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陈情令》

    “从你出现到现在,每当别人问你这几个月去哪儿的问题,你不是说日后再谈就是转移话题,即便江澄提起,你也是满嘴跑火车。”

    “上来就是个大招啊,霜霜,什么是跑火车啊?你怎么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喊江澄的全名了。”

    喝干杯中的茶水,对魏无羡露出了一抹笑容,略微作法将房内所有门窗通通关了起来,附上避声咒。

    “别扯犊子了,放心吧,今天你我二人的谈话,是泄露不出去的,这个空间密闭术,我很有自信的。”

    “霜霜,你要我说什么呀,我……”

    “既然你不说,那我来说,第一,温氏的人没有说谎,温晁那狗贼确实把你丢到夷陵乱葬岗,你就是在那儿修的一身诡道没错吧;第二,你和江澄说有办法帮他拿回金丹,其实不过是给当时心灰意冷的他燃起新生的希望罢了,另外,所谓抱山散人现世,事实上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她从未出现给江澄做什么回天之术;第三,江澄在山顶遇到的指路人和帮他做医术的,都是温情;第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江澄现在身上的金丹,其实是你魏无羡的,对嘛!!”

    “……你,你,霜霜,你会不会太能想,那有……”魏无羡想要说的话全被聂无霜紧抱他的动作打断了,他很清楚的感受到脖子上有滚烫的液体在流动,这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羡羡,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自己该怎么办?”抱着魏无羡的消瘦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此你再也不能拿剑了呀!你怎么就这么能忍,不让任何人靠近你,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呀,羡羡!”

    “答应虞夫人好好照顾江澄的事情,我做到了。况且江澄没事了,你应该感到开心的,不是么?”

    “我!不!开!心!如果这要用我好友的一生来换,我宁愿是我来,反正我一个女子,能不能修仙练道并无所谓,”松开了魏无羡,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我,我去找温情,她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聂无霜!!你站住!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你若是敢刨金丹,那我这条命你就拿去!”

    我被他的话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用帕子擦掉了我涌出的泪水:“傻姑娘别哭了,就算我没了金丹,也有其他法子,答应我,别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万万不可告诉江澄,他会受不了的。”

    伸手再次抱住魏无羡,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你还说我傻,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好,既然你不要我这金丹,决心修你的道,那我也不能落下,变强变厉害,做你强劲的盾牌,保护你这脆皮鸡。”

    “哟,就你还保护我呢?我现在实力难道你没见过?温逐流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说真的,你真不是神算子转世?即使不参与其中,都能无一漏算?照这样看,江澄日后若在你这儿撒谎,岂不是立马就被戳穿了。”魏无羡转着手中的笛子,恢复了往日的嬉笑模样。

    “呸,他才不像你,骗人跟吃饭一样,张口就来,不过,你还别看不起我,日后定要你刮目相看,倒是你这新武器还挺好看的,单看别的,你已经成功迈入文艺小青年了。”

    见他的笛子好看,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昏地转,无数陌生画面充斥进我的大脑,感觉自己一下子身处在漫天黄沙之中,万里无云,有许多人不停地唤我三七,三七,眼前一黑,浑身没了知觉软软的倒了下来。

    “霜霜!霜霜!”

    魏无羡连忙接住晕过去的聂无霜,惊得鼻头都冒出了冷汗,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竟在她的眉心处看到一朵红莲印记,若是没记错,那可是魂莲,刻到骨子里的咒印,只是不待看清就已经消失。

    “唔,我的头!!”

    捂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感觉千军万马从脑袋里过去过一样,但什么都没留下,只知道梦中有群人不停地喊着三七,真奇怪,三七是谁啊。

    “哎呦,小姑奶奶,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去给江澄负荆请罪了。”

    “我,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就摸了下我的笛子,人就晕过去了,我给你检查了一下,既不是邪祟入体,也不是鬼魂俯身,就单纯的晕了,你说你这状况,是不是和你之前跟我讲得低血糖有点像?”

