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稳稳将车停在别墅外, 萧笺刚下车,就发现了很不对劲的地方。
客厅灯虽然开着, 但静了, 就算他今晚因为加班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 但张牧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睡觉。
抱着这种疑惑的想法,萧笺走进了客厅,客厅里空荡荡的, 一个人都没有, 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这么晚了,张牧不可能没在家, 尤其萧笺不久前还收到张牧的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得到萧笺准确的答复后,他还回了句那我在家等你哦
话里话外都暗藏着某种特别的深意。
萧笺还因此有些心猿意马,特地忙完工作,让司机快些赶了回来。
他一路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在默默猜测, 张牧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并对此充满期待。
可难道是他猜错了张牧仅仅只是随意问一句, 并没有别的意思
萧笺难掩心底涌过的一点失落情绪, 他接着上了楼,张牧没在客厅,那就应该是在卧室, 现在还没到他睡觉的时间, 不可能这么早睡的。
偏偏事实又一次出乎了萧笺的意料, 他到了卧室外面,就看到卧室的门关着,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难道张牧还真的睡觉了
他这么琢磨着,边轻轻地打开门往里面看了眼,房间里很黑,但透过窗外的光,也能勉强看到床上侧睡着的身影。
还真睡了啊。
萧笺没打扰张牧,轻手轻脚地关好了门,心底抱着的那微弱的一点希望也消失了。
他暗暗苦笑,心想自己还真是憋久了,怎么张牧随随便便说句话,都能往这些事情上面想。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对这些事情也并不热衷,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张牧在一起久了,也难免会被张牧传染,整天脑袋里都心猿意马,浮想翩翩。
怕吵醒张牧,萧笺拿了睡袍,直接去次卧洗的澡。
他洗完澡吹干头发,才小心翼翼地回去卧室,因为张牧睡了,萧笺就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黯淡的光线往床边走。
床上张牧侧躺着,萧笺也没有设防,谁知道他快走到床边的时候,身后却突然猛地窜出个人,一把就搂住他腰,想把他往床上扑。
张牧的预想是好的,他准备趁萧笺不备,将他扑倒在床上,然后光明正大地劫色。
但架不住萧笺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后面的人是他。
萧笺被吓了一跳,张牧手刚碰到他腰,就被萧笺条件反射地扭着胳膊用力摁在了床上。
整个过程没超过两秒。
张牧连挣扎反抗的时间都没有,他胳膊被萧笺抓着,力道极重,顿时又痛又觉得丢脸,还有些气愤,连忙喊萧笺,跟他证实自己的身份。
萧笺听到张牧的声音就迅速松开了手。
他有些疑惑,打开灯,掀开被子,才看到被窝里不过是藏的个枕头。
“你这是干嘛”萧笺简直哭笑不得。
张牧低着头没说话,脸红得发烫,他没想到自己跟萧笺比起来竟然差那么多,都是男人,萧笺力气怎么能那么大,他竟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本来是想趁萧笺不备劫个色的,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萧笺见张牧揉着胳膊,也有些歉意,他刚刚下手的确重了些。
“没事吧”萧笺帮张牧揉手臂,这次动作倒是很温柔了,边解释道“你突然出现,我不知道是你,还痛吗”
张牧还惦记着他跟萧笺的实力悬殊,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哼道“当然痛了,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伸出手臂给萧笺看,张牧皮肤很白,所以稍微一点颜色就看得很清楚,萧笺也看到他手臂刚刚被抓的地方的确已经泛红了。
萧笺无奈道“我还以为进了小偷,下次别再这样了。”
“哪来的小偷”张牧嘀咕着,也知道这事怪不得萧笺,是他自己低估了萧笺。
早知道萧笺战力这么强,他就该制定个更万无一失的计划才对。
张牧一边懊恼遗憾,一边寻找着机会,趁萧笺不备,迅速将其推倒在床上,接着跳上床坐到萧笺腰间,低下头看他。
萧笺知道是张牧,虽说没弄懂他的意图,倒也没再反抗。
“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张牧看着萧笺,问“你想先听哪个”
萧笺没回答,他问“你问之前,能先把手移开吗”
他倒在床上的时候,浴袍也散开了,所以张牧问话时,也在光明正大地占着他便宜。
“不能。”张牧顺势摸了两把,嚣张道“我今晚就是要劫你的色,我想摸哪就摸哪,想摸多久就摸多久。”
萧笺“”
他沉默了几秒,倒也挺配合张牧“先说好消息。”
张牧道“好消息是,我今天去检查,林教授说我身体恢复得很好,能正常过xg生活了。”
萧笺了然,他其实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不然张牧今晚也不会突然这么嚣张。
“那坏消息呢”
张牧露出个邪恶的笑容“坏消息是,你今晚难逃我的魔爪,注定要被我蹂躏了”
他说完就低头吻住了萧笺的唇,急切粗暴,把丧心病狂的好色之徒演绎得淋漓尽致。
萧笺没拒绝张牧,他觉得这对他来说,也是个绝佳的好消息。
