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然震惊后回神, “长远, 你, 你，你要造反”
肖长远淡然地对上凌方然的目光说, “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凌方然皱了皱眉，“你是怕五皇子上位对你出手”
“未来什么都有可能。”肖长远道, “当然，你保持中立就好。”
“”凌方然。
室内有片刻的凝重, 良久后凌方然道，“咱们说好了共进退的。”顿了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肖长远看着凌方然变得凝重的目光，垂下眼眸，良久后才说，“方然，我跟五皇子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这话深一层的意思就是, 若是五皇子登基, 肖长远肯定会反的。想着他在天云山弄的那座铁器坊, 凌方然有些想不明白, 他们怎么会有不共戴天之仇。
肖长远在京城的夫人萧芹还是五皇子的嫡亲表妹，听说俩人青梅竹马, 小时候关系可好的。俩人若不是因为肖长远，可就差点成了夫妻。
夫妻。
这两个字让凌方然吓得一跳, 然后想着肖长远说的不共戴天之仇。猛然间一个念头划过心里, “长远, 你跟五皇子的不共戴天之仇，不会，不会是因为萧芹吧”
肖长远没有说话。
自己被带了绿帽子的事情，他说不出口。
凌方然见肖长远没有否则，卧槽了一声，“真的是因为她啊”
“你可以走了。”肖长远赶人。
刘暖听到这里，连忙转身就回了后院。
凌方然倒是没有纠缠，转身就走，心里却想着，到底因为萧芹什么事呢，怎么就结了不共戴天的仇恨呢想来想去，凌方然也都捉摸不出来，直接回了铁器坊。
在铁器坊外面，凌方然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但他也知道，肖长远肯定不会说的，于是叫了自己的一名暗卫回京城盯着萧芹。
于是乎，一个月后凌方然收到了一封密信。心中的内容让凌方然大跌眼镜，五皇子竟然幽会萧芹，这俩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此时他也就明白肖长远说的不共戴天之仇了。
想着五皇子的作为，凌方然也有些看不过了。
至于未来要不要战队，凌方然觉得与其跟这样没有节操的主子，还不如跟肖长远共进退博个前程。想到肖长远对前太子的看中，凌方然顿时找人过来了解这段时间太子爷的所作所为。
刘暖这边想着书房的事情，肖长远竟然把自己的打算透露给了凌方然，顿时有些心惊。
晚上说了这事，肖长远却让刘暖放心，“我跟方然是过命的交情。全天下都会背叛我，他都不会的。”
上辈子为他顶撞登基的五皇子，为此被削了爵位。若不是因他父亲的原因，估计被贬成了庶人了。后来自己在天牢的日子也是他打点的。所以肖长远是信服凌方然的。
听肖长远这样说，刘暖也就没有再发表看法了。因为肖长远毕竟是重生的，谁好谁坏心里肯定又一杆秤的。他既然说没有问，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的了。
时间流逝无痕，当肖长远说可以制硝石时，这才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提取硝的这个算是土法，刘暖只是在乡下的时候见人这法子提取硝石做烟花的。所以当肖长远说，草木灰边缘已经开始长白色的物体时，刘暖知道时候到了。
刘暖让肖长远准备了大锅。
然后把长着白色物体的土研碎过筛，与干净的草木灰按照三比一的体积混合。然后用热水加入锅里浸泡搅拌。
接着就是把竹筛放在大缸上，用冷水淋洗。第一次的比较浑浊，呈现的是棕红色。然后再进行第二次的淋洗。
静置后过滤，把过滤的液体进行加热蒸发。等到硝水蒸至锅铲上成油丝或者滴在灶台上能很快凝结成团后停止加热。
趁热用粗布过滤，待冷却后用细布过滤。
滤液继续冷却，沿着盆底或者盆壁陆续有白色的警惕析出，这就是硝酸钾。
没有结晶的母液还可以继续地进行过滤，冷却，还能获得白色晶体。
最后一步就是提纯。
把粗制的硝酸钾放入锅里，加水溶解，加热至沸腾，过滤，冷却。如此重复三次就能得到比较纯的硝酸钾，也就是硝石的称呼。
原料制作的过程，刘暖全程参与了。当然也有肖长远，关武，肖十三，肖山以及很久不见的关文，秦大夫以及大蓟。
秦大夫看着刘暖一系列的动作，心里有些疑惑和怀疑。刘暖为什么会这些呢，还记得这么清楚不过见刘暖忙得很，秦大夫也没有追问。
关于炸弹的比例，刘暖是从烟花上推敲出来的。当然也算了下化学公式，就是三二一的比例。三碳，二硝石，一硫磺。
几人按照这份比例把原材料放在了竹筒里。竹筒外面留了一段县做引线，刘暖担心哑爆，连忙在引线上涂抹了松油。
几人尝试着了三种不同的比例。分别是三二一，二，然后是十五，十以及五。
