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只能看到防盗内容, 请小可爱等待36小时或者补全订阅 三年独来独往, 他早就成了冷漠淡然的性子, 能随时横插脚,也能全身而退,落得个干干净净身轻松。身所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早已忘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
哪怕听宗临亲口说了她不是阿钰, 可他知道, 自己并未全信。
冥冥之有那样的感觉, 深夜里的耳鬓厮磨,娇妻在他耳边软语温存, 也是这样双通透明亮的眼睛。
之前分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心底最后丝妄想残留的希望, 打碎却需要莫大的勇气。
刹那全部的念头在他心上缠成团,章郢眸色微深, 指尖碰上面纱的刹那, 手指却忽然被她握紧。
她虽难受,却还是竭尽全力地睁大双眼, 死死地瞪着他, 眼底泛出丝丝血红。
“你敢”她咬牙,艰难地吐出几字,连嗓音都在抖,“若你掀我面纱我便杀了你”
杀了他此时此刻, 到底是谁杀谁
章郢哂笑,有些无奈地缩回手来,反而转过手背贴了贴她额头,触手片滚烫。
“你此刻发热不止,松开怀里的盒子,身上衣物要先烤干了。”
她却拼命摇头,将那瓷盒抱得更紧,好像抱着命根子般。
她身上湿透,很快就将他好不容易烤干的衣裳也蹭得湿透,水迹在身上蔓延来开,冰冰凉凉的,混着破庙外刮进来的风,冻得骨头都阵发寒。
连他都觉得冷,更莫说是她此时此刻,冻得怕是要神志不清了。
这么倔做什么呢受罪的是自己。
他微微抿唇,怀的女子已冻得面色发青,羽睫不住地颤动着,双靥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罢了。
章郢忽然伸臂,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怀的女子动作轻微地挣扎了两下,呼吸逐渐沉重起来,章郢冷声道“秋娥,过来把干衣裳铺上。”边的秋娥连忙回神,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平西王府的侍卫自觉地取下外袍,将衣裳借给秋娥铺好,章郢再弯腰,欲将怀的青钰平放下来。
低头,却发觉她抓着自己的衣裳,就是不放手。
他微微蹙眉。
青钰本难受得厉害,浑身发冷,意识昏昏沉沉,正是朦胧间,却闻到他袖口贯携带的熟悉暗香。
那抹香,隐隐约约,带着熟悉的温暖,予她以心安。
她几乎分辨不了那是什么,便蹭了过去。
难受地抓紧他的衣袖,眉心紧紧蹙着,呼吸渐重,长发缠着雪颈,眼睫不住地抖。她高烧不止,如今只觉浑身发冷,便努力去蹭这唯的温暖,那温暖是人是物与她都没什么区别。
章郢勉强腾出只手来,将她拽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拉开,可才拉开她只手,另只柔荑却软软的地缠了上来。
章郢垂着眼,看着她不动,她的身子烫得宛若严冬的汤婆子,抱着甚暖,暖得过分,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觉她被火炙烤般的难受,飞腾起红霞的两靥,鲜艳欲滴,掺以肌肤雪色,红白交杂,甚为勾人。
奈何他不爱怜香惜玉,亦不爱纠缠不清。
“长宁。”章郢伸出冰凉的手指,紧紧地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挖出,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见青钰唇瓣开阖,似乎在呢喃什么,章郢微微低头,附耳过去细听。
她唤“夫君”
章郢的心忽然被狠狠敲,股难言的沉闷感罩上心头。
没有预期,没有征兆,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声,却敲动了他心底最温暖的那根弦。
她也曾嫁过人吗那洒了半的骨灰,到底来自什么人
章郢伸手捏她手腕,沉声道“长宁,可知我是谁”
方才的“夫君”二字宛若场幻觉,她不住地抖着身子,仿佛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脖子紧,青钰忽然伸出了纤细的手臂,猛地勾住了章郢的脖子。
秋娥和平西王府的侍从脸色俱是变,就连章郢,也是猝不及防,被她这般紧紧勾住。
