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贺氏夫妻两都不太会起名且对这个意外性别的男娃娃不太认真的情况下, 小名暂定为贺一起,学名为贺云辞。
因为是第一胎, 平日唤的乳名也马马虎虎地定为一一或者小辞。
如果小宝贝出生后的一个月内, 没有月嫂照顾的话, 他可能会在亲生的爹妈手中粗糙长大,成为豪门第一散养野少爷。
从医院搬回家的第一天,夫妻二人对小宝贝进行深刻的研究。
初生小婴儿小小的一团,绵软软的, 手腕只有大人的手指粗。
习惯抱女人的贺其琛第一次抱小孩,很不熟练,软得跟棉花似的,根本不需要打横抱着, 一只手都能提起来。
光看表面的话确实挺可爱的。
小婴儿刚出生时脸蛋皱巴巴的,后面几天好转很多,脸蛋圆乎乎肉嘟嘟的, 以后遗传亲爹亲妈的基因, 肯定也是个美男胚子。
小包子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来就吃喝拉撒。
生之前, 陈婉约了解到月子期间各种症状, 做好一定的心理, 不曾想她和别的孕妇不太一样, 没啥大毛病,小毛病倒是不少,严重的挑食以外, 还脱发,皮肤也不比从前。
这就导致她没休息几天就开始做产后修复和保养。
家里本身就有佣人,外加从月子中心请来的月嫂和营养师,以及专业护士,别墅上下人口几十个,照顾一个小宝宝,省了陈婉约很多心。
当然,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她也不会操心,反正大小事务都交给贺其琛了。
一开始就说好了,她生他养,夫妻两分工明确。
她只需要偶尔喂喂奶,看看宝贝游泳就行了。
尽管家里有特定厨师,百忙之中的贺其琛为表诚心,为怀胎十月辛苦生产的小媳妇来到厨房。
他的厨艺,和她之前做的月子汤有的一拼。
花生鸡脚汤,虫草山药汤,番茄鲈鱼汤,这些操作起来不算复杂,跟着厨师一步一步地走就行。
月子期间,陈婉约的洗澡工作由两个月嫂伺候。
这事是贺其琛后来听说的,闻言眉头微蹙,一副惋惜的口吻“婉婉,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月嫂呢。”
当时月嫂就在旁边,闻言忙说不麻烦,这是她们应该做的,拿着高薪,就应该把自己责任尽好。
“太不好意思了,你们也不容易。”贺总义正言辞,“帮她洗澡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交给我吧。”
月嫂们感动得痛哭流涕,天啊,这是哪来的好人家,薪酬比其他家高双倍不说,男主人还这么体贴。
于是当晚,帮小媳妇洗澡这份工作就被贺其琛包下来了。
哪怕贺总再忙,外面工作再辛苦,这种小事,当老公的也应该亲力亲为,才能让夫妻关系更加和谐。
生产前后,陈婉约比之前体重重了约摸二十来斤,月子期间并未减轻,因为知道速效减肥对身体不好且反弹较快,陈婉约并没有急着减,所以呈现出来的曲线比之前更凹凸有致。
比之前更有韵味,多了几分成熟美。
美到不可方物,一眼就难以自持。
洗澡之前,陈婉约叮嘱他“这个是干生姜片,待会洗头发的时候你要在头皮上磨几下,然后再”
说到一半,发现他眼神跟头饿狼似的,她停住讲话,回瞪着他,“你有听我讲话吗”
贺其琛“听了。”
陈婉约“好,那你重复一遍。”
贺其琛“生姜。”
陈婉约“然后呢”
贺其琛“你不喜欢吃生姜”
很好
他刚才没有在听她讲话,并且目光不知道飘飘忽忽到哪里了。
她信了他的鬼话,还老公亲力亲为来洗澡,还为了避免月嫂劳累过度他过来帮忙,这都是假的。
真相就是他现在是一匹饿狼。
明知道自己吃不得,但还是要一饱眼福。
陈婉约耐着性子把自己刚才说的重复一遍,再把干生姜片放到他手里,“你先帮我洗头发。”
她头发长又黑,一直以来注重头发保养的陈婉约当然舍不得因为产后脱发而脱没了。
贺其琛不太熟练地替她揉着头发。
闭着眼睛享受的陈婉约陈述道“待在家里太闷了,过几天周末我去秋棠店里转转,你记得在家带好孩子。”
贺其琛“我和你一起。”
陈婉约“我和她聊聊生孩子的事儿,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贺其琛“我可以和徐南终一起。”
陈婉约“你两也聊聊生孩子的事儿”
嗯,这个可以,但他两聊吧,她才不会带他。
