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焦曦宗, 收回飞行灵器后,水吏二话不说就把罗苑白捆了起来。
罗苑白虽说知道是为什么, 但她总不能不打自招, 所以面上依然是困惑震惊的神情, 身上的绳子牢牢的捆着, 她挣扎, 不解道, “师伯, 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捆住我”
水吏冷哼一声,一挥袖, 把她嘴巴也给封了起来, “我听你说话就觉得头疼, 留着待会儿跟你师父说去吧。”
罗苑白心中暗松一口气。
原本以为他们会送自己去掌门那儿,若是师父, 那倒还有几分转机。
水吏又看向欲言又止的羿嘉, 更是不耐,“你滚吧,过两天我自会带着我徒儿上你们游绸派要个说法, 问问游绸派是怎么教出你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之徒的。”
羿嘉看了看罗苑白,又看了眼米听巧,前者面带祈求,后者理都没理他。
迟疑了一下, 面对一脸怒容的水吏, 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小猫在心里啧了一声。
没担当。
言禹没说话, 只笑了一下。
水吏把言禹带到了自己的酊丹峰,对他行了一礼,客客气气问道,“请问您的事情急不急若是不急,可否待在下处理一些私事”
言禹在柳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嗯了一声,“无事,你去吧。”
水吏道了声好,就带着被捆的罗苑白和自家徒弟,上他师妹那儿找交代去了。
他们到时,薛白孚刚刚炼丹出来,恰好在跟自己大弟子商讨事情,听见脚步声,抬头便看见她师兄水吏面色不善的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宝贝徒弟,还带着她家的小徒弟,她那小徒弟还被捆着的。
她跟大徒弟对视一眼,大徒弟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她心中叹一声,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薛白孚大徒弟对着她和水吏行了一礼,才走了出去。
厅内霎时间只剩下水吏、米听巧、薛白孚和罗苑白四人。
“今儿个吹的什么风师兄竟有空来我这儿”
薛白孚看了一眼罗苑白,她被封住了嘴,却不断的摇头,挣扎,目光带着无辜和恳求。
见到小徒弟如此可怜,她声调却未变,“我这顽劣徒弟做了什么,惹得师兄如此生气”
她的反应在水吏和米听巧看来有些奇怪。
薛白孚向来疼爱徒弟不过修真界也少有师父不疼徒弟的,怎么会如此淡定,甚至显的有些冷漠呢
就连罗苑白自己,原本很有把握让师父保下自己的,现在见师父如此态度,也开始担忧,心中害怕,是不是自己从前做过的什么事情被师父发现了。
米听巧“师叔,这事与我有关,还是让我来说吧。”
薛白孚点头,“嗯,你说。”
“事情便是如此。”
薛白孚在听到罗苑白把米听巧推到漆火蜂面前时,已经绷不住淡定的神情,露出了怒色,听完全部,更是袖口一挥,桌上的茶盏便飞到了罗苑白面前,啪的一声碎成了好几块。
“我竟不知你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还敢谋害同门”
罗苑白发现自己能说话、能动了,忙跪了下来,恰好跪在碎瓷片上,溢出了血,但她浑不在意,眼中泪水说来就来,美人垂泪,好不可怜。
“师父明察,师姐平日里见我和羿嘉走的近,便心生怨恨,如此栽赃陷害我,师伯师伯也是关心则乱,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不能听她一面说辞啊师父。”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师父你还不清楚吗”
不需水吏、米听巧说话,薛白孚自己便道了,“怎么你师姐为了陷害你,还有自己往那漆火蜂堆里跳不成”
眼珠转动,罗苑白急急摇头,泪水不住的往下落,“不、不是的是师姐自己走神,走慢了,事后便想顺水推舟以此陷害我师父明鉴啊。”
“你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米听巧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可惜,有人看见你将我推出去了。”
“谁”
“言禹”怀里的猫。
罗苑白还待狡辩。
薛白孚扶了扶额,露出疲态,“依照你们说的,企图谋害同门,这不是小事,我和师兄都不好定夺,还是去掌门师兄那里说个清楚吧。”
罗苑白顿时就愣住了,“师父”
“怎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却不敢到掌门面前对峙”
她垂下头,“我我愿意。”
焦曦宗主峰,议事厅内。
“哦有这等事”听完事情经过,掌门抚了抚胡须,“但这件事不能凭着我们往日对几位的了解就草草定下结论,还需有事实依据,也就是证据。”
他看向米听巧,“米师侄说有人亲眼看见她推你,是谁”
“是”
“爹爹”
米听巧正要说话,被门外突然响起的女声打断。
进来的姑娘穿着一袭红色的裙子,身后跟着几个个高修,他们亮出武器,挟持着一个年轻男子,男子一身黑衣,绣金纹,怀中抱着一只漂亮的长毛小猫。
虽被挟持着,但男子却一点也没有被挟持的慌张和害怕,相反的,还十分悠闲自得,并没有被旁人所影响。
掌门先是看见自家女儿,觉得一阵头疼。
她被她母亲宠坏了,向来不知天高地厚,时常闯祸,偏偏他跟道侣分开多年,虽然女儿住在焦曦宗,可他在女儿的教育方面根本插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变成不思进取不知上进的纨绔子弟。
正头疼着,他就看见了那位悠然漫步而来的男子,那张熟悉的脸让他愣住了,记忆里伴随着那张脸的情绪纷涌,腿下意识的发软。
这、这尊煞神怎么会在这里
“宗主大人,我喜欢这个人怀里那只猫,我说了半天他都不肯给我,你跟他说说,让他把猫给我吧,多少价钱我都出”
