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此时, 皇宫内,甘泉宫里传来靡靡之音。
“你轻点别留下印子。”嗔怒中带着羞意的声音。
萧锦雯埋在温诗兰颈窝里的脸抬起来,满不在乎道
“怕什么皇上不在京州, 皇后与贵妃也不在宫里,正是你我偷情的好时光。”
萧锦雯口不择言让温诗兰真的恼了,把萧锦雯推开,拉整齐身上乱的不成样的衣服,欲走。
发现自己得意忘形的萧锦雯忙把温诗兰拉回来。
“我错了, 是我胡说八道。”她说着就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两下。
温诗兰郁闷得坐在塌边, 原本只是觉得萧锦雯这里呆着轻松,与永福宫又邻着, 便时常来走动。
谁知道萧锦雯这厮不是个正经的,不知不觉整颗心就落她手里了,偏整日没心没肺,不加掩饰得与她调笑。
温诗兰却时常担惊受怕,生怕有人发现她和萧锦雯的秘密。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 嘴上不把门的, 你若是生气也咬我两口好了。”萧锦雯身子贴在温诗兰身上, 笑得十分暧昧。
温诗兰拿来铜镜, 看着脖颈上明显的红痕, 气得手中的镜子都抖起来。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旦有人发现我两的事, 便万劫不复了”温诗兰说着, 眼中已含了泪。
温诗兰突然而来的眼泪震走了萧锦雯的玩闹心思, 发觉自己做的过了。
她也暗恨自己怎么就做事不过脑子,宫里几位管事的娘娘都不在,她觉着宫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人也得意忘形了。
“是我不对, 下不为例。”萧锦雯抬起手来做发誓状。
可温诗兰眼泪却是越流越凶。
萧锦雯安慰她,“你放心,皇上她挺好说话的,就算就算咱们的事情败露了,她不会真的为难我们的。”
温诗兰却说“皇上平时确实看着温柔可亲,可那都是在余姐姐那才此番模样,你又以为真的了解她吗”
自认为比较了解林羽泽的萧锦雯道“其实皇上在我这也没什么架子,挺好相处的。”
温诗兰摇摇头,“你进宫晚,可曾见过没有余姐姐之前,皇上是何等模样你又可曾知道,余姐姐曾经被打入冷宫过。你又难道忘记了,上个月被皇上下令打杀得宫人和禁足至今的余修仪了吗”
萧锦雯听她这么说,顿时失了反驳之语,平日里和林羽泽在一起没大没小的都习惯了,而且似乎也没什么后果。
如今这么一说,人家再怎么好说话都是皇帝啊。
她当初确实已经被林羽泽言辞凿凿的丑拒了,可温诗兰还是正儿八经的后宫妃嫔啊。
万一这事真触了林羽泽的逆鳞,她翻脸不认人了可怎么办
萧锦雯脸上也有了愁容,嘀咕道“那怎么办,咱两就只能一直这般偷偷摸摸的吗”
温诗兰听了愈发伤心,“若你觉着委屈了,我以后不来便是。”先前萧锦雯那句“偷情”着实刺激得温诗兰不浅。
“别走。”萧锦雯拉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萧锦雯道。
人定胜天得思想牢牢扎根在萧锦雯的思想中,解决的办法总会比问题多的。
温诗兰任由她抱着,萧锦雯的乐观和自信是最吸引她的地方,但萧锦雯乐观到几乎无所顾忌,又是最令温诗兰担忧的。
猎场。
小五仁戒备得看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她的侍卫带的比别人都多,足有十多人,想来真得感谢母妃,她原本还嫌弃人太多了行事不方便。
队长话音刚落,对方的答复,是三支再次向小五仁袭来的箭矢。
一名侍卫不慎中箭,不过片刻就摔下马去。
“箭上猝了毒”队长当机立断一拍小五仁的马肚子,让她先行离去,且派一半侍卫跟着小五仁。
自己则率领人马前往森林逼出凶手。
小五仁心中也有些害怕,不敢耽误就驾马往回狂奔。
“嘶”马匹突然嘶鸣倒地,草木飞溅。
不知何时竟有人在林中返程的路上拉上了难以察觉的绊马绳。
小五仁马上功夫练得不错,落马后翻滚卸力,并没有受伤。侍卫几人已拔出了刀来将她牢牢护在中心。
“到底是谁”小五仁稚嫩的声音带了些恐惧的颤音,在林中回响。
没有人回应她,只有源源不断不知从什么方位射来的暗箭,林中视野受限,待发现箭矢时,杀机已至身前,拿刀弹开箭矢纯属无稽之谈。
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小五仁害怕极了,双腿失了力一般定在原地。
