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别院前院,颐安堂客堂里面。
在左边的客位上坐着等了拓跋勰一个时辰了,也没有等到人,齐铭满脸猥琐地朝着小伙伴们挤眉弄眼“昨天大王起晚了,还能够理解,怎么今天这卯时都过了,大王还没有从后院出来难道,昨天夜里他又嘿嘿”
“别胡说,昨天玉如君都请女医工过来诊治了,肯定是身体不适,以大王的品性,当不至于去勉强一个身体不适的女子承宠”不等齐铭把话说完,赵城便出言否定了他的猜测。
你顶着一张义正言辞的脸,说着大王的闺房秘事,真的很违和好么
齐铭翻了个白眼儿“那也得看是什么情况啊大王活了二十年,前天晚上才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儿,正新鲜着”
右边客位上的韩峰,本来是不准备阻止齐铭和赵城的谈话的,毕竟现在空坐着等人,确实闲得让人有些无趣,他们想议论些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他们议论大王的私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是闺房私事
还越来越往不宜宣之于口的私密处的方向发展。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声凉凉道“你们再继续议论大王的私事,等会儿大王来了,我全都会告诉大王了啊”
齐铭的话音戛然而止。
被韩峰这么一点出,赵城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行为不对,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垂下了眼帘。
其实,早在齐铭几人过去颐安堂的客堂时,拓跋勰就已经醒了。
却一直没有离开后院,去往前院,是因为
盯着头顶石榴红纱帐上的鸳鸯纹样看了一个时辰,拓跋勰素来自恃的自制力终于告罄,他忍不住往左偏过头,垂下眼帘,看向怀里的玉蔻。
她还在沉沉地睡着,白皙的脸庞上,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被双眼皮盖住,只留下长长的睫毛,浓密得在她的眼睛下方遮出了一片阴影。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挺巧的琼鼻下方,樱桃小口微微张开,里面粉红色的小舌头若隐若现
看得拓跋勰的脑海中,蓦地浮起了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个词儿
活色生香。
拓跋勰忽然间有些口干舌燥。
他的视线彻底地停在了玉蔻的丹唇上,死死地盯着里面的小舌头看了一会儿后,拓跋勰心里的终是冲破理智,狂奔而出了。
他以右肘抵住床,撑起上半身后,又猛地压下头去,含住玉蔻的双唇后,探进舌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
原本睡得正沉的玉蔻,忽然间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儿,她下意识地左右摆动着小脑袋,想躲开那个含住了她的双唇,吻得她快窒息的人。
却怎么躲,也躲不开。
挣扎了一番后,玉蔻的睡意退去,醒了过来。
刚睁开双眼,看见的,便是一双极其漂亮,仿若宝石般透澈的琥珀色眸子。
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全神贯注了,让人看见,会以为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真的很吸引人。
玉蔻不自觉地沉溺其中,心跳漏了一拍。
直到舌尖被人吮得微微发麻,些许的刺痛感传入脑袋后,玉蔻才猛然惊醒。
她没有因为自己的舌头被人吮得疼了,就躲开他的亲吻,相反地,她抬起一双藕臂,环住拓跋勰的腰身后,闭上双眼,丹唇里面的丁香小舌开始试着回应拓跋勰。
虽然笨拙,却很努力。
从拓跋勰的角度看过去,美人儿被他吻得粉颈霞面,方才闭上双眼前,桃花眼里面,那双乌溜溜的眸子中的神色,惊讶了一下后,立时变得如小鹿依赖母鹿一般,温驯而依赖。
拓跋勰立时就被取悦了,琥珀色的眸子里面,眸色都亮了三分。
这份愉悦表现在行动上面,他吻玉蔻吻得越发凶猛了。
一刻钟后。
放纵的结果,是拓跋勰那原本只如星星小火般的欲望,很快燎原成了一大片儿。
连窝在拓跋勰怀里的玉蔻,也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
那双不描而黛的秀眉下面,玉蔻乌黑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又惹出了他的了,可她身上的淤痕应该还没有消下去,无法伺候他,怎么办
玉蔻纠结的问题,也是拓跋勰心酸的问题。
他昨天晚上沐浴罢,上床后,睡在床的最外侧,离她隔了一条胳膊那么远的距离做什么
不就是想着离那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远点儿,别又起了欲望,徒增难受。
可是,那个女人一点儿也不消停,明明没有睡着,却看着他好像睡着了,就“悄悄”地滚过安全线,窝进他的怀里。
偏偏他还舍不得推开。
现在好了吧
