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为什么这么说?”婠婠不解。
“如果你只是替代了原本张保和章佳氏的那个女儿,那你和那位五阿哥的姻缘线还很浅,你想斩断和那位五阿哥的姻缘线很容易,只要想办法落选就可以了。可是你原本就和他有姻缘线在,而你逆时空时把皇陵中那位五阿哥的残魂也带回两百多年前来了,如此说来那位五阿哥可以说因你而重生,两相叠加你们俩的因果就更深了,想斩断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到这里,戈道长也很无奈。
婠婠不想和皇家那位皇子有牵扯,偏偏那位皇子因婠婠而重生,两人之间不是婠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婠婠强行斩断和那位皇子的因果,那婠婠以后渡金丹劫时很可能失败。
第一次结丹失败后,再想结丹会比第一次难上十倍。
“师傅,不用担心。他今年才三岁,徒儿也才刚出生,离徒儿参加选秀还有十来年,到时总会有办法的。”看出师傅眼中的担忧,婠婠坦然一笑,不觉得有多麻烦。
“婠婠,不要胡来!”戈道长怕徒弟乱来,警告婠婠:“皇子有龙气庇佑,如果修士想伤害他们,就会遭到龙气的反噬,轻则神魂受损,重则道消。”
“师傅,徒儿不会乱来的!”婠婠担任知道伤害皇子的后果,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婠婠绝对不会朝胤祺下手。
“你知道就好。”戈道长虽然还是不放心,可是想到婠婠现在还小,哪里也去不得,而那位皇子又呆在皇宫里出不来,近两年应该没什么大碍。
婠婠眯了眯眼,小手揉了揉眼睛,虽然很想睡,可是又怕师傅趁自己睡着后走了。
“睡吧,为师不走。”戈道长轻笑一声,拍了拍婠婠的背。
“好。”婠婠知道师傅从未对自己食言过,听到师傅的保证放心了,很快就睡着了。
戈道长看着婠婠安然的睡颜,起身朝外走去,外面的人应该等急了。
果然门打开后,张保和泽洋正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
“道长?”看到从女儿房里出来的是戈道长,张保父子心里松了口气。
刚才黄嬷嬷来说闺女的房门怎么也打不开,敲门也没回应,张保父子俩虽然猜测是戈道长来了,施了法门才打不开,可是没确认过多少还是不放心。
“贫道今后会留在他塔喇府守护婠婠,麻烦居士给贫道准备个僻静的院子。”戈道长开门见山,直接提了要求。
“道长,可是有人会对婠婠不利?”张保心下一紧,昨天戈道长还说让婠婠到五岁后再送上山,怎么今天戈道长就要留在府里守着婠婠了?
泽洋也紧张的看着戈道长。
戈道长当然不会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张保父子, “清一观代代出妖孽级的弟子,婠婠的福运太浓厚比其他门派的弟子强太多。这些年贫道多少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拿贫道没办法却可以朝婠婠下手,其他门派的人也不见得想看到婠婠成长起来。昨天贫道想来想去,还是留下来守着婠婠好。”
“这……”张保父子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对婠婠不利,而且还是会道法的人。
“放心,有贫道在,看谁敢对贫道的弟子不利!” 戈道长眼低一片幽深。
“那我们就放心了,婠婠的安危就拜托道长了。”有戈道长的保证,父子俩放心了。
“不知道长对院子有什么要求?”知道闺女的安全没问题,张保这才想起院子的事。
“贫道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只要地方安静,不要离婠婠住的地方太远就行了。”虽然只要在京城这片地界上,只要戈道长想去片刻就到了,可是戈道长还是想离徒弟近些。
婠婠现在还很虚弱,戈道长不是很放心其他人照顾婠婠。
安静又离婠婠近的院子?张保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到符合戈道长要求的院子。
泽洋看自家阿玛皱眉思索,想了想提议道:“阿玛和额娘院子的后面倒是有个符合道长要求的院子,只是那个院子不是很大。”
“那个院子那么小,怎么能让道长住?”张保连忙呵斥长子。
“无妨,能住人就行了。”戈道长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住哪里不是住?如果不是婠婠现在住在张保夫妻两的院子内,戈道长也不会让张保给另外安排院子。
戈道长虽然是道士,不会对章佳氏有想法,可终归是外男,还是需要避闲的。
“那我马上安排人去收拾。”张保看戈道长对住所是真的没有要求,招来管家让人去收拾院子。
“院子里只要安排一男一女照顾贫道的生活起居就行了,贫道不喜欢有人围着贫道转。”
“听到了?”张保朝一旁的管家道:“快去安排!”
