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可是聂宗主今天又训得狠啦?”孟瑶知道聂明玦因为他离家出走还陷入险境差点丢了小命这事其实很生气,反正他也没受伤,所以一回来聂明玦就抓着他练刀,这几天风雨无阻,连处理宗务也没要看着他,他被如此凶残的兄长折磨得半条小命都快没了。
聂怀桑收回扇子拼命点头,最后撑着下巴像小狗一样看着她,“阿瑶,要不你就留在不净世吧!当不成我弟弟,我们也是好朋友啊!”
聂怀桑一脸期待,他们聂家人口单薄,虽有旁系,但是却没有几个同龄人,而那些不多的几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爱也不会带他玩。所以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合心意的朋友,他真想把她留下来,如果有阿瑶陪着,他觉得就是大哥每天抓他去练刀他都一定能忍下来。
看着他期待的星星眼,孟瑶有些不忍心,这太受欢迎也真是让人苦恼啊!不过她还是认真拒绝道,“我留在不净世休养就已经很麻烦你啦……而且,我可是立志要游遍这大好河山的,不能一直停在这里。”
之前在客栈聊天时,其实她就有说过这个远大的目标,此时她又如此郑重的说,聂怀桑知道她是真的以此为目标,而且十分坚定。
“阿瑶你真棒……”聂怀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起来怕你笑,我没什么大志向,就喜欢画扇子,我觉得我还挺有天赋的,没准以后还能靠这个技能发家致富呢!不过我大哥总是训我玩物丧志来的……”说到这里,聂怀桑有些沮丧。
虽这么说,但是孟瑶看的出他其实一点也没有怨聂明玦的意思,或者说,正是有这样一位可靠的兄长为他撑起一片天,他才能如此无忧无虑吧。
“聂宗主虽然看似严厉,但实际上很关心你。”孟瑶一副“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的表情,将他看的透透的,让聂怀桑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那个黑袍男人还有那些奇怪的人聂宗主调查出什么来了吗?”
提到正事,聂怀桑严肃了一些,拧着眉头道,“没有。那些奇怪的人就是邪气入侵,但是我哥找人研究了很久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而据那两个抓我们的男人说,是那个黑袍男人主动找到他们的,抓人的办法和药还有那个宅子都是他提供的,那些少爷们的家人送来的钱财他都不要,只要人。”
“只要人?”
“对,那些收了钱他说要送回家的人都被他留下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他留下那些少爷干什么……也是那晚才知道那些少爷们变成了那个鬼样子。”
所以那个男人是特意要那些少爷的……孟瑶一脸深思,靠在石桌上的手轻点,可是那些少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为什么一定要挑他们呢……不对!!他不是非要挑他们,而是原本打算以那些少爷和贼匪作为幌子,哪怕那些少爷死了或者失踪了,别人也只会认为是贼匪撕票了。
之所以不抓普通人,是因为普通人很少有修炼的,那些少爷虽然实力低微,修行却是有的。
黑袍男人万没想到那些人会蠢得抓了聂怀桑这个炸、弹,而且聂明玦会那么快就找上门来,那些奇怪的人应该是他的秘密,但是再秘密也不及他脱身重要,所以他放出了那些奇怪的人用以阻拦她们以及制造混乱,他则趁乱逃走。
那个黑袍男人不愿现身人前,显然已经说明他的身份有问题,如此仓惶逃走连那些“秘密”都放弃了,更是说明他修仙人的身份,而且应该是一个认识聂明玦,更有可能被聂明玦认出身份的人。
而能被聂明玦认识的人……身份一定不低。
“阿瑶!阿瑶!”
聂怀桑的手在孟瑶眼前挥了挥,拉回她陷入沉思而失去焦点的视线,“别想这些可怕的事啦!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让我大哥自己去烦吧!”
“你倒是万事不担心……”孟瑶失笑,“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我一个渣渣有什么可担心的!”缓过气,聂怀桑惬意的摇着扇子,两鬓垂下的一缕发丝调皮的飞舞着。
“啊……突然觉得怀桑你跟我的一个弟弟(实际是哥哥)应该可以做好朋友,你们俩从某方面来说还真挺像的,都这么有趣。”孟瑶突然想起了同样调皮捣蛋,又很乐天,据说现在在莲花坞混得风声水起,打鱼戏水采莲蓬一样不落的羡羡。
“诶?你还有兄弟吗?快、快,快跟我讲讲,他怎么个有趣法?”
“其实倒不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一说到魏婴,孟瑶脸上的表情就柔和许多,更有说不完的话。
聂怀桑一看她这模样就知她与这位名为“羡羡”的弟弟感情十分好,又听着她说的那些两人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也不由也开始好奇这个男孩……他们清河,虽然名字带了“河”字,但是实际上山多石多,倒是跟水没什么关系。
他还挺好奇她们在云梦下水摸鱼,摘莲蓬等娱乐活动的。
这一听,就听了一上午,聂怀桑听的是津津有味,在知道魏婴就是那个云梦双杰之一时,更恨不得马上认识他,恨不得马上就去云梦玩,可惜,这次不知道他家大佬要关他多久的禁闭。
两人聊天聊的开心,聂怀桑完全将他哥今天给他说的事忘了,直到聂家管家过来找他,他才想起今天中午他哥设宴,请孟瑶过去用饭来的。
聂怀桑懊恼的锤了自己一下,连忙带着孟瑶往他哥那儿走,原本以为是只有他们的家宴,结果两人一踏进大厅,纷繁复杂的视线就落在了两人、或者说落在暂时的独臂侠孟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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