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卧的空调没修, 夜里商迦予抱了被子睡在客厅里,当然他这只是为了在申珏面前装可怜,想让申珏早点叫人把客卧的空调修了, 而等申珏进了主卧, 他就把手机拿出来, 一直打游戏,打到一点的时候,轻手轻脚爬了起来,拿了钥匙,就摸进了申珏的房间。
他开了门, 脱鞋, 踮起脚尖,跟在刀尖上跳舞的美人鱼似的,慢慢蹭到了床边,再在床的边缘处躺下, 掀开被子的一角, 爬了进去。
爬进被子里, 他不自觉地翻个身,想在被子里找个舒适的睡眠姿势, 而这一翻身, 他就离申珏更近了。昨日申珏受伤, 身上药味重, 今天重新换了药, 不知是减了药量, 还是为何,他没闻到那么重的药味,倒是在对方身上闻到了其他味道。
香香的,不像是浴室里那瓶沐浴露的味道。
难道申珏瞒着他偷偷擦了身体乳
商迦予皱了下鼻子,又往前凑了凑,这一凑近,香味就更浓了些,他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是申珏身上的信息素。
对方的信息素有点像是蔷薇和雪松的香味混合在了一起,初闻觉得清雅,而越闻就觉得那信息素的味道越浓,好像全身都被花围住了,这香味让人走都走不出去。
等商迦予自己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趴在了对方的身上,把人给吵醒了。
申珏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因为他感觉到有什么重物压住了他,屋里光线昏暗,他看了好几秒,才发现压着自己的重物是商迦予。
“商迦予”申珏语气不大好,他动手推开了对方,“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商迦予被推开后,一时之间没动,申珏见状,干脆坐了起来,要把人推下去,可就在这时,商迦予反抱住了申珏的手臂,声音里透露出了慌张,“哥哥,完了,我没带抑制剂。”
商迦予作为一个oga,在十六岁的时候就会自己给自己打抑制剂了,他妈当初就是不打抑制剂,最后玩出事了,怀上了他,所以他对这种事非常谨慎,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英年早孕。
等他满了十八岁,发情期就变得十分稳定,通常一个月一次,在月中,他十天前才打过抑制剂,所以他出去玩的时候,根本就没带抑制剂,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因为闻到了申珏身上的信息素,一时入迷,居然把自己的发情期弄得提前了。
此刻,商迦予鼻尖全是自己和申珏的信息素,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发情来得突然而迅猛,几乎让他自己反应不过来,而更糟糕的是申珏是个beta,对方用不到抑制剂,所以家里根本就不会有抑制剂。
申珏听到商迦予的话愣了一下,而随后他就发现商迦予的呼吸似乎一下比一下急促,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心很热,热到几乎有些烫人的地步。
“你你发情了”申珏说这话的时候,脸忍不住红了一下,好在光线够暗,对方看不清他脸红了。
商迦予此时都想哭了,现在大半夜去哪里找抑制剂。
“哥哥,我怎么办”他说着,把申珏的手臂抱得越紧了。
申珏皱了下眉,半响,他把手臂抽了出来,“要不,我把你绑起来”
商迦予这回声音带上了哭腔,疯狂摇头,“不行,忍不住的,我会死的。”
申珏是beta,他闻不到信息素,也没有经历过发情期,所以并不知道aha和oga一旦发起情来有多可怕,尤其是oga,他们很难靠自己撑过去。
“我去外面转转,看能不能买到抑制剂。”申珏说着,要起身下床,可脚刚踩到地面,后面的人突然扑了过来。
商迦予两只白嫩的手臂搂住申珏的脖子,脸贴上了申珏的脸,气息都是烫的。他此刻太难受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哥,你给我做个临时标记好不好”
自从第一次发情期后,商迦予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难受的感觉。他的第一次发情正好在家里,所以他妈发现他不对劲后,第一时间给他打了抑制剂。后面,他一发现自己不对劲了,就迅速打抑制剂,所以没出过事,也没多难受。
一个oga最佳怀孕的时间是18岁到35岁,所以这段时间他们的发情期会非常地厉害,也非常难受,不过国际统一认为oga在二十岁之前生产,容易有风险,所以才颁布了法律,单独把oga的成年年龄设在了二十岁,事实上他们应该在十八岁就正式成年了,这条法律其实颁布的时间也才过去了二十年。
所以,一个十八岁的oga发起情来,是非常恐怖的,而且年龄越小,越难忍下去。
申珏被商迦予保住,就要把对方扯下去,又听到那句“临时标记”后,脸彻底沉了下来,“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一个beta,你应该去找姚展。” 商迦予此时真哭了,哭得还挺惨,“可以的,beta也可以标记,我告诉你我的腺体在哪,哥哥,你咬我一口吧,呜呜呜。”
要说商迦予蠢,他一定程度上是挺蠢的,但若说他一点都不聪明,却又不一定对,因为他这时候知道自己不能提姚展。
