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你是我们顾家的女儿啊……”
“这么多年了,妈天天想你,真是想的心都要碎了……”
苏浅茫然的瞧着眼前纷乱的场面,倚在冰冷的墙壁上,疼的不住吸气——
自己一定是做梦吧?明明上一刻还在实验室里研究太空中突然出现的一种浮游生物,怎么下一刻,忽然就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所在?
而且判断不错的话,自己刚才还被人恶意推了一下,头好巧不巧,撞在旁边的墙壁上。
可这样的事情明明是不可能的啊。
作为星际时代分量颇重的生物工程方面的天才,别看苏浅年纪不大,却正经是帝国总统都要另眼相看的明日之星。
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掌握了星际现在所有生物方面的知识不说,还在多个领域发表了自己独特的创见。
之前不过随手嫁接了两株植物,不过几天,就完美复制了从前地球时代才有的番茄的美味,让每天被营养液荼毒的总统吃了一小口,就止不住泪流满面。
激动的总统一再强调,有苏浅在,让星际时代的同胞们再次品尝地球时期美味的美好未来应该很快就能实现。
苏浅对这样的话自然也是认同的。
毕竟,也就是当初地球污染太过严重,造成很多动植物灭绝,甚至最后,就连人类,也无法在空气污浊的地球上生存,不得不从地球逃离。
虽然高速发展的科技,让逃亡到外太空的人类保有了从前所有珍贵的历史资料,可很多美味的东西,却只能从电脑屏幕上那些枯燥的文字上和精美的图片上去品味了。
好在苏浅天生对文字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更有着非同一般的嗅觉,竟然依据着这些古早文字和图片里描述的植株模样并味儿道,靠着被帝国总统誉为“上帝之手”的一双妙手,和卓绝的生物方面的知识,通过不同植株之间的扦插嫁接、精心培育,很快就随心所欲的复原了一二十种灭绝的美味。
当然这所谓的“美味”,是总统先生断言的,到底地球时代这些东西长什么样、又是什么味儿道,苏浅还真没法做对比。
可即便如此,作为帝国冉冉升起的科学新星,以及能给整个帝国的吃货带来希望的天才,苏浅走到哪里,都是备受尊重。
从来不会因为年纪小,就被人看轻,更别说这样被人推打的事了。
头上一阵阵的痛,苏浅下意识的放下手,触目所及,却是殷红的血迹。
如果说之前还是恍惚的话,那这会儿苏浅则直接变成了暴怒——
星际时代,人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改变长相,可和别人都是动了刀子才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不同,苏浅可是天生丽质。
记得帝国还曾做过一个调查报告,知道有不少女孩子竟然想要照着自己的长相改的时候,苏浅可是暗搓搓得意了很久——
一出生就被丢到了育婴处,苏浅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
就是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让苏浅不管到哪里,都会备受关爱。
让苏浅说,有对儿不负责任的爹妈那真是倒霉透了。
好在爹妈也不是全无好处,比方说,给她这么一张完美无暇的脸。
这可是衣食父母,当然要好好侍候了。不说别的,就是苏浅自己对镜自照的时候,也觉得赏心悦目呢。
就是因为这个,明明是最不肯浪费时间在没用东西上的,苏浅还是会抽出一定时间,做些美容护肤的东西小心打理,唯恐一张娇颜有丁点儿损伤。
这张脸在吃货苏浅的心里,可是和美味的食物一样重要。
现在倒好,竟有人敢对自己动手不说,还伤了自己脑袋——
摸着位置应该是太阳穴那儿,也不知伤口深不深,虽然不担心祛疤问题,可这样的伤,还是根本不能忍。
要知道苏浅平时连蚊子叮一下,都恨不得追杀灭了蚊子祖宗十八代呢。
这会儿害她流了这么多血,能忍得下才奇怪。
正好旁边墙上斜倚着个棒球杆,苏浅随手抄起来,左右看了看,直接朝着旁边桌子上一个样式朴拙的茶壶上砸了过去。
耳听得“哗啦”一声脆响,那茶壶顿时四分五裂,当场被五马分尸。
砸了茶壶还不算,苏浅继续挥舞球杆,桌子上盘子碟子顿时摔了一地,上面摆放的瓜果之类的顿时滚的到处都是。
巨大的声响让对面那几个正抱头痛哭,你叫一声“宝贝”,她喊一声“妈妈”的人也都吓了一跳,纷纷往这边看过来,太过震惊之下,哪里还哭的出来?
一个个糊了一脸眼泪的模样,瞧着就有些狼狈。
倒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朝着苏浅怒斥道:
“浅浅你别闹了!你这个样子真的很难看知不知道?”
“即便你再闹,也不是顾家的女儿,芳菲才是!”
“这么多年,你在顾家也享福享的够了,芳菲现在只是拿走本来就属于她的东西,你要是还有一丁点儿感恩之心,就别在这里继续胡搅蛮缠!”
苏浅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顾家的女儿,什么肖想别人的东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而且她是喜欢美丽的事物,可那得是真的美丽才对啊,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好看,可鼻子垫了,眼尾动刀了,嘴唇那儿也削薄了……
就这么个东西还敢跑到自己面前充大爷了?
苏浅阴沉沉一笑,忽然再次举起手里的棒球杆,无比精准的朝着男子鼻子下垫了假体的位置敲了过去:
“刚才,是不是你推得我?”
瞧见苏浅挥起杆子的那一刻,男子眼里还是满满的厌恶——
上次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这个女人直接用小刀在手臂上刻了“景天”两个字,还把鲜血淋漓的图片发过去给自己……
这会儿也不知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从前会顺着她些,不过是看在顾家的面子上,现在已经知道对方并非顾家亲女,哪里还需要给她留什么面子?
就是当着自己的面自残,也休想……
一念未必,苏浅的杆子已经挥到。
男子惨叫一声,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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