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磊先醒的,和别人一起睡这种事情他还不是很习惯,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君月娆完美的睡颜,眼睫毛好长,就像是小刷子一样。
他这个娘子的心理素质简直不能再好了一点,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对她做点什么吗?
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和他处于这么近的距离,而且这个姑娘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就算是对她做了什么也不犯法。
那么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君月娆哪里还睡得着,她睁开眼睛。
吓!两个人的距离相隔很近,其实昨晚她睡觉之前有在床铺中央铺了一床被子,意思就是把大床一分为二,她睡一半,齐天磊睡一半。
可是现在那个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两人之间就没有相隔的东西了。
齐天磊有点不好意思,他坐起身子,用内里压下脸上的热气,然后微笑着问君月娆:“睡得好吗?”
“还可以。”君月娆也坐起来,她竟然睡得这么熟,真是太松懈了。
“起床吧,等一下要去给奶奶和娘亲敬茶。”齐天磊先起来,他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自己亲自穿好衣服。
齐家虽然家大业大,丫环仆从也不少,但是对家里的孩子并不是太过娇生惯养,齐天磊从小就很自立,能自己做的事情都自己做。
而原主在家里也都是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她的丫环十分轻松。君月娆也不习惯别人服侍她穿衣,今天不像昨天是成亲当天,穿的淡雅一点就好。
给自己编了以后简单的发髻,君月娆简单给自己涂了一点口红,用的是膏状口红,并没有用唇纸。这个时代的胭脂水粉中含铅太多,对身体有很大的影响。因为齐天磊没有看这边,她才敢用口红。
齐天磊取下床边的剑,对着自己的手指毫不犹豫的划了一道。
“唉,你干嘛呢?”自残?这是什么毛病?
然后君月娆就有些呆的看着齐天磊用手指上的血往床单上抹。
她立刻明白齐天磊的意思,太久没有来过古代了,她都忘记古时候的人对女子的贞洁很看重。
“我没事。”齐天磊取出药膏,涂了一点在他的伤口。血立马止住,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口子而已。
“以后不要这样了,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达成目的。”君月娆看了齐天磊一眼,这个情她记下了。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的。”被媳妇关心的感觉真不错,这是和师父不一样的。
“你这个要药膏效果很好。”君月娆自己也可以制作出这样的药膏,但是所用的药材都比较昂贵,该说齐家不愧是林州大户吗。
“是我师父给我的。”
“你师父?”
“是啊,就是给我治病的刘若谦刘师傅。你看,他就在那边练剑。”
他们的房间窗户可以看到湖对岸的亭子,刘若谦就在那里练剑。
君月娆有些失望,这武功会不会太弱了一点?刘若谦的剑术在她看来,只是华丽的花架子而已,一点威胁力也没有。
小喜她们进来收拾,看到了床铺上的那抹红,两人偷笑了很久。尤其是小喜,终于放下心来了,她之前还怕李家小姐会闹腾呢,现在看来李家小姐对齐三公子还挺满意的吧。
丫环的笑声君月娆听的很清楚,她瞪了一眼齐天磊,要不熟他,她也不用被两个小丫环笑话了。她们不会还要去向齐家老太君禀报这件事情吧?怎么感觉有很大的可能性啊!
齐家的楼阁回廊特别对,很容易走迷路,君月娆是跟在齐天磊身后去的大厅。
从房间里出来以后,齐天磊就开始进入病弱模式,看着就像随时就会倒下一样。
君月娆就当是没有发现他前后的差别,十分自然的向前走。
进入大厅,她向诸位长辈行了一个礼。这时她发现了齐府奇怪的地方,全部都是女眷,唯一的男人就是齐天磊,可是齐天磊又装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那齐家用来顶立门户的男人呢?
齐老太君看见齐天磊,马上露出慈爱的表情,这可是她唯一的孙子,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天磊啊,快过来坐。”
“奶奶,我不用坐,我身体还行。”他要达到冲喜的效果,让身体渐渐地恢复。
“你和冰燕都去坐吧。”齐老太君感觉齐天磊今天的脸色好了一些,虽然还是有点苍白,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看来冲喜真的有效果啊。
君月娆过去搀扶齐天磊,一起坐到位置上。
敬茶的环节很顺利,就是齐老太君身边的丫环小巧有些奇怪,她在给君月娆递茶壶的时候,故意在她还没有接住的时候松了手,是想让她在齐老太君面前丢脸吗?
