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她竟然摸他的尾巴
申屠川摔上门后,咬牙切齿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啦又看他的耳朵变扁向后平行,又变成了飞机耳,尾巴上的毛微微炸着,浑身充斥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正当他在屋里炸毛时,门突然被敲了敲,接着从门缝里传出小心翼翼的声音“对不起呀小川,我就是觉得你的尾巴太可爱了,所以一时间没忍住”
“滚”申屠川眼眶泛红,脸上满是恼意。谁不知道,他无法缩回身体的耳朵和尾巴是耻辱的象征这是他的身体缺陷,是他受尽欺辱的源头,可这个女人却说它们可爱,简直拿他当小狼崽戏弄了。
季听被他吼得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沉默一瞬后再次道歉“对不起,我就是手欠,下次没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再碰你的尾巴了。”
“滚啊滚出部落,别让我再看见你”屋里再次传来吼声。
季听抿了抿唇,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转身离开,而是安静的坐在地上守着门口,想等他消气了再说。
太阳渐渐往西走,天边映出了大片的晚霞,一簇簇的涌现出来,宛若一场盛大且不易消散的焰火。
季听静静的看着晚霞,耳朵时刻注意着屋里的动静,思索什么时候再敲门的好。而屋中的申屠川,在发完脾气后眼神重新恢复了冷漠,他知道季听还在外面,但彻底忽视了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屋里,打算逼她自己离开。
虽然怒火已经消失,可她那句你的尾巴太可爱却时常出现在脑海里。这句话他只从姨母口中听到过,姨母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夸他,虽然明知道外面那女人说的不是好话,可心脏还是忍不住受触动。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申屠川冷下脸,气恼的用拳头砸了一下床,随着砰的一声响,他的手骨节上直接砸破了皮。突然的疼痛让他皱起眉头,但好在总算不胡思乱想了。
可惜他刚转移完注意力,门缝里就传出了季听担忧的声音“你怎么了摔倒了吗痛不痛啊能给我看看吗”
申屠川“”闭嘴
季听迟迟等不到回应,不由得叹了声气,放软了声音道“你还生我气呢要不我让你摸回来,你别气了好不好”
“你又没有尾巴”本来已经打定主意忽视她的申屠川,听到她这句话后忍不住怼了。
季听还非常认真“我没有尾巴,但有尾巴骨啊,你仔细找找,能找到的。”
申屠川愣了一下,接着仔细想了想纯人尾巴骨的位置,脸上迅速染上一片薄红,耳朵也支棱起来“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哪有你这样的女人”
“我怎么了啊,只是想让你消消气而已。”季听假装无辜,心里却偷笑。
申屠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还不滚”这句话一说出来,思路立刻畅通了,“对,说好了我让你帮忙涂药,你就会离开我家,现在你该实现诺言了,赶紧走”
“我已经离开了。”季听认真道。
申屠川耳朵抖了抖,不耐烦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她站在自己屋子外,算是已经离开他家了。
季听猜出申屠川已经明白了,不由得笑笑“所以我已经实现诺言啦。”
“你在耍我”申屠川的脸色冷了下来。
季听顿了一下,微微叹息“没有,我只是小川,其实我这次来找你,不止是因为我们都到了婚配的年龄,还因为部落里的恶霸霸占了我的房子,我如今孤苦伶仃一个人,除了你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该去哪了。”
申屠川愣了一下,随即皱眉“就算你没有家了,也不用缠着我吧像你这样的纯人,随便到了哪个部落,都可以给族长做老婆。”
“胡说八道什么呐,我是你老婆”季听哭笑不得的教训。
申屠川轻嗤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季听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一时间有些担心,难不成自己又说了啥讨嫌的话,他又生气了这么想着,她又往门上靠了靠,整个重心都放在了门上。
当门突然打开时,她猝不及防的摔了进去,申屠川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她就径直摔到了地上,要不是双手撑住了地,非要拿脸刹车不行。
“喂我是什么脏东西吗你躲我那么远”双手火辣辣疼的季听没好气的问。
申屠川没见过身手这么笨拙的人,本想出言讽刺两句,但对上她充满怒火的眼睛后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等她站起来了,他才绷着脸丢给她一块东西。
季听急忙拿住,这东西十分坚硬,黑乎乎的外壳下透着一点红色,她看了几遍都没看出是什么东西“这是啥啊”