    “或许吧,不过说真的,我感觉是有点饿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再过一盏茶时间,就到聂兄说的晚宴了,若是你再躺一会儿,我就要说不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去!趁还有点时间,我回房换件衣服。”

    只是这晚宴吃得我着实有些窝火,魏无羡时常看向蓝湛的空位,见他不出现也就没什么兴致,这我可以理解,但那些辣鸡凭什么因为魏无羡没有配剑,就开始出言讽刺,还说他修习的是下三滥的手法,符咒都透着邪门,不然如何把温晁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

    魏无羡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与他们,拿着酒壶就离开了,但那些人却没有消停,反而说得更厉害了。

    “哼,某些人还真是有意思,别的本事没有,嘴皮子倒是利索,不知道还以为上战场都是打嘴炮的。”

    魏无羡自己不在意,但不代表我不在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没活够是怎么滴。

    “聂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没读过书么?我说什么你都听不懂,那看来长这么大也着实不易啊。”

    “你!!你不要以为你哥哥是赤峰尊,你就可以……”那人被我三言两语激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我可以什么了我可以,你看看你,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这么激动,这可不好,容易得脑血栓,哦,这句话你可能听不懂,就是容易半瘫。”

    “你!你!”

    “你什么你,若是连话都不会说,就回家好好练练,别张口闭口的胡言乱语,四处造谣,说话前麻烦过过脑,若是连脑子都没有,就可以闭嘴了,别仗着自己是个秀儿,他人就得让着你,凭什么呀,大家都第一次做人。”

    “我,我……呼,呼。”明显这家伙已经气得气都喘不匀了。

    “霜儿……”

    “大哥不用帮我忙,他个小喽喽,我一个人便可,”把聂明玦想要打圆场的话堵了回去,站起身理了理微皱的裙摆,拿起自己的渡灵,“抱歉诸位,本小姐心情不是很好,恕不奉陪了。”

    也不管其余世家难看的脸色,出了大殿,看四周无人便跃上了房顶,站在房檐上,看到魏无羡走向了属于蓝湛的那间房,也就歇了去看他的意思,刚想转身,注意到江澄也朝魏无羡的方向过去了,就从百宝袋中摸了个银纹小球掷中了他的肩膀。

    江澄接住了小球,一看便认出那是属于我的,回头向上看来,就见我冲他招手,当下也没继续去追魏无羡,而是跳上房顶向我走来。

    “霜儿,你干嘛不让我去找魏无羡,我要去说说他,没见过他这么傻的,人家蓝湛已经对他避而不见了,居然还去找,而且他的随便剑已经找到了,却在方才的大场合不带剑,莫名惹人嘲笑,还要你为他出头,你都不知道你走后,那些世家都说你……说你……”

    收好江澄递还我的小球:“说我如何?无非是说我不知礼数那些话,哼,真要为了保全那些礼数,而让我的好友受不白之冤,那我要它做甚,澄哥哥,羡羡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别总批评他,多相信他一些嘛,就算他没带佩剑又如何,关旁人有何干系,要他们来多嘴多舌。”

    “可是霜儿,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闭嘴的。”

    “是,你说得没错,可我也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理,任由他们往羡羡身上泼脏水,若在我的地盘,我都做不到信任他护他,那么去了外面,他岂不是更加孤立无援。”

    “霜儿,我只是……”

    “澄哥哥,羡羡总是以没心没肺的形象示人,可谁知就是这样的人,心里就会越苦,压抑得越多,所以不管他之前经历了什么,或者之后要做什么,我们都要相信他,相信他依旧是那个善良的他。”

    “霜霜……”其实只是去蓝湛门口转了一圈的魏无羡,回来后听到了江澄和聂无霜的对话,心里浮着暖意。

    第二天一早,大哥聂明玦聚集各世家头目,召开会议商议征讨温家的事情,金家宗主金光善当然没有来,只派来了那个处处挑魏无羡次的脑残金子勋参加(观音菩萨金子轩的堂哥),原因为何,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怕死且怂,若我们打败了温氏,我敢打包票,他绝对第一个来捡漏!

    可世道就是那么不公,有的人贪生怕死无人说,有的人只不过有一点小错就要被戳脊梁骨。

    “这魏无羡也太过狂妄了吧!就算斩杀温晁有功,也不该让大家等着!”

    江澄为魏无羡辩解,可话音未落就遭到了反驳,更有甚者竟指责江澄管束不利,纵容魏无羡修炼邪门法术。

    “够了啊,越说越过分,一个个说别人不是,都很厉害嘛,咋不见得有提出多少良策?大哥请诸位来是想集众人智慧,一致对抗温氏的,不是围在一起贬低抹黑他人,”冰冷的目光刺向叫嚣的最厉害的金子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没本事的,往往喊叫的最是厉害。”

    “你说什么!?”金子勋被我嘲讽的眼神看得是怒火攻心,瞪着我的双眸红丝都很明显。

    “好了!霜儿说得不错,诸位莫要内讧,当务之急是如何拿下温氏!”

