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我是婉婉她老公几个字, 让那边的容寄无地自容。
而那一句我是男人,我请更是在嘲讽他不是个男人。
一时间, 容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因为没有自知之明闹出的笑话, 让容寄吸取教训, 这一回他知道他怎么做都不是贺其琛的对手,且不说对方不管财力还是权力都高他一大截,单提他如今是陈婉约的丈夫,容寄就输了, 很难找到翻盘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想了很久,容寄决定直接拨电话过去。
等待接听的时间,容寄一直在斟酌该如何整理语句才不显得突兀, 真诚而不卑微,毕竟他不要脸地希望贺其琛能帮他一手。
最近商圈事出频繁,容家老爷子生病住院, 内部兄弟几个争得你死我活不说, 孙儿辈也遭受牵连,容寄一开始想要借江家的力量拿到主要实权, 发现难度加大后他只想吞几个主业。
当然, 他知道贺其琛不会平白无故帮他, 他已经做好对方狮子大开口, 而他不得不退让的准备。
电话接通后,容寄深呼吸,让自己就算面对情敌也要保持一定的心平气和, 自报家门后,又说“贺总,你先别挂电话,我想和你说的不是私事,是公事,我想找你合作。”
贺其琛“合作什么。”
容寄“容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一定会很感激你,以后我们可以成为愉快的合作伙伴。”
贺其琛“我不想和你愉快。”
容寄“”
贺其琛“容家的情况我确实有点了解,听说你和你哥哥竞争得很激烈”
容寄“对对对,我”
不等他说完,贺其琛淡淡丢下一句“我帮你哥哥。”
容寄“”
陈婉约上完洗手间出来后,用一种欣慰的眼神把男人看着,非常赞许他一动不动在外面乖巧等待她,可以说非常具备忠犬品格了。
贺其琛眼中的自己,则是英俊非凡帅出宇宙扫光情敌的下凡天神,此时把包包,也就是圣物递过去,再高冷的来一句,“有个骚扰电话,我帮你拉到黑名单了。”
“是吗”陈婉约信以为真,煞有介事地分析,“可能是去商场买东西的时候泄露的”
因为去外面购物的时候会有办会员卡活动,这个时候需要征集手机号码,也许店家没有恶意行为,但员工会偷偷摸摸地把顾客的号码卖出去。
陈婉约自顾自把骚扰电话的来源解释一遍,完全省了贺其琛的事儿。
他严肃正经建议“要不换个号码。”
号码一换。
容寄那个小骚男就别想来勾搭他老婆了。
陈婉约没注意到他想干嘛,“算了吧,这个号码用挺长时间,一旦换了的话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换。”
“重新换”
“扣扣,微信,小红书,微博,4399,抖音,晋江文学城。”顿了顿,陈婉约又道,“这些软件都已经绑定手机号,更换号码的话需要重新绑定,很麻烦的。”
“”
行吧。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些软件,只要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不换号码,贺其琛都能接受。
重新回到包厢,两人发现大家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这年头来夜店,孤男寡女都以去洗手间为借口而离开的话,总让人想入非非。
但贺氏夫妇的塑料感情不会允许他们在外面做什么,接吻都没有,能来一次手牵手已经很不错了。
那帮狐朋狗友笑得那就一个坏,“琛哥,和嫂子出去干啥呢”
贺其琛没回答,这些人嘴里肯定没好话,他自己无所谓,自家小媳妇还是容不得别人调侃的。
“玩你自己的牌。”贺其琛经过的时候朝调侃那人肩膀上一拍。
“牌局结束了。”朋友笑问,“还有谁替补,嫂子会玩不”
话头落到自己这边,陈婉约忙摆手拒绝“我不会的,我只会斗地主。”
“没事,这个和斗地主差不多,很容易上手的。”
“这个”
“来吧来吧,嫂子别客气,反正输多输少,琛哥帮你垫着。”
在对方热情的邀请下陈婉约看向贺其琛,在大家看来,她是在征求老公的意见,在当事人来看,那小眼神就是在说我想玩,快,你陪我一起玩。
“那你和我对家。”贺其琛答应下来,“我带你。”
“好哒。”陈婉约抿唇,“万一我要是连累你了,你不要骂我,也不要嫌弃我菜。”
“好。”
这番恩爱秀下来,已经给人造成老公大神带菜鸟飞的印象,再加上陈婉约漂亮柔软的天使面孔,无辜纯良,让人产生保护欲,甚至连牌友都舍不得赢她了。
