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法将基础剑诀巧妙地融合于其中, 练完一遍,便等于将全套基础剑诀温习一遍还又修习了其他新的剑法。
跟着多练了几遍之后, 唐糖就能明显地感觉出,练习这套剑诀,比之她之前单纯地只重复磨练基础剑诀效果还要好。
这个惊喜的发现令她不禁学习得更为起劲,原本还略有些生疏的招式一遍遍地熟练起来, 不标准的姿势也在一次次的微调之下,逐渐变得精准。
不知不觉间, 唐糖竟是逐渐对这套不知名的精妙剑法越发娴熟, 宛若已然用心学习了数月之久。
其学习速度之快, 惊得她周围暗中关注她的同门们都微微讶异。
剑峰之上的弟子们晨时练剑一般会持续两个时辰,其中一个时辰有专门的师兄师姐来带着领剑。
余下的一个时辰则是自由练习时间,由着你爱练习什么, 只要不离开广场范围即可。
在那枚立于广场角落里的漏斗刚刚漏完之际,站在最前头的那位师兄也顺势收剑回鞘, 转身面向着背后的诸多师弟师妹们, 肃声道“集体晨练结束, 接下来一时辰为自由练习, 解散。”
“是,多谢师兄领剑”众人面容一肃,齐齐抱剑行礼, 整齐划一地对着那位领剑的师兄道谢。
等领剑师兄略微点头回礼,大家才宛若出笼的鸟儿一般,四散而去。
唐糖原本也想独自找个空旷地儿继续温习刚刚学会的那套剑法, 不料那位领剑师兄突然对她传音道“这位师妹,且随我来一下。”
“我”唐糖小手点点自己的脑袋,歪头问道。
远远地,那位领剑师兄冲着唐糖点点头,算是回应。
见此,唐糖也就乖巧地跟了过去。
“我名唤柳然,不知这位新来的师妹姓氏名谁”
非领剑状态的柳然脾性意外地好,很温雅和善,冲着唐糖说话时也刻意放柔了声调,生怕下着她一般。
“糖宝叫唐糖。”唐糖总觉得,自从来到凌云剑宗之后,这句话仿佛便成了自己最常出口的话语。
不过刚刚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新环境,这也是难免的。
“唐糖,是个很甜蜜的名字。”柳然温雅地笑笑,随即话风一转,问道“师妹可是昨日才刚来剑峰的新弟子。”
“糖宝以为大家都知道。”想起昨日接二连三的事故,唐糖不禁小声嘀咕道。
她声音虽小,可耐不住柳然听觉好,他顿时失笑一声,道“师兄昨日才出关,可不比其他师弟师妹们消息灵通。
不过若有机会的话,师兄会帮忙向师长们提个建议,让他们今后多给你们布置些课业,能有时间四处探听流言蜚语,定然还是太闲了。”
“”唐糖。
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坑了自己
与柳然聊着聊着,唐糖不知不觉间便跟着他走到了一处略显偏僻的地方。
此地还是在广场的范围内,但因为有些偏僻,加上四周长着即可粗壮大树的遮挡,故而站在此地,便宛若与外界隔绝开来了一般,自成一片小天地。
“好了,拔剑吧。”柳然站定在原地,转身面对着唐糖,再次严肃的面容。
“”虽然不明所以,但唐糖还是听话地拔出了自己的小木剑。
柳然的目光在唐糖手中的小木剑上绕了一圈,随即赞赏道“好剑。”
接着,他也不等唐糖回应,继续道“方才我所教导于你们的剑法,乃是宗门的成名剑法凌云剑法,此剑法分为三百六十五式,对应周天星辰,如今我所教导你们的,只是凌云剑法第一层的三十六式剑招”
唐糖懂了,原来柳然叫自己过来,是为了给她开小灶来的。
她是后来的,进度肯定比不上前头那些已然练了数月甚至数年的同门们。
这种落后并非是对招式剑法的熟练度落后,毕竟这个凭着唐糖自身的天赋与努力,很快就能迎头赶上的。
故而这种落后是代指得唐糖对于此套剑法的理论知识的了解程度的落后。
这就跟她学习一篇诗文一样,首先要了解一下作者的平生经历与性格,还有其当时所处的背景,知晓作者是在什么情况下,为了什么而创作出这首诗,如此才能帮助她更好地理解与感悟那篇诗文中的内容含义。
知晓柳然肯帮助自己开小灶是出于好心,所以唐糖也听得很用心。
她一贯都是夫子们最爱的那类学生,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又肯努力学习,对新知识的接受速度很快,甚至还能第一时间做到举一反三,令教导她的人极有成就感。
故而这一个时辰的授课时间在柳然看来,不仅不难熬枯燥,反而还有些意犹未尽。
若非眼见着快到午饭时间了,怕耽误小师妹吃饭,柳然真的还想继续拉着唐糖授课。