柏姗凡微微扬起下巴,神情倨傲,“既然来了我们这里,你就该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是焦曦宗宗主的女儿,得罪了焦曦宗,你可是”
“住嘴”掌门一张脸都涨红了。
真是生这个女儿还不如生块叉烧
黑衣男人一只手抱着猫,另一只手轻抚怀里小猫,他垂眸看着猫,并未抬头,忽的轻笑了一声。
这笑,让掌门和水吏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柏掌门怎么不让令爱继续说了我也想知道,得罪了焦曦宗,会如何呢”
是个人都能听出话中浓浓的不悦。
柏掌门擦了擦额角的汗,“佛魔大人息怒,小女不懂事,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佛魔
米听巧惊的瞪大了眼睛。
原、原来不是同音啊
“呵,我可从来不是什么胸襟宽广之人”
突然,他抬头,黑眸中金光点点,看着十分骇人。
同时,他的周身爆开一阵金色的光芒,黑雾翻腾,衣袂翻滚,用刀剑指着他的那些人被气流波及,纷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七零八落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而站在他旁边的柏姗凡也一样,飞了出去,摔的都吐血了。
水吏捏了一把冷汗。
现在的言禹,才像是那个曾经凭着一人之力便轻松重创好几个宗派的精英弟子的佛魔,仿佛一个从地狱里踏着金色莲花而来的魔。
他真怕他一个不顺心,把他们焦曦宗夷为平地这尊煞神,从前就可以做到,过了这么多年了,如今就更不用说了。
殿中顿时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被打飞出去的人清楚的听到柏掌门对男子的称呼,反应过来后,即便伤的再疼,也不敢发出声音。
更别说站在前方的掌门一行人了,满头冷汗,呼吸都放慢了。
窝在言禹怀里的小猫看着这场面,心中有些惊叹。
虽然听米听巧说过言禹从前的“光伟事迹”,但她一直没放在心上,觉得没什么,毕竟言禹一直在她身边,离她更近的是她能感受到的这个人,而不是传说中那个冷冰冰可怕的大魔头。
可如今一看才发现,言禹于兹空大陆这些人来说,宛若她在凡人界看过的电影里面的you kno ho,哪怕是没有真的跟他打过交道的人,听了那些传闻,只听见他的名字都心生畏惧。
那双泛着金色光点的黑眸冷冷的扫过在场的人。
殿内气氛紧张,水吏不动声色的用自己挡住米听巧,而薛白孚也悄悄的挪动位置,挡在自家不孝徒的面前。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忽的一阵银色光点在言禹身上炸开,宛若白雾,让人一时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待光点渐渐散去,他们就看见言禹身旁站着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小姑娘。
衣服的领口、袖口有着红色的纹路,给人以清雅娴静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活泼。
小姑娘五官虽媚丽耀眼却不妖,眉宇间透着股纯真,绿眸灵动,仿若盛着星辰,让人挪不开视线。
银色光点引起的气流还未平息,她的裙摆浮动,袖口翩飞,披散的长发缓缓飘落,宛若落入尘世间的仙子。
“这姑娘虽说嚣张跋扈了些,但是呢,也没做什么不能饶恕的事情,小惩大诫就好啦。”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好听,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伸手扯了扯佛魔大人的袖子,对他俏皮的眨眨眼。
比起言禹身边出现了雌性物种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虞,散发着可怕气息的男人,被小姑娘这么一扯,竟神奇的,温和了不少虽然神情未缓和,但看上去没那么可怕了。
斯冉小猫对着拧着眉的言禹讨好的笑了笑。
柏姗凡虽叫那些保护她的人控制住言禹,她却听见她低声嘱咐过他们小心些不要伤人,她就是以为自己是一只普通的猫咪,“一见钟情”,不得到手不罢休而已,跟小孩子似的。
之前她知道言禹对度芩做的事情后并未说什么,那是因为度芩是想要杀她,可柏姗凡又没想过伤害她,倒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的。
结怨不如结缘嘛。
言禹未回答,只垂眸看着她,眼中金色光点渐渐平息,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伸手用长指抚了抚她的发丝,熟练的给她编起了辫子。
“嗯,听你的。”
他手巧,也快,小猫的头发又柔软顺滑,编个辫子不过一分钟不到的事情。
完成后,男人嘴角轻勾,捏了捏她的脸,“长大了。”
五官长开了,也长高了。
斯冉早就猜到人形也会长大一些,见他这样,嘶了一声,“长大就长大了,你怎么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言禹笑而不语。
斯冉总有种毛毛的感觉。
但暂时放下这个,面前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柏掌门、水长老、薛长老你们好,我是斯冉。”
“你、你好”
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十分沉着冷静,但心里已经是乱码状态了。
夭寿啦煞神有道侣了还是贼好看贼可爱的小姑娘嘶,好像还是妖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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