“不要算了。”申屠川黑着脸去夺。
季听急忙藏到身后“要要要,这是什么东西啊”
“烤肉,”申屠川一脸严肃的开口,“你拿着这块肉离开吧,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上三天,那里有一个混居的寡妇部落,里面都是女人,你以后可以住在那里。”
“什、什么部落”季听怀疑自己的耳朵。
申屠川重复一遍“寡妇部落。”
“这个世界还挺合理的,那是不是还有鳏夫部落啊不对,我跟你讨论这个干嘛,我不去,我男人又没死。”季听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申屠川冷眼看她“你爱去不去,总之我不会和你结为伴侣,也不会收留你,如果你不去,就把肉还给我。”
“那还给你,我不要了。”这肉烤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
申屠川见她一副打定主意要赖着自己的模样,当即黑下了脸“也别进我家。”
“不进就不进,”季听说完两三步走到了外面,然后回头认真看着他,“我现在不在你家,你是不是就不会赶我走了”
申屠川和她对视三秒,气急败坏的关上了门,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似乎被季听搞得十分烦躁。
而门外的季听却笑了,因为在关门的瞬间,她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他绒嘟嘟的耳朵上。虽然这个世界的男配警惕心强,不肯轻易让人靠近,可由于外形太过犯规,做什么都透着一股可爱劲,跟他说话都成了一种享受。
只可惜现在的他太讨厌自己,每次说不几句话他就强行终止交谈了,想进行下一次友好会晤,还得等他顺完毛。
季听叹了声气,继续坐在地上等着,此刻太阳已经从天边落下,大地昏黄一片,随时要陷入黑暗。没了阳光之后,空气微微有些凉,季听拉紧身上兽皮制的衣裳,心里忍不住抱怨。
或许是因为读者怨念快要清空的原因,她这几回穿越不稳定不说,身上的衣裳还越来越简陋,比如此刻穿的,就是几块兽皮缝在一起,虽然不会走光,可穿着也不挡风啊
季听叹了声气,往门口挪了挪,借着身后的房子总算挡了点风。申屠川一直控制不住的注意她的动静,以为天黑了她总要走了,结果这人又倚在了门上,一副要跟他斗争到底的样子。
他气哼哼的把烤肉砸到桌子上,拿出锋利的石片切下一块,开始享用他的晚餐。
季听听到屋里哐当一声,还以为申屠川掀桌子了,正要询问,远处就传来几个少年推搡打闹的声响,她蹙眉看了过去,只见几个高大的兽人正互相推着往这边走,显然是冲着她或者申屠川来的。
“你怎么在外面坐着,申屠川不在家吗”一个兽人自来熟的问。
“我出来看星星,”季听提高了警惕,没有说自己是被申屠川赶出来的,“你们有事吗”
“没、没有”带头的兽人有些紧张。
他身后的小伙伴立刻帮衬“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纯人,所以一起来看看,这位是我们部落最强大的兽人勇士之一,他想和你交个朋友。”
说是交朋友,但看带头那位脸上的红云,就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季听觉得好笑,虽然她一直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可从来没有像在这个世界一样,走两步就能遇到一个追求者。
兽人的听力都非常敏锐,她知道此刻他们的对话屋里的某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拒绝“还是不了吧,抱歉。”
几个年轻兽人顿时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拒绝一位强大的兽人勇士。其中一个稍显瘦弱的兽人忍不住问“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申屠川”
他话音未落,兽人们就哄笑起来,显然是觉得这种说法很好笑,刚才搭话的兽人更是笑骂“别闹了,就那个连耳朵和尾巴都收不回去的废物,纯人怎么可能是因为他拒绝咱们的勇士,估计是真的不喜欢交朋友而已。”
其他兽人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举止间满是对他的轻蔑。季听怔怔的看着他们,总算明白她在摸了申屠川的尾巴后,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
他从出生起,这个部落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表达对他耳朵和尾巴的恶意,他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当然也不可能喜欢自己的身体,只会觉得耳朵也好尾巴也罢,都是害他生活狼狈的凶手。
在这种前提下,她即便说了喜欢他的尾巴,估计他也会觉得自己在取笑他吧。
“他尾巴和耳朵收不回去,影响他狩猎了吗给你们部落拖后腿了吗”季听冷着脸开口,语气里夹杂着怒气,既是对他们的,也是对自己的,“如果没有的话,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兽人们没想到她会为申屠川说话,顿时都愣住了,最后还是一个反应比较快的先开口反驳“但是他连完整的人形都没有。”