君月娆也没有故意去接,这么热的水,她接了不得把手烫出水泡吗?而且这很明显就有问题,敬茶难道不是把茶杯里倒上茶,每个长辈敬一杯,哪有让新媳妇自己拿壶来倒茶?
因为她没有接茶壶,所以那茶壶整个摔在她裙子上。
“啊!”君月娆的眼睛立刻溢满泪水,脸色发白,连额头也开始冒冷汗,一看就是被烫着了的样子。
“冰燕!”齐天磊担心的过来扶住她。“怎么样?是不是烫伤了?”
“好疼!”君月娆顺势倒在齐天磊的怀中。
“小巧!你太歹毒了,为什么要用热水烫我三少奶奶!”小喜抓住小巧。
刚才得场景大家都看到了,君月娆的手离壶柄还有一点距离,但是小巧直接松了手。
一时间,大家看向小巧的眼神都是不怎么友好的,一个丫环竟然敢伤了主子?以为是老太君身边的丫环便能为所欲为了?
“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真的没想到会伤了三少奶奶!”小巧没想到会是这样,她都计算好了的,怎么会出错?
老太君也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小巧,这丫头在她身边伺候的时间比较久了,平时看着还好,怎么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小巧好歹伺候她那么久,比起刚进门的孙媳妇,她更偏心小巧一些。
“天磊,把冰燕带回房去,找刘师父去看看,别留下了疤。”老太君吩咐。“小巧以后做事小心一点,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罚你两个月的月俸。”
竟然罚的这么轻?君月娆有些失望,也对齐老太君感觉不满,一个丫环伤了主子就罚两个月的俸禄?那其余的下人还会怕犯错吗?
齐天磊也不太高兴,但是他现在更担心君月娆的伤。他想抱起君月娆回房,但是以他一直以来的病秧子形象是不可能抱的起人的。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喜把人抬回去,他有点后悔装病秧子了,这种时候他都不能尽他身为丈夫的责任。
君月娆当然没有烫伤,只是装样子而已,她的演技可不是盖的。
回到房间,齐天磊立刻要掀开君月娆的裙子看她的腿,然后就看到白白嫩嫩又纤细的小腿,连一点红印都没有。
“你…你的腿没事?”
君月娆把裙子放下,“当然没事。我的演技怎么样?比你的好多了吧!”
齐天磊内心一惊,“你说什么呢?”
“你还真以为我傻的,身体那么健康,却一直在装生病。”
“你知道?!是昨天知道的还是今天知道的?”齐天磊本就没有想过瞒着君月娆,在她面前,他一直展示着他自己最原本的样子。
“昨天就知道了,我给你把过脉,你的脉象十分健康,一点毛病都没有。”君月娆也不瞒着了,他们俩算是同一阵营的。
“你还会医术?!你扬州的家中要学习这么多东西吗?”齐天磊惊讶,自家娘子到底会多少东西?
刘若谦很快就被请了过来,齐天磊怕露馅这让他一个人进来。
“怎么样?烫的很严重吗?”刘若谦没想到新媳妇加进来第二天就遇到这种事情,动手的还是和柯世昭一伙的小巧,这是柯世昭的阴谋吗?
“师父,您先进来吧。”齐天磊压低声音。
刘若谦走进房间,发现君月娆根本没有一点事情,那他为什么会被请来?本以为今天齐天磊会闹出点动静,没想到是君月娆。
“这是?”
其实齐天磊也不是特别清楚,当时茶壶掉落的十分迅速,然后他就看到君月娆一脸疼痛的样子,关心则乱,对于真假并没有思考。
“我来解释吧。老太君身边的丫环小巧并不是一个老实的丫环,她可能原本想着在我马上接茶壶的时候松手,那时我还没有抓紧,茶壶肯定掉落在地。新媳妇第一天就出错,肯定会被老太君嫌弃。于是我将计就计,设计一出被烫伤的戏码,没想到老太君并没有太过惩罚小巧。”这口气她不会吞下的,不报复回来她就不姓君。
齐天磊和刘若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震惊,这女子的心机和手段也太强了吧,就从对方的一个举动中就能看出别人的目的,并且立刻反击。
“所以说小巧为何针对我?和你有关?”君月娆看向齐天磊,等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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