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
昊天峰。
“启禀宗主,那位不见了!”
“哪位不见了?”
唐啸刚问,五位长老联袂而至。
“宗主,那个小混账果然不可相信!”
人未至,声先来。
只见一阵残影掠过,五位长老齐刷刷出现在厅内。
几位长老脸色都不怎么好,那位七长老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昊天宗也没怎么亏待那位异界来的唐昊,这段时间也是当成贵客好吃好喝招待着。
一声不吭就告辞走人了,真当昊天宗是菜市场呢?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唐啸手中拿着一张字迹潦草狂放的纸条。
“七叔,那位昊弟并非不辞而别,您老无需这么生气。”
唐啸将纸条递给七长老,后者接过细看一边,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这张纸条只写了短短一句话。
【暂离,稍后便回。】
唐啸见七长老神情稍缓和,趁机又说了一句。
“兴许昊弟是遇见急事了,这才匆匆留了字条离开。既然说稍后便回,兴许很快就回来了。再者说——这位昊弟毕竟不是我们所熟知的,他要留下还是离开,我们也不好过分干涉。”
事实上,除了一些年轻弟子喜欢唐昊,几位长老和宗门老人对唐昊的意见很大。
哪怕唐啸解释说这个唐昊是另一个世界的唐昊,也没减少多少敌视。
七长老冷哼一声。
这时候,窗外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的翅膀扑腾声。
众人以为是山间鸟兽,没有理会。
过了一息功夫,窗外又响起鸟喙啄门的声音。
唐啸振袖一挥,窗户霍地打开。
一只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鸽子扑腾着飞了进来。
它径直越过五位长老,稳稳停在唐啸手边的茶桌之上,冲着他抬起爪。
唐啸:“???”
五位长老:“???”
“宗主,这畜牲背上背着什么?”
唐啸定睛一看,鸽子背上是个精致小巧的信筒,信筒内塞着一封信。
这封信是写给他的。
“这字迹是昊弟的!”
相较于刚才那张字迹潦草、急匆匆写下的字条,这封信就工□□流得多。
“哪个唐昊?”
七长老脑中拉响警报。
唐啸道,“自然是那位异界的昊弟,他方才匆匆离去是因为发现那位蓝银皇的踪迹。”
他口中的蓝银皇不是指阿银而是芈糖,阿银在他眼中才是永远的三妹。
七长老面皮一抽。
二长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宗主,你说他找到那位蓝银皇了?”
找到蓝银皇就意味着他们能去杀戮之都迎回老宗主唐晨!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至于芈糖愿不愿意相助,根本不在五位长老思考范围。
“宗主,信上可说在哪里?”
几位长老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过去。
唐啸迟疑道,“信上有说,只是……”
七长老是个急性子,连忙追问道,“宗主,只是个什么,你倒是快些说啊。”
光复昊天宗的希望就在眼前,尽管仍是渺茫,但也比原先好一些。
他们这些人做梦都想看到昊天宗再度崛起那一天。
唐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大家都需要时间平复心情,整理思路。
芈糖原先住在租赁房子的二楼,现在多了唐昊,自然不太适合继续住那里。
Emmm……
她需要时间平复某人的醋意。
泡了一会儿澡出来,白皙肌肤泛着通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宽大浴袍。
“帮我擦擦头发。”
芈糖将毛巾递给唐昊,后者也自觉接过,另一条手臂还揽着她的腰肢将人带入怀中。
“三妹,这段时间思你成疾,你可有想我?”
芈糖坐在他怀中,用手捧着他的脸颊,轻啄他的下颌。
“明知道答案,非得我说一遍。”
“一遍怎么够?”
唐昊双臂一收,有力的臂膀将她圈住,困在怀中。
他倏地道,“对不起。”
芈糖不明所以,忍不住打趣揶揄。
“怎么突然道歉?难道这段时间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她用纤长的右手食指点着他的左胸口,力道不轻不重,反而透着一股缱绻勾人。
唐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自然不是,我只是听到蓝银皇的遭遇有些后怕,怕你步了她的后尘,也留我一人待在这世上——孤寂又荒芜的余生,时刻承受永失所爱的痛苦。”
那位【唐昊】的下场看得他心有余悸。
芈糖道,“我发现你跟他最大的不同了。”
唐昊:“???”
芈糖道,“他可没有你会说话,整天闷得跟木头一样,你倒是什么甜言蜜语,张口就能来。”
唐昊听了忍不住惩罚性地咬了她一下,将那殷红的唇弄得更鲜艳欲滴,似刚摘的樱桃。
“他要是在你跟前甜言蜜语,能说会道,我这会儿便将他揍了,讨回一口恶气。”
他对待外人也是寡言少语啊。
哪个男人对待爱人还能跟木头一样?
哪怕不会说也要学着说。
唐昊仔细将她的长发擦干净,手指在发间穿梭,一举一动带着一股柔情……
个屁啊!
芈糖就知道这男人对内对外两张脸,说好的剑纯式男人,全是骗小孩。
一整晚的起起伏伏,似海浪拍打礁石,几乎没怎么消停过。
当她倦得趴在他怀中入眠,再一次嘀咕自个儿这个封号斗罗是假的。
唐昊道:“三妹,要个女儿吧。”
又道:“我想要女儿。”
最后道:“儿子以后再生,我们先要一个女儿。”
“我都说了,生男生女你的事,求我不如求己。”
唐昊却面不改色道:“我怎么求自己?谁知道种子是男还是女,这为难我了。”
饶是芈糖也听得面红耳赤,抬脚将他踢下了床。
“打地铺,别上来占地方。”
晨光微熹,芈糖睡了没多久就睁着眼醒来,唐昊没有打地铺,他就坐在床尾入定修炼。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芈糖起身穿上浴袍,以手成梳,抓起头发,“要给几个孩子上课。这也怪你!那些孩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少年少女,瞧我这样子就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你让我怎么树立威信?”
“上课?”
芈糖道,“对啊,上课,给他们上文化课。”
这天文化课,学生发现讲台上的人不是熟悉的芈老师,而是一个像极了唐叔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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