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璟咬紧牙关, 刚想让魔王别来凑热闹, 结果压在身上的力量一轻,安南居然被魔王直接提到半空,狠狠砸去一旁的地上。
从进入录制以来,魔王那张脸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和感,头顶自带圣母光环,好像无论别人怎么迫害、欺负,他都不会下狠手。
但现在, 束璟知道自己弄错了, 这男人的角色形象, 有着极大的蛊惑力。
那躯壳之中的灵魂, 就像隔着一层无法穿过的屏障, 是她一时间不能看透的。
魔王的表情看起来像个着急的孩子,不带丝毫狠戾,动作却没有任何收敛。
被砸到地上的安南顿时痛得蜷缩起来, 他之前和路远争斗时就受了伤,哪里扛得住魔王这么弄, 顿时眼前一黑, 本能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缓过劲的路远拖着奄奄一息的沐依依爬上前, 捡起地上的尖刀就要去捅魔王的心口, 不带一丝犹豫, 眼睛里满是凶光。
“小心”束璟快速爬起来, 抽出靴子里的水果刀, 一下刺向路远的手背。
趁着路远吃痛的片刻, 她灵活起腿,用另外一只脚狠狠踹上他的心口。
早就受了伤的他,直接吐出一口血,喷到得到处都是。
路远无力地往后栽倒,地上躺着的几人就像一只只痛苦的蚯蚓,扭动着身子爬不起来。
“快走。”束璟抬手挽住魔王的手臂,厉喝一声。
摆脱眼前最大的障碍,束璟和魔王默契地扣紧手臂,不需要喊口令,两人飞快迈出配合默契的步伐,快速朝着起始线跑去。
焚寂和诺诗受了轻伤,两人虽然最先回来,但越来越力不从心,见没人追上来速度也逐渐放慢。
两人看向不远处的胜利,刚想歇息一下,喘口气,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靠近,束璟和魔王来势汹汹。
再一看两人手里居然没旗,顿时吓得焚寂和诺诗一个激灵,瞬间被激发潜能,发狂般朝着起始线狂奔。
跌跌撞撞下,他们终于扑过起始线,紧接着魔王和束璟也扑了过来,四个人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喂,你们没拿旗吗”焚寂累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拿了呀,”魔王等李晓打开他们脚上的束缚后,在裤子里掏了一层又一层,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小蓝旗,“在这里呢。”
束璟嘴角抽了抽,他还真会藏。
“亲爱的,这是属于你和我的胜利”魔王一脸真诚,在镜头下表现出一副深情不已的模样,将手里的旗帜递向她。
想到旗帜被他塞在裤子里,束璟没有接,嘴角抽搐了下,连忙起身让开“导演,这是我们的小蓝旗我们赢了”
见束璟不收,魔王一脸挫败,将小蓝旗塞到了导演手里。
导演也看见他从哪里掏出来的,脸上一白,但没有说什么。
就在还差十分钟结束时,山坡上又多出了另外一道身影。
安南浑身是血,扶着小雪摇摇晃晃走来,几乎已经看不清他的脸。
在残酷的争抢中,他的面容已经被血糊住,整个人狼狈不堪。
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前相处还算融洽的同伴们,变成了杀红眼的敌人。
已经越过终点线的人彻底安全了,他们退到摄制组身旁,置身事外地观看最后的结果。
安南受了伤,小雪几乎不省人事,他扶着她也走不快,步履蹒跚,在黑夜下像鬼魅的影子在摇晃。
就在大家都以为安南这组即将胜出时,他的身后忽得冒出一个黑影,一道寒光闪过,安南浑身一颤,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想要扭头去看身后。
可他像是被点了穴,浑身除了本能的颤抖,完全不受控制,满脸绝望地扑到在地。
小雪被摔得疼了,艰难睁开眼睛,就对上路远狰狞的脸。
他俯身捡起安南手里的小蓝旗,咧开嘴像恶魔一样笑了下,跟着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就在路远的脚边,还拖着一只断腿。
等到那唯一站立的身影走得近了,大家才看清他脚边的情况,不由自主地深吸口气,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摄制组像是见怪不怪,居然还面带微笑,等着路远成为最后的优胜者。
摇摇晃晃跨过终点线,路远冷淡地瞥过脚边的断腿,举起手里的小蓝旗,像一个迎接万人欢呼的勇士般,激动地闭上了眼睛。
束璟和魔王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都没说话。
看来沐依依已经被解决了。
为了不让她拖后腿,路远直接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了沐依依,他便可以行动自如,还追上安南将他反杀。