俩人吻得难分难解,浴袍也尽被解开,张牧忙里偷闲,还顺便伸手把灯给关了。
房间陷进黑暗,张牧就被萧笺揽着轻易翻了个身,两人互换了位置。
张牧并不介意交出主动权,毕竟蹂躏是并不分上下的。
然而最终结果跟他预设的却还是差了太多。
起初的确一切都很好,他跟萧笺太久没在一起了,彼此都很疯狂肆意。
但渐渐地,张牧就有些难以应付了。
他觉得萧笺变了,他那么禁欲那么高岭之花的萧哥,为什么会这么疯狂惨无人性
他喊了无数次停求了无数次饶,却都被萧笺忽视。
等到结束时,张牧昏昏沉沉,看到窗外天都快亮了。
他眼神幽怨,觉得自己就像个破碎的娃娃,腰也快断了。
但萧笺却显然尽兴了,他被张牧折磨了这么久,总算是发泄了出来,因此搂着张牧睡得很香。
张牧毫无睡意,发泄般地踢了萧笺几下,也没能把人惊醒。
他不禁惆怅地想,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男人果然非常可怕啊
回a市前,张牧跟萧笺带着刚满三个月的沛沛例行去医院做了检查。
沛沛能吃能睡,身体也很健康,之前的检查都没有问题,但这次张牧还是有些担心。
他前两天给沛沛洗澡的时候,发现他手臂竟突然长了类似红痣的印记。
做检查时,张牧特地跟医生说了,结果医生诊断,说沛沛是得了血管瘤。
“血管瘤”张牧吓了一跳,脸顿时就白了。
萧笺还算镇定,但也皱紧了眉,对医生道“说详细点。”
医生连忙解释,让他们别担心,说血管瘤是良性肿瘤,不难治愈,有的婴儿刚出生就有,有的则要几个月才出现,而经治愈是不会有影响的,甚至很多血管瘤能够自行消退,血管瘤分增殖期,消退期跟消退完成期,所以先就要观察,要是发展缓慢,可能会自行消退,但一旦瘤体变大,发展迅速,就必须立刻进行治疗。
他说得轻松,好像就是个小病,但张牧还是难掩担忧。
他怀了那么久才生下的孩子,当然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无病无痛。
沛沛生病,他恨不得能够替代沛沛。
医生建议先观察,再视情况决定治疗方案,说沛沛这种情况,最好是暂时别换新的环境,怕会诱发病变。
张牧也就因此放弃了回a市的念头,现在沛沛的事是最重要的。
从医院出来,张牧抱着沛沛,看着睡得正香,俨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宝宝,心里既难受又心疼。
萧笺心情也沉甸甸的,安慰道“你别太担心,医生都说了,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没事的。”
“嗯。”张牧点头,想了想又心疼道“但沛沛还这么小,他得多难受啊。”
萧笺沉默,手却握紧了方向盘,如果可能的话,他也希望能替代沛沛,让他永远健康,无忧无虑。
那之后,萧笺直接请了位这方面的专家,定期过来给沛沛做检查,用精确测量的方式监控生长速度。
除了监测,日常的护理也很重要。
医生说,沛沛要避免过度的哭闹,因为情绪波动会使毛细血管扩张充血,血管瘤的部位也要避免外力摩擦碰撞,特别是痒的时候,不能用手去抓,不然容易出血感染。
可沛沛哪能忍得住,他其实很乖,也很少哭闹,但痒起来爸爸又不让他抓的时候,他就只能用大哭的方法宣泄。
张牧看着沛沛难受痛苦,心里比他还更要受折磨。
他还特意跟萧笺又去了趟流姑山,到寺庙给沛沛求了张平安福,之前那张平安福帮沛沛挡了一灾,他希望这次也能保佑沛沛健康平安。
求到平安福,张牧就用绳子穿好给沛沛挂着,捏捏沛沛的小脸,心想小宝贝,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哦。
沛沛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对着张牧手舞足蹈地咯咯笑。
沛沛十个月大的时候,原本快消退的血管瘤突然蔓延扩大,医生诊断说必须采取治疗手段。
治疗主要是激光治疗,辅以药物,刚开始每一个月治疗一次,后面改成两个月一次。
沛沛还那么小,就得长时间地吃药治疗,张牧看着他都快心疼死了,只能从别的方面对他好,弥补他。
治疗持续到沛沛快两岁的时候,他也变得越来越坚强,有时候还会反过来安慰张牧,说沛沛没事,一点都不痛的。
医生检查说沛沛的血管瘤基本痊愈,不用再吃药治疗时,张牧心里长松了口气。
他抱着沛沛从医院出来,总算能感觉到那种很久没有的轻松的感觉。
立春刚过,温度还很低,张牧给沛沛戴了条小围巾,尾端是个小兔子,很萌萌哒。
沛沛小手抱着张牧脖颈,睁着漆黑漂亮的眼睛,软软地满怀期待地问“爸爸,沛沛病好了,是不是就能去找萧爸爸了”
张牧捏了捏沛沛软乎乎的小手,道“萧爸爸才走两天,你就想他了”
“嗯。”沛沛认真地点着小脑袋,有些害羞地说“我好喜欢萧爸爸。”
张牧心道,我也很想你萧爸爸啊。
“嗯,我们去找萧爸爸。”张牧道“等回去了,我们就能一直跟萧爸爸在一起了。”
萧笺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要两边跑,他看着也是很心疼的。
沛沛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惊喜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爸爸还能骗你吗等回了家,爸爸还要带你去见爷爷奶奶”
他说着顿了顿,有点别扭地道“还有哥哥呢。”
沛沛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爸爸提起哥哥。
“哥哥”
“嗯。”张牧没多提萧嘉佑,摸摸沛沛小脑袋,笑道“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沛沛认真点头,捏着小拳头,有些紧张。
他还是第一次跟爷爷奶奶见面呢,到时候一定要听话,乖乖的。
还有哥哥,他也很期待。
因为他在医院认识的好朋友周月就有哥哥,会陪她玩,给她讲故事,他那时候可羡慕了,没想到自己也有哥哥鸭。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