“晨练时间即将结束,唐师妹且去吃饭吧。若有其他疑问,十日后再次轮到我领剑时,唐师妹大可来找我解惑。”
柳然冲着唐糖温柔地笑笑,俊秀斯文的容颜在正午的日光下,被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透着股朦胧的美感。
看着唐糖毛茸茸的小脑袋,柳然本想伸手去揉揉,试试看手感。
可念及自己与唐师妹还不太熟悉,就只能算了,最后他也只是温和地与唐糖挥挥手告别,便独自御剑离去。
唐糖目送着柳然离去之后,便转身去吃午饭了。
这次的用饭过程极为平静,无人来招惹她,也无人特意前来结交她,唐糖也无所谓,自己一个人吃完就向着书舍走去。
她上午已然趁机询问过柳然了,今日乃是七日课表轮回的第三日,下午有三节课,两节必修一节选修。
必修为一节礼仪、一节文学。
礼仪不用多言,文学便是专门给众弟子们启蒙与教导他们四书五经用的。
其他的选修课则是炼丹、绘符、阵法、炼器、制衣等各种课程同时进行,具体需要去上哪一个,就端看你选了什么了。
唐糖大步往书舍里迈,原本以为自己就只需直接去到课室上课即可,没想到刚进书舍就被拦了下来。
“可是新来的弟子唐糖”伴随着一声苍老和蔼的嗓音,一道流光落在唐糖面前,化为一位身着纯白广袖长袍,发须皆白,一派仙风道骨之色的老者。
“是糖宝。”
唐糖仰头看着那老者,目光如猫儿般被其左右摇摆的白须给吸引了,小脑袋不自觉地也跟着左右摆动,可爱的小模样直逗得那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新入门的弟子可不能如此莽撞地四处乱跑,且随老夫来吧。”老者轻巧地一把卷起唐糖,带着她便往书舍内部走去。
唐糖胆子也大,被如此带着走,一点都不惊慌,还颇觉有趣地四处张望。
这座书舍从外头看着气派,内里也是别用洞天,亭台水榭,雕梁画栋,比之唐糖从前所见的王府大院都要精致气派。
且里头还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学术氛围,长期呆在里面,耳濡目染之下,即便是乡野莽汉都能染上几分文气。
这是一座六进的大宅院,老者带着唐糖一路飞掠而进最里头的那座小院内,将她放在一张堆满了笔墨纸砚的桌前。
“唐娃娃,你可识字”老者准备先确认一下唐糖的学习进度,再给她安排班级。
“认识的。”唐糖点头,她不仅识字,连神契文都懂。
“四书五经学到哪儿了”
“都能通读了。”这还是多亏了在墓室书屋内的那几月,生生让唐糖的学识拔高了一筹。
“你如今,所修习的是哪一部练气功法”
因材施教,这孩子都练气六层了,若是其从前所学练气功法不太好,还能趁早给她掰回来。
“蕴气决。”唐糖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如今所学的那部功法的名字,随即肯定地告诉老者。
“什么”老者错愕地失声惊呼,“你你说得是蕴气决”
“是呀”唐糖被老者的态度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大反应,难道哥哥教她的功法太厉害了
事实证明,唐糖的猜想还真的没错。
只见老者在得到唐糖的肯定之后,在屋内来回渡步两圈,稍稍平复了些许心中的激动,随即才语带喜意地对着唐糖道“唐娃娃,老夫虽不知你从何处学来的这部功法,不过还是得先给你道个喜。”
“喜从何来”
“自然是从你自身而来。”
随后,老者便细致地给唐糖讲解了一番修真界内的功法划分。
总而言之,修真界内的所有功法,全部被按天地玄黄人五级由高到低分类,其中天极功法自然是最好的。
而唐糖所修习的蕴气决恰恰就是所有练气功法之中,唯一的一部天极功法
既然是唯一,那自然是极为难得的存在。
更甚至,这部功法于修真界大多数修士而言,只是一个传闻中的存在,许多人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蕴气决的存在,更遑论能有幸习得一二。
老者能知晓,除却他年岁大见识广博之外,也因凌云剑宗内部,正巧就有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部功法的传承,故而才能对其有几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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