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土味情话,听得人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样的土狗总比以前的冷木头好。
陈婉约一边陪男人看表演,一边给他讲解舞台剧的主要内容,舞蹈虽然是无声的,但他们的肢一体动作都有不同的立意,喜怒哀乐全都有。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舞台很快谢幕,开始轮到各个国家的大佬投钱赞助。
主持人用标准的伦敦腔陈述这次的赞助资金用途,除了难以攻克的疾病,还有一部分赞助的资金是投放给世界各地的自闭症儿童。
台上台下,心情都激动万分。
江漫柔脸上化着艳丽的妆容,腮红涂得雪亮,繁琐的衣裙和容寄肩并肩站在主位,自信而喜悦。
挽月舞团对这次的表演非常具有信心,表演之前便收到世界各地粉丝的夸赞和支持,现在单看投票指数榜,已经是各个节目中的第一了,第二名和她们相差甚远。
她们很有把握拿下今晚最高赞助金额。
赞助金额和她们没关系,但可以提升一定的名望,巩固在国际的基础。
江漫柔想要的是名利,希望更多人认识她,关注她,所以这次的慈演哪怕没一分钱,她也愿意过来。
观众席上的陈婉约同样紧密关注赞助环节。
果然不出所料,挽月舞团在短短几十秒内就拉到十万美金。
第二名还不到一万。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现在哪有江漫柔风光的机会。
陈婉约砰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手逐渐泛冷。
不大不小的动静引起贺其琛的注意,他看向她,“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没有气。”陈婉约立刻否认,清咳了声,“作为一个优秀的典型的豪门贵太,宽容大度和从不斤斤计较是我的标识。
“是么。”贺其琛目光放在她手里被捏碎的饼干上,“那你解释下这个”
气得都把饼干捏碎了。
“这个是没注意弄的”陈婉约忙把饼干放下,抽出纸巾擦擦手,“这里太闷了,让人酔乎乎的。”
贺其琛盯着她跟前的杯子看了会,淡声询问“你喝果汁也能醉”
陈婉约不说话。
又默默啜了口果汁儿。
这狗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就是泄愤怎么了。
“好吧,你说得对,我在气。”陈婉约耸肩,“我不仅气,我还羡慕她们能跳舞,我都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恢复正常。”
“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
“喝酒可以适当缓解压力。”贺其琛一本正经地建议,“解开蕾丝内一衣也可以。”
陈婉约“”
她怎么感觉这个男人的着重点在后面一句。
而且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平静自如,听不懂中文的外国人还以为他在和她商讨什么大事,而不是正儿八经地耍流氓。
赞助环节快要结束,陈婉约眼看着江漫柔的舞团人气即将成定型。
这一次,江漫柔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风光一次。
算了,不看了。
陈婉约倏地起身,准备走时,被贺其琛拉住手腕“不等等吗”
“等什么啊,人家都快颁奖了。”
陈婉约的话音刚落,却见主持人突然提高音量,神神秘秘地说要宣布一件大事。
主持人先是表明今天晚上会有一位世界级富豪为这次爱心活动赞助金额。
这话一出,各个表演方都开始鼓掌。
江漫柔鼓掌的声音尤为响亮,似乎笃定这个富豪是为了他们而赞助的,毕竟他们的表演最宏大最精彩,耗费的时间也最多。
分分钟就把儿童表演队给碾压。
倒计时三十秒,主持人宣布赞助金额。
一个大佬赞助了五百万。
这个数目一出,全场唏嘘,毕竟这可是美金。
最后,主持人宣布五百万美金投放的节目是艺术中心儿童会馆的表演队
话音落下后,江漫柔准备过去领奖的脚步顿时僵住。
而身边的几个小孩快乐地欢呼起来。
不仅江漫柔,就连陈婉约都惊住了。
她侧首看向正襟危坐的男人,满脸疑惑“你”
贺其琛“继续看。”
