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被女2

    这头老母猪可是朱家最值钱的宝贝, 一年能生十五六只小猪,朱家的收入全靠它了

    老母猪一跑, 朱母急得火烧眉毛,鞋子都没穿好,急急忙忙就追着猪跑,边跑还边大声嚷嚷着, 让人帮忙

    此时天还没亮,山上村的村民们还在梦乡之中,朱母这一嗓门声比天大,村民家中开始亮起暖黄色的灯火,有人揉着眼睛打开门,不耐烦道“朱婶,你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朱母眼睛一亮,连忙喊道“大贵快快帮婶子抓猪猪跑了”

    被叫做“大贵”的男人一听这话立马清醒了, 随手抄起放在门边的锄头就朝着母猪跑的方向追去。

    “别当心伤到我猪”

    朱母的大嗓门将整座山上村都惊醒了,汉子们纷纷拿着工具走出家门帮朱母抓猪。

    朱婶家的母猪平时很温顺很怕人, 别人稍微一吓唬就乖乖往猪棚跑,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火药般,红着眼睛到处乱跑, 踢飞了这家的架子, 撞翻了那家的门,踩死了这家的小鸡,吓哭了那家的娃, 将整个村庄闹得鸡飞狗跳。

    村民们好不容易将母猪赶到角落,拿着绳子网兜要将猪抓起来。

    那母猪见退无可退,猛地转过身来,压低身体,从喉咙发出闷闷的威胁声,前蹄刨着地,忽地朝人群撞来,直接将一个人撞飞

    “砰”的一声,那人撞在墙上又重重落下,抱着折断的胳膊哀嚎痛呼起来。

    有人趁机拿口袋套住母猪的头,母猪看不见东西,害怕得猛退,却正好如了村民的意,套绳的套绳,按手脚的按手脚,五六人合力将母猪绑了起来。

    母猪尖叫着挣扎不休,众村民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它压制住,等它耗尽力气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已经满身大汗精疲力尽。

    “这猪咋回事啊”一个村民捂住肚子问道,刚才抓猪时不小心被母猪踢了一脚,肚子肯定青了

    “我也不知道啊忽然就发疯了”朱母也是一头雾水。

    “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啦我家里还有两管土药,回头拿给朱婶你打打看。”另一个村民说道。

    村里养猪的人很多,他们对猪发狂到处乱跑乱撞的情况也不陌生,从前请过外面的养猪大户看过,说是什么链球菌脑膜炎,还给了好几大管子的注射液,说是再遇到疯猪发病,直接打几针就好了。

    “谢谢大贵啦”朱母对村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

    母猪已经被制服,两个村民用棍子穿过母猪蹄下的绳扣,使劲将母猪抬了起来,往朱家送去。

    此时的朱家,棠越站在破败的木板门前,眺首等着他们回来。棠越的身边站着傻子朱有福,朱有福是个脑瘫儿,智商跟四五岁孩子似的,边吮吸着手指头,边流着口水望着棠越傻笑。

    朱母一看到棠越立马来气了,抢步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光甩过去,怒道“你耳聋啦那么大的动静也不出来帮忙”

    棠越顺着朱母扇来的力道摔在地上,捂着脸,眼泪说来就来,委委屈屈地哭道“我也想帮忙的,可是有福拉着我不让我走”

    “你还怪起有福来反了不成”朱母说着又要来掐棠越,一旁的村民不耐烦了,“我们还扛着猪呢先让我们进去”

    朱母闻言连忙拉着傻笑的朱有福闪到一边,让村民过去将猪送进猪棚关起来。

    “谢谢大贵和涂娃子,改天朱婶请你们吃顿好吃的”朱母客气道。

    “乡里乡亲的,说什么谢字。”大贵和涂娃子挥了挥手,扭动着酸疼的胳膊各回各家。

    朱母正要关上木门,就看到一个短头发的中年妇女站在她门前,不由疑惑道“这不是董家媳妇吗你在这做什么”

    董媳妇道“朱婶子,我家男人胳膊断了,现在急需要钱下山看看医生,你看”

    朱母脸色立刻变了,“我家可没钱”

    董媳妇哭丧着脸道“朱婶子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我男人是为了给你家抓猪才断了手的,现在正躺在床上喊疼呢再不看医生这手就废了他是我家的顶梁柱,全家老老小小全靠他养着,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全家七口都得饿死”

    朱母也跟着哭穷道“董媳妇,不是婶子不帮你们,是婶子实在没钱,大半年前买媳妇的钱我们家到现在还没还清呢,哪有闲钱借别人要不你去别家借点”

