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惊讶了。
以至于陈婉约下意识地张大嘴巴。
她竟然看到他的qaq和谐。
“怎么婉婉”完全不知羞耻的男人十分的冷静从容, 继续拧着她的腕,“你这是嫌弃的表情”
陈婉约“我没有qaq。”
她只是太惊讶了。
网上曾流传这样几句话想在哥哥腹肌里捉迷藏, 想在哥哥锁骨里游泳, 以及想在哥哥的睫毛上荡秋千
她是不是可以改变为想在哥哥的人鱼线上做点什么呢。
哦不
他就是个臭弟弟。
哪来的哥哥。
不得不承认虽然土狗土了点, 但是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长在她的审美上,细节到所有地方都令女人惊心动魄,简称“我可以”。
陈婉约本来不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优势,顶多就是技术好一点, 皮相好一点,也稍微比她多出那么点点小钱
就算如此,她也不该沦落,不该丧失尊严。
她此时的模样被男人一点不漏地收归眼底, 斯文又败类地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捡起掉落在床上的浴巾,继续半系在腰间, 这次系得相当马虎, 还是能被小媳妇一只手指就能拽下来的程度。
“婉婉”他一本正经地陈述,“你好像很惊讶。”
陈婉约“也没有qaq。”
贺其琛“这次是你非礼我的, 婉婉。”
陈婉约看着男人虚掩的浴巾,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个臭男人是还想她再不小心拽一次吗
明明她是非礼的一方, 他是被非礼的一方, 怎么被非礼的反而如此兴一奋。
外面夜色浓重,房间里温暖一片,窗帘拉上的时候, 浴巾再一次被扔到地上。
入夜后的天气更冰冷了。
猫咖的关店时间通常会在九点左右,按理说,天冷的时候店主应该早些关门回去休息,但秋棠反而把时间延长了,为的是给过路人多照一些温暖和灯光。
也许晚上也有一些客人。
店门口备着的是一次性的雨伞,如果有路人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拿走。
店铺所有的装潢温馨且舒适。
包括女主人。
路灯微弱地亮着光,把店门口的两个人身影拉长。
“地上有积雪,你路上小心点。”秋棠一边说,一边把被暖炉烤过的热手套递过去,“我都说了下次早点走,现在这个点再回去,多让家人担心。”
跟前的男孩大大方方地咧嘴笑,“那姐姐担心吗”
“我”
“姐姐要是担心的话,我下次就早点回家。”
“你就一小孩,做事没个轻重。”秋棠没藏着掖着,“肯定担心啊。”
林燃笑容更深,接过手套戴上,然后隔着手套,仗着自己个子高摸了摸秋棠的头发,“我走了,你早点睡,晚安。”
被小弟弟摸了头发,秋棠有些不服,但见他很快溜走,她担心她一出声他会急着跑,欲言又止。
目送远方的身影消失后,秋棠才收回视线。
不经意地一瞥,她看见黑色外套上落着雪花,像个木头似的站在路对边的男人。
秋棠脸上的笑僵硬住。
她不是第一次看见店外面有人,但这样的天气,觅食的流浪猫猫狗狗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肯出来。
她应该把这个人忽视。
可但凡路过的没有伞的人,她都会笑着递一把过去问需不需要,何况这个人是她曾经最熟悉的。
秋棠在原地僵持的时候,对面的人走了过来。
时隔已久,这是两人第一次不算正式的正式见面。
男人一开口,嗓音都嘶哑了,“秋棠,是吗。”
她的脚步仿佛冻僵似的,一动不动,也没吭声。
两人之间本该有千言万语,但到最后,竟然只剩许久的沉默。
这些年过的好吗。
这么笼统的问话,会一下子把两人的隔阂筑得更深。
秋棠说“我要关店了。”
徐南终“你在躲我”
她有些好笑。
自己此时已经没必要躲他了吧。
他们之间不需要客套笼统的话,早在之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的沉默就把所有该说的都说完了。
秋棠可能表达的只有三个意思没必要,不可能,我很好。
而徐南终所表达的,只有三个字。
我想你。
可对于他来说,这些字眼都是矫情的,他宁愿在雪地里等一宿,也吐不出那几个字。
他没说话,秋棠已经开始撵人了“你走吧。”
顿了顿,地继续不温不淡地解释“秋絮是我的女儿,和你没关系,我和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来店里只是客人,我不会因为认识你而多送你一盘蛋糕。”
最后一句,让徐南终唇际微微挽起,但笑到最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笑。
“如果”
许久,才听徐南终说出两个字。
秋棠却无情打断“没有如果,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在陈婉约眼里,秋棠以前是很懦弱平凡的女孩,是秋絮让她变得强大,是孩子让所有母亲都变得伟大起来。
平凡家庭里,母亲会为了一两块的菜钱和商贩争得面红耳赤,这种事,是大部分年轻女孩都未必能做到的,当她们做到这种情况或者相似的事时,可能已为人母了。
想象不到一个在上学时八百米都考两次才过的秋棠,曾经会因为发烧的女儿在寒冬里长跑那么久。
所有的苦吃下来后,爱情的苦就不算什么了。
寒夜冷风中,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徐南终闭上眼睛又睁开,俊脸克制隐忍,斯文儒雅的男人,被眼前的她逼疯了。
最终,男人薄唇轻缓吐出三个最无力的字眼“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对不起的是没能挽留她。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在没有能力对她负责时,他不该带着她吃禁果,让她遭受生孩子的哭。
他难以想象她这么多年是如何在异国他乡和孩子一起过下去的。
他一直以为,她是那种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女孩,弱小可欺。
可现在,曾经的女孩出落成一个温和美丽的单亲妈妈。
秋棠目光柔和且坚定,好似无所畏惧,哪怕解开伤疤也不会再伤筋动骨的疼痛。
“当初”简单的回忆后,秋棠缓声陈述,“我求了你爷爷两个小时。”
徐南终“我也跪在你家门口。”
“你爷爷说你有了新的女朋友。”
“你妈妈说你已经走了。”
“我等了你好久。”
“我找了你五年。”
“可是。”昏暗的冷天中,秋棠背对着他,吐出的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我不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会在微博上发高速车,懂我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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