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办事的效率很快。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功夫, 他就已经做好了前期布置, 顺便一通简讯知会了琴酒。
在正式行动之前, 琴酒还和赤井秀一讨论了一下,要不要从工藤宅里面搬出去。毕竟, 当他主动成为诱饵的那一刻, 工藤宅也会暴露在朗姆的视线中。
虽然组织大概率已经知道了赤井秀一还活着的消息当初这家伙可是和他一起跳了海但是他们对于冲矢昴的存在,却不见得清楚。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琴酒想, 就凭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的生活,组织十有八九没猜到。
看看少了他这么个任劳任怨的模范员工,酒厂都剩了些什么人呀
毕竟此时是统一战线上的队友,琴酒抿直唇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坑他了。
只是赤井秀一却不领情。
他以一种相当干脆利落的态度堵住了琴酒所有的理由“我不放心你。”
银发男人蹙眉“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他隐隐感到被冒犯了。
赤井秀一摇头。
他靠近琴酒,一只手抵在银发男人身后的沙发上,目光坚毅、口吻笃定“我相信你的实力甚至说,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的实力。”
毕竟,这位曾经的黑衣组织 kier, 也是赤井秀一认定的宿敌啊。
“但我仍然放心不下。”赤井秀一直白道“这与你的实力无关,与我的心情有关。”
琴酒
如此坦率的话语令琴酒无言以对,口中的讥嘲将将卡在喉咙里, 却一时吐不出来。
正当他组织词措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赤井秀一再接再厉道“我打算和你一起。”
黑发绿眸的青年扬唇一笑, 神情间带着一丝不羁的桀骜。
他低沉的嗓音回荡于寂静的客厅, 尾音略略扬起, 是含了几分浅笑的沙哑
“不欢迎我吗”
琴酒定定瞅了他一会。
半晌, 银发男人嗤笑一声“准备好行李吧。”
既然两人不打算暴露工藤新一,赤井秀一又打算和自己一道那么他们两个只能一起搬出去了。
“要好好谢谢工藤君啊。”赤井秀一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放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偏头扬眉,看上去心情不错。
黑发的fbi背上背着一个半旧不新的琴盒,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了些许念头,但仍旧能看出琴盒的做工细致。
只是里面放的可不是什么乐器。
琴酒绿眸微凉,唇边划过一丝浅淡的弧度。
“走吧。”他说。
两位说干就干的人动作不可谓不迅速,于是
于是,等房东江户川柯南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留给他的,就只剩下一栋空荡荡的别墅。
哦,对了。
还有一张便签条。
名侦探低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便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读了几遍怎么看这么敷衍的留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们还不如不留呢哼╭╰╮
至此,行动正式开始。
贝尔摩德是个大美人。
这一点,海恩知道、琴酒知道、工藤有希子知道、组织里见过贝尔摩德的人知道,甚至于世界各地那千千万万莎朗温亚德的粉丝,都可以证明。
白鸟绿子,自然也知道。
金发的女人婷婷而立,一身简单的护士装不仅没有掩盖她的容貌,还添了几分天然去雕饰的纯洁无瑕,更显得蓝眸盈盈、笑意勾魂。
美人是值得人欣赏的。
如果不是那一双冰肌玉骨的手,正搭在腰间的枪上,白鸟绿子估计也会心情很好的欣赏一二。
只是现在,她不得不靠在病床上,轻轻的叹息一声“你是找没找到这里的”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她。
金发美人仍是笑着的,只是这笑容并没有抵达眼底。她看向白鸟绿子的眼神,复杂莫名。