入座后,洗牌,抓牌,陈婉约动作很不熟练,以至于旁边的人调侃“嫂子啊,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虽然琛哥牌技厉害,但也架不住带一个新手啊,小心我们把贺总的钱都赢走。”
陈婉约轻咬唇“那还请你们让让我。”
牌友嬉笑二声“你叫我声哥,我就让让你。”
这时,贺其琛淡淡出腔“儿子,轮到你出牌了。”
牌友“”
这位大佬真不是一般的护短,这才说几句,人家就不高兴了。
有前车之鉴,其他人没敢继续开陈婉约的玩笑,得了,专心致志打牌好了。
两圈牌局后。
刚才还说要把“贺总的钱都赢走”的那两人,额头上开始冒细汗。
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他们好歹也是娱乐老手,居然一直连输。
而陈婉约一边“啊呀我该出什么好呢”,一边随手扔出炸弹,拦截上家的最后两手牌后,出单张逼下家破对子,最后再出一对给对面的贺其琛走。
这他妈叫“我只会玩斗地主”
两个牌友不干了,这谁输得起啊。
“走什么,继续玩嘛。”陈婉约笑脸仍是那般无辜无害,“我们不赌钱,纯娱乐。”
那两个牌友连连摆手,他们玩不起,纯属是找虐的。
他们一走,很快就有人顶上,陈婉约抬头一看,牌友除了光头,另一个是一直在角落的徐南终。
他衣着单调,浅灰色衬衫,黑色西裤以及同色鞋,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品,连腕表都没有,袖子挽起时,腕处精壮而干净。
被称为冷场之王的徐南终一入座,气氛跟着冷清下来。
贺其琛也不是善聊天的人,问的都是日常的,手里握着牌,心不在焉朝旁边看了眼,“最近没找女朋友吗”
徐南终“没。”
贺其琛“徐老爷子寿辰到了,你是想到时候被当成动物园猩猩当众相亲”
徐南终“不去不就完了。”
贺其琛“”
是个狼灭。
爷爷过寿都不去。
徐南终要是不去的话,徐老爷务必会问他最好的兄弟,也就是贺其琛,为什么这个怂种连长辈生日宴都不来,那么到时候贺其琛还得给老人家解释,解释不好,没准还是不愉快的宴席。
徐南终和老爷子的恩怨这么多年都没放下,日后估计很难调节,当兄弟的不好评估谁对谁错,长辈有长辈的想法,兄弟有兄弟的意愿,贺其琛也不好解释,两头犯难。
“终哥变成这样,还是怪老人家当年做得太绝了,终哥和初恋谈得好好的,老头儿硬是把女孩给赶走了,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说话的是和徐南终对家的牌友是个光头,翘着二郎腿,唏嘘感慨,“你们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娶老婆还看对方身世我看那女孩清白性子软,比那些娇小姐好太多。”
陈婉约轻咳了声。
“当然我不是说嫂子啊。”光头立马纠正,“嫂子是万里挑一,谁家娇小姐像嫂子这样温婉体贴,咱们小富二代们乐死了。”
陈婉约没放在心上,笑两声,丢下一个对子,“主要还是看人。”
“对对对,嫂子说得对,主要看人,品格和身世没关系。”光头拍完马屁又看向对家,“终哥,你觉得呢,世上女孩那么多,随便挑个得了,咱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吧。”
徐南终没说话,不动声色地抽出牌,将光头的牌给压了。
光头“”卧槽我和你是队友啊。
行了行了,你爱咋咋地,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哥几个也拦不住啊。
他们哥几个劝几句,不是为了帮徐老爷说话,这些年徐南终是怎么度过的,大家都看在眼里,照这个情形下去,下半辈子都注孤生。
做兄弟的都希望他好。
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鬼点子也是不少。
不知是谁把一小姐姐叫过去倒酒,倒完之后又让小姐姐给徐南终倒。
徐南终看都没看便拒绝“不喝酒。”
小姐姐被晾在那里,不知所措。
光头这时来劲儿了,从抽屉里丢出几沓红票子,笑道“你今儿个要是能和终哥勾搭上,这钱你直接拿走。”
这年头现金不多见,红艳艳的晃得人心神不宁。
小姐姐不知道其中的难度有多大,只知道利益不少,便一直站在徐南终的身边,时不时地和他搭话,帅哥冷不冷,帅哥要不要吃水果,帅哥能给个微信吗。
终于,徐南终开口了。
“你在找借口来偷看我的牌”
小姐姐“”