屋子里的申屠川将这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刚才砸过床的手骨节上,破皮处红彤彤一片。他心底的怒气翻涌,却如之前很多年一样,强行将这些怒火咽下,并不打算去争辩。
他本来就是连完整人形都没有的怪物,那些人说得没错,他们如果可以让季听早点认清,自己还能快点恢复清净。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然后就听到季听的声音“那又怎么样耳朵和尾巴是丢人的东西如果你们这样觉得,那干脆化成兽型把耳朵和尾巴割掉好了。”
申屠川没想到季听还会坚持为他说话,顿时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外面那些人,刚才嘲笑申屠川人被季听瞪了一眼,顿时脖子一缩,虽然嘴里还嘟囔一句什么,却不敢大声说话了。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带头的兽人咳了一声“你别生气,他们只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总要对方觉得好笑,才算是开玩笑吧否则就是嘴欠,”季听毫不客气,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我是申屠川未婚妻的事,现在应该整个部落都传开了吧,明知道我是他的伴侣,你们却还来搭讪是什么意思你们母亲没有告诉你们,不要干涉别人的婚姻吗”
“谁来搭讪了,我们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有人慌了。
季听冷笑一声“那不如我们去找族长,让他给评评理”
她这么一说,几个兽人终于退却了,毕竟闹到族长那里,即便他们有人护着,可还是少不得要丢点脸的。
“还不快滚”季听知道这个世界纯种人类的珍贵,如果不把事做得绝一点,以后来招惹的兽人就会络绎不绝,于是索性撕破了脸面。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有人怒骂。
刚才还维持好形象的带头兽人,此刻也懒得装了,招呼伙伴们离开“算了算了,她愿意跟着那丑八怪就让她跟吧,过几天苦日子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我们走。”
几个兽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去的时候都在嘟囔什么,季听平静开口“站住。”
带头的眼睛一亮,立刻回头问“你改变主意了”
一直在屋里偷听、此刻心绪已经起伏好几次的申屠川,心脏不知不觉高悬起来,等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后,忍不住抿了抿唇,强行将注意力从外面转移。
她改变主意才正常,没什么了不起的,先前部落里不是没有人帮他说过话,可到最后要么沉默要么认同那些人,他早就习惯了。虽然这么想着,可申屠川却还是脸色铁青,尾巴飞快的扫动,似乎在不安,也像在生气。
最让他不高兴的是,虽然非常不想听季听说话,可耳朵却忍不住朝门口支棱,然后就听到季听冷清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虽然年龄不大,但该有的审美也是有的,就算我不是申屠川的未婚妻,也不可能会喜欢你这种大小眼塌鼻梁厚嘴唇的丑八怪吧”
申屠川愣了一下,唇角突然不受控制的扬起。
被季听嘲讽的兽人愣了一下,接着听到身后伙伴的哄笑,当即恼火的瞪着季听。
季听不为所动,淡定的将自己的话说完“不好意思了啊,我想说的是,我喜欢申屠川的耳朵和尾巴,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很喜欢,你们这些垃圾可能不会欣赏,不过没关系,他也不需要你们欣赏,只是希望你们嘴巴以后放干净点,再让我抓到你们说他坏话,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兽人直接被气笑了。
季听目光森冷“你们伤害我的家人,我只能和你们一样了,你们家里应该或多或少都有没有自保能力的小狼崽吧有本事你们一辈子都别出去狩猎,否则”
申屠川听到她这样威胁别人,有些意外的动了动耳朵,没想到季听长得柔柔弱弱的,却是个心狠的女人不过当她的狠毒对准外人时,他还挺喜欢。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申屠川吓了一跳,不仅是惊讶自己会对她用上喜欢这个词,还因为他在划分界限的时候,主动把季听和外人区分开来。
季听的话让兽人们顿时慌乱起来,毕竟所有部落都会把幼崽当做希望,所有人都会一起呵护,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竟然想到报复到小狼崽身上。是的,季听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成了他们眼中的疯女人,再不是精致漂亮的的纯人了。
