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粟米跟默不吭声的毛毛神同步, 姐弟俩齐齐歪着脑袋, 一副等待粟喜鸣解说的模样, 让粟喜鸣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抚慰。
“米妹几, 毛阿几,你们九叔我,还有朝平,还有先发三个, 真是太太太他妈的倒霉了
本来大炼钢, 我们三个人就是最积极的
什么苦活,累活,我们三个都抢着干, 更甚至还无视了你的提醒, 见天的守在土高炉前。
炼钢结束后,卢主任就推荐我们哥三个去当兵来着,米妹几,这可是去当兵啊当兵
当时我跟你朝平还有先发哥哥, 都高兴惨了, 本来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结果倒好,叫那倒霉催的乡长知道了。
那老货偏生说我们哥三年纪小,没达标最低征兵年龄, 生生的把我们三个给刷了下来,倒是把他自己的儿子跟侄儿顶了上去,米妹几, 你九叔我心里苦啊”
看着对方郁闷的表情,不甘的眼神,粟米心里倒是很能体会他的心情。
不管是上辈子自己所处的世界,还是眼下这个时空,这个年月;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
军人,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的一个梦想,大家都为能穿上那一身的绿色制服,都为能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结果呢,明明他们三个都是有机会的,就近在眼前,却偏生杀出个程咬金,生生断送在了人家从中作梗的年龄上,粟米可以想象,当时她九叔三个,是何等的难过与愤慨。
面对不公平的待遇,面对莫名的委屈,粟米不好多说什么,怕九叔再伤心,她急忙转移话题。
“好了,九叔,都过去了,不就是年龄不达标吗
以你跟先发哥哥,还有朝平哥哥的身体素质,便是现在不达标,等年龄够了也一定达标。
到时候你再去找那个好心的卢主任,让他给你们做推荐,大不了,到时候你们要花费的人情什么的,侄女我全都给你包了。”
粟米拍着胸脯保证的小模样,顿时惹得粟喜鸣乐开怀。
他的小侄女,果然还是这么的贴心懂事啊。
没等粟喜鸣感慨万,粟米又接着道“九叔,我们不说了,你还没吃饭吧你赶紧坐会,我给你下挂面吃,再加一个五香蛋,两片我专门卤的卤肉,可好吃了,保管到时候你吃了,什么烦恼忧愁都没有”
看小侄女一副积极哄自己开心的小模样,粟喜鸣内心暗乐呵,面前却还端着,一副开恩的模样,大手一挥。
“行,看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你九叔我准了,赶紧的,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你九叔我端上来”
得,还演上大爷了
把刚才收起来的卤肉拿出来切吧切吧,又用戒指里存着的鸡汤下了一大海碗的挂面,加上现有的五香蛋,配上自己打来后,跟毛毛分剩下的稀饭一道,可算是喂饱了她家的二货九叔。
从成立生产大队,到一切收归集体公有制,再到二货九叔的回归,时间不知不觉的进入到了一年之中最最重要的秋收阶段。
这段时间里,粟米还收到了两次来自舅舅的信件,伴随着两次信件同来的,还有两张汇款单。
如今的汇款单,想要去拿钱,还得带上身份证明或者私章,然后才能凭借着汇款单把里头的钱取出来。
这些玩意,粟米当然是没有的。
所幸舅舅不蠢,也怕每季都把汇款单寄团里粟米手里来,引起有心人的惦记。
这不,汇款单呀,于三清直接就寄到了县政府李胜利手里,粟米都接连从她干爸那,取过两回钱了。
第一次,是刚抵达地方的于三清,把粟米偷偷塞回给他的钱票,全部邮寄了过来;
第二回嘛,则是他最近几个月的工资,除开必要开销的几块钱外,其余的,于三清那是一分都不留的,统统寄给了粟米;
这样的情谊,粟米心里当然感动。
所以吧,舅舅使劲给她寄钱,她就使劲给舅舅寄吃的、用的呗。
一来一回,一回一来的,在粟米再次拿到舅舅写来的信件时,喏,时间真是跑的飞快,秋收都接近了尾声。
眼看着颗粒归仓,粟米忙完了手里的活计,拿着舅舅写来报平安的信,她就琢磨着,自己得多给远方的舅舅操操心。
