛楚,打量满地的珍珠痛苦扶额。垫着脚踩在空地,拿着银砖在厨房洗干净擦干水珠放回衣柜原来的位置。又将卧室收拾了一番,将东图弄乱的被子叠好,椅子放回原位。做完后走到门口,突然转头盯着门后的白色墙壁,伸出食指戳了戳,冰冷坚硬实打实的墙壁。

    沉鱼心生奇怪,之前她被这面墙吸进去,里面有个能容纳人的小空间,当时东图进来的时候,她就是躲在这里面。

    在四周围找了找没有发现什么小开关 ,心里疑惑了。明明刚刚还可以用,怎么过了会就不行。

    弄不明白懒得纠结。沉鱼退出卧室关上门,低头看向满地的珍珠脸上扬起笑。找了件自己的衣服,蹲在地上一个个将珍珠捡起来包好。

    全部捡完,小心的将珍珠放到衣篮的底下。她已经想好了,万一有一天能离开这里,这些珍珠可以换钱,日后她也不愁钱的事情了。

    完美!

    ***

    当晚傅景未归。

    第二日傍晚也不见人回来,不知是否因为东图暴露给他带去了麻烦,沉鱼担心的坐立不安,顶着湛蓝的头发在大厅徘徊。窗外的弯月升至中空,傅景依旧未归,她索性拖了把椅子到窗边坐着趴在窗口,等着还未归家的人。

    弯月缓缓西斜,沉鱼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之下,耷拉着眼皮双手抱膝蜷缩着靠在椅背,没多会眼皮渐渐合上。

    咔嚓一声,大门被打开。

    沉鱼警惕睁开眼。高大的人影穿着黑军装,站在月光之下,地上的黑色影子被拉的特别长。看到熟悉的人归来,跳下椅子冲到傅景的面前,兴奋的抱住他的腰,语气中多了几分埋怨。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冷漠的黑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等我?”

    “对啊,你没事吧?”

    诧异转瞬即逝,黑眸恢复以往的淡漠。“没事,东图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你……怎么处理他”

    沉鱼脑海里飞驰上百种黑大哥处理对手的手段。脸色僵了一下,抬头小心翼翼询问。

    银色的月光打在傅景的侧脸,映照出他菱角分明的轮廓。漆黑的大厅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深邃的眼眸好似海底的漩涡,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吸进去。

    沉鱼率先收回视线,低下头双手抓着衬衣衣角。

    傅景低头看向白衬衣,凝视一会淡漠收回视线,关上门打开客厅里的灯。

    “很晚了,睡吧。”

    房门哐当一声关上,沉鱼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厅。

    这一晚,她失眠了。

    躺在海草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想着未来的路。深刻的明白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必须离开。思索着未来的路,一不小心想到了快天亮,这才闭上眼睡觉。

    翌日,香喷喷的烤肉味弥漫在大厅,熟睡的沉鱼刷的一下睁开眼,鱼尾上下摆动浮上水面。

    大厅餐桌上放着蒸笼大的烤盘,上面放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个头和梅花鹿差不多,全身被烤的金黄,大腿处冒着油泡,白色的热气不断上冒,香味弥漫在整个大厅。

    沉鱼眼睛里冒着精光,顺着香气翻出鱼缸走到饭桌前,盯着金黄的肉舔舔唇又咽了咽口水。

    傅景从厨房出来,一手拿着盘子一手端着一碗浓稠的白汤放在自己面前。从空间里摸出一直营养剂放在沉鱼面前,坐到她对面,拿着刀叉安静的享受美食。

    “你就给我吃这个?”

    沉鱼简直不干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男人自己吃美食,而她就得了支营养剂,太没良心了吧?

    “想吃?”

    “想”疯狂点头。

    “我最近失眠,医生说需要每天按头。”

    吃点肉就要沦为苦力,是不是太吃亏了?沉鱼陷入纠结,傅景也没催促,安静快速的吃着烤肉,十分钟后,她眼睁睁看见对方吃光一条腿。

    这哪里容得下她考虑,再考虑烤肉就没了。

    “我做我做,口下留食给我点给我点。”

    “今晚开始。”

    “好好好。”沉鱼跑到厨房自己拿了盘子出来,放在桌上催促开口。“赶紧给我切点。”

    傅景站起身推开椅子,拿着刀从动物脖颈后切了块巴掌大小的肉放到盘子里。沉鱼看看烤盘里焦黄的烤肉,在看看自己盘中巴掌大的肉块,瘪嘴不满。

    “这么大只烤肉,你就给我这么一点是不是太小气了。”

    傅景动作一顿,再次弯腰在后腿上切了大拇指那么点肉放到盘子里。沉鱼抽抽嘴角,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抽回自己的盘子,烤肉的香气窜进鼻间,馋的她咽口水 ,迫不及待拿起刀叉开始品尝。

    脖颈处的肉质香嫩Q弹,有种吃猪脚的感觉。吃完巴掌大的肉块肚子已经饱了,但面对美食胃可以无限放大。叉起拇指大小的后腿肉房间嘴里,一口咬下牙都差点碎了,捂着右脸将肉放进盘子里,抬头便见对面的男人吃得津津有味。

    沉鱼不信邪,学着傅景的动作将肉切成片,肉片分开中间带着鲜红的血丝,看着就像没熟。沉鱼咽了咽口水,叉起一片肉房间嘴里,咬了一下差点哭了。这肉质太硬了,牙都酸了还是咬不动。

    难怪傅景只给她切这么点,原来早知道她吃不了。

    这男人太坏了!

    推开盘子,拿过桌边的粉色营养剂叼在嘴里,默默看着对面的男人进食。二十分钟后,烤盘的烤肉被傅景吃干殆尽。沉鱼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对方的的肚子。吃了整整一头鹿那么多大的食物,腹肌还是腹肌,没有一点走形。太不可思议,这男人长得是压缩胃吧?

    “该你了。”

    “什么?”没头没脑一句,沉鱼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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