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留9.踏月留香

    夜晚的沙漠多了一丝喧闹, 比起白日的寂静,这样的喧闹反而让人更加喜欢。

    清栀站在房间内,面朝着篝火升起的方向,美人倚窗,火光透过薄纱,留下一丝明明灭灭的阴影, 犹如随时会破碎的梦影。

    她望着那边的热闹,眼眸之间的暗淡, 脆弱又精美,好似一个被束之高阁的娇弱美人,孤芳自赏,让人垂怜。

    但是无花却觉得, 她似乎在想什么人,就连一向清冷的面容都变得异常的温柔, 这样的表情, 他在很多动情的女子身上都见过。

    美人如水, 情动则柔, 情寒则冻。

    无花漫不经心的猜想,也许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白衣男子, 毕竟物以类聚, 瞎子也许会更喜欢瞎子, 不是么

    他低笑一声,低柔而嘲讽。

    房间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清栀的表情微敛, 片刻后才转身浅笑。

    “无花大师,怎么来了”

    无花这才看见,美人的手上抱着一个花盆,白瓷黑土,衬托的女子柔荑越发白皙细腻。

    他微微轻笑着走近美人,距离拉近了空气的疏离,也让人无端生出一丝危机。“见你房间并未点灯火,便直接进来了,不想扰了姑娘清净。”

    清栀垂眸,侧身避开了无花的靠近,转身将花盆放在桌上,微笑道“大师仁善,只是瞎子又何必浪费烛火呢。”

    无花笑了一声,望着美人侧颜,低声道“你本就与一般人不同,又何必妄自菲薄。”

    清栀点起桌上的烛火,随着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房内,美人的身影也在灯影的摇曳逐渐清晰。美人轻声道“红粉不过是骷髅,脱下皮囊,众生皆一般,这本是佛家的理论,大师怎么着相了。”

    无花笑了笑,低垂的眼眸漫不经心的在素手上荡过。“我本就世间一凡人,如何逃得众生相。”

    酒肆破旧,烛台也是老式的油灯,也许是因为目盲的原因,女子的动作有些生疏,拨弄灯芯却险些将油灯溅到手心。

    无花下意识的握住那一抹嫩白,低柔道“这等小事,可有可无,若是伤了你,就不美了。”

    清栀手上动作微顿,垂眸道“大师觉得,什么是大事呢。”

    无花指尖微动,柔软的手腕,似乎轻轻一折,便能断在掌心。他无意识的摩挲像是一种低沉的暗示,让人怀疑暧昧,又疑惑自己的多心。

    清栀侧眸,望向无花的方向,语气淡淡“无花大师”

    无花笑了笑,钳住美人的手掌微微用力,就将脆弱的美人拉近了面容。他贴近美人的耳尖,轻声道“比如,你为何来沙漠”

    暧昧的距离,却夹杂着危险的质疑。

    无花是个很多疑的人,他不相信巧合,也不相信天意,他只相信算计。毕竟他就是从于算计的人,所以在清栀出现的那一瞬,他想到了很多,那个瞎子、对面的醉汉、以及让他死去的楚留香。

    美人温柔,柔中藏刀,刀下英雄,不计其数。

    作为石观音的儿子,无花最明白的,便是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虽然面前的美人与他的母亲,并不像,但是能醉死英雄的容颜,却不容置疑。

    清栀眸动,轻轻的笑了笑,“大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无花有趣的看着美人波澜不惊的面容,指腹在她柔嫩面容拂过,像是在体验那一番常人难及的软嫩。

    “美人聪慧,常人难及,但是愚蠢一些,有时候会让你活的更久。”

    两人的距离很近,清栀甚至能嗅到无花的身上,浅淡的檀香,带着佛门禅意。他的面容是高洁出尘的,目色温柔着笑看你,像是佛下最诚恳的佛子,浅笑轻言,点化世人。

    但清栀知道,他从不是什么佛子,只是穿着佛衣伪装的凡人,心向凡间,欲念深沉。口中吐出的也不是舌灿莲花,而是来自地狱的刀片,锋利刺人。

    “那个与你共游西湖的白衣男子呢”无花轻笑问道。

    清栀垂眸,淡淡道“自然是分道扬镳了。”

    “像你这般的美人,他怎么能舍得呢。”无花勾起她的下巴,两人的面容似乎靠的更加紧密了。

    清栀面色冷清,低嘲道“对于瞎子来说,美人并没有任何意义。”

    无花似乎被她这句话取悦了,笑容也真切了一些。有些遗憾的望着清栀,道“若是我,定然不舍让你孤身一人。”

    “也不舍得,让你来这大漠之地。”

    “为什么呢”清栀随着无花的声音转过头,气息如兰。

    无花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擦过他的下颚,带着温柔的软热,划过肌肤,有些麻痒。他可以确信,只要自己再微微侧一些,就可以嗅到美人唇边的轻香。

    “因为舍不得,让美人葬在黄沙之中。”

    无花笑了笑,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人面容,低沉道“你在诱惑我么”