    董媳妇好声好气地左说右说,朱母就不是不肯赔医药费,董媳妇这下也急上火了,呸了一声,冷笑威胁道“朱婶子,你这话哄哄别人还行,想哄我可不成我知道你手上有钱,你们家买媳妇的预算是五千,后来只用了四千,还有一千我可不是来跟你借钱的,而是来找你赔钱的怎么说我男人也是因为你才断手的,这事情你得负责你若不给钱,我就找村长闹去,村长若不管,我就一家家说过去让大家伙都知道你是一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看看以后你们家有什么事情,大家还肯不肯帮忙”

    朱母自知理亏,可要她赔钱跟拿刀剜她的心一样一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那闯祸的老母猪卖了差不多也就一千五百块钱

    朱母很想撒泼赖账将董媳妇赶走,可她不敢。

    董媳妇说的有道理,远亲不如近邻,尤其是在山上村这个封闭的小地方,就更要跟邻居打好关系了。她一个外地人,丈夫又死了,没有叔伯兄弟可以依靠,唯一的儿子又是个痴傻的,乡里乡亲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朱母只得软下来求董媳妇高抬贵手,可董媳妇不为所动,朱家有难处,他们董家就没有吗董媳妇冷着脸咬定一句不松口“给我一千块这事就算了了,否则我董家不好过,你们朱家也别想好过”

    朱母就差跪下来求董媳妇了,这时候,棠越弱弱的声音响起

    “那个我会治病”

    朱母和董媳妇的目光都投到棠越身上,棠越似是被她们吓了一跳,又低下头,肩膀内扣,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

    这也是正常的,朱母对陶桃非打即骂,原本活泼开朗的陶桃变成了一个胆怯懦弱的可怜虫,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将她吓得不轻。

    朱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问道“陶桃,你会治病”

    棠越弱弱地嗯了一声,道“我爸爸是大学教授,有很多教授朋友,我从小就跟着一个医科大学的叔叔学习中医,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年了。”

    “那手断了能不能医”董媳妇眼睛也亮了起来。

    “要先看过才知道。”

    “走现在就去我家”

    董媳妇和朱母一人拉着棠越的一只手,风风火火地跑到董家。

    看完病人的情况后,对上董媳妇和朱母期待的眼神,棠越微微点了点头,道“只是骨折了,能治。”

    朱母大喜过望,这下可省了一千块钱了

    董媳妇也很高兴,非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跟朱母闹得这么僵,而且她也不想下山看医生。外头的医院贵得很,一千块钱哪够能在山上治好是最好的。只是

    董媳妇有些怀疑地望着棠越,棠越穿着身破旧宽大的短袖长裤,衣袖裤腿都已经被磨烂了,佝偻着背,低着头站在朱母身后,看起来就像一个受尽欺凌的小媳妇,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本事的人。

    “陶桃啊,你今年多大”董媳妇问道。

    “二、二十四岁”

    董媳妇这下更加怀疑了,二十四岁的女人懂什么会治病吗别把人给治坏了

    朱母这下不高兴了,“董媳妇,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家陶桃是吧陶桃可是我花了四千块钱指名道姓要的大学生,含金量高着呢陶桃,你给你董嫂子露上两手。”朱母一边说着,一边掐了棠越的手臂一把,以目光威胁着,敢搞砸了,回去有你好看

    棠越适时瑟缩一下,低着头走到董媳妇身边,小声说道“董嫂子,麻烦伸出手,我替你把把脉。”

    董媳妇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棠越将手指按在董媳妇手腕上,董媳妇下意识一哆嗦,吸了口凉气,惊讶道“你手怎么这么冰”

    棠越缩回手,用力搓热双手后再重新按上董媳妇的手腕,董媳妇还是皱眉怎么还是这么凉但董媳妇也没再说什么,凉就凉吧,看病救人最要紧。

    把了一会脉,棠越收回手,心中已有成算,问道“董嫂子,你两年前是不是流过一个孩子”

    董媳妇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朱母,“朱婶子,是你告诉陶桃的吧”

    山上村就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稍有风吹草动立刻传得整座村庄都知道,她流产也不是隐蔽事。

    朱母连忙摆手“我可没有”

    董媳妇还是不信,这时候棠越轻咳一声,走到董媳妇身边轻声问道“董嫂子,你平时bai带是不是特别多,呈淡黄色,偶尔还带着血丝”

    董媳妇目光微疑,“你怎么知道”

    棠越问“你有没有出现尿频、尿痛、排尿困难的情况”

    董媳妇眼神越发惊疑不定,这些私密事情她从来没跟人说过,陶桃怎么会知道难不成还真是医生

    棠越知道自己说对了,又问道“董嫂子,你腰腹部是不是时时感觉很痛,像装了什么重物般,有种沉重下坠感,尤其是月经期和排便的时候咳”棠越尴尬地轻咳一声,又靠近董媳妇一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还有晚上那事时,是不是感觉那里特别痛”

