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梅跟着那女人寒暄了几句分开了,她走出几步又回头狠狠朝那人啐了一口,骂了一句:“狗日的长舌妇。”
她说完看了陈安安一眼,见她似乎若有所思,就哼道:“你想啥想,当初是我给你娘接生的,再想你也是陈家的人。”
钱红梅话是说得很正经,可是在看到陈安安漆黑的眸子闪着光时,心里还是不自觉的心虚一会。
不过她很快收敛了情绪,心想着当初那个秘密以后自然会随着自己带进了棺材里。
陈安安没有看完全文,也不记得书中原主的身世有什么异常,现在她难受得慌,怕说什么一会又被这个女人骂,索性点头哦了一声。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房子前,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黄泥垒成的墙,家户之间不算密集,陈安安看着眼前的院子,心就更凄凉了。
院子不大,三面也是土杯墙面的,不高,院门对过去中间三间正屋,东边两间屋,西边的院墙搭了个房子,看着样子像是厨房,大概是房子建了有些年月,几乎每面黄泥垒成的墙都有了裂缝。
“陈安安,你跑哪里去了?”站在厨房外的女孩看着两人就扔了手中的水瓢,气道:“天都要黑了还不过来做饭?”
钱红梅咳了一声,推开院门走进去,“她不做饭你就做,嚷什么嚷?”
女孩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回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钱红梅也不搭理她,推着陈安安,“赶紧去换衣服,别感冒了,一会跟你妹妹一起做晚饭。”
陈安安不认为这是钱红梅在关心她,原主父亲曾经跟别人跑过车,因为无意中救了军队里的军官一命当场就丢了命,那时候原主还有几个月才出生,所以那位军官自那时起就一直给原主的娘寄一些生活用品一直到现在,每半年左右还汇一些钱。
当初钱红梅收养原主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原因,再者霍然过两天过来相看她,要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霍家说不定就不满意她了。
凭着记忆,陈安安走进东边厢房,她将门小心关上后,猛然地松了一口气。
房间不大,靠墙一张床,旁边一个很旧的木箱子,墙角的两个钉子上还用一线根绳子连起来,中间挂了一些衣服。
房间静谧,有一股淡淡陈旧的味道,陈安安这下彻底相信了,她真的穿进了本年代文里,当初就是同名的原主死了她才弃文的,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那本书看完!
她靠着门自我疯狂懊恼了一阵,听着门外叫叫嚷嚷的声音才不情愿地去挑了衣服。
将湿哒哒的上衣全脱了下来,陈安安感觉胸口突如其来一阵下坠感,她轻垂着眼,震惊万分。
雪白挺立,波涛汹涌,外形均称,沉甸甸的,感觉非常的良好。
她微微一咽,忍不住伸手比划了一下,不比划不知道,一比划这特么的肯定是有D杯的啊。
刚才一直沉浸在悲痛的穿书里,倒没注意这具身子是个什么情况,没想到原主竟然这么有料!
陈安安自我陶醉了一会,就想到了刚才那女人说自己不像陈家人的话来,她转眸在房间里找了一阵,在枕头一边找到了一面裂开了的小镜子。
她拿起镜子盯着看,很快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就出在面前。
冷白皮肤,瓜子下巴,弯月眉,高鼻薄唇,精致的五官,看着温婉又带点清冷的气质,跟刚才钱红梅说的那个妹妹别说像了,就连一点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只是现在陈安安对原主的爹娘长相没有任何一点印象,所以是不是什么陈家人也不好下定论。
不过她感觉心情总算好点了,这脸,这身材,这腰简直就是为自己心中理想而订造的。
翻了一圈,她挑了一件格子上衣,衣服和内衣都有点小,穿上后有点勒,她又擦干了头发,等差不多了才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暗沉,堂屋当中放个方形的桌子,上面已经开始摆上了饭菜,旁边还坐了两个男人。
陈安安扫了一眼那两人,是原主的伯父陈大明跟堂哥陈长富。
陈大明稍抬了一下眼皮看了她一眼,“过来吃饭了。”
陈大明有一儿三女,前头两个女儿已经出嫁,一家人加上军官的接济给的生活费,日子勉强混个一日三餐。
“安安!”陈长富一看到她就笑呵呵,然后起身拉了个凳子出来,又拍了拍,“到哥哥这边坐。”
陈安安听着他憨憨的又带着傻气的声音,不免多盯着他看了看,陈长富跟陈大明长得像一些,粗眉高鼻,不算高,样子还挺端正的。
若是不开口说话,也看不出来他是个傻的。
陈安安顿了一会,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边上,很快钱红梅跟女孩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陈玉婷看着陈安安端坐在那,衣服紧紧的贴着身,将她姣好的上身完美的勾勒了出来,白净的脸,眼睛明亮深邃,一张嘴儿微抿像带着浅笑,胸前鼓鼓,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狐骚味。
在外型上,陈玉婷从小就被村里这里人拿来跟陈安安比较,村里年轻的男孩都各种夸陈安安,就连她喜欢的人也对陈安安称赞有加。
她真的被伤到了,就算不是亲姐妹,两人怎么能差距这么大?