拓跋勰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后,终于放了玉蔻的双唇自由,坐起身来后,立时下了床,风一般地往宴息室右侧隔了出来的浴堂而去。
其速度之快,愣是没让跟着下了床的玉蔻,把一句“四公子我去伺候你洗漱吧”说出口。
不过,估计就算是她把这句话说出了口,拓跋勰也不会答应的。
半个时辰后,拾掇好了自己的拓跋勰终于是离开了栖霞别院的后院,去了前院。
“江铎去哪里了”到了颐安堂客堂后,拓跋勰琥珀色的眸子四处一扫,发现没看见江铎,便问了一句。
齐铭努嘴“估计又是和武后的人去接触,给武后传消息去了。”
齐铭、赵城、韩峰都是拓跋勰的贴身侍卫,除了他们三人外,代国那边,一共还有十八个人,都是当年拓跋勰前往代国就藩时,他尚未驾崩的阿翁给他的人。
这些人和他的关系十分亲近,有些话,便也说得。
比如,不满武后派往代国的中尉,江铎给武后传消息的举动的话。
拓跋勰原本的好心情瞬间不虞起来。
当年他就藩时,代国的中尉并不是江铎,而是另一个他的阿翁给他的能干、又忠于他们拓跋家的江山的人,可惜的是,七年前,那个中尉在一场和匈奴的战役中,战亡了。
之后,武后把江铎,派到了他的代国做中尉。
这几年下来,他表面上和江铎相处得融洽,随性,实际上,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防着江铎。
虽然在代国尚未出发前来东莱郡时,听见江铎请求随行后,他就做好了一路上被江铎监视,被江铎把他的动向报给武后的心理准备,但是,今天,还远远不到江铎例行地给武后传递消息的时间。
江铎为什么会提前
拓跋勰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因为他可以亲近女人了。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讯息,关系到,武后接下来准备怎么对付他。
“大王,昨日傍晚,玉如君身边的侍女小月向我打听你的饮食喜好,我怕有什么忌讳的,便只含糊地告诉她我很少和你共同用餐,不知道你在饮食方面的喜好。”气氛正凝滞时,江铎忽然间出现在客堂外面,缓缓地走了进来时,他出声向拓跋勰禀报道。
若是之前,拓跋勰听见江铎说起这件事,或许还会升起些许兴趣,想一想玉蔻让她底下的侍女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现在,他的心情不大美妙,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便只淡淡地“唔”了一声后,道“江铎你今日继续留在别院,若是她身边的小月再过来向你打听孤的饮食喜好,你就告诉她孤喜欢吃肉,若是不再过来,便算了。”
“齐铭,赵城,韩峰,你们三人随孤去竹林。”
与此同时,郡守府那边
“怎么样,阿川回来了吗”郡守府后院,在自己院子上房的宴息室外间,一直等着的郡守夫人,看见自己派了出去唤秦柏川回来的刘媪归来后,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
刘媪面露惭愧之色“老奴无能,没有劝回大公子。”
“不怪你,他是在生我的气呢。”
听见郡守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把责任都揽到她一个人的身上,刘媪有些不忍“夫人你不必如此自责,那一日,若不是谢小君事先遣了人过来向你求助,你又怎会过去掺和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若不往那里走上那么一遭,你和大公子之间的母子情分,也不必伤了。”
郡守夫人沉默。
跟在郡守夫人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刘媪立时便明白,郡守夫人的心里,肯定也是如自己这般所想。
她顿时更加地放得开了些“依老奴看,大公子流连在外,夜不归家的情形,绝对不可以放任下去,因为时间长了,郡守虽是卧病在床,肯定也会听到些风声。”
“还是得想个法子,让大公子归家才是。”
她何尝不想让阿川归家,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郡守夫人没有接话,只是皱着眉头,愁容满面。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夫人,大公子离家出走一事,说到底,是因与谢小君的不和而起,若是夫妻俩和好了,大公子不就回家了老奴认为,只要谢小君向大公子低个头,哄得大公子消了气儿,大公子必定就回家了。”
郡守夫人转了转眸,细细地思索了一番刘媪的话后,颇为认同“你说的话,倒是有些道理,只是,这去游说兰芝向阿川低个头的人,我这个做人婆婆的,却是不大好出面啊。”
不然,兰芝还得以为她是因阿川日夜不归家一事,对她不满,去给她施压了呢。
“夫人怎么糊涂了,那游说的人选,诚意伯府里面不是有一位么”
兰芝的阿母
郡守夫人微愣了一下后,欣然点头“她倒确是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下了床,拓跋勰风一般地往宴息室右侧隔了出来的浴堂而去
玉蔻“四公子我去伺候你洗漱吧”
拓跋勰千万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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