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困顿

    乔家很快就派了律师过来,后续全部交给他们去处理。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裴景又累又困,靠在乔云凯身上睡着了。

    谢昭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蹙眉,神情愧疚,钟叙伸手挡过他的脸,反握住他的手,谢昭想甩,被握的更紧。

    乔云凯在后面看着,半晌转过视线,他的手虽然做了处理,但近期重物都不能再拿了,好在他身体恢复力强,不需要多久就会没事。

    回到家,一群佣人站在门外,钟婷已经在等着了,钟叙在后面和她把事情说了。

    管家吩咐人把裴景抱进去,乔云凯看着下人对裴景伸过去的手,乔眉头皱起,被他拦下,“我来。”

    “少爷,你的手。”管家有些惊讶。

    乔云凯转身蹲下,“我背着。”

    把人平稳的放在床上,裴景一直紧锁着眉头,睡的并不安稳,额头冒着虚汗,乔云凯在旁边坐着,静静的看着他的脸。

    在13岁之后,两个人也有5年没再见过。

    那时候父母太忙没有时间照顾他,乔云凯被送到了南方姥姥姥爷家抚养,被邻居小霸王裴景一直纠缠,明明个子不高,又长的粉粉嫩嫩的,一说话能把人气死,小时候乔云凯就有给裴景洗嘴的冲动。

    14岁是第二性别分化期,对人生至关重要的一关。

    在乔云凯13岁后,家里来了消息,要把他接回去,他的分化期必须在父母身边完成,以保安全,在他走后,就和裴景彻底断了联系,再见就是今年。

    “恩不”裴景身体颤抖,口中呢喃,是做恶梦了。

    乔云凯想摸摸他的脸,无奈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很碍事,他蹲下身,与裴景平视,两人的脸离的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移开视线,落在裴景白皙的脖颈上,受了惊吓的缘故,裴景的身上泛着红,润湿了额发,腺体控制不住的向外散发着信息素。

    是很好闻的鸢尾花香味,他凑近了,慢慢的呼吸着,喉咙不自觉的收紧,犬齿不住的向外拱,他闭上眼睛,咬住嘴唇,却舍不得离开。

    安静的房间内,两股信息素缠绕,乔云凯的胸口强有力的跳动着,再睁开眼时,他双目赤红,咬开手腕上的纱布,温热的手指抚上裴景的肩膀,低下头,唇在腺体轻轻舔过。

    “”裴景猛的颤抖一下。

    犬齿不受控制的突出,乔云凯几次张开嘴,都强忍着没有咬下去。

    门口传来声音,乔云凯瞥了一眼,拉起被子,把裴景盖好。

    钟叙叼着烟,目光冷清的看着他,扬头示意他出来。

    乔云凯擦掉裴景额头上的汗,起身。

    拉上门,钟叙转着手指上的烟,“你想干什么”

    乔云凯沉默,身上满是鸢尾花的味道,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不要做蠢事。”钟叙警告。

    “我没有。”乔云凯否认,他烦躁的看向窗外,双手插在口袋里。

    “你给他临时标记过”

    “有过一次。”

    钟叙蹙眉,不满,“胡来”

    “那你呢”乔云凯反问。

    “什么”钟叙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和谢昭,我看他也未必愿意。”

    两个人对视,钟叙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我有我的办法,你跟我学那个小oga,愿意一辈子只跟着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返祖aha的标记是洗不掉的,你最好告诉他。”

    乔云凯脸色阴沉,压抑着烦躁。

    “一生一世,朝朝暮暮,听起来多浪漫,可惜”钟叙点着烟,缓缓的吐出个烟圈,“那是对两个相爱的人,等到哪一天,不爱了,那就是两个人一辈子的痛苦。”

    返祖aha的标记,是对双方都有效的,除非一方死亡,否则无法解除,就算是现如今的技术,也无法洗掉,它是爱的标记,又何尝不是一生的禁锢。

    所以他们在选择伴侣时,都是极其慎重的,甚至于在别人知道后,即使他们再优秀,也会被拒绝。

    钟叙走后,乔云凯靠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开。

    裴景在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被饿醒了,嗓子又干又痛,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粥,还温着,他咳嗽几声,起身把粥喝了。

    外面传来争吵的声音,他奇怪的寻着声音找过去。

    是三个人在斗地主,谢昭离钟叙有1米远,“你不偷看我牌会死”

    钟叙理直气壮,“就算我不看,你的牌也不会变,结果不是一样。”

    谢昭“你在放屁你在偷看我牌我就不玩了。”

    “不玩可以,把裤子扒了。”

    裴景

    “我扒裤子行,你把衣服扒了”谢昭哼笑,又转向乔云凯,“还有你,裤子也扒了。”