五百万赞助投放之后,后面的土豪们纷纷效仿,表示儿童队的表演非常精彩,他们都愿意赞助这些努力辛苦的小孩子。
而刚才风光无限的江漫柔舞团,没几秒就被碾压下去。
到最后,她们拉的赞助连儿童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全舞团的人都尴尬得不行。
江漫柔之前可是在网上搞了不少营销,想要借这次慈演炒作一波,没想到被一个普通的儿童队赶超,等回国后怕是要发很多通稿才能挽回局面。
看着台上江漫柔越来越差的脸色,陈婉约松了口气,这下知道贺其琛是怎样让他们难堪的了。
她满意地拍拍贺其琛的肩膀,“老公真棒,给你一个么么哒。”
贺其琛“给吧。”
陈婉约“”
贺其琛“现在就可以。”
陈婉约“”
她只是随口一说
哪有其他的意思。
而且土狗居然懂么么哒是什么意思
“我先上个厕所。”陈婉约脸红了下,忙找个借口,像只小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她只是和他意思意思,他倒好,还当真了。
陈婉约出去后,才发现走得太匆忙,包包和手机都没拿,心想着反正去厕所也用不了多久,她没放在心上。
这边剧院她来过很多次,倒不至于找不到洗手间的地步。
五分钟后,陈婉约出来洗手。
心里琢磨回家后该如何给自己刚才说的么么哒做个好一点的解释和推脱
他应该不是真的想要么么哒吧。
陈婉约准备走的时候,上方的灯突然一闪一闪的。
e国公共场合的供电功能远不如国内稳定,陈婉约自认为胆子不小的,所以没放在心上。
灯闪了三次后,突然暗了。
顿时,周身陷入昏暗。
陈婉约怔怔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地靠向墙边。
大脑突然开始晕起来,昏沉沉的,她闭上眼睛后连身子都站不稳。
以前的记忆如同电影似的一幕一幕地放映在眼前。
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望不到尽头。
刺骨的痛感是在她脚心被长针穿入的第三秒才愈来愈明确,能让人忘记呼吸的痛,而当时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不能跳舞了,她完了,要死了。
除了黑暗。
还是黑暗。
一束灯光照来的时候,陈婉约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半长裙及地罩住腿脚,这时的她顾不上自己有没有形象,因为恐惧她的唇不知何时被牙齿咬破了。
“婉婉。”
低沉的男声从黑暗那头响起。
贺其琛过来后,陈婉约还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双眼紧闭像是一只被虐待很久的小兽,听到人的动静后还往后退,高跟鞋撑不住她的折腾,一个重心不稳她便往另一侧跌去。
男人长臂伸来,将她连人带身子捞起,发现她已经害怕得站不起来后只能半扶着托着。
“婉婉,是我。”他低声安抚。
光还没有来,黑暗对她来说如同洪水一样淹没着她。
“别咬了。”贺其琛去抓她的手,拧眉,“嘴唇都被你咬出血了。”
陈婉约好像没听见一般,无动于衷,死死咬着唇,似乎能从另一种痛苦中解脱出来。
男人捏着她的下颚,轻声警告。
“婉婉。”
“你再这样。”
“别怪我不客气了。”
饶是男人的手把她的两颊捏成小兔子的腮帮,她也不听他的,唇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昏暗中,这样的红愈发深沉。
最后一次警告没成功。
贺其琛也不是特别有耐心的人,没给陈婉约反应的时间,直接将她抵在墙上,扣着她的双腕,另一只手抬起下颚,低头吻住她被咬出血的唇。
周围安静得不像话。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原本被恐惧意识沾满的陈婉约眼睛缓缓地睁大,瞳眸向上,一动不动地瞪着他。
吻得不算浓烈,辗转轻柔。
愣是将陈婉约咬着唇的牙齿给敲开了。
大约十来秒的时间。
周身突然亮了。
墙壁上方的连串小灯亮起,光线照在两人的身上。
陈婉约逐渐缓过神,也有力气站直身子,只是
她懵懵地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你”
“说了要送我么么哒。”贺其琛平静如斯,“非要我自己来取”
她愕然。
好吧这回不用她费尽心思去想改如何解释。
他们已经么么哒了。