就她舅舅的为人,不用想的,肯定这个月的工资又没舍得花,全部都给她跟毛毛留着呢。
其实他们姐弟哪里缺钱缺吃喝
她戒指里存的票子,不要太多哦
给毛毛读完信,粟米一边叹息着,一边在心里琢磨开来,自己该准备点什么给舅舅寄过去才好。
晚上进了星网,粟米准备去镇上买些外头没有的东西,好给舅舅打包寄过去呢,不想,才进来,她的面板就一直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打开来一看,果真是她的老哥顾默存发来的消息,而跟着消息一并发来的,居然是一块特殊的锦帛,上头却是粟米求她老哥找了好久,好久,由老哥亲手抄录的修炼功法。
真是太惊喜,太意外了有木有
粟米如获至宝,乐颠颠的捧着锦帛,观摩了好久好久,最后才挥手,把锦帛收到了脑海中的仙缘卷空间,回头又给老哥留言感谢,这才带着一身的好心情,拿着银子,美颠颠的去了仙缘镇采购。
舅舅去修铁路,肯定不会是在什么闹市区,搞不好日日都混在荒郊野岭,再加上她舅舅都把钱票给自己跟毛毛寄了来,他哪里能吃穿的好
径直走到镇上的布料店,找了半天,才算是扯了一块深蓝色的土布,粟米拿着,找到以前总帮她做衣裳的寡妇姨,加了铜板,请人家尽快赶工,给舅舅做了一身方便干活的长衣长袖;
经过烧饼铺子的时候,粟米又买了些拇指头大小,里头居然是灌馅的油酥烧饼,称好两斤,拿桑皮子裹了两层,提溜在手里;
剩下的如咸鸭蛋买上二十个,皮蛋买上二十个,干果铺子里,什么杨梅干、杏铺、桃干等等,粟米考虑到给舅舅补从维生素,也一样买了一斤;
回头走到张屠夫的铺子里头时,粟米有提了一块三十斤重的五花肉,并两条腰梅肉出来;
全部加起来,可算花了不少银子。
回到玲珑屋,粟米把腰梅肉全都做成肉松,一小部分五花肉切了小块,熬成盐重的肉臊子拿罐头瓶装了,剩下的大块,粟米都卤成了卤肉,然后切片,拿炭火熏干;
一通忙活下来,把该打包的打包,该取回来的如衣服取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粟米赶紧出了星网。
所幸知道今个一大早要去县里,粟米已经把自己的工作托付给了二货九叔,所以她倒是不用再去找大队长李全发请假了。
手脚麻利的起床洗漱,快手快脚的下了面条,喊着弟弟起来,趁着小家伙吃面的时候,粟米在给一会要寄给舅舅的东西做最后的整理。
找出一口袋,粟米把打包好的东西,一样样的往里头塞。
什么土布新衣服、解放鞋、手电筒、干电池、乃至臭肥皂,放一个小麻袋里封死,塞进去打底;
什么卤肉、腊肉、肉松、肉臊子、干辣椒粉、干果、一网兜的咸蛋皮蛋、豆豉、酸辣椒、干豆腐、血圆子、蕨巴、酸萝卜,则都用从干爸那顺来的报纸包装好塞麻袋;
从吃的喝的,到穿的用的,但凡是手里有的,粟米全部统统的都给舅舅邮递了过去,只希望舅舅能在那边的日子好过些。
自己准备这老些吃用的,也不只是单单给舅舅一个人备下的,其实已经算上了舅舅送人情的份。
她想着,自己寄过去的东西,舅舅要是也送把身边的人吃了,本着吃人嘴软的道理,身边的人怎么滴也该多照应照应她舅才是。
拿着麻绳,穿上特制的粗大铁针,粟米把麻袋口封死了,收针后亲手掂量了掂量麻袋的重量,粟米点点头。
回到火塘边,盛了碗已经有些糊涂的面条,三两口扒拉完,因着要去赶早班车,粟米连锅碗都来不及洗,给弟弟擦了擦油滋滋的小嘴巴,扛着麻袋,牵着弟弟,锁了门就赶紧往公路边赶。
此刻,天才麻麻亮。
幸好路上没得什么同行的人,如若不然,凭空里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麻袋在路上游移,偏偏看不到人,可不要把路人吓掉了半条命去
等到了道路公班前的公路上,粟米轻松的放下抗在肩膀上的袋,等了没有几分钟的功夫,那厢,班车就已经抵达了跟前。
一个急刹车,班车在粟米跟毛毛的面前停下。
车门唰的一声打开,里头探出来的人头,不是她熟悉的售票员孙阿姨还能是谁
“哟,小米,毛毛,你们这是又要去城里看爸妈呢赶紧上来。”
对方说着话,人就下了车,先把毛毛给抱上车,随后看到粟米身边的那口巨袋,售票员小孙摇头。
“小丫头,今天怎么带这么重的东西去县里谁送你来的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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