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虞觉得自己要死了,死在池穆的手里。
揉淤青真他妈的痛,痛到骆虞怀疑人生。
他不想揉了,在池穆的手底下晃来晃去的想要摆脱,但是池穆控制着他,非逼着他忍着。
骆虞一腔男儿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疯狂口吐芬芳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池穆看着眼里流转着光,脆弱和固执并存的少年,手下的动作不禁用力了些。
骆虞声音哽咽“你妈的痛死我了不揉了行不行”
池穆冷酷拒绝“不行,淤青要揉开了才好的快。”
骆虞“我可以慢慢好的你这是在谋杀我”
为什么非要逼一个钢铁直o猛男落泪呢
让眼睛不像水龙头那样落泪,已经是骆虞最后的倔强了。
小连翘可怜兮兮的垂落在枝头,在暴风雨的摧残下东倒西歪,那阵暴风雨无情极了,还带着一股药酒的味道。
池穆手掌的温度因为反复揉压变得滚烫,温度穿过了骆虞的表皮,让骆虞不太适应的皱眉。
等到池穆揉完,骆虞已经躺在床上处于报废状态了。
池穆用干净的那只手擦了擦骆虞睫毛上欲落不落的泪珠,摸了摸手指上的湿润。
骆虞声音轻飘飘“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说什么也不揉了,骆虞宁可这淤青慢慢的好,也好过受这一场酷刑。
明明骆虞也不觉得自己娇气,也不是不能忍疼,但是今天就觉得格外的疼。
池穆“你等一会儿再洗澡,让药酒吸收一下。”
骆虞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摆了摆手“带上药快滚。”
在看见池穆就推门出来的时候,乔婉蓉的表情里有着些许的错愕。
就就结束了
这这年轻人是不是太快了点
池穆“阿姨,我走了,晚安。”
乔婉蓉“就走了吗不再坐坐”
完了完了,她开始担心儿子以后的生活了。
池穆觉得骆虞妈妈脸上的表情好像有着些许诡异,夹杂着失望和叹息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他一时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礼貌性的再摇摇头。
乔婉蓉“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池穆“好,阿姨再见。”
池穆换好了鞋子,合上了门。
门一关,乔婉蓉立马朝着骆虞的房间走过去。
她寻思要不要劝劝儿子,就算aha那方面不中用,看在百分百契合的份上,也可以忍一忍吧。
乔婉蓉满怀心思的打开房门之后,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房间里除了一股药油的味道之外,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骆虞正平瘫在床上玩手机,被乔婉蓉拍了拍小腿。
乔婉蓉“还这样躺着看手机,眼睛不要啦”
骆虞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衣服还卷着,上面的淤青和大片的红被乔婉蓉一点儿不错漏的看见了。
乔婉蓉立马柳眉一蹙“又打架了什么时候弄的”
骆虞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哪有打架,这是不小心撞到的,不信你问池穆。”
乔婉蓉将信将疑的数落“莽莽撞撞的,小心点不就不会被撞到了。”
骆虞求饶“错了错了,妈我下回肯定注意。”
“知道注意就行,你现在可不比从前了。”
乔婉蓉坐在了骆虞的床边,俨然一副要谈心的姿势。
骆虞拖长了声音“知道啦。”
乔婉蓉“小池就是来给你涂个药的”
骆虞“他是来拿药,顺带帮我涂一下,早知道不要他来了。”
骆虞想着自己把药装好明天带去给池穆多好,今晚就不用受到这样的折磨了。
“人家一片好意,你可不能辜负了。”
乔婉蓉说完这句话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乔婉蓉斟酌着措辞“儿子啊,我问你,你和小池你们应该没有那个吧”
骆虞一时没有意会“哪个”
乔婉蓉红着脸“就那个啊,爱爱懂吧”
骆虞虎躯一震,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骆虞“妈你说什么呢我和池穆别别开玩笑了”
骆虞吃惊到差点结巴,开玩笑,那是兄弟,那能搞吗
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兄弟关系,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他是池穆爹来着。
乔婉蓉眼睛一瞪“这有什么开玩笑的,妈妈是想说啊,你们没有就好,要是忍不住的话,一定要记得做好措施,oga非常容易受孕的,妈妈可不想你大着肚子读书,要是有了孩子打掉又对身体不好”