女子身娇体软,双眸半阖,两靥浮动着不正常的酡红,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抱着他,烧得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颈,脸埋入他的颈窝,眼泪疯狂涌出。
章郢顿时眯了眯眼,虚虚接着怀的女子不知所措,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独属于她的温软馨香,女子幽香瞬间袭上心头,搅得他脑仁突突作痛。
章郢心烦意乱,股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好像有些慌张,有些心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感,随即这些感觉扫而尽,心底又猛地腾起几分事情失去掌控的恼怒,运筹帷幄多年,他从未有过这般被动的感觉,右手微捏,骨节沉沉响。
他猛地伸手将她往后推,俯身欺上,掐住她的脸,略勾起抹嘲讽的笑容来“倒真是神志不清了,长宁公主便是这样随便搂抱旁的男子的么”
她双眸渐阖,仿佛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还是得不到回应,章郢烦躁地皱了皱眉,伸手隔着面纱拍了拍她的脸。
“长宁,长宁”
秋娥在边惊呼,微恼道“世子慎行”
章郢抓住身下不停地乱动的青钰,寻了机会,才从她拼命地亲近之脱离,长袖拂落,冷淡地站到边去。
“公主”秋娥终于寻到机会,连忙扑了过去,将青钰手忙脚乱地抱入怀,伸手贴了贴青钰的额头,触手片滚烫,秋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在眼眶里不住地打着转儿,眼看都要哭出来。
章郢原地静立须臾,见身后许久无声,微微侧身,隔着火光看了过去。
两个小姑娘,个坐着垂泪,个昏迷不醒。
他微抿薄唇,还是无声叹了口气,只好吩咐道“去接点雨水来,拿帕子绞了水,敷着额头,再把我的衣裳拿过去,给公主披上,火堆也挪过去,仔细别让她受凉。”
侍卫领命,转身退下。
这夜手忙脚乱地过去,秋娥忙着为公主退烧,章郢面色虽冷,但亦是未曾停歇片刻,边帮忙,边皱着眉头不知想着什么,随行的几位平西王府的侍卫拿随身佩剑砍柴生火,破庙里的火光硬生生燃了夜。
青钰动了动手指,睁开眼来。
她正躺在铺好的杂草上,身下垫着章郢的披风,身上衣物已是半干,天光从窗外泄入,春风卷着草木湿润之气送入鼻尖,窗边鸟鸣啾啾。
那夜的暴风雨,好像是在做梦般。
“公主您醒了”
见青钰睁开眼来,秋娥连忙过来搀她,青钰只觉浑身酸软,力气被抽得干干净净,连坐起都觉得难受,头虽不疼,却宛若千金重,她黛眉轻蹙,伸出柔荑按了按,隔了许久,才恢复了些许气力,便道“秋娥,扶我起来。”
秋娥见她情绪平静,略有惴惴不安,不知公主是否从昨夜的伤心走出来了。
她伸手,搀着青钰起身,青钰走得艰难,过两步便要歇会儿,但她还是极其缓慢地,在章郢跟前停下。
“昨夜你救我,冒犯僭越之事,笔勾销。”她哪怕身子虚弱,也字句,无比清晰地与他撇清关系,“今日之事,还望世子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守口如瓶。”
哪怕身处弱势,她也保持着骄傲的姿态,我行我素,不肯欠人分毫。
章郢闻声抬眼,黑眸淡淡的,目光凝在了她的身上。
“笔勾销”他哂笑着,拢了拢纹着金线的衣袖,站起身来。
立时比她高了个头儿,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道“昨夜之事,怎么算”
“什么”她微愣。
他认真与她算账,事无巨细,说清“公主披我衣裳,若不是我拉着公主,你就摔进了火堆,然后,公主拉着我的衣袖,抱着我不撒手,我的侍卫帮忙为公主料理风寒”
她的脸色,微微变了,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我抱你”她睁大眼睛,转而嗤笑声“我,会抱你”
章郢“怎么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章郢我就关心件事,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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