    “也许,我只是希望你温柔一些。”美人在耳边,吐息如兰,颦笑绝色,无花不可否认,他有些心动。

    无花眸色微微暗的搂住美人腰肢,纤细而柔软,让人有些不由自主的掐紧,他笑道“你希望我如何温柔呢”

    清栀指尖顺着他的手臂抓住了他游疑的手掌,轻声道“比如,轻一点。”

    无花感觉到一薄如蝉翼却冰凉入骨的刀片贴在自己的手腕处,他可以相信,若是被这样的刀片划破的手腕,只怕再好的药粉也要养上许久。

    可是他轻声笑了笑,却没有收手,而是将美人抱的更紧,刀片被迫压紧,划开他的肌肤,流出艳色的液体。

    红色顺着美人的素裙和他的手腕缓缓蔓延,像是佛子藏着美人入怀,却被红尘的藤蔓束缚,列成一副禁忌的画面。

    “轻一些,就不知道疼了。”无花眼神微暗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他的动作却像是报复一般的异常狠辣,清栀几乎要怀疑他想将自己的腰肢掐断,本就白皙的肌肤又白了几分。

    清栀有些勉强的勾唇,死死的掐住无花的双臂,“大师,是想要我的命”

    无花微微一笑“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呢。”

    美人如此难得,还未品尝就要消逝,实在可惜。

    清栀感觉到腰肢上的力气微微松懈了一些,闭上双眸,呼吸有些微颤。

    片刻后,清栀才睁开眼,缓缓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既然不舍美人葬黄沙。”无花叹息着抚了抚清栀的面容,似有怜惜一般“总得有人代替,你说对吗”

    无花回到房内时,长孙红已经倚在床上,一双玉足白皙柔嫩,身姿妖娆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配上她那妩媚的面容,若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剑客,只怕已经死在了她的鞭下。

    可无花却是她的夫君,那这狠辣的鞭子就化作女子的绕指柔,勾着男人躺在她的身下。

    长孙红贴着无花,勾唇笑道“夫君让我回去给母亲报信,自己却深夜会见佳人,若不是奴家回来的早,只怕还对夫君的心思一无所知呢。”

    无花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指尖, “红儿可是醋了”

    长孙红娇羞的嗔了一声,指尖在他掌心勾了勾,笑道“我若是醋了,夫君可要替我杀了她”

    无花微笑道“自然不会。”

    长孙红眼眸微暗,遮住深处的狠辣,勾唇道“夫君这是舍不得了”

    说罢翻身提鞭,冷哼一声,“那我便更加不能留这个小贱人了。”

    长孙红在无花面前,从不遮掩她的嫉妒狠辣,虽然她很清楚,无花在外面的女人并不少,但是她却是石观音同意的,无花正经的夫人,这些个女人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无花笑了一声,将长孙红抱入怀中,“红儿这个脾气,可要改一改了,若是真让你杀了,岂不是坏了我的大事。”

    长孙红依靠在他的怀里,娇嗔道“奴家就是这个脾气,你还不清楚么”

    无花低沉道“可我就是喜欢红儿这个脾气。”

    长孙红甜蜜的笑了笑,眼神一转,又问道“相公想要那个小美人做什么”她涂着红色蔻丹的指尖点了点无花胸膛,挑眉道“摸不是为了留着她的命,诓骗奴家吧”

    无花柔情道“红儿怎么对自己如此不自信了”

    长孙红哼了一声,想到今天连自己都看呆的那张脸,心中就有猫似乎挠她心。

    “夫君难道不喜欢她”

    无花眼眸微动,唇上却含笑道“世间美人,自然都不及红儿。”

    长孙红红了红脸颊,一张丽人面容越发娇艳。

    “哼,就算你这样说,奴家还是要知道,你留着她做什么” 长孙红很爱无花,她也相信无花爱她,但是这世间上男人的爱是最容易变的,远的不说,就她师傅石观音勾引的男人还少吗

    由此可见,只要有一张好皮,男人不过是咬着肉骨头的狗,招招手便来了。

    见她坚持,无花轻笑叹道“你也知道,这番回来,我是与金风细雨楼做了交易的。”

    可是既然到了地方,这交易成不成,还得看东道主的。

    那么如何解决白愁飞便成了一个问题。

    无花低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长孙红了然的笑了笑,一双媚眼似笑非笑道“可你之前不是打算将白愁飞带给母亲吗”

    无花笑了笑,握住了长孙红的腰肢,暗示意味浓重的在她腰间抚了抚。

    “毕竟是苏梦枕的人,总是要留一些底线的。”

    长孙红如善从流的软软依靠在他的怀中,眼角含春道“那夫君对那小美人,就没有一点点心思”

    无花温柔勾唇,“长夜漫漫,红儿真的要与我讨论这些吗”

    长孙红娇羞一笑,勾着他的脖颈,一切尽在不言中。

    暗夜漫长,心神浮动。

    无花勾着身下人的腰肢,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到,之前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手感。

    非庸脂俗粉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入v了,以后争取保三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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