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去医馆求着杜爷爷开方子的时候, 人家就说了, 就自家弟弟这样的情况,最怕的还是发热。
如果发热,她又不能带着弟弟去给他看诊把脉的情况下, 人家杜爷爷也没法对症下药开方子来治好自家弟弟。
再来,先前开的药,小家伙明明乖乖的吃了, 可眼下居然猛地发起热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药不对症呀
怎么办此时此刻, 她到底该怎么办
在如今这样一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场普通的感冒就能要人的性命的岁月,更不要说,眼下自家毛毛还发起了高烧。
一时间,粟米慌了,彻底的慌了
反身跑到门边把门拴上, 粟米意识沉入星网, 回到星网的身体里,粟米急忙就调出面板,给修仙界的便宜哥发信息。
她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便宜哥身上,粟米甚至觉得, 只有找便宜哥, 拿到修仙界的灵丹妙药,就一定能让自家弟弟平安。
只是天不凑巧
粟米发出信息后,自来都是秒回的便宜哥, 这回却久久没有回复
心急如焚的粟米左等右等,等了几分钟也没有回音后,她匆忙的给便宜哥留了个求药的留言,人就急忙的出了星网。
小孩子发烧不是小事,她不能坐以待毙的干等下去。
便宜哥指望不上,杜爷爷救助不了,她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弟弟送到乡里去。
他们三合团,乃至附近的一些团村是没有医务所、卫生院的,偶尔能幸运的碰到个土郎中,粟米又信不过这些土郎中的医术。
所以,无论如何,她要背着弟弟去乡里,因为哪怕那里的卫生院也没有好医生,可是总有可以退烧见效快的西药吧
为了让自家弟弟少受点罪,也是为了不让小家伙烧坏脑子,粟米快速的在星网打了盆温水出来,给毛毛擦拭了身体,手心脚心后,她给毛毛快速换上了亲妈遗留下来的衣裳。
拿起棉被把弟弟包裹严实,粟米把青铜水捂子塞在了棉被里弟弟的脚下,然后开门,冲到柴房拎了只大人背的大竹背篓,把弟弟小心的抱进竹背篓里,又取了毛巾浸透了冷水拧干,绑在了小家伙的额头上。
确定垂下来的被角,盖在了毛毛的脸上能给他挡风,却不妨碍他呼吸后,粟米一把背起超大的竹背篓,迈脚就步履匆匆的出了院门,无视了身后一干观望的辣鸡们,直接往乡里的卫生院赶狂奔。
亏得经过这半年来,粟米依靠星网,带着弟弟能吃饱喝足,她这五岁的小身板长高了不少,如若不然,以她先前的小身板,如何能背得起这老高的大背篓
即便是眼下,长高了不少的粟米,哪怕力气再大,背起这个大背篓的时候,背篓的底子都只将将离地不到一厘米,足可见眼下粟米的身高。
也正是因为大背篓的负累,加上这一路大多都是山间崎岖的羊肠小道,粟米去往乡里的一路上走万分狼狈
等粟米下了崎岖的山路,一路护着弟弟上了盘山公路,匆匆赶到乡里卫生院,满以为自家毛毛就能及时的得到救治时,现实却又狠狠的给了粟米一耳光。
先前在家里,满以为弟弟吃了星网里开来的药就会没事的她,给弟弟报仇耽搁了些时间,再到她背着弟弟抵达乡里,这个点都已经临近中午了。
大中午的,本来就是靠着关系混进乡卫生院,自身也没个真本事的年轻医生,面对临到下班还多出来的病患,他就不怎么乐意看了。
胡乱的看了看三毛的情况,这货转头就对粟米下了结论。
“小丫头,你怎么才来你弟弟高烧成这样,肺里还呼噜噜的,这是脑膜炎这病我们乡下卫生院根本就治不了”
怪罪完粟米,推卸完责任,这个看着不像医生的医生,当即扬长而去。
看着消失在了门边的狗屁医生,粟米无助的站在过道里,呆愣愣的失神,任由懊悔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姐,姐,毛痛,毛难受”
身边的背篓里,因着刚才的检查而暴露在外的弟弟,此刻依然紧闭着双目,无意识的低喃着。
这一声声的低喃,仿佛如利刃般,一刀刀割刮着粟米的心。
不她不能放弃
即便是为了这个世间上唯一的亲人,她也决不能放弃
一个医生不能治,说不准是他的医术太差的缘故,并不代表了这里别的医生没办法
粟米粗鲁的抹去脸上的泪水,背着弟弟,又在这个小小卫生所里跑动起来。
说来这卫生所也不大,只是设给小河乡,以及附近村镇人们就近看病就医的地方。
这里说白了,也就只有两个乡里的土郎中在坐诊。
刚才不甩粟米,说无能无力的那个年轻些的狗屁大夫,仗着是乡长的妹婿,自然是不怕丢饭碗,所以看病自来都不上心。