    大哥聂明玦的声音充满威严,他在众人里极有威信,所以很快阻止了争吵,而且他并没有觉得我说的有什么毛病,便微微上前挡在我面前,像是为我撑腰般,训斥了众人,并直言应当齐心协力攻打温家。

    这时泽芜君也站出来说话,让大家都不要纠结魏无羡迟到的这件事,让江澄转达今天会议内容就行,然而我注意到蓝湛即使一言不发,可脸上露出的担忧之色却是那么明显。

    就在众人议论如何对付温若寒手中的阴铁时,门被推开了,是魏无羡拿着竹笛走了进来,而且随他而来的是一阵大风,是那种大得让众人都不得不用袖子遮挡的强风,别人或许不觉有什么,可我不知为何,总觉得那股缠绕在他身上的怨气更浓了。

    魏无羡直接切入主题,告诉我们阴铁有克制之物,并且伸手摸向腰间,微哑的表情看得出,那儿原本挂着的东西不见了,接着他回头看了眼蓝湛,话锋一转,说让我们静候一个月,之后必定有结果。

    他那副模样很是自信,我也不会去质疑真假,只是会担心会不会对他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至于其他人说魏无羡“装逼”的言论,并不想理会,因为傻瓜实在太多。

    “澄哥哥,羡羡,既然会议结束,我们就离开吧,省得待久了,被感染傻气,而且时候不早了,先去用膳吧。”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示意他们跟上自己,率先出了大厅。

    “臭丫头!”金子勋恶狠狠的瞪着聂无霜离去的背影,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碍于聂明玦还在场不敢说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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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霜,你没必要为了我去得罪那些人。”

    “哎,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咱们俩谁跟谁啊!旁人想欺负你是不可能的,要不是这是大哥举办的会议,我都想上去抽他丫的,嘴巴那么不干不净。”说着还做了抽嘴巴子的动作。

    “霜儿,这件事魏无羡也有一部分错误的,要不是他无故迟到,你也不至于要……”

    “我不觉得羡羡有什么错,他很好。”

    其实我隐隐约约能够猜出魏无羡为什么迟到,有八成是因为修炼诡道而遭到了些许反噬,看到他这样辛苦疲惫,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是江澄,我也见不得他说魏无羡的不是。

    “爹护着他,姐姐护着他,连你都护着他!”江澄也是稍有吃味儿。

    “霜霜,你瞧见没~江澄这是吃醋了,你再不多关心关心他,我怕是要被他折磨死了。”魏无羡开着玩笑。

    “滚!就你话多!”江澄白了魏无羡一眼。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院,那边站着两个人,是蓝氏兄弟,我们对他们施完礼就离开了,看到先前喜欢粘着蓝湛的魏无羡,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和蓝湛擦肩而过,我这心里也不松快,这小两口闹矛盾何时才能和好啊。

    等走到看不见蓝氏兄弟,江澄开始劝说魏无羡了,认为没有必要和蓝湛闹不和,也希望他能收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毕竟剑道才是正统。

    (这个澄大傻子,怎么总是在羡羡面前提剑啊,就不能说些别的?这不亚于在给羡羡戳刀子啊。)

    “澄哥哥,羡羡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嘛像个老妈子一样,嘱咐这嘱咐那的,他知道什么对自己有益。”

    “霜儿!我这是关……替姐姐关心他,什么老妈子,你呀,就是和魏无羡学坏了。”明明自己很关心魏无羡,却死鸭子嘴硬的江澄。

    “霜霜,你看见了吧,江澄现在真的很有家主风范呢!”

    江澄听到这话无奈的摇头,傲娇脾气一上来,先行迈步向前走去,而落在后面的魏无羡,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严肃。

    “羡羡……”

    “霜霜,你和他去用膳吧,我没什么胃口,先回房了。”

    看着魏无羡硬扯出的淡笑,我原本拥有的伶牙俐齿,都好像不复存在,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罢了,话说得再多,也比不过做一件事,既然说好当他强劲的盾牌,那么我就不能在修行上有丝毫的松懈。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梦醒时分我起夜喝水的时候,看到魏无羡和蓝湛坐在我屋院外不远处的屋顶上谈天,啧啧啧,要不说魏无羡魅力大呢,蓝湛什么人啊,从前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不雅正的行为的,现在,家规是什么?想不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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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哥的带领下,各世家准备攻向不夜天,行动分为两波,江氏和金氏做先锋,由江澄、金子轩为首,先行御剑飞行前往,而聂氏和蓝氏为后盾,大哥、我、蓝氏兄弟和魏无羡带领剩下人骑马上路。