姚展是可以给他作标记,可姚展远在十万八千里,他怎么叫人回来给他作标记找姚展的功夫都能买上个几千瓶抑制剂了。
所以商迦予绝口不提姚展,只苦着央求申珏,在这个时候,申珏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申珏把再度缠上来的商迦予扯下去,冷声道“商迦予,你现在去泡个冷水澡,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商迦予哭着摇头,“不要,不要,你不要走,哥哥,你咬我一口,做个临时标记就可以了。”
他知道申珏不喜欢他,所以害怕对方会抛弃他,那他觉得他会死在这个房子里。他商迦予若是因为一个发情期就死翘翘了,那也太丢人了。
商迦予见申珏还是要走,一边拿手背抹着眼泪,一边扑上前抱住了申珏的小腿,“哥哥,你别走,就咬一口,我洗澡洗得很干净的,一点都不脏。”
申珏被商迦予弄得寸步难行,脸色有些难看,他虽然闻不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但隐隐能猜到对方现在有多难受,因为商迦予的体温在持续地上升。
商迦予哭得稀里哗啦,但两只手不忘死死地抱着申珏的腿,深怕对方走,他现在难受得不行,感觉有一把火从脚一直烧到头,他觉得自己要被烧死了。
也许只过了几秒,也许过了几分钟,商迦予听到上方传来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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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洗个脸吧。”申珏说。
商迦予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后,立刻冲进了主卧的卫生间,他匆匆洗了一把脸,即使水把衣领打湿了,他也不管,洗一下,脑袋又往外看,很怕申珏是骗他的,让他进来洗脸,实际上是趁这个时候走。
但申珏没走,他打开床头灯,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搜了下临时标记,又搜了下oga的腺体位置,在上生理课的时候,生理老师对这一块语焉不详,所以他并不怎么了解。
还没查清楚,身上就挂了一个人。
商迦予的气息扑在了他的后颈处的皮肤上,“哥哥,我洗完了。”
他声音有些抖,身体也是。 商迦予现在已经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了,满鼻子全是申珏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那个香味把他包住了,让他痛苦不堪,成为一只困兽。
申珏顿了一下,才说“我还没查清楚关于临时标记的东西,你还能忍吗”
商迦予又想哭了,可他怕自己哭了,申珏嫌弃他,不肯标记他,所以扯着哭腔摇头,“忍不了,哥哥,你别查了,我告诉你。”
作为一个oga,他的生理课可比beta的生理课详细得多,因为他们一生有着太长的发情期,他们必须学会很多解决发情的办法。
身边若没有抑制剂,也没有aha,他们就不得不向beta求救了,虽然beta很难准确找到他们的腺体,但总要试一试。
申珏找商迦予脖子上的腺体并不容易,如果姚展在,恐怕只需一秒,就能做准确找到。此时的商迦予乖巧得像只奶猫,他搂着申珏的脖子,眼中含泪,申珏咬一下,他摇摇头,也不说话。在试了十几次,都没找到后,申珏皱了下眉,想扯开商迦予,“我还是去给你买抑制剂吧。”
商迦予摇头摇得更凶了,又委屈又可怜的,“别走,再试试吧。”他见申珏还是要起身,立刻把脸贴上了申珏的侧脸,亲昵得有些过分,“哥哥,我们再试试吧,你别走呀。”
申珏被商迦予这举动弄得心里更烦躁了,他咬了下牙,才把商迦予摁回去,“再试最后一次。”
这次成功了。
商迦予被标记的那瞬间,忍不住微微分开唇,眼神都有些涣散,他虽然知道标记的不同方法,可从没真正被人标记过。他觉得身体的那把火好像又变成了水流,从头顶流下去,这种感觉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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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慢慢把视线转到了申珏的脸上。
申珏从他的脖颈处抬起头,长睫跟他清晨时看到的一样长,像一把小扇子,也像是蝴蝶的蝶翼,垂着是一种风情,抬起就变成了冷清。
商迦予从没觉得申珏长得好看过,可如今凑近了看,他居然觉得对方似乎挺不错的,眼睛好看,给他标记过的唇更好看。
申珏标记完,就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还躺着的商迦予,“好了”
商迦予又眨了眨眼,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随后他又嚎上了,“哥哥,好像还不够,你再多标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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