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抱着红色的绣球, 坐在用混天绫而成的秋千之上。
如今的事情, 不论是哪吒还是敖丙都是知情者。
一切都在运转。
对于眼前的事情, 李世民出手给佛门使绊子这件事情,显然是袖手旁观的,毕竟也不能耽误什么事情,况且还是打助攻。
李世民到底是人间的人皇,至少现在还没退位呢。
到底是人族共主,有实权的人族共主, 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那才是个问题。
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仔细想想, 哪吒最终把这个锅扔给了对于这种事情操作很熟练的准提。
若非是他,怕是观音也不会自作主张,让人皇跑到地府玩什么一日游。
这件事情中, 地府大概也收了什么好处。
或者是顺水推舟,看热闹不嫌弃事大。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不过, 管他呢。
只要他们越是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么别的地方势必注意力会减少。
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行着。
这是个好消息, 不是么
说来说去, 那就是闹得越大越好。
不过这件事情的出发日期也算是定下来了,找时间去告诉敖烈一声,或者派人去通知一下也就行了。
是夜。
长安城中灯火通明。
万国来朝这件事情可从来不是吹嘘的。
也正赶上七夕节。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有和牛郎织女有点关系。
当然这个牛郎可不是那个后世传遍天的那个放牛娃偷仙女衣服的那个,若是牛郎真化身那个样子,怕是直接会被织女直接打废了。
织女作为瑶池统领的女仙之一,因为干活勤快, 长时间都不下班了,知道的这是织女自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瑶池压榨手下女仙呢。
索性就直接给织女安排了一场相亲。
也就是这样和牛郎星看上了。
这年头天上也没有什么不准男欢女爱的规则,不过这种事情依旧不是很常见的那种。
大多数还是秉持着,有道侣打扰我修仙的准则,当然更重要的是没有想当的。
本来织女与牛郎的事情是个好事,奈何自从织女和牛郎在一块后,那就是每天摸鱼,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若是闭关去也行,就成天在天庭东晃悠西晃悠的,就这么持续了几百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织女和牛郎正撑天晃悠的,直接被昊天撞了个正着,随即昊天直接出手压缩牛郎和织女的相见时间。
换句话说,就是给织女安排上班时间与放假时间。
也就是如今鹊桥会。
当然,这个如今也是名存实亡,只要织女别太过,一般的都是差不多就过去了。
再加上织女也不是因为和牛郎在一起就直接放飞自我,索性这件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不过民间依旧有这个传说。
花灯一盏盏挂在各家各户的门前,花灯上画的花鸟鱼多姿多彩,还有人在夜市之中当街绘画花灯,走笔游龙,漂亮极了。
这就是人间繁华。
灯光映衬在哪吒和敖丙的脸上,带来几分柔和。
哪吒手中提着花灯,上面画的东西,正是游龙戏珠,跃然纸上。
花灯中的火焰散发着光芒,折射在灯罩上,灯光晃的更加多了几分趣味性。
月亮如同银盘挂在天上,灯火的光芒站在灯市之中仿佛已经掩盖了月光。
天上的月亮的光辉仿佛也是微不足道的。
只是抬起头看向天上之时,占据着不可被忽视的位置。
群星环绕的月亮的旁边也显得几分黯淡。
哪吒一身红裙,手上带着一个金镯,身后原本悬浮着的混天绫,如今仿佛就跟一个装饰似的,系在腰上,缠了两圈,不长不短,一走一动跟着红裙仿佛是两个层次似的,很是好看。
火光映衬在脸上,因为角度的问题,打下了微微的阴影,那双明亮的眼眸,好似星眸点漆般。
一步步走着,好像能走很远。
好像亦是不需要尽头。
因为黑夜的缘故,灯光晃在敖丙的眼眸之中,微蓝色的眼眸仿佛也变得更加的幽深。
如同浅海的蓝色,变作幽深深海,一眼望去蔚蓝如同天际,海天一色。
同样的一望无际。
灯市之中,一对一对的很多,哪吒和敖丙融入其中。
七夕佳节,不管曾经的来源和天上的故事有什么区别,如今的七夕却也只是剩下了一个单纯的意思。
有情人相会的日子。
或许也有碰巧,缘分,纠葛在一起。
人族的寿命不过百年,而她和他有无数的时间。
