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 太宰君,你说该怎么办呢”
“虽然武器已经到港, 五大干部也找到了三位,但是中层里还有许多小团体听调不听宣,财务来源以及新的保护协议也机会渺茫啊,我是不是没有做首领的才能呢,总觉得好像浪费了兰堂君呕心沥血的辛苦。唉”
一点也看不出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的森先生一脸沮丧, 就像个颓废大叔似的单手撑脸翻着白眼坐在书桌后摇摇晃晃, 坐在一旁的红裙少女捏着蜡笔涂涂画画, 一张纸上画满抽象的人形。
穿着长大衣的黑发少年席地而坐就在她对面,手里同样捏着蜡笔涂涂画画, 内容就比较可怕。堪称精神污染的诡异线条最终组成面目扭曲的人像, 太宰治双眼放光把画展示给对面的异能生命体看“爱丽丝酱看我的自画像”
“”
爱丽丝像只炸毛的小猫似的从头到脚浑身哆嗦了一遍,立刻放声大哭消失不见竟然主动解除存在, 连设定她的异能力者都不顾了。
不远处的首领先生同步哆嗦“太宰君这已经是你从欧洲回来的第七次了, 真的确定要向画家这个领域发展吗”
还是别了吧,我们ort afia不好保有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完全没办法对外解释
他想劝说的那个人根本就和东风吹马耳一样无动于衷,甚至更加嘚瑟起来:
“我曾经有个朋友, 虽然现在很讨厌他,但那家伙有一句话没说错我该培养个新的爱好, 比自杀稍微健康点的那种。啊, 当然不是说我不喜欢自杀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哦您懂的。”
太宰治喜滋滋的把新型“武器”小心夹在画板夹子上, 挪挪挪转过身抬头看向办公桌后的森鸥外做了个“失望”的表情给他看“兰波小姐就绝对不会质疑我的任何行为,哪怕她看到这些画也一定默默帮我报一个绘画技能课程。”
所以说,森先生,这就是你为什么养着养着崽子最后全都跑掉了的原因。
蛞蝓没跑是因为腿短而且太蠢。
森先生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太宰治的绘画水平,大概最终会发展到雨中女郎那种可怕程度吧他叹了口气把一开始的埋怨又重新絮叨一次,终于得到回应。
“没有资金来源,情报网尚在重建,不被中层成员信任,这种事森先生你自己明明就知道,根本不用再问”
太宰抽了一张新画纸,寻寻觅觅从一排蜡笔里挑了只朱红的捏起来比比划划“不要告诉我您心里没有解决方案,我会替ort afia以及兰波小姐哭出来的呦。”
“方法有很多,可以拜托你吗,太宰君”
森鸥外换了表情,先前的沮丧无缝衔接转变成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最优解。”
“呵呵。”
深得兰波嘲讽精髓的黑发少年哼了一声,用朱红色蜡笔画了幅大概是“兔子掉进土洞里”的儿童简笔画。完全没有收拾画具的意思,他就这么直接站起来拍拍衣服“知道了。事先说好,周末不上班哦,我们全家要去并盛秋游。”
“亲子远足吗,好羡慕啊好想带爱丽丝酱一起去话说兰波小姐现在就在并盛吧,如果不是因为彭格列十代目也住在那里”
最后森先生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大老远跑去另一个老牌组织年轻领袖的领地内眼下ort afia不合适与彭格列产生误会,这不是理智且合逻辑的行动。
“嘛,算了,下次再说。那么,这里的事,就都交给太宰君你了。让我想想看,嗯大佐君已经报告了几次游击队人手不足,眼下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你先进去待一段时间。就这样。”
他拿起面前一张纸递下来,太宰走过时顺手接过,看也不看叠起来往口袋里一塞“走了,下班”
抬头看看窗外仍旧高悬的太阳,森鸥外半晌无语。
如此纯熟大胆的翘班手法,真不愧是兰堂小姐家养出来的孩子
不是啊,这一只是自带技能
翘了一下午课顺便翘了班的少年兜兜转转走进久违的擂钵街,蓝牙耳机里的声音表示身在某处的蛞蝓已经和人动手打起来了。
什么你说逃学中原中也逃得,太宰治就逃不得了么,哼哼哼哼,要挨揍一起挨,还能找个挡箭牌。
他哼着走调的歌脚步轻快,蹦蹦跳跳靠近目的地,远远地就注意到蛞蝓制造的噪音与粉尘。