“走吧,待会我有个采访。”贺其琛低头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你跟着我,不要走丢。”
“我”陈婉约擦了擦唇,小声道,“你刚才在干嘛”
贺其琛“”
她弱弱道“我的嘴都被你咬破了。”
贺其琛“”
那明明是她自己咬的
“是你自己咬的。”贺其琛纠正道。
陈婉约狐疑“我自己我刚才”
她只记得自己自己突然害怕起来。
她怕黑
准确的说,她怕的是那种封闭的黑暗,没有一点光亮的那种。
晚上,外面有风,凉飕飕地。
陈婉约恢复常态后,仍然心有余悸,在台阶上等着不远处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一样,手里都拿着保暖的外套,但因为臭美,不到特别冷的时候不打算皮外套。
其他女孩子同样如此,谁都不希望美美的礼服被外套遮住。
此次慈演除了表演方有采访,赞助方的采访并不少,毕竟是献爱心的事情,资本家都不会做不留名的雷锋。
令陈婉约疑惑的是,贺其琛不是不喜欢抛头露面吗。
“话说”陈婉约瞄了眼被命令陪在她身边的小秘书,“那个土狗为什么突然改性子了”
小秘书“土狗是谁”
“哦”陈婉约讷笑二声,“我是说,你们家总裁。”
她不小心把贺其琛的秘书当成秋棠了,啥话都说。
小秘书继续追问“太太为什么称贺总是土狗“
陈婉约哼唧,“你还想告状不成。”
“”
按理说,这事应该和贺总说声,小秘书琢磨。
但贺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灯,继续哼唧“你怎么告状告诉贺其琛,说他老婆喊他土狗那我死活不承认,你觉得他会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
小秘书“”
果然最毒妇人心。
他还没告状就被威胁了。
小秘书立刻打着哈哈“怎么可能,我没有告状的打算。”
“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会接受采访”陈婉约疑惑。
小秘书恭敬回答“大概是因为容寄吧。”
陈婉约“为了容寄他们两个有基情”
“不是。”小秘书忙否认,也不知贺太太脑洞怎么这么大,他立刻给自家总裁解释,“贺总想向容寄宣战。”
老是低调的话,倒让容寄觉得贺其琛这个正房没什么挑战力。
陈婉约点头,表示理解,可又觉得不对。
没必要吧土狗真的没必要这样。
陈婉约抬头,隔着不远的距离去看那边用来采访的地方。
尽管贺其琛不是表演方,但他阔绰又慈善的赞助让许多记者围攻。
记者是国内记者,用标准的普通话,除了询问贺其琛一些关于慈演的事情,还问到私人问题。
平日,贺其琛是不会回答的,但今天倒是难得,没有拒绝。
记者把话筒举到男人跟前,礼貌客气地询问“贺总,问您几个私人问题,您能接受吗”
“问吧。”
“您觉得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您的眼。”
这类的问题太私密了。
贺其琛没有像以前那样避讳,一字一顿回答“穿红裙的。”
闻言,陈婉约下意识看向自己身上的红裙子。
卧槽
她下意识把刚才还嫌弃的外套给披在身上。
“原来贺先生喜欢穿红裙子的女人。”记者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特征吗”
贺其琛不咸不淡回答“喜欢撩头发的。”
他说话的时候,陈婉约正在撩头发。
听到男人这句后,她下意识地收手,停止撩头发的动作。
记者继续问“除了这些呢”
贺其琛目光似有似无地投落到陈婉约这边,继续回答“容易害羞的。”
陈婉约“”
她摸了摸因为害羞而滚烫的脸颊。
天啊。
这个土狗都在说什么
采访结束后,贺其琛便径直走向她。
陈婉约想忽视都难以忽视,进退两难,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贺其琛平静得很,还问她道“你在偷听吗”
陈婉约“”
这还用偷听吗。
你们的采访那么高调,傻子才听不到。
但陈婉约不得不否认“没有。”
他也不拆穿,淡笑着问“那你脸红什么。”
陈婉约沉默了会,“被你骚红的。”
作者有话要说 贺太太我能怎么办,我又骚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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