陈婉约差点乐喷,这人和贺其琛不愧是好哥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的钢铁直男。
最终小姐姐也没咋搞定他,被那句话弄得往后退两步,周围都是混子,兴致勃勃地看她收场。
小姐姐拿起桌上的一瓶冷饮,小声道“那哥哥能帮我拧下瓶盖吗”
这下子,他应该没办法了,不拧的话就显得没有绅士风度。
显然,小姐姐低估徐南终了。
“没空。”说完后,徐南终继续出手里的牌,把上家陈婉约的单牌拦得死死的。
非常认真专注于打牌的男人。
小姐姐放弃了,拿着瓶子踌躇一番,只能讷讷地往贺其琛这边走了走,“琛哥能帮我一下吗”
这话一出,其他人乐了,人家琛哥媳妇就在旁边,这小妹妹心里咋想的
这虽然是小事,却让贺其琛已经预测到下回徐老爷寿宴上的情况,他肯定是徐南终的替罪羊,没准还要替徐南终挨骂。
贺其琛准备把这个烫手皮球踢给徐南终时,陈婉约突然站起来,“我来吧。”
妹子发愣的时间里,陈婉约已经从她手里接过瓶子,三两下拧开了,然后递给妹子,温柔一笑,“这饮料含糖多,容易发胖哦。”
贺其琛默不作声地看着。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
贺太太好像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
刚才那种冷饮瓶是出了名的不好拧,甚至需要开瓶器,但是到了贺太太手中简直小菜一碟。
那妹子也是受宠若惊,道谢后忙走了。
她哪还敢对这两个大佬抱有什么想法,那贺太太人看着温婉,本事不是虚的,她可不想自己像那个瓶盖一样。
其他人对陈婉约的印象也开始转变。
带头闹哄的光头和桌上那几万块钱都不尴不尬地杵在原地,安静几秒,又不闹腾地继续拍马屁“嫂子牌技好,长得漂亮,又会拧瓶盖,真是心灵手巧。”
陈婉约回笑“还好啦,这些都是做妻子的应当做的事儿。”
贤妻守则里,并没有帮老公拧瓶盖这项任务吧
做家务和做饭倒是首当其冲,这一点,日本女人称得上是模范,对丈夫不卑不亢。
光头随口道“嫂子这么厉害,厨艺肯定也不差。”
陈婉约拿牌的手一僵,谦虚道“这个还好啦,反正我做的东西,他都挺爱吃的。”
光头笑问“那琛哥平时爱吃什么”
这是一道送命题。
要知道贺氏夫妇同床共枕和同桌吃饭的次数相当地少,陈婉约要是像刚才喂葡萄那样,会很容易暴露他们夫妻塑料感情的事实。
所以,为了稳妥一点。
陈婉约回答“米饭。”
光头“”
这时,向来对八卦没兴趣的徐南终看向贺其琛,插一句问道“你确定你喜欢吃米饭”
贺其琛“嗯。”
徐南终“弥天大谎。”
贺其琛“滚。”
其他人“”
塑料夫妇假装恩爱夫妇非常真实地露馅儿了,至少在徐南终这样的人精眼里露馅,其他的二愣子还蒙在鼓里。
伪装失败,陈婉约挺自责的,散了之后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贺其琛的身后,没多说话。
她是真心想给他的朋友塑造一下两人恩爱情深的形象。
奈何那个光头和徐南终都烦人得很。
跟在后面的陈婉约步子慢下来后,走在前方的贺其琛自然而然跟着慢下来,而陈婉约见此,步伐更慢了,以至于恶心循环,导致两人速度如蜗牛一般半停下来。
最后站在停车位旁,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人面面相觑。
“老公。”陈婉约诚恳地开口,“我们是不是伪装失败了。”
“伪装什么”
“伪装我们很恩爱啊。”
贺其琛抿唇,“谁和你说我是装的。”
陈婉约眸中泛起惊讶的异色。
“外面冷,车上谈。”
没有多解释,丢下简短六个字,贺其琛自个儿先上了车。
被疑惑占据大脑的陈婉约越想越觉着奇怪,这都是哪儿跟哪儿,他说的话又是几个意思。
陈婉约一边琢磨一边拧开车门,屁股刚坐上座位,后背就被男人胳膊捞过,不等她反应,人已经被他转到左侧,双眸瞪大的瞬间,唇上被覆着一片温热。
这
就是他所说的,外、面、冷、车、上、谈、吗
吻得不算深,结束后,她无辜嗔他“你干嘛突然亲我。”
“想亲了。”
“”
这是理由吗。
贺其琛眸色深邃地望着她,“我不止想亲你。”
陈婉约弱弱地问“你还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严格,细节就不写了。
二更在晚上九点前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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