一条线之隔,小雪看着安南的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是难过,而是害怕,三面旗帜都已经过线,意味着她将被淘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小雪不断摇头,像丢了魂似的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没一会,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趴在地上慢慢往前爬,嘴里依然念叨着那句话。
“今天的优胜组已经有了,是我们的一号、三号、四号组”导演对于眼前满身是血的人一点都不在意,激动地对着镜头宣布了结果。
其他人都笑不出来,只有拼命后剩下的疲惫。
小雪好不容易拖着尸体爬过了起始线,哭丧着脸举起手“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没人去看小雪的模样,或心虚、或冷漠,想起刚才在山坡上的厮杀,谁都不愿面对这个结果。
唯独束璟和魔王淡淡地看了一眼,在导演准备示意游戏结束时,魔王突然开了口“导演,之后的游戏一个人也能玩”
像是没听见魔王的话,导演直接掠过他,示意其他人去收拾布置道具,过了好一会,才提醒他们早点回房休息,明天还有录制。
导演的回避,让其他人也嗅到了一丝异样。
尤其是路远。
他好不容易干掉沐依依,才能追上安南反杀成功,成为第三个胜出组。
万一因为少了搭档而有麻烦,岂不是自掘坟墓
“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魔王打了个哈欠,见束璟盯着小雪欲言又止,随手扯了她一下,半拉半拽地将她带回了房里。
“你刚才想帮她”一关上房门,魔王就准确无误地说出她的心思,“既然想帮她,为什么不出声”
束璟没有否认,脱下了身上带血的外套,随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了,我可不想被骂圣母,反正你的话也提醒了他们。”
“圣母”魔王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身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探出脑袋问,“你被骂圣母了”
因为身上太脏,束璟干脆坐在地上,假装在行李箱里找换洗的衣服。
她背对着魔王,一言不发,既像没听到,又像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上次的视频我看过了,”魔王将脑袋收回去,继续蒙着热毛巾擦脸,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现在太多人总是对别人抱以最大的恶意,对自己却恨不得收获全天下的善意。动不动就是圣母、作精,骂得那叫一个爽快,结果一被抓进游戏里,跑不过别人、打不过别人,脑子也不够用,还跪在地上求你帮帮他,呵,嘴脸变得比谁都快。”
正在翻找衣服的手一顿,束璟听出话中好像有猫腻,顿时起了八卦的心思,好奇地扭过头问“然后呢”
“然后啊,我为了不当圣母,哦不,为了不当圣父,自然是选择无视啊。”
“那人挂了”束璟追问。
“嗯,死得挺惨的,”魔王的声音倏然冷漠了几分,带着讽刺的笑意,“如果他没有说过那些话,我也许会勉为其难帮他。”
“你说的是真事”束璟这才听出他情绪的异样,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盯着他的眼睛分辨话中的真假,“我还以为你打算安慰我,随便编了个故事。”
“我第一次进录制,因为帮了一个胆小的演员,被那个id骂得消沉很久,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个傻子,”魔王抬手抹了把玻璃上的水雾,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阳光笑意,再也看不出刚才的阴鸷,“后来骂我的那个人被抓到录制里。他说的很对呢,不能当圣母,我自然也没有帮他。大概一个小时吧,他是第一个死的人。”
说完后,魔王一脸轻松地吹起口哨,随手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的衣服,若无其事看向她“要想活着,我们注定不能活成自己的样子,而应该是观众想要的样子。”说罢,他突然抬头看向天花板,笑容里满是无奈,“这一段话,应该不会出现在最后的成片里吧。”
束璟听得哭笑不得,觉得眼前的人既有点孩子气,但又有种无法形容的冷漠。
但那种冷漠并不让人讨厌。
“我去洗澡。”
淋着热水,洗掉身上的血腥味,束璟感觉自己好像洗走了这段时间以来无形的压力,身上越来越轻,仿佛可以飘起来似的。
等到她洗好了出去,魔王已经半靠在床上睡着了,手边还扔着换洗的衣物。
束璟没有叫醒他,抹干头发后,检查了门窗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浴室传来水声,十几分钟后,魔王就洗好了澡出来。