哪吒回过头看着敖丙,手中提灯隔在两个人中间。
灯光映衬着两个人。
一左一右,一东一西。
就这么看着。
好像也不需要说什么话。
好像是这么久留下来的默契。
周围的行人都与他们无关。
良久。
哪吒弯了弯眼眸,仿佛两个月牙。
敖丙也勾了勾嘴角,眼眸之中尽是笑意。
远处火焰点燃引信,烟花出现在天空之中,仿佛最耀眼的点点繁星,璀璨夺目,仿佛是世界上最耀眼的美景,又或者紧紧是眼前人的陪衬。
或许,有很多种或许。
火焰
花灯稳稳的落在地上,火苗维持着原本的燃烧轨迹继续这么燃烧着,仿佛与旁人没有一点关联。
也不知道燃烧了多久,火焰熄灭之时,却是已经人去楼空。
金蝉子到底还是如约离开的长安。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李世民特地给他准备了一杯酒,甚至是封为御弟,御赐的御,皇帝弟弟的弟。
不仅如此,还就地取材,从地上捻了一把土扔进去,金蝉子真的感谢皇帝,没直接拿着杯子在地上舀一杯土直接来。
毕竟,后者还比较省事了。
眼前,金蝉子望着皇帝递过来的酒,当场开始了表演。
喝是不可能喝的,就这玩意简直就是泥汤了。
而且
自始至终金蝉子觉得自己还是挺无辜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参与,竟是被针对了。
惨,特别惨,惨就一个字。
哎
金蝉子这些年虽然不练口才了,但是不代表就退步了。
相反,金蝉子觉得自己更加精进了。
当年还会有言不由衷的话说出口,如今是没有了,他说的他自己还是都很相信的。
而且,就算不信,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当然了,就眼下的事情,也不是需要劝说皇帝,皇帝相不相信并不重要,而且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也不行。
重要的是,皇帝赶紧点头放他走才对。
就算不点头,那也要共患难。
来一杯酒,一人喝一杯泥汤。
如此对饮,岂不美哉
恶心人谁不会,他也会。
当然了,最后的那个事情,也并非是真的要互相伤害,达成本来目标就好。
金蝉子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眼下,金蝉子袖子一挥,随即一脸坚毅的开口道,“这一路千里遥遥,万里迢迢,必定艰险非常,陛下一定要保重自己。”
金蝉子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指了指手中的这杯酒,或者说泥汤说道,“这杯酒,应当是庆功酒,而不应该是践行酒。等我回来带回西方极乐世界之土壤与陛下一尝,他乡之土,到时你我共饮此杯如何”
声音抑扬顿挫,有高有低,态度都是极为恭敬,挑不出错处。
闻言,李世民眼皮一跳,随即轻叹一声道,“也罢,既是如此,那这杯酒等御弟回来之时,我为你大摆庆功宴,你我再聚。”
金蝉子和李世民都笑的很是具有异父异母的兄弟情,好像很不舍的样子。
待到金蝉子离开之后,李世民捋了捋胡须,望向化生寺的位置,随即开口道,“把这东西给朕的御弟供在化生寺中,让他们好好看护。”
“皇上那玄奘法师,真的能到西天么需不需要派人看护一下”
李世民对此不置可否。
也不多说,旁人也就没再敢问。
因为李世民不说话,更是没人敢自作主张。
故而,金蝉子就这么带着一人一马就上路了,哦,还带着那个紫金钵,一看就是好东西的紫金钵,至少在凡人的眼里是这样,毕竟金子就是钱。
不过,对此金蝉子表示早有准备,机敏的他已经在化生寺解决了绝大多数的问题。
从某种角度上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他太不容易了。
而在斜月三星洞中,孙悟空伸了伸胳膊。
准备再睡一觉的时候,须菩提祖师告诉他,该起床了。
须菩提祖师琢磨了一下,既然本体那边没说要如何做,索性他就自行发挥了。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须菩提的说法和孙悟空的所想的倒是已经重合了。
这就是我有个朋友系列。
须菩提送走了孙悟空后,长叹了一口气。
悟空这么乖,出去大概可能说不准也许会乖的吧
以上,须菩提感觉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想了想本体那边的情况,良久,须菩提觉得自己还是别为本体犯愁了。
接引师兄那边大概会处理好的。
须菩提望着孙悟空离去的方向,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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