“小人马上去安排。”管家看戈道长没有其他的要求,弯腰退了出去。
“婠婠明天的洗三宴安排好了?”戈道长仔细看了会张保的面像,微微一笑,“ 明天他塔喇家三喜临门,居士要多准备几张桌子。”
“三喜临门?”听完戈道长的话,张保父子呆了。
戈道长笑了笑转身回了屋,徒留张保父子俩面面相觑。
三喜临门?明天除了婠婠的洗三宴外还有什么喜事?难道?父子俩脸上闪过激动之色。
前段时间,张保收到父亲布雅努的传信,说三番之乱快结束了,等平定了三藩之乱后父亲就可以从战场上回来。
想到八年没见的父亲,张保激动的来回踱步。
“阿玛,道长说‘三喜临门’,玛法如果明天真的回来了也只是二喜,还有一喜是什么?”相比张保的激动,泽洋就平静多了。
“是啊,还有一喜是什么?”张保也愣住了。
泽洋提议,“阿玛,不管还有一喜是什么,明天的宴席咱们多做点准备就可以了。”
“就按你说的去做!”张保知道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虽然戈道长是婠婠的师傅,但是父子俩知道高人有高人的做派,既然戈道长不说,俩人也不敢去问。
二月初五这天,天气晴朗,他塔喇府大宴宾客,庆祝嫡女洗三。
虽然张保的官职不是很高,只是一个正六品主事,但是因为张保会做人,再加上有个正四品的阿玛,所以张保的直属上司、下属和其他衙门关系比较好的人都来了。
最后连平常没什么关系的人都来了,其中就有很多四、五品官位的人,连三品官的人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当然,这些人都是冲着布雅努来的,因为消息灵通的人知道去平叛的布雅努快回来了,布雅努凭借平三番的军功,皇上最低也会封赏个从三品官职。
从三品官已经属于朝廷大员的行列。
在布雅努正式踏入朝廷大员行列前,结个善缘将来有事对方或许会给个方便。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少,所以这天他塔喇府格外热闹。
乾清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年轻的帝王看着台阶下跪在地上的人,连忙把人叫起,“爱卿,这些年辛苦爱卿了!”
“为大清,奴才不敢言苦!” 台阶下之人毕恭毕敬的回答,不敢抬头看圣颜。
“你,很好!”年轻的帝王看着台下之人很满意,这是自己一手提拔之人,平叛这么大的功劳居然还能自持、不妄自尊大,这样的人很难得,希望以后还能继续保持这样清醒的头脑,不要学那四大辅政大臣样。
曾经的四大辅政大臣估计也如此刻台阶下之人样,要不然皇阿玛不会钦点他们做自己的辅政大臣。只是人心易变,权势腐人心,他们早已不记得初衷。
“奴才多谢皇上夸奖!”台下之人急忙跪下谢恩。
“布雅努,你还是这么多礼!”年轻的帝王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对布雅努却更加满意了。
“布雅努,你多久没回京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到今天正好八年没回京。”布雅努低着头,不敢给年轻的帝王看到自己激动的神色。
八年没回京城,不知道长孙是否还记得自己这个玛法。几个月前长子信上说儿媳妇又怀孕了,这胎很有可能是个孙女,也不知道孙女出生没。
“八年?你回来到是巧,今天刚好是你长子嫡女洗三的日子。”年轻的帝王轻笑,摆摆手让人先回去,“布雅努你先回去,圣旨随后到。”
“奴才谢过皇上!”布雅努听说儿媳妇真的生了个孙女,今天刚好是孙女洗三的日子大喜,至于皇上为什么知道今天是孙女洗三的日子,那并不重要。只要皇上想知道的事,就没什么事是瞒得了皇上的。
别看皇上不过三十岁,可是已经登基二十一年,朝中早就没有人敢和皇上别苗头了。
他塔喇府的洗三宴随着布雅努的归来和圣旨的到来进入了高、潮,众人虽然猜测布雅努最低是个从三品的官职有可能是正三品也说不定 ,没想到皇上真的会越级提升布雅努的官职,不是从三品、正三品而是从二品的兵部侍郎,这可不是一级跳而是三级跳。
看来,皇上对布雅努不是一般信任和看重。
皇宫御花园某个角落,一个粉雕玉琢三岁左右的小童正独自坐在树下,目光望向他塔喇府的方向,“今天是你的洗三宴,可惜爷不能参加。爷在你的人生里总是缺席,不过以后不会了,等大婚后爷每年都会给你办芳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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