几匹马的腿受了伤,都半跪在地上,要骑马离开是不可能了。
“母妃父皇”小五仁终于鼓起勇气拔腿就跑,林中地上草木交缠,她跑得不快。
背后的脚步声很轻,离她越来越近。
直至一阵劲风传来,小五仁脖颈一痛,没了知觉。
这是一件石室,小五仁看着头顶的屋顶,密不透风的室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
刚想动身子,身体各处便传来尖针刺入皮肤的剧痛。
“疼”小五仁痛呼出声。
她横躺在一个古怪的人形木棺里,木棺严丝合缝,只让她露出一个脑袋来。
上面刻满了古怪的纹路,木棺内的上方遍布尖锐的铁钉,小五仁几次欲挪动身子,都被上面刺到疼的直冒冷汗。
“你醒了。”
蒙着面的中年妇人走进来,看身形外貌,这人小五仁从未见过。妇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着劲装板着脸的方脸男子,身形壮硕,看着十分吓人。
“你们抓我做什么”小五仁问。
妇人没有理小五仁,而是对着那男子吩咐着,“每日子时、寅时各放一次,切记决不能弄错了时辰。”
男子重重点头,但没有说话。
吩咐完了,妇人才愿意理小五仁。
“抓你自是有用的,你独占了太多不属于你的东西,总该还一点。”
她没有明确说,小五仁听的一头雾水。
“独占什么还什么你们把我放了,否则父皇知道了,定要你们好看”
妇人不接她的话,冷冷道
“奴家奉劝您省点力气,这里位置罕有人迹,且你在的地方隐秘,不要妄想会有人来救你。”
小五仁心中刚燃起的怒火被一桶冰水浇灭。
父皇不在京城,母妃能找到她吗还有他们把她抓来关在着奇怪的木棺里到底要做什么,未知的恐惧蚕食着她。
林羽泽心中总觉得什么事情压着,取消了原本打算沿路去各地巡视一番的打算,路上片刻不耽搁的往东部赶。
接连十数日得赶路,到达望海城时,所有人都十分疲惫了,除了随行来的祭司,林羽泽觉得他们真的不是凡人。
抽调了当地不少教徒和士兵,为祭台的搭建做准备,难得得了空,林羽泽离开了暂时居住的庙宇,穿了普通祭司的衣服出了门。
作为一个几乎全民信教的国度,普通的祭司随处可见,他们不同于皇宫祭坛里那几位真正有神力的祭司,只是从虔诚的信徒中挑选出来的布道者。
拒绝了太监让她休息的提议,要了一件普通的袍子披在身上。寻常这般穿着的祭司在街上很多,尤其是京城,即使是地位更高的祭司袍也很常见。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色袍子穿在身上,她将帽子戴上遮住大部分面孔。
街上没有京城那般热闹,集市的人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贩夫走卒。
奇怪的是,林羽泽一直没有见到穿祭司服的人。
就算金乌教渗入国内,也不至于让整个东望城的祭司都消失了吧
林羽泽没想到,才上街没多久,就有人盯上了她。
感觉身后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林羽泽故意走到了无人的小巷。
果然身后的人沉不住气立刻一拥而上,一人拿着棍棒就往林羽泽脑袋上招呼。
她头一歪恰好躲开了脑袋,让棍子打在了肩膀上,林羽泽“无力”得倒在地上,看上去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
“哼胆子可真大,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说罢就去扯林羽泽的兜帽。
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这人是金乌国的刺客
林羽泽身子一侧躲开了他的手,沉声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祭祀。”
那人冷笑“知道自己只是个小祭司,还敢大摇大摆的上街,你是不把我金乌教放在眼里啊”
那人又来扯林羽泽的帽子,这回林羽泽没躲,帽子被掀开的。
把他们杀了,还是继续演下去林羽泽犹豫了一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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