擂钵街的房子都是铁皮木板对付出来的长屋,随便砸砸就会变成毫无回收利用价值的废品,密集的枪声中能看到不时闪耀的红色光芒,时不时还会有个橘发少年跃上天空又俯冲下去消失不见。
“啧啧啧,真是精力旺盛。啊”
拐过狭窄肮脏的下坡暗巷,靠近擂钵街中心地带的“碗底”空地上,中原中也一脚踹倒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家伙,落在地面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鞋底。
嗯,只沾了点血并没什么其他东西,等会儿擦擦就能回家了。
“嗨嗨你的荒霸吐小怪兽查的怎么样了”
贱兮兮的欠打声从不远处传来,中原中也站直了抬头一看,硕果仅存还没拆到的一处电线杆下靠着硬挤进家门的“黑羊”。
“是你啊,已经摆平了。”
“所以,你就是傻乎乎被骗过来的吧,什么也没得到最后还要额外花费力气解决麻烦。真是的,异能过强导致大脑机能退化所以特别迟钝吗。”
太宰治踩着流淌的鲜血走到他面前,狠狠踩了一脚中也的怒气槽又迅速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明天去并盛接兰波小姐回来呀,织田作送去检查的头发有结果了。”他点开手机光屏,照片上是一张检测报告的结论部分,长长的数据分析后写了两行加黑加粗的大字
支持样本a与样本b之间的直系血缘关系;支持样本a与样本c之间的亲缘关系。
“也就是说,那位大叔果然就是未曾见过的祖父大人,哎呀,没来得及向他讨要年玉还真是可惜,看上去可不像是个手头紧的人呐”
中原中也就着手机仔细把每个字都看了一遍,站直身体哼哼着挤出一句“不过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罢了,不值得浪费精力。”
世上只听说过有散伙的夫妇,从没听说过有散伙的母子,有什么可怕的,哼
“对了祖父大人抱着的,是兰波小姐的妹妹你猜她会承认不会”
那孩子五官像极了兰波小姐,唯一可惜眼睛竟然是蓝色的,和蛞蝓的特别像,这算什么情况意外的“隔代遗传”吗,可恶
突然被提醒着联想到某种可能的橘发少年气红了脸,声音也不自觉放大“我才不会承认其他人,只有阿蒂拉是我们的家人,至于其他的,管他们去死”
中原中也气呼呼的踢碎脚下不知道谁丢掉的武器,低着头抬腿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走。人都想要知道自己的来处与归途,他也不例外。当然,并不是为了什么恶俗的一家团圆大结局,潜意识中他已经察觉到自己有记忆之前发生的事大概没多么美妙,想要查清楚这些无非希望那些过往不要再出现,也不要打扰现在的生活。
所有人都以为兰波小姐是个奇怪的杀手,以收养孤儿为乐,包括家里的几个孩子。只有他知道,正是收养的孩子才支撑她坚定的不断肯定自身存在。只有他才明白,看似支撑天空的参天大树究竟有多脆弱。
这种奇怪的理解或者称为共鸣的状态仅存于他与兰波之间,就好像他们真的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似的其实不可能。
面前的检测报告说明兰波是有明确来历的正常人类,而中原中也这个存在,除了七年前混沌间产生的意识外,再早之前的一切都是秘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可以换句话简单点说,就是并不存在的虚无。
我是个怪物,躲藏在人群中,努力让自己活得像个人类的怪物。
混乱黑暗的最初以及淡金色的光是他区别于“自我”外的第一个认知,紧接着整个世界突然明亮,少了个标签为“荒霸吐”的能量体,多了一个名叫中原中也的人。
如果我真的是个人类就好了,如果真的和兰波有血缘关系就好了。
他走在前面一步一步离开擂钵街留下的爆炸点,脚印沾的血色越来越淡,终至平淡。少年缓缓收敛好暴躁动荡的气息恢复平静,没事人一样甩甩胳膊“该去接那三个小的回家了,你自己走。”
“不要这么冷淡嘛,偶尔我也想履行一下作为兄长的义务,往左边对吧”
今天特别想在挨揍边缘大鹏展翅的太宰治轻松瞄了眼电子地图从他身边越过,被人无形嘲讽了身高的中原中也额角爆出一根青筋。
xxx的,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打爆这可恶家伙的头盖骨,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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