    可是这次出战死伤掺重,只因温若寒驱动三块阴铁,召唤出了傀儡对付世家子弟,傀儡力大无穷,且无法杀死,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战争已经告一段落,死尸遍地,就剩了三成活口,还有一成是变作了二代傀儡。

    大哥见此情况,迅速和众人商议对策,打算擒贼先擒王,认为刺杀温若寒就可以让傀儡失去控制,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去。

    “大哥,这会不会太过危险,不夜天这么大,先不说能不能顺利找到温若寒,再个,里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漫无方向很容易出事的。”众人离开后,我劝说起大哥。

    “那也要去做,如果危险就不去,那我们还有什么出头之日!总要有人迈出这一步。”

    而就在此时,泽芜君拿来一样东西,说可以帮到大哥,我接过一看,竟是岐山的兵力部署图,问他从何得来,可他却说暂时不能相告,必须等对方许可才行,想着既然是他带来的,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压下了心里的那点顾虑。

    另外,有了这图,原本是百分之百要去的大哥,也变成了百分之二百,我只有说句多加小心,其余并没有什么能说能做的。

    江澄同二哥哥前去查看余下兵力,我见眼下无事就寻去广场,想知道魏无羡和蓝湛有没有研究出怎么解决那些打不死的傀儡。

    “羡羡,蓝二哥,情况如何?”

    “痊愈需不停注入灵力三个月。”蓝湛回答。

    我蹙眉不语,这个结果真的难以接受,先不说此刻本就兵力不足,再者,又有谁会耗费大量灵力来救治这些人,能不能痊愈都说不准,要是输送过程里出了什么差,两个人都要命丧黄泉。

    这时候,金家有人来报,告诉魏无羡说江厌离出事了,我和魏无羡互看一眼,还以为江厌离受伤了,急急忙忙跑过去,蓝湛没有入帐,只是在外把风,估计觉得这是“家事”,他不方便,(瓜,迟早是自家的事儿)只见江厌离梨花带雨的站在属于金子轩的营帐里,而那冷若冰霜的观音菩萨金子轩,还僵着脸皱着眉看向江厌离。

    魏无羡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金子轩不吱声,江厌离也是什么不说,光掉眼泪想拉着我和魏无羡离开。

    “厌离姐,别哭了,咱走什么走,”从衣袖中拿出手帕擦干她的眼泪,看到她哭得胸前的衣服都湿了,更是怒火中烧,“羡羡,这里没有旁人,厌离姐哭得这么伤心,铁定是这个花孔雀金子轩干的!”

    帐篷外又进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绵绵,她迫切地想为金子轩解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聂小姐和魏公子想的那样!”

    “不是什么不是,他金子轩弄哭我厌离姐总没错吧?你就说你知道的。”

    绵绵见我和魏无羡都是一脸怒意,也没继续拐弯抹角给她家公子遮遮掩掩,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次。

    原来江厌离每天送来给我、江澄、魏无羡的补汤,她都有多做一份给金子轩,可是由于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给,便交给了绵绵,绵绵觉着自己要避嫌,就拜托阿鸢代为转交,结果那阿鸢也不是个老实人,竟暗示金子轩汤药是她熬制的。

    所以当江厌离今日来送补汤,正巧被金子轩撞见,便误会江厌离效仿阿鸢,当众将她讽刺挖苦一番,认为江厌离是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的人。而江厌离本就是不善言辞,会为自己辩解的人,被这么一通指责立刻就泣不成声了。

    “呵,看来不择手段的是另有其人,男人永远分不清绿茶婊和真单纯的区别。”

    听了绵绵的解释,我和魏无羡非但没有降下怒火,反倒是更火了,魏无羡直接一掌打在金子轩胸口上,一开始我没想阻止,毕竟金子轩是活该,可当我注意到魏无羡开始冒黑气的时候紧张了,只见他吹起了笛子,不过一瞬原本要上前替自家公子报仇的金家人全数倒地,接着他又一拳呼上金子轩的脸。

    “羡羡!可以了。”

    我和江厌离分别拉住魏无羡的双手,想拉他离开这里,我不是怕他揍坏了金子轩,而是怕他被体内的怨气冲击到失控。好在帐外的蓝湛也听到了响动,冲进来帮助一起“制住”魏无羡,只是他比较高端,就说了一句———魏婴,冷静。

    然,魏无羡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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