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奸臣:作朕的皇后吧

    第七十一章

    东林党所有人都没想到, 那天的胜利不过是昙花一现。明明女皇内心已经有所松动,为什么又再次下了罢免问罪的圣旨所有人都想到了首辅林羽泽。

    被罢了官的牧扬等东林元老,在家中尚来不及回老家, 就被冲进来的锦衣卫按在地上, 训练有素的队伍翻箱倒柜,掘地三尺,将值钱的物什全部抄走。

    府邸,林羽泽看着账房先生清算后的抄家物资,感叹道

    “果真是肥羊。”

    这还只是在京城的家里搜出来的,等抄了他们江南的老家,今年大家伙儿可就不愁吃喝了。

    林羽泽“给他们留点养老钱,免得显得本官太狠心了, 被有心人告到陛下那里, 又成了本官的不是了。”

    “是”

    毕竟都是和林阁老相识的老人, 一点余地都不留,倒让人觉得她林羽泽手段很辣,毫无人性了。不如给人留点退路, 日后没准还能相见呢。

    东林一系随着几个元老的相继倒台, 彻底没落了,剩下的人即使没有丢了乌纱帽, 也被调去了没有实权的位子上。

    林羽泽一时间在朝堂上风头无两,许多中立观望的骑墙派也投到了她麾下, 她和陛下的政令,自此能够没有阻碍的下达了。

    起初的半年时间里,锦衣卫和东厂在下面还斗的欢,东厂徇私枉法,锦衣卫见了就抓。锦衣卫贪污, 东厂那边的弹劾奏折立刻送到陛下面前。

    这大概是大夏政治最为清明的一段时间,虽然林羽泽势力大涨,跟随她的官员也时不时暗示她应该打压宦官势力,可她非但没有收回官员手里被厂、卫夺走的权利,还乐见其成这帮官员做事束手束脚。

    东厂派了税使到各地后,收到的税银源源不断的从地方上送到京城,国库里的银子从未如此多过。

    女皇龙心大悦,擢升林羽泽为后军左都督,原后军左都督凌子耀平调为中军左都督,并将锦衣卫机构纳入后军都督府。包括京城在内的中原北部一带兵权都握在了林羽泽手上。

    还赐予林羽泽九锡之礼1,分别赐下了车马、衣服、乐县、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

    这些东西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象征着皇帝对臣子的最高礼遇,几乎意味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林羽泽考虑过避嫌拒绝此礼,总觉得是不是将离在有意试探她。

    九锡之礼看上去尊贵无比,偏偏不是谁都敢受的,历史上受过此礼的,基本都名留青史了,比如王莽、曹操、司马昭,清一色的乱臣贼子,篡位之王。

    至高的礼遇,在林羽泽看来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她还特意进宫希望女皇收回成命。

    “将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赏赐那么多东西给我。”

    女皇不解道“为何如此说你为大夏整顿朝堂,鞠躬尽瘁,这些是你应得的。可惜你已官居一品,升无可升,朕也只能赏你一些荣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鬼,女皇的说辞在林羽泽听来总是话里有话,弄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无奈女皇坚持,林羽泽也只能受礼。

    内阁。

    胡士铭用手指着吴守坤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你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弹劾首辅”

    胡士铭气的捶胸顿足。

    “你是不是不知道首辅是何等手段之人莫不是还以为她是个人畜无害的女娃娃吗你这是找死你知不知道”

    吴守坤跪的笔直,昂首道

    “老师,弟子不孝,弟子既是掌谏诤之臣,自当忠君报国,刚正不阿,林首辅在陛下面前衣服忠臣良将的模样,私下里却纵容手下锦衣卫在民间欺男霸女,齐、楚、浙几党声势渐大,有重蹈东林覆辙的势头,臣必须阻止。”

    胡士铭见吴守坤死不悔改,泄了气般瘫坐在椅子上。

    胡士铭“你以为她只是简单的首辅么你写几封弹劾就能把她拉下来遑论她是如何的得圣宠,她的母亲、嫂子在宗室里颇有话语权,她的父亲和兄长私下里还和东林余党有私交,你看看这天下,除了东厂那帮太监,谁不得看她脸色”

    吴守坤“林首辅如今独掌朝政,弟子自然不会妄想能够螳臂当车,可是若时时上奏,至少能让陛下保持警惕之心。”

    胡士铭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以为陛下不知道首辅如今权力有多大为师不要求你揣测圣意,可陛下心里向着谁,你且睁大眼睛看看呀”