似乎有恍惚、有期许、又带着一星半点的羡慕以及一些,绿子说不清楚的东西。
棕发少女微微偏头。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沉了沉。
“你居然”贝尔摩德幽幽叹气“真的活过来了”
金发美人妩媚的嗓音中,带着某种沉重的情绪。
白鸟绿子沉默一瞬
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绘眼前的场景,又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于是干脆抿唇一笑,不发一言。
贝尔摩德不愧为组织里数一数二的女性干部,不过短短几秒,她就收敛了情绪,扬眉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对吧”
纤纤素手上多了一把枪杀人的枪枪口正对着绿子的脑袋。
“你是个聪明人。”她叫着少女曾经的代号“西达。”
“在发现为你进行例行检查的护士是我假扮的之后,你就三言两语的支走她。”贝尔摩德轻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原先的评价“你是个聪明人。”
你是个聪明人,所以应该明白,我需要你做什么。
绿子偏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别为难我妹妹。”
顺从将手举过头顶,棕发少女接着道“我在床上躺了太久了,没有力气。”
她轻柔的眨了眨眼睛,力图证明自己的无害“你能过来扶我一把吗”
贝尔摩德眸光一闪。
她看了眼自己手中举着的枪,脑海中回忆起组织的情报。
白鸟绿子固然已经死而复生,但她的身体状态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的。
金发美人愣了一会,回过神的瞬间,正巧对上了少女的绿眼睛。
依稀间,她似乎想起了另一双绿色的眼睛。
以及
一些已经遗落与岁月空隙,仿佛永远被深埋、不见天日的往事。
她有点心软。
然而,她拿枪的手却并没有丝毫偏移。
金发女人漫步上前,身体仍保持这一种戒备的姿态,然而乍一看却仿佛芭蕾舞者轻盈的跳动。姿态优雅。
贝尔摩德朝着病床上的少女递出一只手。
白鸟绿子握住了她的手,借力让自己起身。
这一动作令她轻轻咳嗽了起来,然而贝尔摩德却没有催促。
这份以苦艾酒为代号的金发美人,这一刻,似乎很有耐心。
棕发少女眸光一闪。
“你在等待阵君吗”
在日语里,阵的发音j和琴酒的发音g很像,听在不明所以的人耳中,几乎没什么差别。
这也是白鸟姐妹没有在外人面前改口的原因。
几乎是瞬息之间,贝尔摩德已经以一种挟持人质的姿势,用枪抵上了白鸟绿子的脑袋。
大美人的声音温柔,口吻轻佻,似乎是善意的提醒,又似乎是不动声色的威胁
“不该问的问题,别问太多呀。”
“我不问了。”绿子笑了笑,从容的妥协。
她的目光微微下滑,落在一步之遥的病床床架上,随即微微垂眸。
“贝尔摩德。”被挟持的少女开口,口吻轻描淡写“从刚才起,我就在想一件事。”
占据了主导地位的贝尔摩德不慌不忙,曼声细语“什么”
“你看上去”绿子的身体不动声色的紧绷起来“似乎和十年前,没什么差别呀。”
她感受到身后之人骤然僵硬的身体。
就是现在
绿子猛地将身体后仰,趁着贝尔摩德失神的一瞬间,她将全身的重量重重砸在金发美人的身后,引得猝不及防的贝尔摩德下意识的后退。
电光石火之间,绿子抓住了因这神来一笔而造成的空隙。
她抬手扣住贝尔摩德持枪的手腕,手腕发力猛地一刷
砰
砰
这是房门被重重摔开的声音。
已经完成压制的白鸟绿子忍不住喘了几口气,额上将将渗出几滴冷汗,顺着面颊滴落,发出啪的一声微响。
刚刚的一番打斗让她有些吃力,不过即使如此,她仍死死的将金发美人按在床架上,用上地面格斗的技巧扣住贝尔摩德的关节,绿眸沉沉。
她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以及一个略显慌乱的脚步声。
白鸟绿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她的手依旧很稳,然而她的眼睛已然亮了起来。
绿子转过头。
故人的身影倒映在她亮起来的眼眸中。
“你终于来见我啦。”
她笑着说,状似不满,但清越的嗓音里却不带一丝埋怨,
还没等来人回答,少女又再度开口,轻缓的语气中带了一点点的自得“你看我还是,挺厉害的,对吧”
“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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