洗完头洗完澡的陈婉约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变化,说不变形是假的,她需要各式各样的修复运动把缺陷给弥补回来。
但现在又不能剧烈运动,每天呆在家里也很无聊。
不知不觉,陈婉约把兴致投落在男人的身上,朝他递了个不无妖娆的媚眼,“老公”
贺其琛“”
陈婉约“饿吗”
贺其琛“”
大概知道她说的饿是哪种饿。
“不饿。”男人似笑非笑,“反正以后能吃回来。”
“你要是饿的话,我能帮你哦。”
“怎么帮”
“就是”陈婉约裹着浴巾,大摇大摆地从他身侧路过的时候,小手一伸,抓果实似的,隔着布料抓了他一下。
不轻不重的一下,简直要了人的命。
而且她还想抓完就跑。
溜了还不忘贱兮兮的来一句“人家刚生完孩子,有些事情,还是你自己解决的好,你的右手姑娘很想你。”
娶了这样一个媳妇,贺其琛不认栽都难。
栽媳妇身上也罢,那混小子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不知是不是天生的少爷脾气,有五年专业经验的月嫂都哄不好,躺着哭趴着哭抱着哭,最后别墅上下众人发现哄小少爷不哭的秘诀就是把他抱起来,荡秋千似的晃悠。
当妈的要做产后修复以及十二个小时补觉工作,带娃的责任一多半落在当爹的头上。
周末这天,一一小宝贝醒来就哭,月嫂忙给他喂奶。
本以为他吃完奶之后会消停一些,谁知道奶粉给他嚎哭的力气,小嘴刚松开奶瓶就哭起来。
家里月搜哄了一会不见效,贺其琛只能亲自来。
“贺先生,还是让我们来吧。”月嫂诚心建议。
“没事。”贺其琛说,“父子之间应该有一定的磁场效应,也许他知道是他爹在抱他。”
贺其琛说的不错。
小宝贝可能知道是他爹在抱他,哭得更大声了。
偏偏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贺其琛不得不把孩子送给月嫂。
陈婉约出去找秋棠交流心得了,他本来想给她打电话,又觉没必要,听到铃声后他下意识以为是小媳妇打来的,本着救命的想法打算开口,却见来电显示是狐朋狗友。
光头没啥嘘寒问暖,开门见山,“干啥呢,兄弟,大半年都没怎么见到你。”
“带娃。”
“哟,当奶爸了今晚上有空吗,喝一杯去”
“带娃。”
“明晚呢”
“带娃。”
“后天晚上呢”
“带娃。”
“”
啪,通话挂断。
光头认为他被敷衍了,哪有人天天晚上带娃的。
贺其琛认为这是个什么东西,明知道他带娃还来骚一扰他。
一个令人烦躁的电话,以及没个停歇的婴儿啼哭,贺其琛所剩不多的耐心被磨得干干净净,以至于陈婉约打电话问他想不想吃点甜点的时候,他反问一句“你还不回来吗”
陈婉约“”
贺其琛“那家伙在哭。”
陈婉约“不是,你刚才凶我了”
贺其琛“没有。”
陈婉约“你还说没有你知道你刚才怎么凶我的吗你凶巴巴地指责我为什么不回来,我这才出来多久你就骂我”
贺其琛沉默。
千万不要和女人讲逻辑。
她能把他的反问理解为凶,再由凶到指责最后到骂。
一系列不需要燃烧和分解的化学反应后,最终的产物是生气。
中午,陈婉约回家。
从外表看她还不像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依然优雅得体,只不过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脸上也没什么妆容。
她在玄关处冷静地换完鞋,无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提着包往楼上走。
贺其琛“婉婉。”
陈婉约“干嘛”
贺其琛“你不是说为我亲手做了甜点吗”
陈婉约“喂狗了。”
“你过来。”
“不过。”
“有本事你就给我过来。”
“”
这土狗居然又凶她
不等陈婉约生气,贺其琛俊脸严肃,一字一顿“只要你敢过来,我就敢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海带带”灌溉营养液10,“aug”,灌溉营养液1,“禾一”灌溉营养液5,“婉若星芒”灌溉营养液1
感谢雪落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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