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师兄,你逃不出我的手心(13)

    米稻被卫遥朔打包带回了魔域。想必是为了防止米稻再次逃跑,卫遥朔又定住了米稻的身体,一路把他打横抱着回来的。

    因为身体不能动,卫遥朔又抱他抱得紧,所以米稻的脸全程窝在了卫遥朔的颈侧。味道什么的,路上风太大没闻到,米稻反倒是盯着卫遥朔的喉结看了许久。

    米稻琢磨道:“统统,我听说喉结大的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强。”

    系统冷漠脸:“哦。”它一点儿也不想听这个。

    米稻小小地回忆了一下,老脸一红,颇为认可地道:“我觉得这个说法挺有道理的,你看卫遥朔喉结就挺大的。”

    系统停顿了片刻,微笑道:“是的,宿主您说得很有道理,您看您的喉结就挺小的。”

    米稻:“……跪安吧。”

    系统:“呵。”

    米稻本来以为卫遥朔会把他送回魔宫,却没有想到他把他带到了南方领主的领地,还进了领主城。直到卫遥朔被他的下属问安的时候,米稻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是小南?!”米稻惊了,惊完之后沉默了,他闷闷不乐地说,“系统你不能这样。”

    系统以为米稻是因为自己的剧本被擅自改动了,所以不太愉快。系统于心不忍,就想代表所有程序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到米稻义愤填膺地说:

    “你怎么能给他一张路人脸呢?你要是让他长得好看一点,我早就潜规则他了!”

    系统:“……”当它没心疼过这孙子。

    了解到“卫遥朔就是南方领主”这一点,米稻就懂了,在最开始他救下卫遥朔的时候,这个隐藏剧本就已经被触发了。

    卫遥朔既然爱上了叶无裳,就势必会为了他无所不往。叶无裳回了魔域当魔尊,卫遥朔没有道理不跟过来。加上卫遥朔本来就是一个白切黑的心机boy,所以自然会在日天派给自己留下余地,隐姓埋名进了魔域。

    然而现在把南领主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往卫遥朔身上一放——得,破案了。

    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米稻的心中悲伤逆流成河。

    卫遥朔将米稻抱回了自己的寝殿,让他坐在了床榻边,解开了施加在他身上的定身术。

    桎梏消失,米稻却仍然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卫遥朔在自己面前单膝蹲了下去,握住了他的小腿,细致地帮他脱靴子。

    二人默契地沉默着,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了布料摩擦的声响。

    卫遥朔手掌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物传递了过来,是极暖的,甚至是有些滚烫。为米稻脱完了靴子,卫遥朔并没有把手移开,而是顺着内侧的轮廓,一路上沿。

    一阵酥麻感直直窜上了天灵盖,米稻明显颤抖了一下,他忙按住了卫遥朔的手。

    卫遥朔顺从地停住了。他笑了笑,表面上的态度依旧,仿佛刚才在冰洞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他道:“师兄,怎么了?”

    米稻默了默,皱起了眉头:“阿朔,我既是回来了,魔军……退兵了么?”

    方才卫遥朔抱着米稻走过大厅时,并没有特意表明米稻的身份。米稻那时被定住了身形,话也说不了,所以他本是有意释放一下自己的魔尊气场,却没有想到卫遥朔有所察觉,当即将他的气息给压住了。

    而且听那些下属传来的报告,说是什么东领主、西领主带兵从南北两路推进顺利,北领主在魔境线上遇到了日天派的道士,听候指示等等——这些话中敬畏之意再明显不过,卫遥朔眼下虽仍为南领主,但他在这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魔族里的地位,说不定已经比米稻这个魔尊还要厉害了。

    米稻心里有非常不好的想法——卫遥朔怕不是想要隐瞒自己这个魔尊已经回到了魔域的消息,继续攻打日天派,至少要把乖儿子弄个半残……

    果然,卫遥朔听完了他的疑问,停顿了两秒,反握住了米稻的手,微笑地望着他道:“阿朔答应过师兄,不会杀那人,师兄难道就不相信阿朔么?”

    他答应过师兄,不杀那人。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对日天派动手,更不代表他会让那人全身而退。但凡那人让师兄受的任何一点伤,他都会加倍奉还!

    米稻太过了解卫遥朔,只一眼就看出了他隐藏在温柔笑意下的暴戾。

    妈耶,这家伙来真的……

    米稻能看出来,叶无裳没道理看不出来。所以,米稻作势慌乱了起来,他猛地甩开了卫遥朔的手,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又惊又恼:“阿朔!你、你不能如此!——本座有令,立即撤兵!立刻!”

    米稻着急说着,刚走了两步,突地就被卫遥朔从后面用力地禁锢住了。这人的臂膀紧实有力,炽热的呼吸熨在了米稻的耳后,引起一阵颤栗。

    “放开!阿朔!”米稻挣扎了两下,卫遥朔却丝毫不动。

    “为何?”卫遥朔贴在他的耳廓边,嗓音醇厚如酿,“为何不能如此?师兄方才明明说过,只要我不杀他,师兄都就听我的——师兄是想要反悔么?”

    米稻握紧了拳头,怒道:“你自幼在日天派长大,师门兄弟待你不薄,你怎能——”

    “待我不薄么?”卫遥朔打断了他的话,轻笑了一声。他望着米稻的目光,多了几分浓烈的感情。他吻在了他白皙的颈侧,满是迷恋地道,“从小到大,待我不薄的,就只有师兄你一人而已。”

    米稻僵住了。

    “师兄,你知道么?”卫遥朔低低的声音流入他的耳朵,“他们欺我、辱我、害我,甚是要我的性命——我都觉得没关系,我只是不能忍受他们伤了你。”

    卫遥朔越是说,越是抱紧了他,声音亦是越发阴沉:“若有人敢伤你一分,阿朔便还他万分;若有人敢要你性命,阿朔便屠他满门。”

    “师兄,你要记得,倘若有一日,你敢为一人而死,那阿朔势必会让那人,为你陪葬。”

    他在说这话时,眼里没有半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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