“你我会告诉族长,把你赶出部落”有兽人恶狠狠道。
季听轻笑一声,一脸单纯的看向他“那你们去说啊,族长要是来问我,我肯定不会承认,还会说你们轻薄我。”
脑子不会拐弯的兽人们一脸还可以这样的表情。
季听幽幽看他们一眼“还有,如果明天有人乱传我说过的这些话,我就直接报复在你们所有人身上,哪怕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完她灿烂一笑,“当然了,如果你们乖乖把嘴闭上,我怎么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大家以后就当陌生人好了。”
兽人们“”他们竟然被一个纯人威胁了,而且他们还真的不敢再招惹她,毕竟这种疯子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季听就看着这些兽人少年神情恍惚的离开,不由得冷笑一声,还没得意三秒,一阵小风就卷着落叶吹到了身上,她抖了一下,赶紧贴到门上,借着房子挡风。
原始世界的昼夜温差比她想的要大,白天赶路的时候还被太阳晒得出汗呢,这会儿小风阵阵,已经有点寒凉的感觉了。
现在刚入夜,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如果真要硬抗下去,说不定不到天亮就生病了。季听忧愁的叹了声气,正在思考要不要先找个挡风的地方避一晚上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季听疑惑的回头,借着月光和屋里的兽耳小萌川对视,三秒钟之后默默别开了脸不行,还是想rua。
“你怎么还不走”申屠川绷着脸问。
季听一听又是来赶自己走的,不免有些丧气,刚要说现在就走,就眼尖的看到他的尾巴尖在晃来晃去,显然心情不错。她的话到了嘴边,顿时变了个意思“我除了你这里,没有地方可去。”
“你去找族长,他会给你安排住处,”申屠川别开脸,“怎么也比我这里好。”
他在说话的时候,季听就默默盯着他晃动的尾巴,等他说完就可怜兮兮的抓住他的手“可是我只想跟着你,小川,我只有你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恳求,仿佛把他当成了最重要的人,申屠川从未被人这么重视过,心脏某个地方狠狠颤动了一下。他在月光下板着脸与她对视,看天上的星光揉进她的眼睛,变成细细的光泽。
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走神,申屠川不太喜欢这样,于是硬生生打断了奇怪的氛围“如果你冻死在我门前,部落肯定要找我的事,进来吧。”
季听欢呼一声,像是怕他改变主意一样飞快地钻进屋,申屠川冷哼一声,晃着耳朵把门关上了。
门一关上,屋子里就黑了许多,不过有月光从高悬的窗户处照进来,还算可以勉强看清。
“肉在桌子上,允许你吃一块,不准多吃。”申屠川态度恶劣。
季听悠悠的扫他一眼,心想得意什么啊,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按在墙上rua。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乐了,怕被申屠川看出来,急忙走到桌前准备吃饭,然而面对一块坚如磐石的大肉块,她一时间沉默了。
“怎么还不吃”申屠川虽然没有面朝她,但是余光一直在盯着她,见她傻站着不动,就忍不住催促。
季听讪讪一笑“那个这东西怎么吃啊”
“这都不知道”申屠川嫌弃的看她一眼,走过来拿起石片,手起刀落划下一块肉,然后戳到了季听眼前,“就这点,多了没有”
季听默默看着足有二斤重的肉,心想你就算砍下去一半,我也吃不完。她看着非常黑暗料理的肉叹了声气,刚要说话就注意到他指骨节处破皮了,当即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的手非常的白皙光洁,一看便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和他满是伤痕的手腕格格不入。申屠川有些喜欢她的体温,可又不想被发现,于是绷着脸就要甩开她,结果刚一动就听到她痛呼一声。
“你少装,我没使劲。”申屠川警惕的看着她,宛如刚扶起老太太的小青年。
季听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忙伸出手心给他看“我没装,今天我摔进屋里的时候,手按在地上擦破了。”
申屠川皱眉看过去,果然在她手心里看到了几处伤痕。这种连血都没有渗的小伤,简直不值一提,别说他这种经常身上大伤小伤不断的人,就算是部落里从未出去打过猎的小狼崽,每天也会磕出五六个。
可不知为何,申屠川就觉得这种伤不该出现在季听身上,她就好像一件精致到极致的贵重物品,上面不该有任何瑕疵。
季听见申屠川不说话,不由得伸出手在他面前挥“想什么呢我还跟你说话呢,你走什么神啊”
申屠川眼皮动了一下,绷着脸握住了她的手腕“别乱动,我给你清理。”
“不用了,我就是擦破点皮,倒是你的,赶紧处理一下吧。”季听关心道。
申屠川不耐烦的看她一眼“我是小伤”
季听“”他的如果都是小伤,那她的岂不是连伤都算不上了,至于这么紧张吗
不过被申屠川关心是好事,季听也就没有认真表达自己的疑惑了,而是相当配合的坐在床上,伸出手让他清理。