“你说路远如果一个人回房住,今天早上会活着出来吗”魔王像在打赌一件有趣的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束璟套上干净的外套,在听到外面的开门声后,随手将门也打开了。
李晓正在挨着叫人下楼吃早餐,焚寂和诺诗站在门口,正一脸惊异地看着对面一起走出的路远和小雪。
昨晚他们两人住到一起了
束璟的眼神往下一瞥,发现小雪的手腕上戴着和路远一样的红色手绳。
之前她和安南都戴的是黄色的手绳,代表着他们是同一组搭档。
现在小雪换了手绳颜色,又是和路远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的,可见昨天他们离开后,小雪和路远组成了新的搭档,这样就能继续在录制里活下去。
过来一夜还没死,说明系统是默认这种新的组队方式的。
焚寂一声不吭地瞟了诺诗一眼,毫不掩饰视线中的厌恶和鄙夷,仿佛在后悔当初为啥不宰了她,换一个人来组队。
察觉到他的目光,诺诗浑身一颤,把脑袋埋得很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魔王吹了声口哨,打断走廊里的沉默,和束璟穿过这几道呆立的身影朝着楼下走去。
阶梯上,魔王神秘兮兮地贴近她耳朵,低声问“要是我挂了,你会和其他人重新组队吗”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束璟答道“当然。”
“嘤嘤嘤,太没良心了。”魔王瘪瘪嘴,装出一副失望又难过的模样,在束璟的身后叨叨个不停。
她听得烦了,抬眼冷冷地瞪着他,魔王马上乖乖拉紧嘴巴的拉链,盯着桌上的食物发呆。
“大家都到齐了,开始用早餐吧”等到所有人落座,导演来到桌边宣布,“吃完饭还有录制,大家一定要吃饱啊。”
“这么快”小雪吓得抖了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昨晚的阴影还在心里挥之不去,她以为今天至少也要等到下午才会录制,没想到早饭都没来得急吃,导演就宣布待会要录制。
桌前的人脸色都很差,尤其是诺诗和焚寂。
诺诗昨晚被吓得不轻,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见安南和沐依依变成鬼回来了,要让他们偿命。
后来又梦见自己没了小蓝旗,被导演抓住,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被吓了一夜,诺诗就像惊弓之鸟,在听说待会要录制时,手指不住地一抖,将果酱溅到了焚寂的手背上。
尽管脸色不好看,但焚寂没有任何外露的举动,只是沉着一张脸打量身旁的男女,尤其在看向束璟和魔王时,是一种如临大敌的警惕。
正思考待会要怎么办,他手背上一凉,竟然是一小坨果酱飞到了皮肤上。
诺诗紧张地扯过纸巾,连忙给他擦拭干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么快就怕了”焚寂冷哼一声,没有安慰,反而挡开她的手,眼睛里不掩厌恶。
餐桌上一片死沉,只有束璟和魔王的氛围稍微轻松一点,两人一边吃着食物,时不时开一句玩笑,这反而给了其他人更大的压力。
他们不知道待会又是什么样的录制,是像昨晚一样拼抢,还是做其他类型的游戏。
如果又是拼抢类的比赛,束璟占据着一定的优势,而魔王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昨晚他表现的机会不多,但是路远还记得他将安南提起来时的情形,不带一丝犹豫和喘气,一下就将安南砸得爬不起身。
那张表面微笑的脸,好像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大家都刻意放慢吃早饭的速度,想拖延去录制的时间。
但再怎么浪费时间,也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导演看了看时间,不管他们有没有吃完,宣布让他们立刻去外面的草地上集合。
慢悠悠推开凳子走了出去,所有人既怕又紧张,看着那布置地浪漫又好看的场地,完全没有一点恋爱的心情。
“今天要做什么游戏啊”束璟见导演已经吩咐架好了机位,随口问了一句。
“女嘉宾请到这边的幕后来。”李晓指引着女人来到一片的粉色纸板后,递给她们一人一只口红,示意将唇印印在跟前的白纸上。
诺诗的手抖个不停,好几次都画到了唇外,擦拭修改了几回,总算印好了唇印。
导演让她们将唇上的口红颜色用卸妆水擦拭干净后,才让女嘉宾回到幕前,示意她们坐在椅子上,不能说话、不能动。
三张看似相似,又各有不同的唇印摆在离她们不远处的桌上。
一看这道具,魔王秒懂是什么用意,眉头几不可见地跳动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他悄悄看向束璟的方向。
在印唇印时,为了在细微之中制造差别,束璟故意使劲碾压,印出的纹路清晰,圆润饱满。