粟米不肯认命,在小小卫生院转了一圈,又看到人群中有一位大夫,她二话不说的冲进人群,根本顾不得插不插队,顾不得别的病患怎么看自己的问题了。
粟米冲进人群来到医生的身边,放下后背背着的背篓,拽着正在给别的病患看诊,年约四旬左右的大夫,就急切的乞求了起来。
“大夫伯伯救命,麻烦伯伯给我弟弟看看,我弟弟病了,求伯伯您先给我弟弟看看”
正忙碌着的中年大夫,是乡里有名的骨科郎中,因为仁心仁术,是被乡里人选出来的卫生院坐诊大夫,并不是先前那个倒霉催的乡长妹婿可比的。
见到粟米这样的小娃,带着个比她自己更小的孩子来求诊,他连声安慰粟米不说,当即果断的给三毛看起病来。
而且因为粟米年纪小的缘故,刚才轮到大夫看诊的那位病患,倒也没说什么,只让大夫先给这半路插队的孩子看。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诊下,这位中年的仁心大夫也不由的摇头,看着粟米语重心长。
“细妹几啊,你弟弟这病,伯伯治不了啊”
粟米一听说还是治不了,她急了,不怕青石板的地面硬,也不顾膝盖疼不疼,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只差没当场磕头。
“求求伯伯救救我弟弟,他只是受了凉,发烧了而已,伯伯您行行好,救救我弟弟吧,他吃了药就能好的,一定会好的”肯定会好的
跪在地上的粟米,膝盖上前挪动两步,死死的抱住这位中年医生的双腿,嘴里再次深染哭意。
以粟米的个性,她怎么肯轻易求人
只是此刻身不由己、逼不得已,为了弟弟的小命,粟米无奈啊,尊严什么的,在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可以抛。
面对这么个可怜孩子,中年大夫长声叹气,手上使劲,一把拽起粟米,伸手轻轻的帮粟米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
“娃啊,不是伯伯不肯帮你,实在是,我这卫生院里药物不全,伯伯给人看病,大多开的都是中药,西药的话,卫生院里就只有些土霉素片,只是这药不对你弟弟的症,根本治不好他。好孩子”
不是他不帮,而是帮不了啊
他一个擅长跌打损伤的骨科郎中,治不了这小儿的急症呀
叹了口气,中年大夫想了想,继续耐心的跟粟米出主意。
“眼下你弟弟烧成这样,不仅咳嗽,我听着他肺部还哧呼呼的响,这般情况,说实在的,我也拿不准你弟弟的具体病情,而且我这里也根本就没得药医。小丫头,你与其带着弟弟在我这里耽搁时间,还不如赶紧的带着弟弟家去,找你爹娘开了介绍信去县医院看看去,县里头药品齐全,想来也只有县里头,才能治你弟弟的病呀”
人家说的合情合理,还真是为她跟毛毛考虑到了,粟米也不是不讲道理,只是她还不死心。
毕竟她对县里不熟,从来没有去过不说,即便是想带着弟弟去,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总不能当无头苍蝇样乱转,白白耽搁时间吧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怎么敢死心放弃
“伯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中年大夫摇摇头,而刚才被粟米插队的那位病患,却忍不住的好言提醒。
“细妹几啊,你与其在这里跟郝郎中耗时间,还不如早点家去,开了介绍信,让你爹妈带着你弟去县城大医院去给你看病”
“是的,娃啊,去县里吧,赶紧去,县里的大医院能治你弟弟,再耽搁,你弟弟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说实话,就眼下小娃娃这般的情况,他在这乡里的卫生所也遇到了不少回。
倘若这小孩救治的及时,尚且能够痊愈,如若不然,即便是性命保住了,说不准就如先前张老五家的娃儿一样,就活活烧成傻子了
再来也是,眼前小丫头不过五六岁大,居然独自带着个两三岁的毛娃娃来求医,他们的爹娘老子呢难道是个死的吗
一想到这里,郝大夫眼里就带了不认同的愤慨,“对了,娃儿,你爹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献给有团子打赏的加更另外,亲们别老催我加更呀最近工作好忙好忙的,夭寿了,感觉时间怎么都不够用
明天又有的忙了,本职工作完不成,领导要盘我了,怎么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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