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儿从来没有喝过酒,看着手里的香槟很是惊奇。
屏幕光影明灭,打在她瓷白的小脸上,亮晶晶的眸子尤为醒目。
“清霄,我真的可以喝吗不会喝醉吧”淡粉色的香槟散发出浅浅的蜜桃香,聂真儿想喝,又不太敢喝。
栾清霄给她吃了个定心丸,自己喝了一口,舌尖舔去红唇上沾染的酒液,微微一笑道“这款香槟酒精含量很低,可以当果汁。”
聂真儿对栾清霄的话深信不疑,低头闻了闻,轻啜一口,甜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辛辣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样”栾清霄问。
聂真儿抬起头,甜甜的笑“好喝。”
两人脸对着脸,离得很近,聂真儿一说话,口中的蜜桃味扑打在栾清霄脸上。
栾清霄的心脏忽然酥酥麻麻,泛起了痒意。
她不知这痒意从何而来,只知道现下的自己眼神舍不得从聂真儿脸上移开。
聂真儿捏起一颗绿提放入口中,绿提味道酸酸甜甜,聂真儿眼睛眯成了月牙。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两只手不闲着,一会儿捏一颗绿提,一会儿举着杯子抿一口香槟。
电影演完,绿提只剩下一半,香槟一滴不剩。
栾清霄起身把灯打开,昏暗的影音室亮如白昼,她垂眸去看聂真儿。
小丫头呆呆地坐在棉垫上,羽睫下的眼睛含着水汽,目光茫然,两团红晕挂在脸颊,红润的小嘴微张
“真儿”栾清霄走过去,蹲下,伸出食指点了点她柔嫩的脸颊。
聂真儿动作迟缓地抬头,被欺负了一般,眼中的水汽越积越多。
栾清霄失笑,一小杯香槟就醉了,这酒量。
“真儿,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栾清霄声音轻柔,在她耳边轻声问。
聂真儿秀口一张,脆生生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乖,不回家怎么行。”
“不要,我不要回家”聂真儿软软地抬手推开栾清霄,眼中露出委屈的神态,嘴巴微微撅起,小脸皱成了一团。
栾清霄轻轻拍了拍聂真儿的发顶,聂真儿身体转过来,伸出手臂在栾清霄腰间围了一圈。
聂真儿把脸埋在栾清霄肚子上,“别赶我走”
栾清霄捏捏她红透的耳垂,“小丫头,是不是装醉呢,嗯”
“不回家”聂真儿耳垂痒,缩了缩,声音又软又小,像只小奶猫。
应该是真的醉了,不然她一定会反驳“我不是小丫头”。
“你乖乖的,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栾清霄被她抱着,动都动不了。
“呜呜,你要丢下我了,我不走呜。”
栾清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t,她以为聂真儿在装哭,哭笑不得。
可是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冰凉的泪水透过薄薄的布料粘上她腰间的皮肤,哭笑不得立刻转为担忧。
栾清霄想到她那个妈,叹了口气,问“乖乖,不让你走,知道家里的电话吗”
她轻柔地抚摸着聂真儿的发顶,安抚小丫头的情绪,过了许久,聂真儿抽抽噎噎道“1532523。”
“你今晚就住在我家,我给你妈打电话。”
“嗯。”聂真儿渐渐冷静下来,乖巧点头,就是不松开手。
栾清霄低头在她耳边道“手机在卧室,乖乖,你不松手我怎么拿。”
聂真儿反应了一会儿,缓缓把手臂收了回来。
栾清霄站起来,聂真儿的视线追随着她,栾清霄不放心道“乖乖坐在这,别乱动,等我回来。”
聂真儿的被泪水洗过一遍的眸子清澈透亮,闻言羽睫上下扇了扇,点点头。
栾清霄关上影音室的门,去卧室取手机。
栾清霄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冰凉的风灌进衣服里,被聂真儿泪水浸湿的一小块仿佛结了冰,冻的里面的皮肤失了知觉。
打了三遍电话,终于被接通。
“谁呀大晚上打电话,想遭雷劈吗”手机中传来的女声尖刻泼辣,和下午时讨好粘腻的女声判若两人。
“阿姨,是我,栾清霄。”栾清霄语气淡淡地表明身份。
“栾清霄哦哦哦,是我们真儿的同学啊,这么晚找阿姨有事吗”
栾清霄周身气压低沉,冷冷道“阿姨忘记了吗真儿还在我家。”
“那个死丫头,”聂美凤骂到一半,忽然想起电话另一端是聂真儿的同学,忙缓和了语气道“那个丫头啊。清霄,阿姨都锁门睡觉了,那丫头回来阿姨还得起床给她开门,不如,不如让她在你家睡一晚”
“你不担心真儿的安全”
“就是个丫头片子,有什么担心的,就这么说定了啊清霄。”
栾清霄懒得听她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世上只有妈妈好,啧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靠谱。
回到影音室,栾清霄推开门,发现里面的灯又关上了。
屏幕上正在播放刚刚看过一遍的电影,聂真儿端端正正地坐在屏幕前,头颅却低垂着,像一只天鹅忧伤地弯下颈项。
栾清霄迟疑地走过去,坐到聂真儿旁边,屏幕亮起的一瞬,一滴泪从聂真儿眼中滑落,滴在浅蓝色牛仔裤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她已经睡觉了吧,你打电话过去,她肯定很不高兴。”聂真儿明明在落泪,语气却很淡,像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栾清霄喉咙一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一直都是这样,除了她自己和钱,什么都不在乎。”
聂真儿转过头来,看着栾清霄微微一笑,晶莹的泪水在身上破碎,眼底却很冷漠“你知道她为什么肯花钱供我学画吗我小学时学校举行绘画比赛,我和同学借的纸笔画了一幅画,最后获得了一等奖,奖金三千块。”
“她拿到钱很高兴,让我多参加比赛。我没系统学过画画,光靠天赋帮她挣到的钱越来越少,这才帮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画室去学习。”
“清霄,她不爱我,我不在乎。可是我很难过,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爱我呢”聂真儿的眼泪汹涌而下。
再坚强,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栾清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断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我想你保证,你未来会很幸福。”
聂真儿最后哭着昏睡了过去,栾清霄用手帕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将人抱到卧室,替她脱了外面的衣服,盖上被子。
白霜似的月光从窗外进来,聂真儿睡得很不安稳,口中呓语不断,栾清霄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枯坐着守了她一夜。
当天边泛起一丝光亮,栾清霄看着聂真儿安静的睡颜,心脏饱满鼓胀。
她眨眨干涩的双眼,忽然对系统520道520,怎么办,我好像弯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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