    董媳妇蓦地睁大眼睛,震惊望着棠越,中了全被陶桃说中了

    棠越装出羞涩的模样道“董嫂子,你这是得了慢性子宫颈炎症,不注意卫生、不洁夜生活、雌激素水平下降、y道异物长期刺激等均可引起慢性宫颈炎;流产、分娩、y道手术损伤宫颈后继发感染,也可能会直接导致慢性宫颈炎。”

    棠越说了这么多专业名词,董媳妇不明觉厉,能听懂的那些都跟自己的情况对上了,董媳妇此时对棠越深信不疑,飞快握住棠越的手,急切道“陶桃嫂子信你了,你快帮你董大哥治治吧”

    棠越慢条斯理地拍拍董媳妇的手,道“我先帮董大哥处理伤口、固定伤处,然后再去后山采些草药回来给董大哥敷上,后山草药资源很丰富,常见的草药都有。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后董大哥就能痊愈了。”

    董媳妇大喜过望,连声感谢。

    一旁的朱母望着棠越,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下午,棠越提了一小桶猪食走进猪棚中。

    因为害怕老母猪会发疯,村民们并没有解开捆在它猪蹄上的绳扣,老母猪躺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棠越摸了摸老母猪的前蹄,老母猪身体剧烈一震,似乎在害怕。

    棠越在老母猪左前蹄下摸索了片刻,眉毛一挑,手指捏住了什么东西,缓缓抽了出来

    那是一根绣花针。

    不是得了什么链球菌脑膜炎,只是因为肉里扎了一根涂满辣椒粉的绣花针。

    趁干活时,棠越悄悄将三根绣花针扎在老母猪的猪蹄之中,当时扎得很浅,随着老母猪的走动,绣花针刺得越来越深,剧烈的疼痛让老母猪发了狂,四处乱跑想要弄出扎进肉里的辣椒针,可越跑越挣扎,针就陷得越深。

    绣花针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为防万一,棠越特意扎了三根,其中两根被跑掉了,只剩下一根完成任务。

    棠越收好绣花针,在老母猪头上轻轻拍了拍,“辛苦了。”

    处理完罪证,棠越背上竹篓刚要出门,朱母牵着一个女人拦住棠越的去路。因为棠越帮她省了一千块钱,朱母难得的对棠越有了好脸色,带着几分笑意说“陶桃啊,秀秀刚好也要去后山挖点野菜,你们一起去吧。”

    这女人名叫邹秀秀,今年二十八岁,细眼、小嘴、圆脸,皮肤虽黑但很光滑,身材胖乎乎的,显得很富态,一见人就笑,笑容开朗,很有亲和力,一看生活就过得不错。

    邹秀秀笑容可掬地上来拉着棠越的手,亲亲热热道“正好,我们两姐妹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棠越默不作声,轻轻地点了点头,垂下眼睫掩盖眸中翻腾的恶意

    邹秀秀,陶桃的表姐。

    邹秀秀,陶桃的表姐,她们的妈妈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邹秀秀是家中独女,但邹父邹母十分的重男轻女,邹母生邹秀秀后突发羊水栓塞,不得不切除子宫保命。邹父邹母自此视邹秀秀为家中灾星,十分不待见邹秀秀,邹秀秀还没桌子高,邹父邹母就逼着她做家务干活。

    邹秀秀长到八、九岁,同龄人都上小学二年级了,邹父还扣着人不放,不肯让她上学读书。

    陶桃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得知此事之后,特意从h市赶到邹秀秀家中,跟邹父邹母面对面地谈了好久,甚至提出邹秀秀读书期间所有花费都由陶家来出,这才说服邹父放人上学。

    陶爸陶妈心地善良,将邹秀秀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怕邹秀秀在邹家受欺负,每年暑假都会将邹秀秀接到陶家照顾。他们带着邹秀秀和陶桃两姐妹到处疯玩,公园、游乐园、动物园、植物园、名山风景区h市好玩的地方他们四个统统去过。

    陶爸有一手好厨艺,会给邹秀秀做各种好吃的;陶妈心灵手巧,给邹秀秀买了无数漂亮的大裙子,给邹秀秀扎漂亮的小辫子,将她打扮得像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陶爸陶妈十分可怜邹秀秀这个比陶桃大没几岁却受尽磨难的外甥女,尽力想给邹秀秀更多的爱,以弥补她家庭的缺失。