其他人女人都是使劲抿了抿,放到跟前,连他们自己都不太分辨地出。
瞟了眼摆在桌上的唇印,束璟很快认出自己那张,隔着一段距离冲魔王使眼色。
“今天的游戏考验的是男女嘉宾对彼此是否足够了解,”导演笑着道,“请男嘉宾依次上前,选择对应女嘉宾的唇印,最后答错次数最多的小组,会有惩罚的哦”
束璟明显感觉身旁的小雪和诺诗提起呼吸,心脏似乎都快从心口跳出来了。
三个人一起走上前,盯着那唇印看了半天,没人做出选择。
焚寂和路远不断看向自己拍档,想在她们的眼神里得到一点提示。
但眼前的唇印口红颜色一样,大同小异,连她们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己落下的印记了。
最后焚寂一咬牙,凭着直觉选中了一号,路远和魔王犹豫了会,两人齐齐伸出手指指向三号。
“咦三号有两位男嘉宾选择”导演笑得怪渗人的,抬头看向路远和魔王,“这意味着,其中一位男嘉宾选错了,你们真的不换下吗”
“不换。”魔王回答地很肯定,顿时让路远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他又盯着三张唇印看了看,还是咬牙选择了三号。
“好吧,既然已经选定,那我们就揭晓答案,”导演取出号牌,挨着摆到唇印旁,“三号男嘉宾选择正确”
焚寂一听,缓缓呼了口气,抹掉额头的冷汗。
“两位男嘉宾都选择三号,这意味着其中一位男嘉宾选择错误,到底是谁选错了呢”导演卖了个关子,从一旁缓缓拿出1号号牌,摆到那个唇印边,“三号唇印是一号女嘉宾的。”
答案揭晓后,魔王得意地冲束璟挑了挑眉,站在他身边的路远顿时白了一张脸。
他不安地打了个颤,不死心地问“会不会弄错了”
“当然没有弄错,”导演指向场务李晓,道,“我们在后台都有录像的,不信你看看。”
调出记录的录像,路远全程紧张地注意着里面的内容,直到唇印被送到外面,全程都有记录,不可能弄错。
心几乎沉到深渊,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选错了。
选错,就意味着惩罚。
“别紧张,惩罚谁要看最后的游戏结果。”导演像是看穿路远的不自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进行下一轮游戏。
女嘉宾被重新带到幕后,男嘉宾全都蒙上了眼睛,站在和她们一板之隔的位置。
每个嘉宾的跟前都有一个圆形的小洞,正好可以伸过一只手。
取掉手链,卸掉指甲油,又修了指甲后,导演示意女嘉宾将手伸出去,无论碰到什么,都不能收回,最后判断自己摸到的第几个是本组男嘉宾。
每个女人的皮肤都很白皙,手指纤细,乍一看根本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
这一轮的游戏有着一定难度,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情侣,对彼此的了解还不到这个程度。
男嘉宾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只能想办法用自以为明确的方式,给女嘉宾暗示。
三个男嘉宾走到第一只手前,犹豫着要怎么给予最明确的暗示。
路远在原地思考了会,走上前,伸出手掌塞到女嘉宾的手心里,让她摸索试探。
几分钟后,导演示意下一个,焚寂走上前,亮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由得那双手抚了下,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机智。
在这几个男嘉宾里,焚寂一看就是个长年健身的人,手臂上肌肉结实,很好辨认。
两位男嘉宾都已经结束接触,剩魔王一个人摸着下巴还在思考。
就在大家好奇他会怎么做时,魔王走上前,突然蹲在那只手下,用脑袋顶端拱了拱高处的手心。
焚寂被逗笑了,脸上堆满了讽刺。
头发恐怕是他们之中最难分辨的部位,几个男嘉宾的头发长度都相似,而且单凭触摸,很难分辨出差别。
很快,三组都接触结束,镜头来到幕后,开始等待女嘉宾说出答案。
“你们的答案很重要,一旦错误,很可能在最后接受惩罚哦”导演的提醒加重了女嘉宾的压力。
诺诗很怕焚寂,担心自己猜测错误,会惹怒他,万一被他干掉或者扔下,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反复犹豫了很久,诺诗才对着镜头说出答案“应该是第二吧。”
“我选第一个。”小雪回答地还算果断。
她知道犹豫也没用,干脆凭直接随便猜了一个。
“我选第三个,”说罢,束璟扯了下嘴角,“一定是第三个。”
“咦一号女嘉宾这么肯定”导演饶有兴味地看向束璟,眼睛里闪过一抹邪光,“既然如此,有没有胆量赌一把如果你答对了,我们赠送你们百分之10的曝光率,怎么样”
“输了呢”
“刚才你摸过哪里,他就会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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