    裴景这都什么鬼。

    乔云凯和钟叙同时起身,一个脱衣服,一个扒裤子。

    裴景我靠

    “你们你们舅甥两个简直了”谢昭要被气晕了。

    三个人玩斗地主,赌注是身上一件衣服,他输的太多了,再输连裤衩都不剩了,钟叙鸡贼的很,就输掉件上衣。

    “现在你扒吧。”钟叙挑眉,目光扫过他双腿,吹了个口哨。

    谢昭“”

    他视线突然落在裴景身上,眼睛顿时亮了,赶紧拉过他坐到自己身边,“来来来,我们重新开始,我和这个小朋友一起,没问题吧。”

    裴景被拉过来当挡箭牌,刚睡醒还一脸懵逼。

    “粥喝过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乔云凯动了下手指,见裴景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嗨,多大点事,睡一觉就好了。”裴景拍拍脑门,不想让别人觉得他那么娇贵,打起精神看看牌,“那就重新来吧,加我一个。”

    谢昭乐了,勾住裴景的肩膀,“好兄弟,我们两个双剑合璧,肯定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乔云凯把牌放下,“你来我这儿玩吧。”

    裴景赶紧摆手,“别,刚才怎么玩还怎么玩。”

    重新洗牌,裴景就坐在谢昭旁边,上了大学后,他们都不再戴阻隔器,oga也不打抑制剂,谢昭的信息素就这么释放着,不到发情期味道很淡,比香水还要淡,离的近了才能闻到,是甜橙。

    抽完牌,谢昭直接抢了地主。

    钟叙看了眼自己的牌,扣住,“既然是玩,总得有点什么花头,你现在就剩一个内裤了,怎么说”

    谢昭一把拉过裴景,“他还有。”

    我靠,还没开始就卖队友

    裴景突然灵机一动,“等我,我去拿。”

    他跑回房间,把之前唐洛给他的按摩油拿出来,这东西够有花头了吧,用完就晕。

    谢昭抓了一手烂牌,大王小王都不在,1个2一个a,大顺子没有,小顺子倒是有两对。

    钟叙“8910j,q,k,a,顺子,要么”

    “不要”

    “一张10。”

    单都这么大,两个人再一看自己的牌,a2,两个顺,但是这会大小王都没下来,裴景看了乔云凯一眼,对方也在看他。

    裴景咳嗽一声,抽出2扔出去,“2”说着对他眨了下眼睛,露出让一手的表情。

    乔云凯放牌,“不要。”

    两个人在这眉来眼去,钟叙哼了一声,“过。”

    谢昭赶紧把两个小顺子甩了出去,“哈哈,这次你们输了吧,都等着给裤子给我扒了一张”

    “王炸。”

    这个炸弹把两个人都炸的头皮发麻,裴景震惊的看向乔云凯,对方耸了下肩,合着刚才不是乔云凯让他牌,是他根本就管不上

    裴景这个气啊。

    “你有王炸你不早管”谢昭怒了。

    “就喜欢看你那个得瑟的样。”钟叙扔出两张牌。“对3。”

    “要不起。”

    “一张4,走了。”

    妈的,剩个对3一张4都能让他走了,这把裴景和谢昭两个人气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下次又抢了地主。

    接着两个人就进入了无限死亡的游戏之中,裴景也算看出来了,钟叙这个人是真的鸡贼,谢昭一点都没说错

    最后还是乔云凯最先放下牌,要把裴景拖走。

    “不玩了,睡觉了。”

    “我不今天谁也别走,我不信了”

    谢昭也跟着应和,“这牌肯定有问题,钟叙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按摩油呢”钟叙没理他,拿过按摩油拦腰把谢昭扛在肩上,差点把谢昭弄吐了,“正好我这两天肌肉有点紧。”

    裴景

    “他们不会有事吧。”

    把扑克牌收了,裴景回了房间,乔云凯跟在后面,他奇怪的回头,“你进来干什么”

    乔云凯

    “假期作业还没做,一起写”

    裴景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件事来,“你说你家有老师出的没上市的卷子不会是骗我吧”

    “你等我一下。”乔云凯回了房间,把卷子都找出来,他确实没骗裴景。

    裴景拿着卷子坐下,都惊呆了,这难度确实有水平,一般上市的卷子不会有多难,都是中和了之后的,像这种老师私下出的,应该是针对乔云凯的。

    他来了兴趣,“我做会题,你先写作业,完事了我抄一下。”

    乔云凯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半晌开口,“就这么想超过我”

    裴景目光一顿,转了下笔,“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假期之后的摸底考,我肯定会超过你。”

    这样或许也不错,乔云凯收回视线,笔落在纸上,却迟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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