    陶桃见父母对邹秀秀这么好,还吃过好长一段时间的醋。

    等慢慢长大,了解内情之后,陶桃意识到自己的幼稚,解开了心结,跟邹秀秀慢慢也亲热起来。

    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邹秀秀忽然失踪了,陶桃问陶爸陶妈,陶爸摇头叹息,陶妈悄悄跟陶桃说,邹父邹母逼邹秀秀嫁给一个残疾老男人换彩礼,邹秀秀不愿意,自己跑了,大家都不知道她跑到了哪去。

    陶桃听完之后,跟着失落了好久。

    五六年后的某一天,陶桃忽然接到邹秀秀的电话,邹秀秀约她出来玩,陶桃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表姐,没想到却被人用浸透乙醇的毛巾捂晕,一路昏昏沉沉,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朱家。

    陶桃一直不明白邹秀秀为什么要拐卖她,她试过向邹秀秀求救,试过要邹秀秀为她作证,证明自己家有能力出钱赎她,但邹秀秀却反手将她推入更深的地狱。

    自那天起,陶桃对邹秀秀彻底死了心。

    去后山采药的一路上,邹秀秀数次跟棠越搭话,棠越始终没有应答,邹秀秀耐不住了,一把扯住棠越的手臂,开门见山问道“表妹,你是不是还在怪表姐啊”

    棠越低着头不说话。

    这幅样子邹秀秀很熟悉,自从结婚那天后,陶桃再没正眼看过她,也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邹秀秀缓和了语调,面露哀色道“表姐也是有苦衷的,大贵贪朱婶那四千块钱,硬逼着我做的,我不肯,他就打我,还要把我可怜的小花卖了,我能怎么办呢陶桃,你是小花的小姨,你也不忍心看着小花被卖做童养媳吧”

    棠越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波澜,挣扎道“可是你也不能卖了我啊那么多的女人,你选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来坑我”

    邹秀秀心中一喜,陶桃愿意说话就好,愿意说话就代表着有转机邹秀秀连忙答道“不是我选的你,是姓朱的那个老太婆自己选的”

    棠越抬眼望邹秀秀,“这话怎么说她怎么知道我”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去动物园玩吗那时候我们拍了不少的照。我被拐来以后,手机被人贩子收走,那老太婆也不知怎么的拿到了手机,看到里面的合照,一眼就相中了你,说你面相好,是个旺夫的,怎么都要你做儿媳妇。我帮你说过话的,可那老太婆不听,还让大贵打了我一顿。”

    棠越微有些动摇,问道“是真的吗”

    邹秀秀神色坚定,“绝对是真的如果我说了一句谎话,就让我被天打雷劈吧”

    棠越还是皱着眉,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可是我被拐来那天,妈跟你求证,你为什么说谎”

    邹秀秀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没有人会愿意拿二十万来赎一个女儿你这谎言很容易被拆穿的,到时候老太婆发现你骗她,你的下场会更惨我是为你好,不想你走了岔路”

    棠越道“我哪说谎了我爸很疼我的,别说二十万,就是要他卖房子他也愿意”

    邹秀秀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棠越的愚蠢,“陶桃,你太天真了,别看姨丈平时对你这么好,但关键时候,什么车子房子票子肯定都是给你弟的哪家都一样”

    棠越急忙反驳道“我爸不一样,他对我和我弟一视同仁。”

    “女的和男的怎么能一样真一样,小姨姨丈当年为什么要交高额罚款生二胎还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平时疼女儿,家产给儿子,这种事情你听得还少吗就拿我来说,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可我爸都立遗嘱了,所有家产都留给我小叔生的儿子就因为他是男的,他的后代姓邹,而我是女的,以后要嫁人,做别人家的媳妇。”邹秀秀语气平静,她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看多了重男轻女,也习惯了重男轻女,自认为很了解这些长辈们的心思,言之凿凿道“姨丈也是一样的,顶了天了在你出嫁时给点钱当嫁妆,大头还是给你弟。”

    邹秀秀顿了顿,又道“陶桃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到,姨丈对你和对你弟是不一样的,是不是你想想,姨丈就一个穷教书的,一个月工资几千块,二十万几乎是他一辈子的积蓄了,他舍得给你吗”

    棠越面色苍白,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般,身体摇摇欲坠。

    邹秀秀扶住棠越的胳膊,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他们还是爱你的。”

    棠越反手抱住邹秀秀,小声地哭了出来。

    邹秀秀感觉到肩膀濡湿一片,微微叹了一口气,别看表妹平时小公主似的,其实她跟自己一样,都是只可怜虫。

    邹秀秀轻轻拍着棠越的背,耐心地安慰着。

    棠越哭了好久才停下来,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可怜巴巴地望了邹秀秀一眼,小声地喊了她一声表姐。

    邹秀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是陶桃大半年来第一次喊她表姐,邹秀秀感觉到曾经隔阂在她们之间的冰层已经开始融化,陶桃开始重新信任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棠越来呀,飙戏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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