骆虞赶紧打断他妈的碎碎念“妈妈妈妈停停停停别想别想求你了求你了亲妈”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他大着肚子上学骆虞想象了一下他挺着肚子池穆陪在他身边的样子,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乔婉蓉依旧苦口婆心“我也就是设想一下,告诉你千万不能那样而已。”
骆虞觉得脑壳痛“妈,你真的不用担心,池穆对我没想法,我对他也没想法,他就是关心我而已,等到抑制剂研究出来了,就不用影响他了。”
乔婉蓉轻哼“说的倒轻巧,真的没感觉”
骆虞坚定“虽然我觉得他这人挺好的,长得也帅脾气也好,信息素味道也好闻,但是我只是把他当兄弟”
骆虞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人家对我也没想法啊。”
乔婉蓉捧着骆虞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乔婉蓉喃喃“不应该啊,这的确是遗传了我的美貌没错,你怎么可以质疑自己的魅力”
骆虞的肖似母亲,和乔婉蓉有七分像,一双杏眼明亮,精致的地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眉毛鼻子却像父亲,所以也不女气,透着股男孩的好看。
“不和你说了。”
骆虞把衣服一卷,从床上坐了起来,决定不和他妈继续沟通了。
和恋爱脑的oga交流这种超越信息素和外貌的爱情观念实在是太难了,或者说和大部分说这种事都很难,因为大家都觉得,既然是基因决定你们天生一对,那怎么可能不合适呢。
骆虞拿了衣服开门去了卫生间,心里想着还是和池穆说得来。
乔婉蓉也不恼,知道骆虞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当了十八年的aha,思维还在aha那儿转不过来呢。
骆虞洗完澡之后,开了游戏,把自己杯子里的奶茶喝完了,又口渴的时候,犹犹豫豫的看着池穆喝过的杯子。
池穆只喝了一口,应该没什么问题。
骆虞把池穆的奶茶往自己杯子里倒,满足的喝了一口。
妈妈煮的奶茶真的是太好喝啦。
骆虞第二天看见池穆的时候想到昨天他妈的话,还有些不自然,不过好在他和池穆都开始忙了,文艺汇演要来了,他要去走流程,而池穆是年级代表,要做最后的发言。
文艺汇演那天,大家从早读的时候就开始翘首以盼了。
不同于学姐学长们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他们的时间还足够,完全处于兴奋的想看演出的状态。
骆虞早读上到一半就被叫去集合了,要把乐器从音乐教室搬去礼堂的后台。
丁睿思是骆虞的小帮工,乐颠颠的拜拜了早读,跟着骆虞一起去忙。
骆虞搬着东西从艺术大楼出来的时候,和池穆擦肩而过。
池穆今天没穿校服,白色衬衫西装裤子,将他衬的越发清俊挺拔。
池穆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遥遥在空中交错。
骆虞把架子鼓搬去了安排的地方,在进礼堂的时候,骆虞还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那个人正在拿着本子和其他人说些什么,看见骆虞的时候,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惊慌。
骆虞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那天不带抑制剂在音乐教室里被池穆扎了一针的oga。
丁睿思好奇“虞哥,认识那个oga”
骆虞转开视线,表情有些冷漠“不认识。”
要不是这人,池穆就不会被他咬那么惨了,骆虞看见了他就有些心烦。
不再理会那个人,骆虞从后门进了礼堂。礼堂的后台有不少人,来来去去场面看起来十分忙碌,有人忙着最后联系,主持人则是在对主持稿。
大家都穿的很好看,主持人穿着西装和小礼服,以至于穿了件白t和黑色牛仔裤的骆虞在其中看起来分外的随便。
丁睿思也发现了这一点“虞哥你没准备什么衣服啊”
骆虞挑眉“我这一身不是挺好的”
丁睿思“太朴素了吧哥,现在时间还够,不然我去给你整一身战袍”
骆虞“比如说”
丁睿思看向了那个主持人“你看那西装是不是挺帅的”
骆虞想丁睿思可能是aha智商盆地“你穿西装打架子鼓”
丁睿思挠了挠头“那不然选个别的你想要啥我立马给你整来”
骆虞摆摆手,满脸都写着随性“我不需要那些。”
他懒散的靠在了墙壁上,眉眼浓淡适宜,带着些许轻佻桀骜,像一幅藏着锋利霜雪的水墨画。
丁睿思想,是了,骆虞就算没有华丽的装扮,也依旧是人群的焦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绝了,我又被锁了,我都不快乐了。
小虞和你们这些恋爱脑聊不来,就恋爱这件事吧不能看信息素,得看灵魂,算了还是和池穆聊得来
乔婉蓉你是秀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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