陈玉婷越想越气就指着陈安安,“娘,你看看她穿的什么衣服,故意穿成这样的吗?”
狐狸精,胸那么大想勾引谁?
真他娘的不要脸!
陈安安闻言抬头,眼前的女孩叫陈玉婷,是陈家最小的女儿,十六岁,跟钱红梅很像,长相马虎,平时把原主往骨子里嫉妒,对原主最为刻薄。
现在她生气了,脸色一红,那皮肤就更加黑了。
陈安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了,于是笑笑:“我穿成这样怎么了?”
“快吃饭!”钱红梅轻斥着陈玉婷,以往她自己也讨厌陈安安这副样子,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些年也不是没人上门提过亲,可是那些人要什么没什么,她一个也看不上,再说她本来也没想让陈安安那么快嫁人的,要不然那军官估计就不会往陈家寄东西了。
不过现在是没办法了,好不容易给长富说了媒,可对方要求彩礼太高,只好把陈安安嫁了。
陈安安身材好,人长得好看,那霍然看了心动了,到时候她想要多少彩礼都没问题。
“快吃饭了,一会天黑了赶紧休息,别浪费了煤油。”陈大明就直接叫着开饭。
陈安安睇了一眼桌子的两菜一汤,食欲顿减。
一碗煮得烂了的不知名菜叶,一盘炒豆角,也是炒得稀巴烂,汤是鸡蛋汤,没看到一点油腥子。
主食是稀稀稀饭,还带点黄的,有点恶心,桌上一边的碗里还放了几个粗粮馒头。
陈安安吃不下这稀饭,于是去拿了个馒头,咬一口嚼了几下,又硬又涩又糙,实在是难以入口。
再偿了一下另外两个菜,她佛了,对于开了一家私房菜馆的人来说,这顿饭简直就是吃土,根本无法下咽。
最后,她艰难把一个小馒头吃完了就回了房间。
此时天已经差不多都黑了,房间里没有煤油灯,陈安安靠在床上,将昏沉的脑子整理了一下。
书是已经穿了,嫁给霍然给他小孩当后妈是不可能的,以后怎么路怎么走暂时还没想好,眼下最急的是要怎么样才能不嫁给霍然?
逃跑不行,原主在陈家跟个保姆似的活着,想要说服钱红梅估计也没这个可能,看来只能从霍然身上下手了。
在原著中,作者对霍然的性格描写是清冷薄凉,人不太好相处,但霍然是军人,军人素质应该是挺高的吧?
若是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她跟霍然之间的差距性格等都说明了,那他应该不会做出逼迫的这种事情来吧?
陈安安左思右想,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最终敲定了下来。
外面还不时传来陈玉婷和钱红梅吵架的声音,两人吵架的内容是因为今晚自己没做饭也没洗碗。
今天跳了一回河,她感觉自己身子有点不舒服,头发早就干了,现在外面那两人在吵架,她也不想出去,索性就直接拉着被子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紧绷了整个下午,她这一夜睡得出奇的好,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第二天。
外面的天已经全亮了,难得钱红梅没叫她起来做饭。
陈安安赖了一会床,又把昨晚自己临睡前的想法仔细的过滤了一遍。
没一会,陈玉婷就直接推门进来,她站在门口,眉目清冷道:“起来了,娘说霍然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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