炸弹做好后，开始寻找实验这炸弹威力的地方，肖长远带到着几人到了天云山的深处。找了一处相对平坦又比较空旷的地面。
因为是第一次试验，刘暖担心出事，让放了比例最小的。同时还把引线做得很长，然后肖长远让关武点了活。
嗤嗤的火苗顺着引线燃烧起来，当燃烧到了竹筒里后，砰的一声响了起来，同时还有冒出了火花。
声音不算大，炸出的坑只有拳头那么大，但也够让几人欣喜若狂的。
真的可以爆炸啊。
秦大夫眼睛亮晶晶，有些急切地道，“关武，点配比最大的。”
关武也有些激动，点点头后，把比例最大的拿了出来。
刘暖立刻让大伙退远了些，然后关武才点了火。
火苗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在众人期待中，砰的一声巨响起时泥土四溅。
大伙虽然因刘暖的提醒后退了，但还是被溅了一身土。
不过每个人都顾不得自己身上这点脏污，朝着大坑跑了过去。
秦大夫满脸激动，“这，这真的炸了。”
其他人点点头。
肖长远也拉着刘暖走了过去。
关武看着有一人横躺那么宽的坑，顿时咧嘴大笑，“爷，有了这个武器，咱们谁都不怕了。”
关文捏着下巴，“只是原材料有点难弄。那么一点硝石折腾了三天。”
刘暖本想说有天然的硝石，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就这样吧，肖长远能有保命的手段就好了，大规模的生产制造还是算了。如今硝石难得，肖长远制作的数量也会有限的。刘暖也只是想着起到震慑的作用，并不是想肖长远拿着这样的武器用于战争。
“爷，那我们是不是能做夫人说的烟花呢”肖山在一旁说，他心心念念刘暖说的，飞到天空后炸开的花。
“那多浪费。”关武道。
肖山闻言有些失望。
刘暖道，“烟花的配比没有这么多。下层能产生气体推送一段的飞上天炸开就可以了。”顿了顿补充，“若是想挣钱的话，这个到是一门不错的生意的。”
“比例你知道吗”肖长远问。
刘暖摇了摇头，“得实验的。”
肖长远见状也就没有追问了，而后几人把剩下的都点燃后，对比了一下实验的结果后，大伙就回了南关驿。
肖长远带着下属去了书房，估计是讨论后面关于制造问题。
刘暖则回了后院。
小石头好几天没有见到刘暖，看到刘暖顿时就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刘暖连忙一把抱了起来。
小石头却突然拍打了刘暖一下，然后叫了声，“凉娘，打，打。”
刘暖一惊，满腔喜悦从心里升腾起来，“小石头，小石头，你会说话了”
“打，打，凉，娘。”
“会说话，会说话了。”刘暖高兴得抱着小石头转了起来。
翠珠走了过来，“夫人，小少爷前两日就会叫娘了。”
“他还会说什么爹会不会叫”
翠珠刚想说不会，小石头却叫了声，“喋，爹。”
刘暖顿时抱着小石头猛亲了两下，“娘的小石头太棒了。”
小石头又咿咿呀呀起来，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孩子一开口说话后，似乎就打通了一个关卡一般，很多字都从小孩子的嘴里冒了出来。
刘暖觉得小孩子得早教，带着他说话，说的越多，吸收得也会多，说话就会越来越快了。
忙碌了大半个月才回后院的肖长远听了这话，把小石头的早教接了过去，然后开始每日念三字经给小石头听。
小石头也是好奇，慢慢地倒是听了下来。
刘暖和肖长远沉浸在了养儿快乐中，一发不可收拾。
但刘暖没有忘记田里的庄稼，让肖十三和刘大海一起监工，让人在田坎上种了高粱，大豆，以及在天云山的东边留下了一块地种子了花生。然后还把莲藕种在天云山云水融化前种植到了河滩田里的沟壑中。
等到天云山雪水融化时，莲藕已经长出了莲叶，绿油油的浮在了水面上，非常的漂亮。
日子慢慢地过去。
酱油成熟了，先是推给了食味居。
刘大山用了后，把刘暖做的三缸酱油都要了。只是刘暖本来就是自己馋才做的，于是留了一坛。用小的陶瓷坛子装了几罐，刘暖让肖长远送人。
肖长远知道是刘暖再帮他打点人情，点点头没有拒绝。拿了三坛，一坛给了边城的布政使府地，一坛子给了云石堡的指挥使，还有一坛则是给了南关驿的胡县令。
胡县令是非常感激的。
边城那边的布政使夫人，直接让小儿子邵宇带着一车东西到南关驿。然后邵宇就不想回边城了。
肖长远请示了布政使，却收到了他一封有些含糊的信。他吩咐肖长远，让邵宇留在边缘，在他的下面做事。还让肖长远准备准备多挣点军功。
肖长远觉得有些问题，让关文亲自却一趟边城。
关文领命离开了南关驿。
田里的庄稼在日照下，不停地生长着。
秧苗再次发育，然后长高，扬花，抽穗。
一点点的，好似很慢，又好似很快，然后随着日头越来越大，田里的庄稼也越来越成熟，渐渐地变成了一片金黄。
南关驿的秋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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