申屠川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帮她擦手上的灰尘,明明给自己上药的时候,都是简单粗暴的往身上糊,可面对她的手,却总忍不住动作轻点轻点再轻点。
他坐在她身边低头忙活的时候,耳朵刚好朝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一伸手就能抓到。季听咽了下口水“我帮你涂药的时候,就满足了你一个要求,你是不是也得满足我一个呀”
“你走了吗”申屠川冷冷的斜她一眼。
季听蹙眉“走了啊现在是你让我回来的”
“那你还出去。”
“我不”季听说完顿了一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嘛,就一个好不好”
“不好,别乱动。”申屠川不仅冷酷拒绝,还加快了清理的速度,三两下就放开了她的手,起身收拾屋子了。
季听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了,申屠川把东西都归置好后,一回头看到她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头却低了下去,看起来说不出的丧气可怜。
申屠川本想无视,可目光总控制不住的往她身上瞟,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你想提什么要求如果太过分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
“不过分的”季听立刻眼睛晶亮的看向他,速度之快让他怀疑她刚才都是装的。
申屠川轻哼一声,木着脸到床上躺下,盖上兽皮闭上了眼睛“说吧,想要什么”
“我就想rua一下”季听心虚的嘀咕。
申屠川没有听清,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季听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哼唧一句“我想rua一下你的耳朵,就一下。”
申屠川愣了一下。
“我是真的喜欢,真的真的喜欢,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真的没有骗你”生怕他会多想,季听赶紧解释。
申屠川回过神后,脸上突然浮起一层薄红,他羞恼的斥责“闭嘴”要不是听到她在门外跟那些人说的话,他肯定还是要把她拎出去的。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当我没说过,千万别把我赶出去。”季听赶忙道。
申屠川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侧过身背对她,似乎不想搭理她了。季听虽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怕他伤心的忐忑,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的冒进。
正当她思索该如何补救时,身侧传来申屠川不耐烦的声音“只准摸一下”
季听怔了一瞬,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时大喜,不可置信的搓着手问“真的吗你确定让我碰吗不会反悔吗”
申屠川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脖子了,但“你再多问一句,我就收回”
话音未落,耳朵上就多出一只小手,和平时那些欺辱他的人不同,这次捏着他耳朵的手十分小心,似乎把他的耳朵当成了什么宝贝。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但又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仿佛干涸已久的池塘突然多出一汪清泉,不习惯,但感觉不坏。
申屠川的后背僵直,季听成功抓住心心念念的兽耳后,一时间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生气,正当她忐忑时,就看到兽皮下他的尾巴摇得欢快。
她轻笑一声,突然扑到他身上,借着惯性掉落在他的怀抱和墙壁之间,两只手开心的揉着毛茸茸的耳朵。
“喜欢吗”季听忍不住问。
申屠川面无表情“不喜欢。”
季听瞄一眼他像狗狗一样甩来甩去的尾巴,笑得眼睛弯弯的,并没有拆穿他,而是专心玩兽耳。
申屠川虽然努力装出酷酷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眯起眼睛,甚至还微微仰头,大有要变回原型让挠下巴的意思。
季听心情愉悦到一定程度,忍不住逗他一句“这里就一张床,我们俩是不是得睡一起了啊”
申屠川顿了一下,摇晃的尾巴戛然而止。
季听“”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申屠川一脸警惕的离她远了点,良家妇女一般捂住了自己的领口。
季听“”她就不该嘴欠,直接把他挠睡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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