    “你看看现在谁还敢去触首辅的霉头,朝堂上诸位大人可是心里明明白白,只有你执迷不悟”

    闻言,吴守坤也有些泄气,她不怕林羽泽一手遮天,便是这天真被林羽泽遮了,他也敢捅破了它。让他觉得无力的,是女皇的态度,他分明能感受到女皇不是不知道林羽泽私下所为,偏偏却放任自流。

    他不仅敢弹劾她,更想去质问林羽泽,为什么要辜负陛下的信任,拥有如此大的势力,为什么不为天下黎明百姓想想

    一年后,女皇的生辰宴会上,女皇说想看林羽泽舞剑。

    随着琵琶与乐鼓紧凑的节奏,林羽泽手握长剑,身形轻灵,像秋天落下的枫叶,随着风在空中飘忽起落,让人琢磨不到她的轨迹。

    没有特意换上劲装,身着她平时常着的玄色常服,长袖长摆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古朴的剑身与黑色的衣袍格外相称,简单却不容轻视的分量感。

    玄色长袖里,筋骨清晰的手握着长剑,伴着音乐踏步的动静之间,林羽泽脚步无半点声响,可剑身每一次挥动,刺破空气的声响与鼓瑟的重音一齐撞进观舞之人的耳中,引得人不由心也跟着漏跳一拍。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舞剑之人没有特意看向任何一人,却让人觉得下一刻,长剑便会忽而出现在眼前,刺向自己。

    最后,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林羽泽收势,将泰阿剑的剑刃收置身后,倒握着剑柄,对女皇弯腰行了一礼。

    “好”底下的臣子带头起哄到,众人鼓掌。

    林羽泽舞了一身汗,不是因为累的,是因为要收敛气势,免得有人怀疑她下一秒就要去把人捅了。

    上辈子林羽泽拿剑杀的人数都数不清,即使相隔一世,握剑的那一秒,一股冰凉的气息还是自心中升起。一个经常使剑行凶之人,手握利器,杀意自现。

    若不是女皇点名要看,林羽泽真不想上台表演什么劳什子舞剑。

    女皇面带微笑,回忆起了上一次看林羽泽舞剑,还是许多年前。

    女皇夸道“不过数年,爱卿技艺真是突飞猛进。剑意凛然,看者皆感冷意。”

    “惊扰了陛下,是臣的不是。”

    女皇却道“阿泽上来。”

    林羽泽抬头,见将离示意她坐到她身边去。大庆殿上固定有两个座位,一个是皇帝的龙椅,另一个是皇后之位。

    这不是女皇第一次任性,自从东林党倒台,女皇就再不避讳和林羽泽的关系,无论是家宴还是国宴上,在群臣宗室面前,已毫不避讳。

    林羽泽无奈,这样君臣界限不分,是不符礼教的。第一次委婉拒绝后,女皇生了她半个月的气,从此以后,林羽泽也只能听之任之,不想拂了女皇的面子,也不想伤了她的心。

    林羽泽刚坐下,女皇就拿起帕子为林羽泽擦拭额头上的汗,像一个普通的妻子那般。底下的臣子低下头,也有些见怪不怪了,一年前曾传出林大人和陛下之间暧昧的传闻,有人信有人不信,可这一年下来,还不信的那可就是眼瞎了。

    也有看不惯林羽泽行事的官员,比如吴守坤,盯着女皇为林羽泽擦汗的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无视礼教魅上惑主可惜他只敢在心里骂骂。

    眼看宴会也开得差不多了,徐德忠轻咳一声。

    “时辰已晚,各位大人便回去歇了吧。”

    众臣纷纷行礼告退,徐德忠也跟着退了出去,直到大殿内只剩下林羽泽和女皇一人。林羽泽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女皇道

    “阿泽,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朕很开心。”女皇饮了不少酒,两颊酡红,面若桃花。

    林羽泽听闻霎时觉得如坐针毡,这个位置对天下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偏偏她不能要。

    许是真的醉了,女皇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飘。

    “阿泽,来年就要选秀了,朕除了你谁也不要。”

    “好,将离说不要就不要。”林羽泽以为女皇醉的厉害,哄人的话就随意说了出来。

    女皇起身,林羽泽怕她头晕站不稳,忙把剑递到左手上,用右手去扶她。女皇饮酒只是看着上脸,还未到连走路都晕的程度,但她还是顺势靠在林羽泽的怀中。

    “阿泽。”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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